为了三万块钱嫂子跟哥哥闹离婚,父亲的遗嘱公开那天她哭晕了

马良说体育 2025-02-27 08:48:32

院子里的老枣树开花了,我蹲在树下收拾父亲的遗物。一阵风吹过,花瓣落在泛黄的账本上。

那天是清明前后,我接到镇上派出所的电话。嫂子和哥哥又因为钱的事情吵起来了,这回闹到派出所去。我骑着电动车赶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坐在板凳上,中间隔着一张破旧的存折。

“老三来了。”民警小张认得我,递过来一杯枸杞水,杯子是派出所统一配的那种蓝白搪瓷杯,边缘已经掉了一块瓷。

哥哥低着头抽烟,烟灰落在裤子上都不知道。嫂子眼睛红肿,看见我就开始哭诉:“你说说,这日子还能过吗?家里存的三万块钱,一分不给我知道!”

我拿起那本存折翻了翻,是去年七月开的,确实存了三万多。哥在砖厂打工,一个月能挣六七千,嫂子在镇上食品厂上班,工资也不低。按理说,日子不该过得这么紧巴。

“这钱是留着给儿子上大学的。”哥哥难得开口,声音嘶哑。他们的儿子小明今年高三,成绩不错,很可能考上重点大学。

“上什么大学?你存着钱跟人赌钱还差不多!”嫂子尖声叫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哥哥手上有几处烫伤,那是麻将馆通宵打牌留下的痕迹。父亲去世前经常念叨这事,说哥哥越来越不像样。

小张警官打着圆场:“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要不这样,存折先放在派出所,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取?”

谁知道嫂子直接站起来:“不用商量了,离婚!趁着孩子还没高考,赶紧把事情办了。”

我愣住了。认识嫂子二十多年,从来没见她这么决绝。想起她刚嫁过来那会儿,带着一口川味儿的普通话,每天变着花样给我们做饭。父亲说她是个好媳妇,连送钱都要偷偷塞在我们的枕头底下。

“你们先回去冷静冷静。”我劝道,“爸去世才两个月,这时候闹离婚不合适。”

“你爸走的时候我都没见着最后一面。”嫂子突然提起这茬,“他住院那段时间,你哥天天在麻将馆,连病房都没进过几次。”

这倒是实话。父亲生病那段日子,都是我和二哥轮流照顾。哥哥说厂里忙,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在躲债。嫂子起早贪黑地上班,晚上还要去医院送饭,累得像根绷紧的弦。

第二天,嫂子真的去民政局递了离婚申请。村里人都说她傻,为了三万块钱就要断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可我知道,钱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明的高考越来越近,哥嫂的关系却越来越僵。嫂子搬去投靠了镇上的姐姐,哥哥开始天天喝酒。有天晚上他醉得不省人事,我去接他回家,在他口袋里发现一张彩票,刮开的那种,一看就知道又输了。

清明那天,我们按照父亲的遗愿,请来村里德高望重的王叔打开了他的保险柜。里面除了一些老照片,就是一封遗嘱。

王叔戴上老花镜,慢慢念道:“我有三个儿子,老大性子跳脱,做事欠考虑,但骨子里是个重感情的。他爱赌,这个毛病不改,早晚会毁了自己。我攒了一辈子钱,大部分都给他留着,但有个条件——”

哥哥的手抖了一下,烟头烫到了手指也不觉得疼。

“这笔钱由老三保管,等他戒了赌,或者等他儿子上大学的时候再交给他。老二和老三,我这一生都不用你们操心,你们的那份早就给你们了。”

王叔停下来喝口水,接着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关于你们嫂子。她是个好女人,这些年含辛茹苦地照顾你们,我心里都记着。我在镇上粮站后面买了一间二层小楼,产权写的是她的名字。”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们嫂子不知道这件事。那房子是五年前买的,当时找人装修好了,我一直没说。是为了防着你哥万一赌得翻了天,还给她留条后路。”

我看向角落里的嫂子,她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温暖。

“爸,这钱您放心。”哥哥突然跪在地上,“我发誓这辈子再不碰牌桌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春天的风吹动纱帘的声音。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常说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只是有些需要时间。”

第二天一早,嫂子主动去民政局撤了离婚申请。她站在柜台前,工作人员还打趣说:“昨天刚递的材料,今天就撤,想通了?”

嫂子擦了擦眼睛:“是啊,想通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回到正轨。哥哥真的戒了赌,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就往家跑。嫂子偶尔还是会念叨他,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宽容。小明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全家人都高兴坏了,嫂子特意包了两桌饺子,馅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韭菜虾仁。

有天我收拾父亲的老皮箱,在夹层里发现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是二十多年前哥哥结婚那天拍的。父亲站在新人中间,笑得满脸皱纹。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但愿你们白头到老,莫负这场缘。”

我把照片夹在相册里,想着要找个机会给哥嫂看。外面院子里,小明正在辅导邻居家的孩子做作业,嫂子在晾衣服,阳光照在她花白的鬓角上。

二楼的窗户开着,飘出哥哥的歌声。他最近迷上了老歌,有空就哼两句。虽然跑调得厉害,但听着格外温馨。

日子就是这样,有风有雨,却总能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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