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打烊后，我亲眼看见醉到失去意识的女孩们任人挑选，随意摆布……

夜店打烊后

酒吧里，几乎每天都是我走的最晚。

打烊后，我和同事负责把烂醉如泥的女孩儿们挨个搀到门口，等着她们家人来接。

没想到这次，同事忽然停下脚步，然后猛地一把掀起了女孩的上衣……

1

这几年大环境不太好，公司黄了，我被裁员。

迫于生计，我去了一个酒吧打工。

可能是知道我比较缺钱，老板刻意安排我走的最晚，很多时候等收拾完一出店门，天都快亮了。

也正是因为最后走我才发现，在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背后，总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看那边。”同事张兵翘了翘下巴，小声说道。

“什么？”我疑惑地望去，只见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围着一个男人搔首弄姿，那神态恨不得立刻跟男人去酒店。

我有些吃惊。那两个女人我有印象，进门时那高傲、冷漠的神态一度让我产生郁闷。没想到现在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精彩吧？你以后还能看到更多。”张兵看了那边一眼，嘲讽道：“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有钱，所有的女孩一见你就酥软。没钱？不好意思，你长的再帅也没用。”

张兵语重心长地说道：“说难听点，来这地方的女孩就是些高端小姐，换个场子找客户罢了。”

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吧——我下意识想要反驳，但理智让我保持了沉默，刚到一个新单位，首先就是要保证自己不得罪人。

我觉得自己既没有长处又没什么存在感，可能这也是被上个公司裁了的原因吧。失业后，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对于未来充满迷茫。

后来经朋友介绍，身子骨还不错的我通过了这所酒吧的面试，成为了一个保安。

工作内容大致有三个：预防或解决纠纷；处理“吃白食”的老赖；将喝醉的客人护送出酒吧，等候客人的家人或朋友过来接走。

这三天来，我见到的美女比我前半生加起来都要多。也见识了什么叫灯红酒绿、挥金如土的生活。

思绪间，那男人站了起来，一手搂着一个女人笑着朝门口走去。

“嚯，比翼双飞啊。”张兵坏笑道。

我刚想说话，张兵就对我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接起了电话。不知聊了些什么，他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时不时看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不一会儿，他径直朝我走来。不知为什么，此刻我竟然有些紧张，下意识挺了挺腰。

“兄弟，想赚钱吗？”张兵直直的看着我，瞳孔黑的像是黑洞。

“当然。”我不想被安上不合群的标签，犹豫了会儿，还是笑着表示了肯定，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不安。

“很好，哈哈，跟我来。”张兵拍了拍我的肩膀，朝一个包厢走去。

进入包厢，我就看到了一桌子的酒瓶，一个长相很美的女孩趴在桌上，看样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醉成这样啊……”张兵挠了挠脑袋，然后朝着服务员笑道，“接下来交给我们吧，放心，我们会确保她安全。”

服务员道了声辛苦，走了出去。

看来要把她搀出酒吧然后等着她家人来接。那赚钱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来接她的人会给小费？

我带着疑惑走过去，准备将她抱起来。

“等会儿。”把包厢的门关上后，张兵走了过来，“我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张兵把女孩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平躺着，然后对着女孩脖颈猛吸一口，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下一刻，又把手伸向女孩的衣服。

“啊！”我惊呼出声，“你要干什……”

“闭嘴！”张兵厉声打断我，然后继续他的动作。不一会儿，那女人就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

洁白的肌肤、柔美的曲线、姣好的容貌……看着眼前这一幕，我不自觉喘上了粗气。

张兵贪婪地摸了几下，然后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瞥了我一眼：“过来帮忙，把她衣服穿上。”

我恍惚地走过去，像听话的木偶一样与张兵一道帮女人把衣服穿好，然后搀扶着她走到门外，将女人放靠在楼梯上。

夜风凉飕飕的，让我脑子清醒了几分，我颤声说道：“张哥，这……犯法的吧？”

“赚钱嘛，总要有点风险。不过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张兵安慰我了一句，递给我了一支烟，“抽一支，冷静一下。”

我一言不发地接过烟，心里很不舒服。原来张兵口中的赚钱是靠这些女孩的照片。难道他就不怕一会儿要来的女孩家人发现异常？就不怕人家报警？

思绪间，忽然听到张兵说了一声“来了”。我心里一紧，急忙抬头，一张黑色的七座车缓缓开到我们面前，紧接着下来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径直朝我们走来。

“我来接人。”西装男人朝我们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利落地将女孩背了起来。

“等等。”察觉到不对劲的我拦住了他，“你是她什么人？”

西装男人瞥了张兵一眼。张兵立马过来抓住我的手：“别闹！任务完成了。”

我没有理会张兵，目不转睛地盯着西装男人：“你认识她吗？”

“今晚就认识了。”西装男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趁我被张兵拉开的一瞬，蹿进车，拉上车门，扬长而去。

“喂！你别走！”我挣脱开张兵，大声喊着。

“你给老子闭嘴！”张兵过来捶了我一拳，低声吼道：“别忘了你也有份！再张扬下去警察来了咱们谁都别想逃！”

我顿时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台阶上。

张兵过来坐在我旁边，把手机递过来：“看看！”

我双目无神地看过去，上面是个转账信息：1000元。

“一千块！你想想你要踏实干多久才能赚到一千块！”张兵盯着我，“而现在我们只用把产品拍了发出去，然后等着客户来完成交接就能立马赚到！”

我木然地听着张兵在一旁叫唤，“而且有时还不止！往往越漂亮的产品赚的就越多。你知道我最高的一次赚了多少吗？”

张兵神秘地笑笑，伸出手掌：“五千！”

我终于动容地望过去。

张兵带着笑意搂住我：“不要有负罪感，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来这儿的女人本来就是来找客户的高端小姐，现在我们为她们提供了客户，她们应该感谢我们的，哈哈哈……”

感觉到手机震动，我掏出查看，发现是张兵转了500元给我。

“这是这个单子的分红，你收好。”张兵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别犹豫了，今天好产品特别多，别跟钱过不去。”说完就朝大门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深渊。“跟上来啊——”他停住身形，喊了一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跟了上去。

2

张兵对我的“识时务”很满意，依然与我五五分账，单单那一晚，我就赚了五千元。

从他口中我也瞥见了整个“交易”的全貌。

张兵手机里有一个群，里面全是酒吧尊贵的会员们。

每天，张兵会在群里发送不同女孩的照片，接着会员们就开始“选妃”。

选到自己心仪的目标后就可以和张兵商定价钱并支付押金，然后按照通知的时间过来把女孩接走。

这就是交易的整套流程。

张兵揶揄地称之为“捡尸”。说完后他洋洋得意地笑起来，我却感到一阵恶心，却又无力改变。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脑袋针刺般的疼痛。醒来时外面已经太阳高照，看了看手机才知道已经十二点多了。

再过两小时又要去上班了，我心底生起了强烈的抵触，昨晚发生的事逐渐浮现在眼前，一想到那些可怜的女孩们遭遇到的不幸，愤怒就很快灌满了我的全身。

这些畜生！败类！一定要让他们得到严惩！

我下了一个决定，打算今天偷偷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然后提交给警察局，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下午两点，我准时来到了酒吧，这时人还非常少，我一进来就看到张兵在一处坐着，两只腿嚣张地搭在桌上。

张兵也看到了我，脸上露出了令我生厌的笑容。

“昨晚感觉怎么样？”

“嗯……挺不错的。”我含糊地答了一句，又问道：“今晚还有吗？”

张兵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你这小子上道挺快啊，这就等不及了？”

我假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放心，今晚只会比昨天赚得更多！”张兵扫了我一眼，神秘地说道。

“嗯？难道有极品？”我“激动”上前，小声问道。

“何止是极品，绝品！”张兵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后才开口，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是个混血！”

他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是一条预定消息：

预定人员：李XX

预定时间：晚上八点

预定包厢：三号

……

“她之前来过一次，简直惊为天人，那身材那长相，明星都比不上！”张兵舔了舔嘴唇，“我上次就想下手了，但当时出了点意外没得手。自那以后我天天盼啊盼啊，终于把她又盼来了！”

我看着张兵激动的样子，心里一动，这个他期盼已久的女人他肯定要亲自动手，指不定还要摸上两把，看来是个收集证据的绝佳机会。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八点。

我和张兵静静等着那个姓李的混血女孩出现，都同样亢奋，但又有所不同。

据张兵估算，这个女人成功交易的话他至少能挣到三千元，他亢奋的点大概来源于此。

而我则是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正义之举而亢奋，同时也很紧张。

千呼万唤始出来，随着张兵小声的惊呼，门口进来了一个身穿红色连衣短裙，前凸后翘，充满着异域风情的绝美女人。

她笑着跟服务员说着什么，一颦一簇都充满魅力。说完后，扭动着身子朝着三号包厢走去，完美的腰臀比展露无疑。

我承认我心动了。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立刻有了生理反应，这让我很难堪，也很羞愧。

“今晚等着发财吧。”张兵眼睛发光，拍了拍我的肩膀，悄悄朝着三号包厢走去。

我叹了口气，继续等待。看着在动感的音乐中欢舞的人们，我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兵表情严肃地出现在我面前：“打起精神，开工了。”

我瞬间惊醒，重重点了下头后，与张兵一道悄然进入三号包厢。

包厢里一地的空酒瓶，那个混血美女此刻正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抬她去杂物间，今天人多，这里不宜久留。”

我和张兵一人搀着一边，手从她胳肢窝穿过时，温暖、巨大、柔软的触感袭来，我顿时感觉血液沸腾，口干舌燥。

我们行走在黑暗里，小心地避着人群，终于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了杂物间。

“嗯……”

忽然，混血女孩发出了一道极具诱惑的低吟，扭动了一下身躯，顿时展露出夸张的曲线，若隐若现的酥胸在我眼前晃荡，我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她吸走。

掐了一下自己，稍微平静的我偷偷看了眼张兵，顿时吓了一跳。

此时的他不停喘着粗气，眼神充满着野兽般的渴望。

“真是人间尤物，让老子先享受一把！”说着，张兵咔哒咔哒地开始解皮带。

“张哥！冷静！别耽误了生意！”我大惊，急忙阻止他。

“滚开！”张兵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了我一眼，然后朝女人扑了上去，疯狂地开始脱女人的衣服。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有些不忍。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知道，等了一天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我极其紧张地盯着前面，悄悄掏出了手机。

张兵像只猪一样在啃着女人的身体。

汗浸透了我的衣服，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如雷。

打开相机后，我为了能拍到张兵的脸，小心地偏过头看着屏幕，缓缓调整角度。

“你在干什么？！”

就在我刚准备点录制时，张兵忽然扭过头，面目狰狞地吼道。

我感觉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张兵阴沉着脸走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我……我准备拍女人的照片，联系客户。”我脸色苍白，慌忙解释道。

张兵仔细地检查了手机，然后死死地盯着我。

空气像被凝固。

他的眼神凶戾可怕，我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对方杀死。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张兵掏出手机，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接通电话，走出杂物间。

“喂？哦张总啊，哎呀您好您好……”

我颓然坐倒，像被淋了暴雨般浑身湿透。我充满绝望地想着，电话打完后，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然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

不一会儿，张兵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很差，嘴里嘀咕着什么，径直走到女人旁边，帮她穿起了衣服。

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我茫然四顾，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半响后，张兵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搬出去。”

我急忙起身，与他一起把面前这个极具诱惑的混血美女搬到酒吧门口。

酒吧门口站着一个秃顶中年人，看到我们后走了过来，盯着张兵说道：“没碰吧？”

“没碰，一手。”张兵僵硬地笑道。

“哼。”秃顶中年人接过女人，走向一辆黑色宝马，“下次再发现是二手的，你等着瞧！”

“是是，不会了不会了。”张兵陪笑着目送那人离开，直到见不到车尾后才骂骂咧咧说道：“他妈的，那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我碰一下怎么了？”

发泄一通后，张兵倏然看向我。

来了……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然而他什么也没做，看了我一会儿后就回到酒吧，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走吧。”

往后的时间，我没有再敢做什么，与张兵搬了一趟又一趟。而张兵也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下班后，我再也忍不住，拦住了张兵：“张哥，抱歉，我之前……”

张兵挥手打断我，缓缓说道：“你只用记住一点。”

“什么？”我问。

“这个照片，只能我拍。客户，也只能我去交接。”张兵笑了笑，“明白了吗？”

“明白，我以后知道了。”我低下了头。

张兵最后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眼神晦明难测。

浑身汗臭的我回到家中，瘫倒在床上。

从我的手机被张兵拿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然而张兵什么都没做，甚至还让我继续干下去。

这种未知感让我心里的恐惧不减反增。但我知道，我想要将他们绳之以法的信念没有丝毫减少。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3

往后的几天，我为了打消张兵对我的警惕，一直兢兢业业地“搬尸”，钱包也一点一点变厚。

短短五天，我就赚了两万元。

有时候我也在想，要不就干脆一直干下去好了，就像张兵说的，反正他们都是你情我愿，我们搭条红线也没什么不可以。

但从小养成的三观让我冷静下来，哪怕十个里有九个是你情我愿，总归还有一个是不愿的，是被胁迫的。只要有这样的人在，我就永远不会允许“捡尸”的存在。

张婷在我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她身材十分娇小，因为这个原因，进来时还被服务员拦住，非要确认她是不是未成年。万般无奈下，她只好拿出身份证，随即在服务员歉意的目光中走到角落。

从落座以后，她就一个人躲在角落，一杯一杯地喝酒。有人过来搭讪，她也冷着个脸，斩钉截铁地拒绝，丝毫不给人留面。

我注意到她时，她已经喝了两瓶酒，醉态初显。估计再来个两瓶就会彻底醉倒，不省人事了。

我不想她遭遇不幸，于是走到她面前：“小姐，您醉了，差不多就回家吧。”

张婷抬起头。

那是一张像布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因喝了酒的缘故，脸上白里透红，醉眼迷离，媚意如丝。

我愣住了。

不止是因为女孩精致的容貌，还因为这张脸我感觉有点熟悉。

“凭……凭什么？又不是不给钱。”张婷直勾勾看着我，“我爱喝多少喝多少，你管得着吗？”

“你喝多了你男朋友会担心你的。”

“什么狗屁男朋友！”她突然怒了，随即脸上立刻变成了媚态，“还是说……你想当我男朋友？”

我被她这话给噎住，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来！陪我喝一点。”张婷将一个酒瓶递过来，“陪我喝开心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见我依然没有理她，张婷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恢复了冰冷的表情，轻轻挥了挥手，语气疲惫道：“你既然不想喝，那就赶快走，不要耽误我喝酒。”

我无奈只好离开，经过服务员身边时，他好奇说道：“哥，认识啊？”

“应该算吧。”我随便糊弄了一句。

“还是你厉害，认识这么漂亮的美女。”服务员笑了一下，“不过就是看起来小了一点，刚刚我还笃定是没成年的过来喝酒，硬要人家掏出身份证，结果搞得很尴尬。”

身份证？我心神一动，“哦？她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好像叫张婷吧。”

“哦。”我心想，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帮我个忙，盯着她一点，一但喝死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问题。”

我道了声谢，眼神复杂地看了张婷一眼。

张婷是我大学同学曾经的女朋友，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当时她那清纯的样貌和温柔的性格让我印象深刻。

后来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分了手，自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

希望她能安全回家吧……我叹了口气，朝着二号包厢走去，准备完成今天的“交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就到了结束营业的时间。

我和张兵气喘吁吁地搬完最后一个后，来到了吧台准备奖励自己喝一杯。这时，一道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心里一惊。

张婷怎么还没走？

服务员一直没来找我，我以为张婷已经走了，没想到现在还在那角落趴着，看上去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我愤怒地找寻那个服务员的身影，没想到下一刻，那个服务员自己跑了过来，丝毫不顾我那杀人的眼神，朝张兵说道：“兵哥，那儿有个好货。”

“哦？”张兵饶有兴趣地看去，“过去看看。”

说着，二人朝张婷走去。我强自压下滔天的愤怒，急忙跟上，现在保住张婷的安全为主。

“小姐，醒醒。小姐？”张兵推了推张婷，后者没有反应。张兵索性将她放倒，一张精致的脸显露出来。

“这妞不错啊。”张兵啧啧称赞，赞许地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很好，你很好。下次跟着我们一起干吧。”

服务员大喜，激动道：“谢谢兵哥！谢谢兵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这时我的心已沉入谷底，飞快思索着救张婷的办法。

“这个漂亮，给李总留着吧，他好这款，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着，张兵就要去脱张婷的衣服。

“别碰我！滚！”

我刚要开口，就听到醉死的张婷尖声吼了两句，身体不停地在反抗。

张兵立刻住手，有些尴尬道：“有点棘手啊，竟然还没醉透。”

“张哥，这个算了吧，万一到时候醒来还有记忆就麻烦了。”见到有解救张婷的契机，我急忙过去，“这女孩就交给我吧，我送她回去。”

没想到下一刻，张婷忽然冲上来抱住我痛哭：“宋超！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是——”我一阵慌乱，张婷哭吼：“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下一秒，竟开始抱着我亲吻。

服务员想要说什么，被张兵制止，看了我一会儿后，忽然笑道：“罢了罢了，看她这么中意你，这个女孩就赏给你吧。”

“额？”我愕然望去。

“这几天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这个就当做奖励吧。”张兵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享受。”说完，他和服务员就离开了，像是要把空间留下给我。

我心情有些复杂，但现在不容我多想。我把张婷搀扶出了酒吧，万般艰难下终于问出她的住址，与她一同上了出租车。

这期间，她一直紧紧抓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看着她的侧颜，我脑海中浮现出她哭喊中出现的名字。

宋超。

我的大学同学。

半年前喝酒时问起小他两届的女朋友时，他平静地说和平分手了。

如今看来是另有隐情。

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我付了钱后，扶着张婷走进小区。

从她口袋掏出钥匙后，我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家里比我想象中的凌乱。各种外卖堆积在门口，客厅地板上还零散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罐。

卧室倒是挺温馨，装饰统一呈粉红色，十分少女。

我把她放在床上，出了一身汗，内心感叹自己真是缺乏锻炼，体力越来越差了。

“好好休息吧，下次不要再去那个酒吧了。”我俯视她说了一句，也不管她听没听到，转身就准备离开。

下一秒，我的手忽然被抓住。

我回过头就看到张婷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留下来，陪我。”

她的五官很精致，此时小小的一只躺在粉红色的床上，一脸委屈、恳求地看着我，时而躲闪的目光中充满媚意。

我相信只要是个男的，看到这样的女人都会充满怜惜，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我也不例外。

但我不能。

她毕竟是我朋友的前任。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我强自忍住心中的冲动，毅然离开。

谁知她竟忽然冲过来，像蜘蛛一样缠在我身上，然后强吻了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她的嘴唇很冰凉，很滑润，很清甜……

那一晚，我们发生了关系。

某一刻，她突然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开始拍摄，带着哭腔说道：“宋超！我现在不止属于你了，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自己！”说完将手机丢到一旁，比之前更为卖力地扭动、叫喊……

我隐约看到了她拍视频，但当时的我已无暇顾及其他，我完全陷入了爱的狂欢，只想享受那一刻的欢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疑惑地偏过头，就看到张婷那张令人难忘的脸，她赤身躺在一旁，身上只盖了一条小毛毯。

…

我整个人顿时僵住，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一般快速在我脑海中划过。

我干了什么……

我悚然跳起来，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像做贼一样冲了出去。

回到家中，我冲进浴室，任由冷水浇在我身上。强烈的悔恨之心让我恨不得此时淋在我身上的不是冷水，而是一把把刀子。

我竟然睡了朋友的前任！

这样的我和张兵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使劲捶打着墙壁，内心中的某些东西轰然崩塌了。

半小时后，我裹着浴巾出来，没有一点力气，眼神空洞无物，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掏出手机给张兵发了请一天假的消息，他回复了一个坏笑的表情，说他知道了。那个表情像是胜利者的嘲笑，如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

我喝着热水，躺在沙发上木然看着电视，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直到晚上手机震动才把我吵醒。

是张兵发来的，我揉了揉眼睛，点了进去。

“今天又是幸运的一天，又碰到一个美女。关键这个客户很好说话，所以在给他之前我先享用了一下，真他妈的爽。客户明天还要再订一单，你身体好些了吗？明天能来的话给你也试试（坏笑）。”

我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张兵那猥琐的笑容，以及那些可怜的女孩被侵犯时的画面……

恶心、厌恶的情绪涌上心头。

“真是一群败类，迟早让你们付出代价。”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丢到一旁。

往窗外看了看，外面灯火辉煌，夜里的城市总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忽然想到了张婷，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内心里充满歉意，对于今早自己的逃避行为很是自责。

脑袋晕乎乎的，像铁一样沉重，我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睡去。

算了，先睡吧，明天去找她道个歉。

虽然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实在太困，打算明天一并处理。就这样，我又进入了沉睡。

梦里我梦到了每一个我送到客户手上的女人，她们嘶吼着朝我求救，我想要大声呼喊，但发不出一点声音。

然后画面一转，张婷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自顾自地把衣服脱光，在我面前热舞，最后她蹲了下来，妩媚地将我的裤子脱下……

叮铃铃铃————

烦人的铃声不停地叫着，我醒了过来，看了下表，才凌晨三点！

我愤怒地想着，不管是谁打来的，接起来首先就是要把对方臭骂一顿！

艰难地起身后，朝四周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手机。

电话是张兵打来的。

除了这通还有八个未接来电。

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我接通了电话，耳边响起了张兵低沉的声音：

“快来一趟，出事了。”

4

夜里没有出租车，我扫了张共享单车快速骑行在路上，内心的不安越演越烈。

抛开罪恶来说，张兵这个人是我见过很镇定的人之一，平时酒吧里遇到什么事他都不慌不忙地解决，很有能力。

但他在刚才电话里的语气却让我听出了一丝惊慌失措，这很罕见，也说明事情不同寻常。

“总之先到了再说，随机应变吧。”我这样想着，咬牙又加快了一点速度。

过了十多分钟后，我终于到了门口。

夜里凉风刺骨，周围空旷无人。酒吧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门口斜停着一张劳斯莱斯。

我两步并三步地急行过去，进入酒吧。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人坐在沙发上，双手肘在膝上，不停用手掌搓着脸。

在他旁边的张兵脸色难看至极，时不时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张哥，出什么事了？”我走了过去，坐在张兵对面。

“来了啊。”张兵强挤出一个笑容，指了指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介绍一下，这是秦总，是我们酒吧的大客户。”

“秦总好。”我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张兵说道，“昨天秦总过来喝酒，看上了一个美女。我们很顺利地完成交接，将那美女送到了秦总家。谁曾想还没怎么着的时候，那女孩突然痉挛，然后……”

“然后……怎么了?”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猝死了。”

“什么……”我像一下子被抽了魂一样，手脚变得冰冷。

我大概猜到事情很大，但完全没想过是死了人。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出了人命，就等同于把天捅破了，警察早晚会找上门来，关于这酒吧的一切也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恐惧让我感觉自己就像身处在深海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现在怎么办？”过了一会儿，我苦涩说道。

“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我需要二位帮我一个忙。”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秦总突然抬头，直直盯着我。

“什么……忙？”

“尸体。”秦总看了一眼外面，“帮我处理掉尸体。”

怎么可能？如今最佳途径难道不是自首吗？我差点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是一个入赘的，警察知道了倒是没什么，顶多进去关几天。但如果被我老婆发现……”秦总叹了口气，“那就只有净身出户这一个结果，这样的话一切就全完了……”

明知道风险那么大你还出来干着这事儿！我气恼地暗自骂了一通。

“我们为什么帮你？”张兵突然说道。

“因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如果这件事捅了出去，我会失去现有的一切，而你们的违法生意也会被得知，甚至你们受到的惩罚会比我大得多！”

我和张兵对视一眼，相继低头。

虽然对于秦总话里那一丝威胁味道很不爽，但他说的是对的。

秦总忽然将两只手分别搭在我和张兵的肩上：“帮帮我！只要你们能解决这件事，我分别给你们100万酬劳！”

张兵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精光，脸色不停变换着。过了一会儿，脸色恢复正常，笑道：“我干了！”随后瞥了眼我，“你呢？”

我先是震惊，然后就陷入了极其纠结的境地。

一百万！足够我过上一辈子的好生活！

但一旦答应了，很可能就一辈子都离不开这儿了……

张兵与秦总静静地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重重呼了口气，咬牙道：“干了！”

只要处理的干净些，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秦总松了口气，与张兵对视一笑。

“那么事不宜迟，请二位跟我来吧。这是二十万定金，事成之后，剩下的立马到账。”秦总拿出两张卡递给了我们，随后一起上了门口那张劳斯莱斯，朝秦总家驶去。

这是我第一次坐劳斯莱斯，但眼下没有欣赏的心情，只觉得空间很大，很奢华。我紧紧捏着手里那张银行卡，脑子里思绪着一会儿需要注意的细节。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半山上的别墅区。

打开门后，精美的家具首先映入眼帘，庞大的客厅无不充斥着奢华的气息。

“尸体在哪？”张兵问道。

“在二楼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