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陪爱人在北京看病的日子(出院后4)

韦复聊人生 2024-07-26 15:10:39

自从8月份我们开始在当地市医院看病,医学博士的侄子,就无时不刻在牵挂着爱人的病。

侄子虽然是学医的,运动神经元病,作为世界难题的罕见病,侄子和我们一样,都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病,更是难以置信,这么闻所未闻的可怕的病竟然会发生在我们最亲近的人身上,太让人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

这两个多月,从县医院,到市医院、省医院又到北医三院,这一路,都感觉是在做一场噩梦,时时处处都在惊悸中,度日如年。

其实,在市医院出院时,表哥就建议我们去北京,宣武或天坛,说这两个医院是神经内科权威,让我们去那儿看看。

那时候,表哥就已经怀疑爱人是运动神经元病,只是不敢确诊,我想也应该有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因素吧,现在想想,当时在市医院,表哥见到我们时,眼神里总有很复杂的情愫,有忧虑,有怜悯,有无奈,脸上总是很愁苦的表情。

两个月前,我们对这个病了解的少,无知无畏,想着看上去好好的一个人,能吃能睡,仅仅就右腿走路长了发软无力,稍歇息又能走,能有多大的病啊!还要去北京,未免太小题大做太麻烦了吧!

我们决定先去省医院看看,到太原后,我们住在侄女家,这时才告诉了在省人民医院的侄女。

侄女是二哥的长女,省医科大研究生毕业后留在省人民医院,好像学的是内分泌方面专业,在老年病科,我一直也没问明白这个科室主要看啥病。

二哥和二嫂在县城街上开副食批发店多年,30年前,生意很好,又没雇人,两个人从早忙到晚,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二哥的三个孩子,从小都是跟着公婆吃住,我们结婚时,这个大侄女才八岁,小侄女才一岁多,我们一直和公婆一起生活,自然和二哥几个孩子相处时间久些。如今大侄女都快40了,彼此也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侄女和她小叔很亲。

侄女给挂了省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胡风Y的号,领着我们去看,主任查体很细致耐心,最后也是表情凝重,给我们写了个纸条,建议我们去北医三院找樊东S。

从省人民医院回来,我又一次感到了恐惧,看来表哥的担忧真不是多余的,连省医院都束手无策,爱人的病真的是非常棘手,非同小可。

看来,去北京看病,是躲不过去了。

侄女不甘心,又挂了省医科大二院骨科专家号,他们当即让住院,主要是想让做手术,因为市医院表哥一再交待,爱人的腰间盘问题不大,病因不在腰上,千万不能听信庸医去做手术。我们拒绝了入院,在这里通过熟人做了个肌电图,费用是侄女私下给人家的。

之前给侄子发的,就是在省医科大二院做的肌电图。

从医科大二院回来,侄女也不知道该咋办了,也是忧心忡忡。那天我和爱人坐在客厅,侄女从卧室出来,脸上挂着泪,看到我们赶紧去擦脸,看来孩子在房间里因为爱人的病也是伤心难过的。

侄女焦急地在网上又挂了协和医院的国际号,听说挂号费过千,专家号太难挂了,说她请假带我们去北京看,我和爱人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极力反对。来太原,我们也只是想有个缓冲,如果能确诊最好,不能确诊,非去北京,我们也要先回家做好准备再去,这样直接去总觉得太仓促了。

侄女拗不过我们,过了两天,退了协和的国际号。

回家没几天,我们就来到了北京。

侄子和侄女因为爱人的病一直联系着,省医院做的肌电图报告就是侄女发给侄子的,侄子还让我拍爱人的走路视频,让他们医院神经内科看,或许是早期症状不明显,他们都一口否认是这个病,但又说不出有可能是啥病。

10月6日下午,我们到了天津,侄子和对象开车接我们,一起在饭店吃了晚饭,侄子又带着我们看了海河夜景,真的很美!只是明天又要看病,心里很复杂。

10月7日,医院真的是人山人海啊,这一天,更多的是在焦急地等待,侄子进进出出专家诊室,因为我们没挂号,只能等病人完了,专家闲下来,才能安心给我们看。

快12点了,侄子才领着我们进了诊室。这次来带了北医三院那个好心的医生给整理的病历,正式的病历得国庆假期后才能打印。

专家很仔细地翻了病历,翻来覆去,看得很认真,又给爱人做了很细致耐心的查体,应该是因为都去北医三院看过了,他们也不敢妄下结论。只说是目前状还好。

从诊室出来,已经12点多了,感谢专家的耐心,只是爱人的病太难为人家了。

和侄子一起吃饭后,我们又回宾馆歇息,和表弟说好了,明天回北京。

天津之行,一如我们的预期,一样没有任何结果。

从家里出来到京,今天已经是第34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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