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诛我全族,后来我成为名动天下的太乐伎,他知道后跪求我回心转意

文签文化 2025-02-05 09:55:00

燕国太子是我的未婚夫。

他却诛我全族。

我逃到秦国。

成为名动天下的太乐伎。

他知道后跪求我回心转意。

我冷笑,抬手便和梅俊臣灭了他的国。

1

王后娘娘有旨,年末的祈福乐舞,由钟家嫡女领舞。

我和姐姐不得不离家,前往太乐署学乐舞。

那天,太乐令刘安飞奔而来,和姐姐说了几句,就仓皇离去。

姐姐面色惨白,忙让我钻进衣箱。

原来,秦军围攻长安,燕王暴毙,太子慕容珏俯首称臣,并献出太乐诸伎。

朝中廷议哗然,身居相位的父亲极力劝阻,已被斩首。

箱侧有孔,只见士兵冲来,拿刀逼着姐姐。

“奉太子令,捉拿钟宰相一族,前往军营伏诛。”

太子慕容珏?!

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震惊心痛,只听姐姐回了句“钟瑞雪落水身亡”,便昏厥过去。

醒来,箱子已在马车上,刘仪和太乐诸伎皆在马车边试泪。

前方,是燕军军营。

钟氏一族的身后,刽子手的刀寒光闪闪。

慕容珏负手而立,眼神阴翳。

他素日待我温柔,谁知一转脸,竟是索命阎王。

姐姐看过来,眼睛一亮,这红衣箱,她认得。

她定定的看我,又仰天自语。

我读懂了:报仇,报仇,报仇!

号角声响,她用力望我一眼,决然转身,指着慕容珏痛骂。

慕容珏一抬下巴,侍卫一刀砍下姐姐的头。

眼前一片血红,我死死地捂住嘴。

慕容珏掸掸衣衫,扯下玉佩一摔,下令行刑。

一百余口人惨叫震天,瞬间倒在血泊中。

吃斋念佛的祖母,攥着佛珠死不瞑目。

七岁的小弟,痛得在地上打滚,竟被砍了五六刀……

我目眦欲裂,指甲掐入掌心,不能昏厥,我要看着,看着。

上个月,慕容珏还笑着给我推秋千:“大婚送去府上的礼品,都备好了。”

九百九十九个礼盒啊,喜气洋洋。

但我的亲人们,收到的竟是送命屠刀!

忽然,慕容珏看了看我这边,缓缓走来。

莫非发现了我?

我竟出奇的平静,摸下簪子,横下心来。

他走近了。

向旁边一辆马车伸出手。

“月儿,大仇得报,你该笑一笑了。”

车上下来一位蹙眉女子。

孙月?

我怔住了,她是左将军孙超之女,慕容珏的青梅。

边关之战,孙超暗通羌敌,被家父参了一本,砍了脑袋。

孙月是罪臣之女,应随家人流放,竟被慕容珏私藏身边。

慕容珏并非嫡长子。

五年前,为了争储,他和母妃百般拉拢父亲,想与我订亲。

父亲以我年幼为由,数次婉拒。

但他满目含情,赠我双明珠;我亦满心欢喜,系在红罗襦。

最终,皇上赐婚。

那天,慕容珏醉了也在笑。

三个月后,他被立为太子。

众人皆道,我是太子的至爱,未来的太子妃。

今日,他却夷我全族,博美人一笑。

我浑身颤抖。

他的好,不过是上位的一出戏。

慕容珏拥着孙月便走,忽又停步。

“传令各地,凡是眉心有朱砂痣的女子,杀无赦!”

我闭上眼睛,摸了摸眉心的朱砂痣。

2

我到了秦国。

刘安心仪姐姐,让我作了太乐伎。

但很快,太乐令和领队皆换了秦人。

他们常常欺负燕国来的乐伎。

一日,领队失手摔坏琵琶,但她疾言厉色地骂我。

烈日下,我饿着肚子跪地受罚,到了下午,神志不清,摇摇欲坠。

恍惚中,一阵脚步声响。

太乐令躬身陪笑,一位官员站在面前。

我只觉天旋地转,倒下时抓住他的衣角,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

他抱起我。

我从未想过,会和梅俊臣扯上关系。

他官拜侍中、车骑大将军、录尚书事,是宰辅重臣。

那日,他路过太乐署,信步而入,救了我。

当时太医为我把脉,说要即刻送往医署,医治半年一载。

但送我的马车拐了个弯,进了梅府。

我昏昏沉沉不敢合眼,仆妇请来梅俊臣。

他隔着屏风道:“令尊对我有恩,得知姑娘落水,我特意派人寻访。”

我心里一松,睡了过去。

只是中暑,第二天就好了。

本想拜谢梅俊臣,但老管家说,将军在行宫伴驾,行前交代,请姑娘安心休养。

他带我在府中转了一圈,后园有个温泉池,围着帘幔。

我多看了两眼,老管家胡子一翘:“姑娘尽管使用。”

梅俊臣位高权重,丰神俊朗,是许多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他不近女色,也不成亲,连御赐的美女也推拒了。

偌大的梅府,除了两个洗衣做饭的妇人,其余都是男仆。

故此坊间传闻,梅俊臣有暗疾,不能人道。

我每日苦练乐舞。

一日,我编了一段新舞,反复琢磨。

待明月当空,才扯了件衣服跑到后园,一掀帘子,跳进温泉。

练舞后泡一泡热水,极为舒坦。

“咳、咳。”男人低咳两声。

我脑袋一嗡,转头看见一个光裸宽阔的胸膛。

“救命!”

男人扑过来捂住我的嘴。

我心中大急,乱抓乱踢。

他把我压在池沿,沉声道:“别喊,再喊把人招来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安静下来。

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紧紧地压着我。

他一惊,赶紧后退,却滑倒了。

水花四溅。

“将军——”老管家提着灯笼,远远的,迟疑的喊了一声。

他应了一声,跃上池子,披上衣服,走了。

而我那件衣服兜头落下,盖在身上。

我佯装镇定地回房,换好衣服,梳好妆,硬着头皮去拜见梅俊臣。

若今日不见,明日见了更尴尬。

幸好,他和老管家都在偏厅。

我若无其事的拜谢,脸上发烫;他若无其事的应答,耳根泛红。

彼此不敢对视,厅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老管家狐疑地瞄了一眼,埋头看账。

“姑娘……近来可好?”梅俊臣顿了顿:“请……喝茶。”

他端茶就喝,烫了一下,赶紧放下。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宰辅大人,竟有些慌乱。

我忍不住微微抿唇。

他瞥我一眼,偏头望着墙上的瑞雪图,冷峻的眉眼浮起一丝笑意。

老管家认真看账,头也不抬。

正好随从进来回话,我借机告退。

只听随从惊问:“将军的脸怎么破了?”

我心中一慌,不小心磕在门上。

“嘶!”

余光中,梅俊臣望过来,似要起身。

我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转过厅侧,才慢下脚步,捂住额角。

只听他轻声道:“唔,被猫抓了一下。”

“属下截获慕容珏的密信。”

我闻言退去,走到池边,抛下花蕊喂鱼。

他既有意对付慕容珏,与他结盟,再好不过。

但父亲的旧恩,只能让他关照我,绝不可能与军国大事相提并论。

务必从秦国的利益出发,才能打动他。

我反复盘算,打定主意。

3

梅俊臣问,是否想离开太乐署,过想要的生活。

我深施一礼,要留下,请他助我复仇。

又将连夜绘好的燕国城防图献上。

“慕容珏无道,他假意称臣,私下联合羌戎,意在攻秦。”

“此人喜欢乐舞,极爱良马,我愿为饵,引鱼上钩,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轻叩几案:“你愿意背负叛国重罪?”

我坦然道,不破不立。

昏君残暴,燕军腐败,民不聊生,这样的燕国迟早灭亡。

秦军有了城防图,兵不血刃地突破防线,也免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日后,定有明君,善待百姓,整肃军纪。

他沉吟点头,与我详谈。

虽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清冷模样,但看我时眼神温和,不似对旁人那般淡漠。

次日,便飞鸽传书,召苗疆毒王为我制毒。

我修书一封,遣人送往魏国。

表姐是新册立的魏王妃。

魏国盛产良马,各国皆重金求购,若燕国买不到良马,战场必然受制。

我又扮作药童,跟随治疗失忆的太医出诊,观察病人的神态举止。

过了几日,梅俊臣带我去西山拜师。

在太乐诸伎中,师父是神一样的传说。

她隐居多年,竟答应收我为徒,教我半年。

师父的松花酿很好喝。

饭后,我陪梅俊臣在院外看风景。

萤火虫飞来飞去。

我醉意朦胧,想起小时候,父亲给姐姐做的萤火虫灯笼。

眼中涌上泪来:“真好看。”

父亲不喜欢我。

只因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

他怪我克死了母亲,从未抱过我,他买的吃食玩具也没有我的份。

在相府,我的生日无人敢提。

就连带我的嬷嬷给我换了件红衣裳,他也发火砸了茶盅。

后来,父亲有新人在侧,我益发遭受冷眼,连累房中的使女也低人一等。

嬷嬷常说,姑娘忍一忍,当了太子妃,就熬出头了。

可是,我忍啊忍,太子却诛了我的族。

我仰头,想把眼泪逼回去,但醉得腿发软,向后倒去,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转头,我的唇擦过梅俊臣的唇。

他的唇干燥滚烫,我如遭雷击,酒醒了一半。

四目相对,男人的气息萦绕过来,我呼吸一滞,心跳慢了半拍。

他盯着我,黑眸波涛翻涌,似要吻过来。

我疾退一步,讪笑:“醉了,醉了。”

清冷的星光落入他的眉眼。

萤火虫飞来引路,我们一路无言,返回院中。

清夜无眠,我走出房门,却见梅俊臣独立坡上。

他凝望夜空,如一把锋利孤绝的剑。

良久,传来低低的吟哦。

“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之忧矣,不遑假寐……”

“譬彼坏木,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

这是古人被父亲放逐遗弃,诉说忧愤之作。

我有些吃惊,春风得意的梅俊臣,竟吟得如此哀痛,他也会被亲人嫌弃?

可叹这世间,竟没有一个不带伤的人。

我唏嘘一番,轻咳一声,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

他垂眸看我,身上的孤冷骤然淡了。

“为什么?”

我故意数着地上的酒瓶,装糊涂:“什么?”

他盯着我,意味深长地倾过身来。

我赶紧醒悟:“哦哦哦。”

“秦国虽好,但我定返燕国。”也不是借口,“你我不同路。”

“心意相通,便是同路人。”

我一笑,不敢搭话,转身想回去。

“别走。”手被抓住了,低喃声轻如羽毛,几不可闻:“一起回去吧。”

星光下,他眉头微蹙,眸中匿着浓雾,但手在颤抖。

掌权者的强势气质散去,那份脆弱瞬间将我击中。

这般俊逸的男子,谁不心动呢?

但我怎敢心动。

午夜梦回,慕容珏含笑而来,戴上太子冠冕,转头化作厉鬼。

亲人的惨叫,淋漓的鲜血,常常让我惊醒,泪湿衣襟。

不能重蹈覆辙了。

合作而已,无需披上温情的面纱。

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倔强又孤独。

他又拉一下,带着一丝乞求。

复仇之事还要仰仗他呢,我顺势坐下,捡起一瓶酒,与他一碰。

他抿一口:“你不问我?”

“将军想说,我就听。”

他沉默半响,仰头又饮。

其实不说我也懂,同病相怜,举瓶相敬。

我原有几分醉意,酒入愁肠,眼前开始模糊。

仿佛看见了嬷嬷,抱着她哭起来。

嬷嬷,我该怎么忍?怎么熬?雪儿一个人好害怕。

有人抱紧我:“别怕,我们一起,一起回去。”

醒来,已是清晨,我在房中。

床头,有一个萤火虫灯笼。

我日夜用功,打着急旋反弹琵琶,舞动水袖击响羯鼓……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又见缝插针,细细揣摩失忆之人的神态举止。

一日,梅俊臣的随从给师傅送来礼品,又交给我一大包吃食玩具。

从未想过,他会记得这样的小事。

接过包袱的一刹那,我唇角微扬,心底的郁结烟消云散。

随从悄声道,将军来了,在门外。

我奔出去,梅俊臣刚刚下马,风尘仆仆。

自那夜对饮后,我们之间便有些不一样了。

他握着我勒青的手腕,满眼痛惜,从怀中掏出一瓶海外贡药给我。

小小玉瓶,异常金贵,跌打损伤立见奇效,昔日的燕国皇宫也只有区区五瓶。

我未语凝噎,抬眸看他,他回一个安心的笑。

公务繁忙,他即刻离去,我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钟瑞雪。”

一回头,梅俊臣神色凝重地站在身后。

怎么了?

“就你这样,也敢说失忆了?”他攒起眉头,说了许多,要安排人替我报仇。

不,我要自己来。

每天,有人唤我或家人的名字,诵读父亲姐姐的诗文,展开钟府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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