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舟的朋友在聚会指着我说:“你把这个男人调教得像狗一样。”
他甚至让我看着他和女人欢好,说如果我也能这样,就赏我一次。
我冷眼看着他们欢好,实则内心毫无波澜。
在我准备逃离的时候,他却将我囚禁起来,说让我继续爱他。
可惜,我其实从没喜欢过他,何来继续。
我想办法逃离后,他彻底疯了。
1
梁洛舟是个变态,总以折磨我为乐。
他参加狐朋狗友的宴会,非要把刚感染甲流正在高烧的我带上。
只是因为对方说:“想看看你调教的狗是不是真那么听话。”
来到酒吧包厢,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戏虐的笑声。
梁洛舟嘴里叼着着烟,吸完最后一口,顺手将还未熄灭的烟头扔到我旁边。
他的跟班把烟头捡起来,按在我的手腕上。
突如其来的痛刺让我忍不住想叫出声,却被这些男男女女捂紧了嘴。
我听见梁洛舟散漫慵懒的声音:“无聊。”
听到声音,我反射性地想向这位房间内最熟悉的人伸出求救的手。
他眸底满是漠然,勾起讥讽的嘴角向这群二世祖说:“男人能有什么滋味,没劲。”
旁人顿时开始哄堂大笑,几个胆子大的人要扒我的衣服。
嘴里还吐着污言秽语:“让我们看看,同性恋下面是不是和正常男人不一样啊?哈哈哈……”
“哈哈哈,拍照留存,等梁少玩腻了,帮他找其他金主。”
双拳难敌四脚,我被狠狠地压倒在地上,手上却死死地拽着身上的衣服,试图遮住身上隐蔽之处。
其实在来之前,我想过会是场历劫,却没想到这群人的恶劣程度远超我的预料。
梁洛舟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地垂眸看着我,嘴角带着些许讥讽。
在布料被撕扯的瞬间,他声音冷肃张口:“别折腾了,脏眼睛。”
身为京圈太子爷的他一发话,众人略带扫兴地松开手。
我手足无措地踉跄起身,想要离开。
却被他强制命令不许走。
2
梁洛舟酒量很好,这场聚会结束后,地上满是酒瓶。
有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将他扶起,他却指着我说:“你也一块来。”
我强忍住恶心,但还是起身跟上了。
一路上,美女软嫩的胸脯蹭着梁洛舟的手臂,恨不得整个人都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伸手揉捏一番,然后侧目看向我说:“这就是你和女人的区别。”
梁洛舟挑起情人的下巴,动作蛊惑又迷人。
我坐在他床边,动手为他们调酒助兴。
透明的高脚杯里,冰块起起伏伏。
粗重的呼吸声朝我的耳朵里涌入,我顿感手脚冰凉。
一杯杯酒被调制出来,在用完最后一点威士忌后,梁洛舟粗长呼一口气。
结束了。
梁洛舟把姑娘了撵出去,好似刚才浓情蜜意的人不是他。
美女被他凶得一愣,裹着衣服狼狈出去。
他悠闲地转到我身边,拿起最后这杯酒一饮而尽,他看了一眼离开的女人,又附在我的耳边说:“我喜欢刚才这样的,你身为男人,可以吗吗?”
“要是可以,我就大方让你爽一次。”
我没搭话,但这似乎令他有些不满。
梁洛舟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地看我:“怎么了?”
我平静地把手帕拿出来,把他擦拭小腹的水渍,确实很像一条懂事的狗。
只需要我乖巧顺从,他就会开心。
梁洛舟随手把花瓶里的百合扯出来,递给我:“今天委屈你了,补偿。”
如果是他其他情人,看到京圈太子爷这般小气,恐怕会撒娇吵闹着不愿意。
但是我不一样,我不是他的情人。
我是有目的接近他的。
3
我家境不似梁洛舟那般好,看完限制级现场,我又赶回去加班。
深夜,梁洛舟发了疯一样打电话给我。
我无奈接起电话,那边怒意滔天:“谢景泽,你死哪去了?”
我不理解这位少爷的脑回路,明明面上厌恶同性恋,却依旧对我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于是我轻声安慰:“别生气,我在上班。”
梁洛舟的怒气并没有被平息:“在我身边待着,我给你发工资。”
听到这句话,我便明白,他的躁郁症又发作了。
最近梁洛舟联系我越来越频繁,我一旦失联,他就要发疯。
曾经我也自恋过,可每当我这样想,他总能给我重重一击。
不过幸好,我也并不需要他的感情。
我冷静着整理桌面的资料,语气乖顺道:“好了,我这就回去。”
梁洛舟冷哼一声,直接挂断电话,我知道,这是被哄好了。
从他最近的状态来看,我离开的日期要越来越近了。
4
回去以后,我没直接进屋,反而先在院子里浇花。
这位大少爷知道以后,怒气冲天地去车库开上新车,直接把花都碾碎了。
他落下车窗说:“这就是你没第一时间进屋看我的惩罚。”
我盯着地上压扁的花,心里很愤怒。
算了,我忍...
我强迫自己扯出微笑:“知道了。”
梁洛舟勾勾手指,像逗小狗一般:“上车,带你兜风。”
我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泥土,准备打开车门上去。
梁洛舟瞧见这一幕,撇了撇嘴角说:“算了,脏。”
这位大少爷,一如既往地恶劣啊。
看着跑车扬长而去的车尾,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梁洛舟母亲的电话。
“您好,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离开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为难:“小泽,他马上就生日了,阿姨想让你多留段时间。”
“不过你放心!你离开后的事我都会安排好。”
我长叹一口气,答应了。
5
我和梁洛舟之间,本身就是云泥之别。
我能认识他,全是因为他母亲。
当时商圈有位青年跳楼,成为海市的热门话题。
原因无他,只是当事人是梁洛舟。
彼时我正在gay吧做服务员,普通酒吧也招聘服务员。
但是这里工资高,那段时间我迫切地需要钱。
家里破产,追债的几乎日夜堵在我租住的出租房。
并且我的确喜欢男人,所以我并不排斥这里的氛围。
梁洛舟的母亲,是为数不多的女生顾客,她看到我后,拉住我求我帮忙。
她说她调查过我,说我曾经成绩优秀,而且很缺钱。
希望我能帮助他狂躁症的儿子。
因为他的儿子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后,碍于是梁家独子,他觉得没办法根据父亲的安排联姻。
狂躁症让他觉得自己恶心又无用,所以选择轻生。
被救回来后,他的狂躁症愈发明显,甚至开始动不动有自残倾向。
她说想让我和他的儿子做朋友,最好是能开导他的思想。
恐同即深柜的情况我见多了。
起初我拒绝了。
但看到她写下的支票后,我同意了。
第一次见这个梁洛舟,他仿佛恶狼,精致的面庞却苍白如纸。
初次见面,我便直接坦白自己的性向,他一把将我掀翻,冲我破口大骂。
什么恶心想吐、贱东西词汇,我听得耳麻。
没办法,钱难挣,屎难吃。
忘记是第十几次见面,他终于减少些辱骂的词汇,疑惑地打量着我。
从那时候开始,我和梁洛舟成为朋友。
不过与其说交朋友,不如说我换了位领导。
梁洛舟的心破碎得跟碎玻璃一样。
每天高负荷学习,被贵族式的教育压迫得快成变态了。
他总会吐露着语言污秽,拉着不同的姑娘向我展示香艳画面。
梁洛舟觉得我之所以靠近他,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他想让我吃醋痛苦。
好像只要我不爽,他就开心了。
幸运的是,我演技不错。
虽然过程艰难且变态些,不过他不再自杀了。
因为梁洛舟把折磨自己,换成了折磨我。
6
我虽然痛恨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不得不承认。
对于梁母,我是感谢的。
因为穷,梁洛舟的折磨更可怕。
父母欠下的债太多,不负责任的他们选择双双自杀,留我一人面对这群人。
我没办法去正经地方工作,因为他们会上门打砸。
我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所以,我对于梁洛舟的底线很低。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愿意把我留在身边。
既然事情快要结束,收尾工作也需要些心理铺垫。
我希望梁洛舟能意识到我真的对他没有感情。
大少爷开车回来以后,我正在调酒。
他习以为常地拿起酒杯喝下,我尝试性引导他思考:“我在想我们的关系算什么。”
梁洛舟掏出一根烟,调笑:“怎么?因为那个女人吃醋啊。”
我吸了一口酒,低眉顺眼道:“不,我发现我没有任何感觉。”
这大少爷一听这话,气愤地把酒杯全砸了。
他凶道:“怎么,开始欲擒故纵这套了是吧。”
我在他身边两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但是却从一开始的避而不谈,变成事事都要带着我。
对于他这个病号的脑回路,我懒得去了解。
毕竟,收了钱好好办事就行。
梁洛舟离开房间后,我有些无奈。
没承想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又回来了,甚至少见地给我端杯水。
我没敢继续驳斥他的他面子,便接过来毫无防备地喝下。
过了一会,我的头开始泛着疼痛,眼睛出现了幻影开始逐渐模糊。
直到我的眼皮慢慢阖上,梁洛舟就坐在远处托腮看着我。
再次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有些可怕。
“有人吗?”
闭上眼睛前,我明明是在客厅里。
我撑死身子想要爬起来,结果刚一动弹,就听到铁链哗啦啦地声响。
“靠。”
梁洛舟这个疯子。
我正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情敌时,倏然黑暗的房间内,陡然燃起了微弱的光。
梁洛舟拿着手电筒,站在远处看着我。
和他垂眸扫过的视线相对,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顿时有些无力:“你想干什么?”
梁洛舟深深看我一眼,眸中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踱步凑近我,缓缓开口:“为什么会没有感觉呢?”
我不由得脊背贴紧墙壁,他的手臂在我的腰上游走,薄唇贴着我的耳朵。
时不时的吐息让我红了耳朵。
梁洛舟摸了摸我的唇,再向上摸了我的脸颊和眼睛。
他挑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我双手环抱着自己,做出防御的状态。
没承想他却在我的耳边说,“听话,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