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岁生日那天,我对妻子提出想去爬山,可她却把白月光带上了,过程中,我低血糖犯了,她却把糖给了白月光

云思文化 2024-12-10 10:28:05

我七十岁生日那天,对妻子提出想去爬山,可她却把白月光带上了。

她说:“阿易患了阿尔兹海默症,我得照顾他,只是出于朋友帮忙,你别多想。”

可我爬山到中途犯低血糖快晕倒时,她包里唯一的一颗糖没有给我。

而是给了她白月光,只因为她白月光闹着饿了。

和她结婚45年,我第一次想和她结束这段婚姻了。

1.

“文心……我好像低血糖了。”

我努力出声,看着前方拉着周易的顾文心。

顾文心回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眉:“什么时候不低血糖,偏偏现在低血糖,徐锦江,一把年纪了还来骗人?”

“我……我真的不舒服。”

我抓住旁边的栏杆,只感觉头晕眼花。

“你给我吃一颗糖好吗,你包里有糖。”

那是早上邻居给我的进口巧克力糖。

我舍不得吃,放进了她兜里准备给她吃的。

她不耐烦的在包里乱掏。

“想吃东西就直说,没必要在那里装病!”

我有些愣怔,我和她已经结婚四十五年了。

她不是不知道我低血糖啊,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骗人。

为什么对我没有信任?

顾文心掏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块巧克力。

我已经难受得不行,感觉快要撑不住身体。

“给我……”

“我饿了,我要吃这个巧克力。”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易打断了。

他眼底闪着光,欣喜的看着顾文心手里的那块巧克力。

我急忙看向顾文心,看见她脸上荡漾起宠溺的笑容。

拆开糖纸,直接喂给了周易。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有颗炸弹炸开了。

“为什么不给我……”

我苍老的声音苦涩发出。

顾文心贴心的给周易喂水,不屑看我一眼。

只是轻飘飘地说:“我为什么要给你?”

“阿易是病人,我得先满足他。”

“徐锦江,你七十岁了,不是小孩子,应该懂这个道理。”

她的一字一句像无数尖针刺进我的心脏。

一直为她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好像已经千疮百孔,无法跳动了。

我想说话,她却拉着周易继续往上爬了。

一边爬,还一边贴心的对他说:“阿易,累了就休息,渴了饿了都要告诉我。”

周易没有回答她,只是像个小孩一样拍掌。

她就看着他笑。

像极了年少时的他们。

“砰”的一声,我再也坚持不住狠狠倒在了地上。

我努力伸出手,叫着前方的顾文心。

可她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管过她身后的我,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我,等等我。

今天的爬山像极了我和她四十五年的婚姻。

永远都是我跟在她身后,努力的追逐她。

2.

我被过往的游客救了起来,一个小姑娘给我吃了一颗棒棒糖。

尝到甜味后,我慢慢缓过来,这才发现因为刚才的摔倒,让自己额头都磕破了。

这时,有下山的游客走过来。

我听见她们有说有笑的交谈。

“刚才遇到那对爷爷奶奶真让人羡慕啊,爷爷都患了阿尔兹海默症,奶奶也对他不离不弃。”

“对呀对呀,奶奶全程都十指紧扣拉着他,刚才还为爷爷求了平安符。”

听到这两句话,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用猜我都知道这两人是谁。

今天是我的七十岁生日。

我早就给顾文心说过想让她陪我爬山,怕她忘记我中途还给她说了很多遍。

年轻时,我和她就是因为爬山认识定情的,那时她和我约定:“锦江,以后我们七十岁了也还要来这里,那时候想起年轻时的我们,感觉很有意义。”

所以我以为顾文心知道我让她来爬山的目的。

可现在看来她忘记了我们年少时的约定。

我努力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山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那里有一座金顶佛像。

顾文心拉着周易,举着手机在拍照。

还温柔的对周易说:“阿易,你还记得吗,年轻时我们经常来这里爬山一起看日出,想想就美好。”

眼泪一瞬间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捏紧栏杆,悲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她背着我和周易一直都在爬山,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是我脸色很不好,有过往的路人关心我。

顾文心很快注意到了我,她不悦的拉着周易走过来。

“徐锦江,你装什么可怜,是不是就想让别人都知道我不关心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了我额头上的伤口。

我以为她多少会关心我几句。

没想到她厌恶的说:“为了让我关心你,还把自己弄伤?”

“徐锦江,你还是和年轻时一样卑鄙。”

我年轻时确实会用这种方式换取她的心疼。

那时候是因为她常常和周易走得近。

两个人会一起去赶集,一起去城里的图书馆看书。

我不喜欢她这样,每次只能装病让她留在家里。

“我刚才低血糖,晕倒在地上……”

“别在这里骗人了行吗!”

顾文心打断了我的话,恶狠狠的看着我。

“不就是今天我把阿易带来了吗,你至于这样吗?”

周易突然闹了起来:“我要去吃饭,我饿,我饿。”

顾文心原本冷漠的脸立马温柔起来。

“好好好,阿易,我马上带你去,别着急。”

然后她直接掠过我,带着周易坐缆车下山了。

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不懂得关心别人的人。

毕竟这些年来,我从未受到过她的关心。

可现在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不会关心人。

而是因为我不是那个她想关心的人。

她想关心的人只有周易,她把他照顾得真的很好。

3.

年轻时,顾文心就和周易常常在一块。

我不止一次找她聊过这件事。

每次她都说:“我和阿易只是朋友,你别多想。”

还向我保证她不会做越界的事。

所以我就这样忍了四十多年。

刚才在山下,她把周易带过来一起爬山。

她说:“阿易患了阿尔兹海默症,我得照顾他,只是出于朋友帮忙,你别多想。”

我也没有多想,选择相信她的话。

我不傻,我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周易,但是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她又舍不得我。

所以我以为在她心里,我还是比周易重要的。

可刚才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我在她心里并不重要。

我身上没有钱,所有钱都在顾文心那里。

所以我连坐缆车的钱都没有,我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山。

好不容易回到家刚打开门,我就看见顾文心点了一桌子的外卖。

外卖盒子上的logo是:珍品斋。

这家的吃食出了名的贵,而且需要提前预约才能点到外卖。

所以顾文心早就预约了吧。

她也早就想好了要把周易带回家。

“以后阿易就住在家里。”

她看着我,并没有询问我的意见,而是通知我。

“到时候我不在的时候,你帮忙照顾他。”

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

她竟然要把一个外人带回家住,还要让我照顾他。

年轻时,她要和他莺莺燕燕。

现在还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恩爱吗?

我咬紧牙关,气得浑身有些颤抖。

“我不同意。”

“徐锦江!”

她狠狠拍了一巴掌桌子,腾起身子冲到我面前。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凶狠到了极致。

“阿易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他只有我,我必须管他。”

我刚想说话时,女儿徐丽突然从卧室里出来。

“吵什么吵啊,我晚上还要上班呢。”

顾文心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

“我就是想让你周叔叔在家住,结果你爸不同意。”

我以为徐丽会帮我说话,没想到她冷冷扫了我一眼。

“爸,周叔叔人家生病了,来家住一下怎么了,你怎么那么小气?”

徐丽自出生以来都是被我带着的。

那时我们家庭并不富裕,她想去学习钢琴,是我每天晚上去做兼职才让她有钱去学习。

长大以后,她要出国留学。

我背着她去卖血,东拼西凑才凑够了她的留学费用。

那时她就说:“爸,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

可是现在她都四十多岁了,从来没有一天孝敬过我。

我内心一片寒凉,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我直接进了房间,拿出酒精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

我的伤口这么明显,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都说家是温暖的小窝,避风港。

可现在我认为是地狱。

他们所有人都像刑具一样,一点一点在折磨我。

徐丽突然进来了,看到我处理伤口,她沉默了几秒。

最终说出来的话是:“爸,你都七十岁了,就别闹脾气了。”

“你看今天你过生日,妈还专门陪你去爬山,她心里是有你的。”

“她对周叔叔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如果她真的想要做点什么,年轻时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

可是我很清楚顾文心心里有周易。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爸,你每次都这样,一生气就不说话,真的很烦人啊!”

见我一直没说话,徐丽的耐心已经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她摔门而去。

我沉默了很久。

在这个家我一直都没什么地位,只是挣钱的工具。

我没什么文化,年轻时就去工地帮人家干活。

现在老了,我想补贴家用,还去外面工地帮人捡砖块。

那里的人都嘲笑我:“老爷子,你一把年纪了,该享清福了,还来挣钱干什么。”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因为我和顾文心只有女儿。

女儿一个人管我们,还要管她家里的事,压力很大。

所以我就想帮她减轻压力。

4.

我一个人在卧室呆着,再也没人进来看我。

顾文心很早就和我分床睡了,因为她说:“一把年纪了,又不做那种事了,分开床大家都舒服一点。”

所以我们就分床睡了。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她对徐丽说:“你爸老得太吓人了,明明我和他年纪一样大,他却像个鬼一样,而且不爱收拾自己,很臭,我才不想和他一起睡。”

女儿说:“我也觉得,爸身上真的很臭,我又不好说。”

那时听到这些后,我才明白为什么顾文心要和我分床。

可是我身上为什么会臭,她们明明知道原因的。

我每天起早贪黑去工地帮人家做事,收垃圾,所以身上有异味。

那天回来以后我想去洗澡,可是她们每次都把水关了。

徐丽说:“爸,你晚上洗澡会吵到我和妈睡觉的。”

等我白天想去洗的时候,顾文心又说:“你洗澡时我们做饭水会变小,你还是别洗了。”

那时我还没多想。

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们就是不想让我用水,认为浪费水费。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几十年,到头来连洗澡的资格都没有。

半夜我渴了想起床去喝水。

看见顾文心睡的房间灯还亮着,里面还有周易的声音。

“我要尿尿。”

“好好,我给你拿尿壶。”

顾文心的声音带着宠溺。

没一会儿她又偷笑:“阿易,没想到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有男人的气概。”

我僵硬在原地,想了好久好久,突然就笑了。

我笑自己付出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妻子却不爱自己。

我摇摇头,进了房间。

这一晚,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还没醒,我就被顾文心的声音吵醒。

她在床边拉着周易看着我,手还掩着鼻子。

“我今天要出去找老姐妹玩,你帮忙看看阿易。”

我看着她旁边傻乎乎的周易,最终还是答应了。

就当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可顾文心离开以后,周易竟坐在我床上拉了屎。

他坐在床上哇哇大哭:“啊,好臭,好臭,我要去洗澡。”

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去触摸那些排泄物,弄的我床上到处都是。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认为他是故意的。

我强忍着怒火,准备带他去洗澡。

没想到他一把推开我,把排泄物弄了我一身。

“我要文心,我不要你!”

恶臭味涌入我的鼻腔,因为没吃早饭我脑袋还有些昏沉。

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狠狠拉住他的手。

“够了,别闹了,我带你去洗澡。”

话音刚落,我看到顾文心突然出现在门口。

看着这一幕,她布满皱纹的眉眼一点点阴沉下去。

5.

“徐锦江,如果不是我折返回来拿手机,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对阿易的!”

她声音冷到了极致。

我心里“咯噔”一跳,我知道她是误会了我。

我下意识的想解释,她却冲过来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卑鄙恶心,以后我不需要你再照顾阿易了!”

徐丽听到声音也过来了,看见一屋的排泄物,她皱了眉头。

“爸,你在干什么啊,把屋子都搞脏了!”

“不是我,是周……”

话还没说完,周易突然大哭。

“是他让我拉地上的,他说要把你们屋子弄脏。”

顾文心的怒火再次升起。

“徐锦江,我一直以为你是卑鄙了点,但是心不坏,没想到你心这样坏。”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然我和你离婚!”

她这句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恶臭味还在我鼻子边蔓延。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已经去世了的好友。

他曾经来工地看我,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锦江,你说说你,操劳了一辈子值得吗?”

“现在你该享福了,喝点小茶,下个棋,这才你该过的日子。”

那时我就是觉得我累点没什么,只要顾文心和徐丽好过就行。

可现在我突然觉得不值得。

我抬头看着顾文心,这张脸我爱了大半辈子,这一刻终于不爱了。

“我不收拾,我们去离婚吧。”

听到我这话,顾文心和徐丽都愣住了。

顾文心不可置信的出声:“徐锦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我要和你离婚。”

我这一生从未想过和她分开。

这是第一次。

过了四十多年憋屈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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