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妹妹说我给她投毒,丈夫把我送到了混乱游轮上,等我走下游轮后,跪着求他们放过自己时,他们却不同意。

云思文化 2024-06-12 16:38:41

我唯一的肾被强摘了。

因为妹妹需要肾移植,结婚七年的丈夫,强制把我绑到医院摘了我的肾。

他不知道,此时我已经怀孕三月了。

摘肾手术是我养大的弟弟做的,在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撕心裂肺求他救我孩子时。

他也只是掐着我的脖子,说我这样恶毒的女人死了才好。

出院后,因为妹妹说我给她投毒,他们把我送到了混乱游轮上。

等我被折磨成破布娃娃走下游轮后,跪着求他们放过自己时,他们却不愿意放我走了。

1

傅靳深夜回家时明显喝多了,我上前焦急扶他,却被他直接压在身下。

……

「啊,好疼。」

「啪。」

傅靳打了我一巴掌。

「你处处针对妩妩,不就是为了这个。温姝,你就是贱货。」

我的泪落下,浸湿了枕头,心仿若被千百根利刺刺穿般疼。

我辩解:「没有,我没有针对她,是她总陷害我——」

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的脖子却被傅靳紧紧掐住,

窒息的恐惧与被最爱的人误会的绝望,令我痛不欲生。

傅靳眉眼狠戾,俊容扭曲可怖,

「闭嘴,贱人。妩妩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却把她推到马路上,害她险些出车祸,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妩妩还善良的没有报警,温姝,你哪里比得上妩妩半分,你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的。」

血液仿佛被凝固,我四肢百骸都被冻住,冒出的冰刺正寸寸凌迟着我。

不,不是这样的。

在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在傅靳手里时,居然是温妩的电话救了我。

傅靳强捂住我口鼻,似乎担心我发出声音让温妩听见。

他语气温柔:「妩妩,我在。」

缺氧让我大脑钝感,可抹不去我心中的酸涩,他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我了。

「阿靳,我好害怕,医生说再不做肾移植手术,我就会死。」

「阿靳,呜呜,姐姐她还是恨不得我去死吗?」

傅靳柔声安慰温妩好一会儿,阴森冷厉的目光就不怀好意地落在了我面上。

他总算离开我的身体,却拿出了一根针管。

他将里面的液体注射进我的血管,声音冰冷无情:

「温姝,你欠妩妩的,就用你的肾来偿还吧。」

「不,老公,求你不要。」

巨大晕眩感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砸向我。

黑暗彻底淹没了我,让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傅靳,不要这么残忍,

我只有一颗肾了,摘了另一颗我会死的。

还有,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可我什么也说不出了,我带着无尽的绝望,彻底失去意识。

……

我再次醒来时,头顶的白炽灯灯光格外晃眼。

我艰难地扭动头,大致看出我正躺在手术台上。

右腹传来的疼痛,唤回了我所有的记忆。

我瞬间不能呼吸,只焦急地抚摸我的肚子。

「孩子,我的孩子。」

我眼泪止不住落下,浑身瞬间像是被丢进冰窖中,痛苦与怨恨如野草般滋生。

傅靳,他竟真的如此狠心。

她摘了我的肾,还害死了我的孩子。

「那个孽种还在。」

冷冽森寒的低醇嗓音,却将我重新拉回人间。

我这才注意到弟弟温嗣深正穿着染血的手术服,站在我身边。

「真的吗?嗣深,我的孩子还在。」

温嗣深清冷的眉眼倏地染上了几分笑,可说出的话却仿若魔鬼。

「当然还在,不过很快就不在了。」

他用手狠狠摁了一下我的伤口,疼得我冷汗直流。

加上他这话对我的冲击,我此时只恨不得死去。

我顾不得疼痛,抓住他:「嗣深,救救我的孩子。看在我供你考上医科大学,将你当成亲弟弟,你就帮帮我。」

「闭嘴。」温嗣深仿若艺术品的修长手指握住我的脖颈,眼中煞气遍生,

「你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明明一直陪着我的是二姐,你对我从来只有冷待。」

「我重病住院也是二姐照顾我,你都没来看我一眼。」

「甚至我亲生父母来找来的时候,是你阻止他们见我,害他们出车祸去世。」

温嗣深眸中爆发出令人的恨意,一拳又一拳砸在我的肚子上。

「温姝,你这样恶毒的人,怎配得到幸福。」

腹部尖锐的疼痛后,我就感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不,我的孩子!」我发出绝望的悲鸣,如同失去幼兽的母兽。

我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温嗣深的面上。

昏迷前,看到的居然是温嗣深惊慌失措的目光。

2

巨大的痛苦令我不愿醒来。

我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我是独生女,年少家境殷实。

爸妈担心我孤独,决定从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给我做伴。

我就是在那里遇到温妩和温嗣深的。

温妩长相甜美,拉着我可怜兮兮地说:「姐姐,你能带我回家吗?」

至于温嗣深,则在我险些被孤儿院其他孩子欺负时,毅然决然站出来保护我。

所以我恳求爸妈,将他们两人都收养,爸妈没有拒绝。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小我三个月的妹妹,和小半年的弟弟。

我十八岁时,一个暴风雨夜,温妩半夜了还没回家。

爸妈担心开车出去寻找,遇到泥石流,双双去世。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如遭雷击。

而温妩呢,那天跟着混混男友去住宾馆了。

我在爸妈葬礼上打了她一巴掌,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温妩心虚,后来我才知道,

她那时嫌我们打的电话打扰她和男友恩爱,就把手机关了机。

那一天,温妩表面跪地求我原谅,实则心里恨透了我。

爸妈死后,公司被虎狼般的叔伯瓜分,只给我们姐弟留下一处郊区八十平的房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温嗣深突然心脏病发作,急需三百万换心脏。

我为此只能放弃北大的录取了通知书,辍学打工挣钱给他治病。

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做过,可依旧凑不够手术费。

我只能去黑诊所卖掉一颗肾,卖血,卖卵子,这才把温嗣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之后我没时间休息,没日没夜的打工。

缺席了温嗣深的成长是无可避免的事。

我少了一颗肾,高强度的工作亏空了身子,比同龄人更显苍老。

之后,温嗣深亲生父母找来,我开始是高兴的。

可我很快得知他们两人是为了温嗣深的心脏。

原来温父温母之所以生下温嗣深,就是把他当作他哥哥的心脏供体。

结果他也有心脏病,便被遗弃。

如今找来是以为温嗣深心脏没毛病。

可以给他们大儿子用,便打起了歪主意。

我自然不允许两人见温嗣深,两人竟是泼皮无赖,直接躺大马路威胁我。

最终,两人自食恶果,被酒驾超速的富二代开车撞死了。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决定隐瞒温嗣深,不想让他再受伤害。

可却不曾想,在他看来,我成了恶人。

真是太可笑了。

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温嗣深一瞬惊喜后就冷漠的脸。

那惊喜,仿佛是我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的,温嗣深巴不得我死。

我心灰意冷合上眼,泪水滑落。

温嗣深刚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那边是温妩哭泣的声音。

「阿深,姐姐难不成真想逼我去死吗?她为什么要发短信辱骂我,咒我去死。」

「还写举报信去学校,我现在大学老师的工作也丢了,呜呜,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惊愕地睁开眼睛,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

温嗣深眼神如刀般刺向我,走上前就拔掉我的输液管,针尖往我手臂上狠狠一扎。

他咬牙切齿,双眸中带着蚀骨的仇恨:「温姝,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3

我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因为我的心更痛。

这个几乎榨干我所有心血供养的弟弟,没有给过我一丝信任。

我止不住地癫狂大笑,牵动腹部的伤口,引起千刀万剐般的疼痛也没停下。

我这一生,原本就是个笑话。

爸妈死后,我好像就没为自己活过。

我没有学历,博士毕业后成为大学老师的温妩时常讽刺我。

说我怎么配得上豪门出生的傅靳。

她羞于承认我是她姐姐,被同事遇到只说我是她的保姆。

我之前重病来医院,温嗣深明明医术高超,也从不亲自为我医治。

他们视我如污痕,如垃圾。

却独独忘了扶他们上青云的是我。

忘了我原本能抛弃他们,过我的璀璨人生。

忘了我原本也是人人称赞,明艳芬香的玫瑰。

我悲恸地大哭,腹部伤口彻底撕裂,鲜血外渗。

可温嗣深根本看不到,粗鲁地拽起我头发,脸贴近我,深邃的瞳孔中是彻骨的寒意,

「温姝,你还有脸笑,你之前推二姐下楼害她骨折,往她鞋里放钉子,故意割破她礼服险些害她走光。」

「这世间的恶事都被你做尽了,你说,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温嗣深说到最后,眼中似乎有痛苦一闪而过。

他会痛苦?

笑话。

我根本没做过那些事,都是温妩污蔑我。

不是没长嘴。

我解释过无数次,甚至将证据摆在傅靳和温嗣深的面前。

可他们都不信。

他们都如此偏爱温妩。

我面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笑,「温嗣深,你就是个蠢货。还有傅靳,也愚蠢如猪。」

两个人都被温妩耍得团团转。

而我,不想和傻子继续纠缠了。

如果还能活着,我要离他们远一点。

「温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背后辱骂我。」

傅靳正好气势汹汹走进病房,正好听到我骂他是蠢猪。

他迈步行来,推开温嗣深,捏小鸡仔一样掐住我的脖子。

「啪。」

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瞳孔中是厌恶,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对妩妩动手,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

「怪不得你爸妈会死,是你这毒妇把他们克死的吧。」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被无情蹂躏。

这是我真正爱过的人,对我了若指掌。

所以明白怎样能将我刺痛。

——杀了我吧。

我无声地开口。

傅靳愣住,手下意识松开。

温嗣深却不知为何,直接推开他,惊恐地看着我出血量越来越大的腹部:

「滚!来人,护士,立刻准备手术,将医院库存的RH阴型血都调来。」

我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头越来越晕,身上的疼痛凌迟到我麻木。

「她怎么还这样虚弱,手术不是都结束一周了吗?」

傅靳的声音微颤,手无意识握住我的。

温嗣深厌恶又带着仇恨盯着他,「滚出去,她要立刻进行手术。」

护士急切跑进来道:「温医生,RH阴型血库存不足。」

「用我的。」傅靳撩起衣袖,「我也是RH阴型血。」

我彻底晕过去前心里只剩下嘲讽。

那么恨我,为什么又不让我去死。

难道是不想让我这么轻松死去,想进一步折磨我。

4

我和傅靳第一次见面,他浑身肮脏,腹部流血,晕倒在楼下的小巷。

当时温妩也在,她嫌恶地拉着我走:「姐,这人好恶心好臭,我们快走吧。」

我也担心他是坏人,却没办法见死不救。

所以,贫穷的我咬牙为他打了120,跟着他去了医院,替他交了3982.95元手术费。

他英俊的外表令我有些惊讶,同时也第一次生出了几分少女的遐思。

在深夜里,我跟温妩诉说了我的少女心事。

可我其实没和傅靳怎么相处。

那段时间,因为临时多出的几千块费用,每天我要多打一份工。

三餐还得给医院的傅靳送餐食,拜托护士喂他。

等医院通知我傅靳醒来时,走进病房我就看到傅靳正和温妩说话。

他看向温妩的目光很温柔,温妩也娇美羞怯回视。

那一瞬间,我心中刺痛。

想起自己如今早衰的容颜,自卑如野草,在心底蔓延生长。

两人发现我,温妩先一步介绍:「阿靳,这是我姐姐。你可要好好谢谢她,你的医药费是她出的。」

「我可是求了她好久,她才出的医药费。」

温妩又楚楚可怜盯着我:「姐,我就说阿靳是好人吧,你还不让我救他。」

我明白,温妩想当傅靳的救命恩人。

我嘴唇蠕动,干涸的嘴唇竟因唇皮粘连有些疼。

傅靳看我时,礼貌疏离:「多谢,我的助理很快就到,会百倍奉还医药费。」

我莫名觉得心中酸楚,有一股说出真相的冲动。

可我还没开口说话,温妩就道:「这怎么行,那不就成了讹人了。」

「阿靳,你被绑架逃回来已经不容易了,我们不能要你的钱。」

我那瞬间觉得好笑极了。

那些年,我没让温妩操心过钱的事。

和我比,她才像象牙塔中的公主,美丽娇俏又慷他人之慨。

我冷冷道:「622841……我报出了自己的卡号。」

自然傅靳想赔偿,那就赔吧。

能看得出来,他出身很好。

可在触及傅靳眼中闪过的鄙夷时,我依旧心中刺痛。

就那样,我们两姐妹,和海城傅家的太子爷傅靳扯上了关系。

那之后,温妩和傅靳恋爱了。

而我,收起了那短暂的少女情思。

直到温妩和年少那个混混男友藕断丝连,骗走傅靳一大笔钱私奔了。

傅靳才在恼怒之下,和我结了婚。

婚后,傅靳除了不爱我,对我很好,给予我应有的尊重。

他在极光下,动情深吻我,

在缠绵时,说过爱我。

知道我身体不好,会学做养生料理为我食补。

直到温妩再次出现,他将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我不懂,傅靳为何能那么从容抽身离开,之后还厌我如蛇蝎。

不喜欢我,难道就不念多年夫妻情分吗?

甚至,在傅家与人商业竞争落下风时,他还让我去陪港岛大佬喝酒。

而港岛大佬只是碰了温妩手一下,他就不顾公司利益,将人揍了一顿。

那一刻我就该明白。

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我后悔了。

我不该执着于他人的爱,让自己受尽折磨。

玫瑰应当肆意绽放,我们生来只为悦己,而不是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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