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大家都说可以“真心话”,男友却偏要“大冒险”——
随即,一脸享受地压在女客户身上做了10个脸贴脸的俯卧撑。
女客户也是一脸娇羞。
属于是奸夫淫妇公然展出了——
我劝他尺度太大,他却骂我扫兴。
是啊,他谈生意从来都是这样,倒也谈成了不少。
可,太脏了。
俯卧撑还在继续做着,我的心,终于彻底死了,转身即离去......
第二天,果然一进办公室,就是满身香水味,脖颈被衬衣掩映处,隐约有白初夏留下的欢愉痕迹。
见我坐在那,脸色顿时沉下来,满眼厌恶。
“白总等会就要来考察,你心里没数吗?”
“她可是公司重要客户,能合作我升副总就稳了,这是特意为她布置的茶室,你进来算什么?”
我拿回桌上的无糖茶点,垂眸淡淡回应,“取东西。”
林一舟慢性胃炎,不能吃甜食,今早十点开会,茶点是我五点特意去茶楼预定的。
揣怀里一路抱着,入手还微热。
见我提东西离开,林一舟语气嫌弃,“以后别买这种点心,不好看,还死难吃。”
看吧,每次我的关心在他看来,都是多此一举。
放在从前,我肯定会耐着性子解释。
说甜食容易损伤胃粘膜,你不是说过要健健康康陪我到老吗?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
可眼下,我看都懒得看他。
敷衍了句“好的”,就绕过他打算离开。
谁知林一舟又补充道:“最近这段时间我都要代表公司招待白总,包括她在杭城的饮食起居。”
我对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充耳未闻,仍旧是“好的”说完,抬步就走。
把茶点拿给同事吃,收获一致好评称赞。
连普通关系的人都知道感恩,我这位以结婚为目的谈的男友,却只冷嘲热讽。
决定同居后,他就搬进我租的房子,由于要回来换衣服,晚上就没再外宿。
进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见我没有熬好一锅热粥,眼巴巴等着到门口迎他,林一舟有些生气。
按亮卧室大灯,不管我是否睡了,直接斥责。
“穆卿卿你知道我应酬回来会饿,为什么没做夜宵?”
我用手挡住刺眼的光,含糊道:“冰箱里没东西了,你想吃自己泡个面吧。”
身边没了响动,半晌听见林一舟沉默转身,客房门被砰地摔上。
显然又要开始冷暴力了。
以前我最难忍受他生气一言不发,所以每当这种情况,一定是我低声下气哭着求原谅。
但直到隔天早上,他顶着眼底淡淡乌青出来,我都仿佛无事发生。
这天有我们公司和白初夏公司合作仪式,举办地点不知为啥,竟选在度假山庄。
林一舟破天荒让我坐他副驾。
刚系好安全带,白初夏一袭深V包臀连衣裙,纤腰款摆地靠到车门上。
“一舟,我忘拿防晒霜了,你带我去买好不好……”
低头瞥见我,轻蔑一笑。
“小助理也在呀,行吧,那我找别人带我去呗。”
说完也不走,仍旧靠在车门,斜眼看林一舟。
他毫不犹豫要撵我走,“卿卿,下去。”
一反常态,我默不作声解安全带,下车,关门。
刚转身,他皱眉又喊我,“自己打车跟过来。”
我面无表情,“好的。”
刚坐进出租,微信响了,是度假山庄的定位,和明显是匆忙打下的字——
“白总不是本地人,为了工作,你应该能理解吧。”
我还是那句“好的”,然后就退出了微信。
屏幕又亮,“卿卿?”
我没理,而是转头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
晚上盯仪式会场搭建,走签约流程,熬了整晚没睡,可没想到早晨还是出了幺蛾子。
好好的不锈钢桁架,白初夏临时说难看,要求撤了重新搭。
结果搭建工人有情绪,迷迷糊糊没弄好,仪式刚进行到一半,架子就径直倒塌。
站我旁边的林一舟情急之下,把我往架子边推,“卿卿,帮忙扶下!”
而他自己则飞身抱住白初夏,滚到安全地带,来了个贴脸杀。
惊魂未定的白初夏,抱住他不撒手,旁边不知情酒店工作人员对林一舟直竖大拇指。
“关键时刻舍身救女友,这位先生真痴情啊。”
林一舟没反驳,只是哄孩子般,轻拍白初夏的背。
我喉头腥甜,看着眼前讽刺的一幕,拼命从架子下爬出来,右后背火辣辣的疼。
勉强走到休息室,想跟老板请假去医院,却眼前渐渐模糊,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所有人都走光,周围一片漆黑。
摸到会场门口,已经清场锁门了。
任凭我怎么敲都没回应,手机也没电自动关机。
感觉右肩像骨裂般疼,无力滑坐在墙角边,心里冷得像掉进冰窟。
等了好久,才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路过的保安开了门把我放出来。
跌跌撞撞回房时,山庄泳池正在开派对。
远远看着人群中间,一男一女穿着泳装,被人群簇拥着,肌肤相亲在水中狂欢。
他应该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人。
保命事大,简单收拾行李,我叫车下山。
独自挂急诊,医生看见我肿得老高的肩膀直摇头,让我打石膏住院。
隔天早上,在病床上醒来,手机嗡嗡直响,按下接听瞬间就被林一舟的骂声炸清醒。
“穆卿卿谁让你提前下班了?”
“初夏昨天喝得有点多,宿醉不舒服,快给她买解酒药送过来!”
这一晚发生不少事啊,不叫白总改叫初夏了。
没听见我回话,林一舟声音更冰冷暴怒。
“穆卿卿我可没在跟你商量,一个小时之内不滚来,以后也别想再见我了!”
“去不了,我在医院。”
听筒那边忽然沉默,良久带着质疑的声音响起。
“你跑医院干什么?……昨天桁架真砸着你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啪嗒。
很大一滴泪冷不丁掉在腿上,把我吓了一跳,这我才发现自己哭了,胸口像堵着水泥,窒息得想死。
不是因为他的态度,而是为自己不值、为自己委屈。
“请个假,先挂了。”
鼻音有点重,我刚要结束通话,林一舟缓了语气突然说:“好好休息,今晚我去看你。”
病房到处都是冰冷的白,窗边光影暗了亮,亮了又暗。
直到一周后我被允许出院,也没等到林一舟。
我打着绷带,到公司提离职申请,刚从人事办公室出来,就看见他站办公室门口叫我。
手里提了杯咖啡,“你找人事干什么?”
我低头往工位走,“没事。”
他冷冷的并没追问,随手放了套咖啡和贝果在我面前。
“专门给你带的,还没吃早饭吧。”
可降解塑料咖啡袋自然滑落,露出纸杯一角,上边有半枚鲜红的唇印。
林一舟动作有些尴尬,赶紧把咖啡拿走,佯装责怪,可我却听出一丝心虚。
“店员也太不小心,肯定给我装混了。”
没记错的话,白初夏用的就是这个色号。
我打开电脑,就当没看见。
“正好我还得吃消炎药,不能喝咖啡。”
此话一出,林一舟好像瞬间找到话柄,沉下脸。
“你受伤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拿我当可有可无的人吗?”
发现旁边没人注意他,才压低声音继续道:“我都是为了咱俩以后生活在努力,跟初夏是逢场作戏。”
“你这几天摆冷脸给谁看?能不能成熟点!”
所以我因为被出轨而心灰意冷,是因为不成熟?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男女关系混乱、不懂避嫌?
公司为了跟白初夏达成合作,已经筹划半年了。
这半年里,林一舟比老板跑的都勤。
跟我就是避免办公室恋情,怕影响不好,要隐瞒要低调;跟白初夏搞暧昧,却弄的明眼人都能看懂。
数九寒天的时候,他也是以工作为借口,让我跨城去白初夏指定的小店买桂花糕。
大半夜打车回来,遇到变态司机,我拼死逃脱,膝盖被摔得鲜血淋漓。
白初夏随手把点心扔进垃圾桶,“太晚了,我减肥不吃夜宵,扔了吧。”
事后林一舟还骂我穿衣不检点,自作自受。
在他眼里,我就是任劳任怨的仆人。
不好意思,这角色我不演了。
拿起杯子作势起身去接水,漠然回应他,“天生冷脸,不喜欢可以不看。”
等我从茶水间回来,林一舟已经离开,只剩被他生气弄乱的一叠文件。
当晚,同事闲聊小群就炸了,有人拍到林一舟扶着喝醉的白初夏,进了情趣酒店。
“我没看错吧?林总行啊,不仅拿下项目,连对方公司老总都收了!”
“别说他俩还挺配的,从上次度假山庄英雄救美,就看出俩人是真爱。”
“妈呀,这不比恋综好看?我磕死了!”
正看大家聊得起劲,林一舟微信消息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