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这辈子啊,那真是充满了矛盾和变化。想当年,他可是江苏无锡雷尊殿的当家大道士,日子过得尊贵又富裕。可后来呢,时间一长,他就过上了那种荒淫的生活,整天就知道吹拉弹唱,还沉迷在酒色财气里头。就这么放纵下去,最后把自己的眼睛都弄瞎了,从高处一下子摔到了底儿。
以前那些去上香的人和追随他的人,现在都不认得他了,甚至还有人对他的倒霉事儿偷着乐呢。
不过,阿炳的事儿可没到这儿就这盲眼的音乐家心底里啊,对音乐的那份热爱和死磕劲儿还旺着呢!他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难,天天在街上要饭,就靠拉二胡、唱曲儿讨生活。虽说这世界给他关了一道门,可他的音乐却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给他开了另一扇窗。
【一、道观之子的悲苦起源】
1893年,在江苏无锡的一座古老道观里,华彦钧出生了。这道观处在山林之中,有参天的古木,还有环绕的翠竹。每天晨钟暮鼓敲响时,整个山谷好像都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而华彦钧就是在这充满烟香与诵经声的神秘地方来到了世上。
华彦钧的爹,华清和,是那座道观里的道士,一辈子都在搞道教的修行和做法事。他那张脸深沉又安静,眼睛里老是带着一种超出尘世的慈爱。但是呢,他的个人生活跟道家所追求的那种清静没欲望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他跟一个叫吴阿芬的女人好上了,这吴阿芬是个寡妇,在这满是世俗偏见的地儿,日子过得挺难。她男人死得早,就她自己在这个封建礼教特别重的社会里苦苦撑着。有一回,挺偶然的,她去道观求签,就这么跟华清和认识了。
华清和被她那悲惨的命运打动了,他俩慢慢就好上了。大半夜的在道观里,他俩偷偷见面,感情那是越来越深。可这事儿没多会儿就在村里闹开了。大伙都在那说三道四,觉着华清和这人不行,对吴阿芬更是瞧不上,还一个劲儿地笑话她。
吴阿芬在巨大压力之下,最终决定离开,把才出生没多久的华彦钧留给了华清和。等到华彦钧四岁的时候,他的世界一下子垮了。他的妈妈吴阿芬,这个柔弱又历经磨难的女人,实在扛不住外界的压力和内心的绝望,就选择了自杀。
对华彦钧这个小孩子来讲,这可是他人生里头一个特别大的打击。他的妈妈,那个说话温柔、怀抱慈爱,就这么一下子没了。没了妈妈以后,华彦钧被给送到了远房婶娘家。在那儿,他就跟一只没了家的小鸟似的,又孤单又不知所措。
婶娘家的人对他可不咋好,他们对这个被认为不幸的孩子,既怜悯又冷漠。家庭聚会的时候,大家老是在背地里小声嘀咕,谈论着他的出生还有他母亲的悲惨遭遇。小华彦钧虽然听不明白他们说的啥,但能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不对劲和对他的不欢迎。
在婶娘家的时候,华彦钧老是自己一个人藏在旮旯里,安安静静瞅着窗外的天。他心里头惦记着道观的清静,也惦记着父亲那深沉还带着点儿神秘的眼神。他老是跟婶娘说:“爸啥时候来接我回去呀?”婶娘老是啥也不说,把脑袋一扭,就剩华彦钧自己在那旮旯里眼巴巴地等着。
在他八岁那年的一个春天的早上,华清和总算到了婶娘家。他身着道袍,脸上有着好些年没见着的那种父爱。他进到屋里,瞅见坐在角落的华彦钧,轻声细语地说道:“彦钧,跟爸回家去。”
华彦钧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赶忙跑过去,把父亲的腿紧紧抱住。就在那一瞬间,他体会到了好久都没感受到的温暖与安心。
【二、道观中的音乐启蒙】
在无锡的道观里,小华彦钧度过了小时候的日子,那地方有古老的墙壁,殿堂里香烟飘着。虽说他在这么个宗教氛围挺浓的地儿,但他对道教的那些经文和宗教方面的知识好像没多大兴趣。倒是他爹华清和在法事上用的乐器,让他特别好奇。
每次华清和做法事的时候,华彦钧老是偷偷找个地方躲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爹怎样熟练地摆弄那些乐器。那琵琶弹得优雅,二胡拉得悠扬,每一个音儿好像都在讲着过去的事儿,把他心里头藏着的那些感情都给唤醒了。
华清和没多久就发现儿子对音乐挺感兴趣。有一天,他把华彦钧喊来,拿给华彦钧一把二胡,轻声说道:“彦钧,来,试试这二胡,拉一拉。”华彦钧小心地把乐器接过去,跟着父亲的样子学起来。他的手指头在琴弦上不太灵活地动着,不过每个不太灵活的动作都能看出他对音乐的喜爱。
瞅着儿子对音乐那股子热乎劲儿,华清和打定主意自己教华彦钧弹琵琶、拉二胡。往后的日子,他们天天都能挤出点儿时间练上一练。华清和教他咋正确地拿弓,咋调琴弦,咋能让每个音符都响出它顶好听的声儿。
华彦钧特别想学音乐,那股子热情劲儿可足了。他学基本技巧学得特别快,没过多长时间,就能顺溜地拉一些简单的曲子了。在琵琶和二胡的领域里,他算是找着自己的地盘了,他的心灵也在音乐里得到了解放,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三、父亲的去世】
1918 年,阿炳的人生出现了重大转折。那一年,25 岁的他本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可命运却狠狠给了他一击。他爹华清和,也是他的师傅,得了肺病,没了。华清和临死的时候,把自己的衣物和道观的事儿,一股脑儿都交给了阿炳。
阿炳当上了雷尊殿的当家大道士,这可是个了不起的职位,不光特别有面子,还能有不少权力和钱财。那时候世道乱,好多人都想从宗教里寻个心里踏实。雷尊殿的地方好,它就成了周围几十里地香火最旺的道观。
阿炳这下可成了当地的大富豪,那香火钱多得能让他的日子过得特别滋润。每天呢,他都穿着特漂亮的道袍,接受香客们的叩拜和送的东西,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了。
可是啊,时间一天天过去,阿炳心里头觉着空落落的,还特别孤单。虽说日子过得没啥愁的,可他身边没啥亲情,也没啥朋友。他没爹没妈,也没个儿女,跟道观里别的道士也没法深交。在阿炳眼里,道观挺大个地方,却像个空壳子金笼子似的,把他困在那寂寞和空虚里头了。
在这孤单的日子里,阿炳的生活里来了一帮不咋地的朋友。这帮人看着对阿炳可劲儿巴结,其实就是眼馋他的钱财和地位。他们老是鼓动阿炳,把他往那花街柳巷的地方带,让他沉迷在酒和色里头。
一开始阿炳还算有点理智,可时间一长,他就越陷越厉害,连自我控制都没了。每到晚上,阿炳就跟那些不咋地的朋友在各种花天酒地的地方瞎混。酒精和笑声把他心里的空落落给盖住了。在这种环境里,阿炳的音乐才能暂时被他给忘了,他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颓丧,一点目标都没有。
深更半夜,阿炳一个人坐在道观的房顶上,瞅着满天星星,心里头突然冒出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儿。他自己跟自己嘟囔:“我到底在找啥呢?”周围的啥好像都在笑话他的迷糊和不得劲儿。他明白,这样的日子不是他真心想要的,可又不晓得咋去变一变。
时间一天天过去,阿炳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乱套。他的身体也不行了,脸色煞白,人越来越瘦。就算这样,他还是禁不住那些不咋地的朋友的勾引,成天在夜生活里鬼混。
【四、迷失与苦痛:从盛名到失明】
阿炳的日子在没几年的工夫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他是雷尊殿的当家大道士,那时候钱财和权力都不缺。可是呢,他整天胡搞瞎搞,这种生活没多会儿就带来了要命的后果。那些个没完没了的夜里,阿炳不光把自己给搞丢了,还染上了能要人命的梅毒。
阿炳被梅毒折磨得不行,那痛苦劲儿简直难以忍受。他身体遭着剧烈疼痛的罪,皮肤上还起了吓人的溃疡。他想靠吃好多药来缓解痛苦,可那些药都没科学地用。这么一通乱吃药后,阿炳的眼睛开始看不清了,到最后啥都看不见了,彻底瞎了。
对一个道士来讲,失明那可是要命的事儿。阿炳因为失明,没法再管道观了,也当不了大道士了。他失明没多久,就只好不当当家大道士了,这样一来,所有的收入也都没了。
阿炳原本是个尊贵的道士,可后来却沦为了街头的盲乞,人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这巨大的落差,换谁都受不了啊!阿炳心里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跟无助。想当年,他多高傲、多自信呐,可现如今,却只能在街头讨饭了。
阿炳在街头流浪的那段日子,那真是受尽了苦头,遭了老罪了。他天天都得面对各种各样的嘲笑,还有别人的鄙视。以前那些个香客还有追随他的人,这会儿压根儿就不认得他了,更有甚者,还对他的不幸看笑话呢!
这段时间,阿炳老是会想起从前的事儿。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在道观里的那些日子,也想到了跟父亲一块儿学音乐的时候。以前的美好回忆,跟当下悲惨的生活一比,让他心里更难受了。
在那阵子特别难熬的日子里,阿炳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不停地折腾。他好多回在绝望里哭个不停,连不想活了的想法都有过。可每次这种想法一冒出来,他的手就会不自觉地去摸那把跟了他好多年的二胡。这二胡发出来的声儿呀,就好比黑暗里的一道光,领着他往前走。
在这最难的时候,阿炳开始好好琢磨自己的日子咋过。他清楚了,就算眼睛看不见了,可他那音乐方面的本事还在呢。于是,他就到街头去表演挣钱,通过二胡的声响来抒发自己的心情。他的音乐里满是难过和遭罪的滋味,但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刚强和不认输。
阿炳的琴声把越来越多的人给吸引过来了。他的音乐特别有感染力,把大家都打动了,好多人都停下脚步来听。他的音乐不光让路过的人心里有触动,在当地也慢慢有了些名气。就算生活还是挺难的,可阿炳在音乐里找到了新的盼头,也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在那困难的时候,阿炳创作出了他这辈子特别有名的一个作品,叫《二泉映月》。这曲子把他对生活的领会以及对美好的期盼都融合在一块儿了,饱含着很深的感情,风格也很特别。《二泉映月》没多会儿就在老百姓中间流传开了,变成了一代人心里永远忘不了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