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骨头》
作者:休屠城
状态:正文已完结
字数:24万字+
简介
陈异像条养不熟的野狗。
苗靖是个犟骨头。
“陈异,我爱你…我也想要你爱我,很爱很爱我。”
“苗靖,如果最特别,最挂念,最忘不了,这些能称之为爱的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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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异vs苗靖
伪骨科|he|糙汉文|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双向救赎
不洁,有暴雷,有洁要求者慎入
熬夜网友们的碎碎念
网友①号:
伪骨科类型,小说用双线闪回来叙事,现在的故事以“骨头”表达,;回忆的故事以“野狗”表达,,宿命感和性张力都超强,喜欢这个类型的入股不亏!!
网友②号:
寄养文学,家的爸,跑路的妈,可怜的娃,女主走投无路,无处可去时是男主把她捡回家,两个人相互安慰(男女主同龄,但男主因为个人遭遇比较早熟,早早就打工养活自己了,后面还要养女主,供女主读书),女主高中毕业后想要开启新生活,抹去不堪的过去,但兜兜转转后发现男主早已融入自我之中。他们之间是爱情也是亲情,是救赎更是陪伴,他们只属于彼此。
网友③号:
(有剧透)男女主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男主性格乖僻,时常欺负女主,女主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害怕又好奇。后来男主父亲去世,女主母亲卷款逃离,女主被男主扣下。他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却再也没有让女主受苦,他用自己这些年摸爬滚打学来的本领教女主赚钱和生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阴戾少年逐渐长大,成了“无恶不作”的小痞子,只是这个小痞子容貌身形十分英俊,怯懦的少女也渐渐出落的亭亭玉立。哥哥开始有了新的生活圈和女朋友,妹妹此时到了叛逆期,开始冲着哥哥找茬,她说谎设计,只是为了圈他在身边。
从那个雨后的吻开始,一切都乱了。本应就这样永远在一起的,可男主牵扯进一宗案件,做了线人,为了保护女主只能和她断掉联系。待他解决麻烦回头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失去联系后女主经历了很多,可最终还是回到藤城寻找男主,她处心积虑算计他,最终两人终于敞开心扉。男女主都非完美人设,各有雷点
原文试读
但凡寄人篱下的孩子,性格未必叛逆或者讨好,但必定很会察言观色。
藤城的日子比老家小乡镇舒适太多。
城区小学比乡镇学校漂亮,教室设施完备,老师亲切和蔼,跟着亲妈生活,苗靖也有一点底气,而且藤城气候炎热,冬天不下雪,降温有两件毛衣加校服就能捱过去。
对于穷人而言,夏天远比冬天好过,衣物和保暖费用支出少,简陋住所,多喝水,过咸食物就足以应对。
苗靖和魏明珍都喜欢藤城。
新家庭似乎也能和睦相处,陈礼彬温和斯文,无不良爱好,但也不管家事,不管孩子,下班之后就坐在电脑面前,上网、玩游戏、炒股,聊天,看碟片,那年头的供电局是国企里效益最好的一个,他还是技术岗,升职有望,工资待遇高,福利也很不错,粮米油盐和生活日用品都是单位领的,家里四口人,两个孩子除吃喝外不怎么花钱,家庭简单无额外开支,家底似乎很足。
魏明珍觉得自己运气好,找了个可靠良人,她和陈礼彬从网聊开始相处,对他有种精神上的仰慕在,起头那年当家庭主妇,陈礼彬每月初会给魏明珍一笔家用钱,钱也不算太多,刚好够家庭开支,魏明珍也摆出自己不计较物质的态度,把家庭照顾得很好。
两个孩子,明面上魏明珍更偏心陈异,对他和蔼可亲,体贴周到,但陈异爱答不理,眼皮一掀一阖,冷光斜乜,小小年纪就一脸狠戾,魏明珍万分嫌弃。私底下,苗靖的待遇要比陈异好——藏着掖着的好,一只鸡两个鸡腿,一个给陈礼彬,一个给陈异,但第一个吃到肉的人是苗靖。
住久了,苗靖学会了一个词,叫表里不一。
家里没人管陈异,周边邻居也说陈异不学好,以后就是个流氓混子。他野得厉害,每天定点回家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外头,小区附近有个垃圾站和小公园,那边是陈异的据点,他打玻璃珠、摔卡片、骑马打仗、抽陀螺,打架闹事都是好手,威风凛凛,算是同龄人中的小霸王,苗靖和陈异同一所学校,但两人从来不一起上学,也从不说话,要是在外头两人距离近些,他就冷声让她走开,离远点。
回家——一旦两人同处卧室,就有苗靖吃苦头的时候,她常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他,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在后背,铅笔猛然扎在她手臂,或者拖椅子撕作业的恶作剧,常常让苗靖痛苦不已,她和陈异都是闷着不说话的性格,苗靖似乎更为懦弱,陈异也会恶狠狠威胁她,敢让大人知道,他就打死她。
次卧没有空调,整个夏天电风扇都被陈异完全霸占,苗靖的床铺又是靠窗,每天上午被太阳烤晒,晚上她常热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有时候瞟见陈异熟睡,背心短裤看着温良无害,实际是个小恶魔。
她从没有向魏明珍和陈礼彬告发的原因,是因为陈异也挨打,他被陈礼彬揍。
那年头不流行温柔教育,调皮的孩子经常会挨揍,鬼哭狼嚎的哭声从窗口飘出,四邻都听得见,也不以为然,但陈家从没听见过挨打动粗的声音。
陈礼彬从不管陈异,不讲道理或者苦口婆心劝说,苗靖第一次看见——陈异饭点从外头玩回来,端着碗去桌上吃饭,凳子腿在地上拖出刺响,陈礼彬微微皱眉,一脚径直飞踹在陈异肚子上,人撞在墙角,墙壁发出一声沉闷声响,像闷住的鞭炮,陈异耷着脑袋缩在墙角,嘴角紧绷,陈礼彬平静走过去,居高临下补了两脚,再若无其事坐下喝酒吃饭,陈异一声不吭从墙角爬起来,捡起地上筷子,埋头恶狠狠扒饭。
这种挨打方式总是毫无征兆,就像一只苍蝇路过,突然被一巴掌拍住,没有原因,也没有解释,或者有原因,只是陈礼彬懒得说——哪个邻居抱怨了一句,有人上门来告状,学校老师打个家访电话之类。
也不是天天都挨揍,有时候十天半月都是好好的,但隔三差五总有那么一顿,陈礼彬不打脸,通常是用脚踹,看哪个姿势方便,肚子、后背、大腿,苗靖都在陈异这些部位看过淤伤。
她对这种挨揍方法感到害怕,魏明珍安慰她,男孩子挨打,那是教育他,而且陈异的确性格恶劣,粗鲁凶狠,说脏话,打架,偷东西,人见人嫌,魏明珍让苗靖离他远点,要是陈异敢欺负她,就去陈礼彬面前告状。
陈礼彬踹人的力道看似很重,但陈异从来是面色不改爬起来,小小少年,低着头,两只眼睛像藏起来的冷硬石头,有股发狠的劲,苗靖总以为不是很疼,后来发现陈异半夜睡觉会有声音,也会说梦话,有时候他熟睡翻身过来,她看见他皱起的眉头,捂住肚子,断断续续的呻、吟。才知道他也不舒服,只是忍耐,他的梦话急促模糊,但他会喊妈妈。
在这家里住得久了,苗靖总有些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