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精神财富，到哪都不算流浪！”

2012年，60岁的张素英从南方流浪到西北甘肃，找到一处垃圾堆定了居，平时就像幽灵一样到处捡垃圾，周围也无人在意。

然而，5年后，垃圾堆中赫然出现了一座高 7米的 “城堡”，它是由张素英用捡来的破砖烂瓦徒手盖成的，这也让不少人称呼她为“行为艺术家”。

张素英为何来此地盖房子？而她的身上究竟会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经历？

显眼的“城堡”

2019年，孟小为拍摄的一部名为《张素英的“城堡”》纪录片上映，该片时长为92分钟，这是认识张素英的开始也是结束，纪录片放完，她本人随之也消失，之丢下一句：到那边，到高处去。

张素英花费五年盖的小洋楼，因为违规被推成了平地，看起来2012年时候一模一样周围还都是垃圾，仿佛她从未来过。

时间倒回到2017年，中央工艺美院毕业的孟小为拿着相机只身前往甘肃成县找张素英，他想知道这个女人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才能让她有着如此高的境界。

孟小为第一次见到这个7米高的“小洋楼”时，仿佛在欣赏一位大艺术家的作品，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无数个不规则的石头，却在张素英手下，拼的严丝合缝。

他来之前就被同村人告知，张素英话少尤其是对陌生人，一句话都不会说，所以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永远都是他在后面看，张素英像没事人一样在捡垃圾或者能用的石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本身就善良的张素英。几天时间的相处，孟小为的真诚渐渐的打开了她的心房，两个人聊天的的次数越来越多，因此也知道了关于张素英的过去.......

神秘的外来者

张素英有女儿也有丈夫，女儿接她回去过，她没走，孟小为问她：“你结婚以后和老公关系不好，然后就出走了是吧？”她轻轻“嗯”了一声，“那你不爱他了吧？”她神情暗淡：“我不爱他。”

没有人知道张素英心目中的家是什么样的，或许她觉得用砖头堆砌出来的产物，不住也罢，于是，她抛下一切过去的东西，背着一个蛇皮袋和被褥直接北上，从头开始。

2012年左右，60岁出头的张素英作为神秘的外来者来到甘肃成县，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庄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花了四五年时间，垒起了这座她出生老家该有的“城堡”......

用的材料都是她从垃圾中捡来的空心砖、水泥片、铁皮、木椽，每天的工作量全靠捡回来的“垃圾”决定，不修房子的时候，她就会主动到田里帮村民干活，全程不吭声就是埋头干。

村民对她评价用到最多的词就是：“能吃苦”、“能干”，仨人都比不上她一个，有的人心里过意不去就塞给她钱，或者吃，可她什么都不要，干完活扭头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估计很多人觉得张素英穿的衣服会很臭很脏，事实却恰恰相反，她衣服旧但是整洁，脏但是不臭，有人说，她身上有一种“贵族气”，对生活有一定的追求和目标。

比如，住的砖瓦窑洞里有好多干净的衣服，她没有将衣服成堆的扔在地上，而是找来一根根绳子，一头拴在窑洞顶上，一头挂着衣服，并且还是搭配好的。

还有就是修建的“城堡”，一般的流浪汉修房子，能遮风挡雨就行，而她修了四五年，还在往上添砖加瓦，设计出的房子结构弯来绕去，错落不平，拐角用整齐捆绑好的树枝隔开，极具有少数民族的特色。

张素英还爱干净，干活之前，得先戴上橡胶手套，系上围裙。阳光好的时候，张素英接一盆水搁在门口的灶台上，把头发洗得干干净净，干了之后细细梳理，有时候还绑两个麻花辫，这就是张素英的魅力。

除此之外，她的格局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孟小为在看到她生活的窘迫时，想塞给她50元，推搡不下后，她就面无表情的收了。

幸好当时上网的人不多，不然，张素英肯定免不了一场网曝，如果你以为她只是出于礼貌假意拒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扭头就将钱给了附近村子里的流浪汉。

而且张素英从不内耗，女生吸烟肯定会有很多人不理解，更何况是在农村周围还有那么多的老人，但是她从不在乎，有人给烟就吸，当被人问“女人不能吸烟”，她叼着烟提高嗓门说道：“可我就是女人呀！”

该是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行走江湖的她？

“城堡”被拆除了，她消失了

2018年腊月，因为有急事暂别两天的孟小为，临走时特别嘱托朋友每天要去张素英家看望一下，第一天朋友没见到人，以为是去捡垃圾了，就没在意。

直到第三天人没见到就算了，房子还被推了，他跑到村支书那里了解到，人被送到了福利院，可是，到地方后并没有见到人，原来福利院收钱，没人愿意出钱，就又被送到了救助站。

当张素英得知房子被推，“噌”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她没有大哭大叫，几天后，她趁着扔垃圾的时候跑了。

村民说张素英站在废墟跟前哭了一个多小时，那些她保存完好的衣服也被烧成了灰烬，她扔下烟头，再次背起一个蛇皮袋和被褥，人都都问她去哪，她说：“到高处去！”

十几天后，孟小为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到了甘肃，没想到张素英又回来了，她还是住在之前的窑洞里，只是红色沙发换成了网状的电脑椅，每天就坐在废墟跟前发呆。

当被问道房子还修不修的时候，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反问道：“还怎么修？”后来的后来，张素英背起行囊又走了，将剩下的柴米油盐分给了村民。

这一次，张素英再也没回来......

结语

张素英的纪录片没有结局，因为她的旅程仍在继续。她留下的那句“往高处去”——高处在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始终怀有“往高处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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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信息来源：

1.澎湃新闻：《60岁流浪女用废料建“城堡”，这部纪录片留下她自由的灵魂》，2019-10-24

2.读者：《张素英和她的“城堡”》，2022-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