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交的小男友季度是个醋坛子。
完事后,他将脑袋深深埋进我的脖颈,嘴里不断呼出热气:“姐姐,如果当初是哥哥先说喜欢的你,你会跟他在一起吗?”
我揉搓着他蓬松的头发坚定地回答道:“当然不会,你比他乖巧听话多了!”
“哎呦~”他每次得到满意答案后的“哼唧”声并没有传来。
却在被子底下暗戳戳掐了一把我腰间的嫩肉,让我吃疼地叫出了声,他以前从不这样。
季度撑起上半身,忽然变得阴翳又陌生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面庞:“姐姐真的就那么讨厌哥哥吗?”
见我眼神躲闪,季度反复摩挲着我的眼下:“姐姐犹豫了,那要不要也试试哥哥?”
What?
……
我叫林芝芝,是一名服装网店的店主。
清冷孤寂的夜晚,让刚刚经历信息轰炸的我很是煎熬。
我从未想过,自己规规矩矩地活了三十年,人生头一次竟然接到了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王志的家人吗?”
“我是。”
“王志因涉嫌嫖娼被我们公安部门逮捕,要拘留10天,并罚款五千元,麻烦过来缴纳一下罚款。”警察公式化的语气说了这几句给我当头一棒。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跟这人不熟,请您让他找别人处理。”我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且礼貌地挂断电话,心中却早已火冒三丈。
一个半小时前,王志还发信息告诉我,他在公司加班要晚点回来。
现在居然因嫖娼被逮进局子关了起来,他还有脸让我去交罚款!
凭什么他可以出去潇洒快活,肆意偷腥,而我就要自艾自怜难过生气。
当即,我就拎起包包,开车前往本市最大的酒吧找点热闹的氛围。
人群里喧嚣骚乱的声音,就着小酒一起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这里果然能让人不再胡思乱想。
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闪烁四射的灯光晃的,我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只能恍惚地看见一个高大人影朝我走来。
我甩甩脑袋,用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想仔细地看清来人的模样。
低垂的刘海若隐若现地遮着眉眼,还是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不过他身材精瘦颀长,特别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俨然像是动漫里走出的人,让人眼馋。
那男人走来就顺势挨着我坐了下来,并向服务员点了一杯马提尼。
大概是酒精冲了天灵盖,我竟胆敢两手一把按在那男人的肩头:“帅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眉色上扬:“姐姐,你就用这么老套的方式来搭讪男人的吗?”
我微微一怔,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这架势的确有些老套。
但男人并没有嫌恶地将我推开,反而在我默默地缩回自己手的时候,用一只大手附在我的右手上,还将我的手移到他光滑的脸上:“姐姐~你好好看看、摸摸,我有多眼熟?”
我抿着嘴痴痴地笑着,也很听话地准备凑上去好好看清楚。
结果一个重心不稳,我整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头顶上立刻传来了他“噗嗤”一声的嘲笑。
我皱着眉翻起了白眼,丢脸可以,便宜没占到不行。
我从他的大腿上撑起身来坐稳后,两只手随即捧起他的脸好一顿揉搓。
望着原本深邃如墨的眼眸被我揉捏得奇形怪状,只觉得搞笑异常。
我仰着头哈哈直笑,可放肆还没几秒钟,腰间被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一把收紧。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脸颊:“这里光线不太好,姐姐看不太清楚我,不如去找个亮堂的地方,让姐姐看全面一点。”
我得意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扭捏挣扎着想要远离他的动作,这反而看着更像撒娇。
再加上酒喝得太多,身体软绵,还有刚才的一顿操作,早已没了多少力气。
“先生,您的马提尼!”男人对着端来酒杯的服务员摆摆手,一个公主抱就把我抗走了。
第二天醒来,我就看见着眼前这个紧捂着被子,自称叫季度的男人,正一脸委屈满眼泪光地巴望着我。
这和我昨晚印象中的人为什么不一样?
我使命揉搓着宿醉后发疼的脑袋,拼命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在酒吧里调戏他,这事是我干的。
但我又不可能把他拐到他家,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见我半天没说话,季度拨了拨自己脑门上的碎发:“姐姐是想吃干抹净,不想认账?”
“我都不省人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屈辱且坚定地说了两个字:“你看!”就一把掀开了被子。
线条紧实的手臂和八块完美的腹肌展现在我的面前,真是好身材。
只是上半身那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紫色的痕迹,让我心虚得不得不挪开了眼。
我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就在我还想狡辩的时候,床头的闹钟很合时宜地发出了声响。
他按掉了铃声,收了收可怜的神色:“姐姐,我要先去上班了,你多睡一会儿等我回来。”
望着他身后几条血红的指甲印,我羞愧地点头应好,反手在他去浴室洗澡时,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偷溜了回去。
昨天荒唐的一夜,再加上王志的出轨。
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得了什么脏病。
当即我决定回家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就去本市的一家私立医院挂了妇科门诊的号去检查身体。
私立医院服务更好,取号后就能直接进诊室看病。
走进诊室的门,入眼就是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且年轻帅气的男医生。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怔愣了好久才开口:“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尴尬地脚指头都能在地上扣一个洞,怎么会是他?
“季、季度?”
男医生笑了笑,指着胸前的名牌说道:“我叫季路,小姐别叫错了。”
我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果然叫“季路。”
“你认识我的弟弟季度?”
这么相似的人和名字,果然是亲兄弟。
我打着哈哈:“见过一次,不太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季路的眼睛似乎斜晲了我一眼,镜片中折射出微不可查的一道光影。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别扭地挪到桌前问:“季医生,请问有女医生吗?”
就我跟他弟弟那层微妙的关系,感觉就挺难为情的。
别的不说,毕竟我看的可是妇科啊!
季路修长的两指扶了扶坚挺鼻梁上的眼镜,扯着嘴角微笑地对我说:“医院只有医患关系,没有男女之分,也请你不要对医生的性别有歧视。”
他神色清明,好像那个满脑子污秽和不堪画面的只有我一个人。
季路从我手里拿过病例本再次问道:“林芝芝,林小姐是吧,请问是哪里不舒服?”
我羞怯地摇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单纯检查一下,目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林小姐,麻烦请脱鞋上床去躺好!”他起身拉上帘子,并指着产床一脸正色地说道。
我心想反正来都来了,也没必要那么矫情,还是身体最重要,来这看病的女的又不止我一个。
我脱鞋上去躺着,两只脚踩在支撑架上,又一次在一个陌生男子的眼前将双腿大张着,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季路的一只大手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脚腕:“林小姐,放轻松,你这样我不好操作。”
“我努力。”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但我的身体骗不了人。
虽然克服了心理障碍,但身体肌肉就是不听使唤,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下半身紧绷的状态。
那戴着无菌手套的陌生男子的手,隔着我脚腕上悬挂的唯一没有褪去的牛仔布料,依旧散发着灼热气息。
季路再次为难发声:“林小姐要一直这样紧张的话,会很痛的哦。”
我顿时哑然,满脸涨得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似乎是感到我的窘迫,那只炙热的大手松开了我的脚腕,随即下身一凉,不知道被涂上了什么东西。
他在我身下检查的动作行云流水,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起身离开脱去了无菌手套。
见我还呆愣在那里,季路又轻咳一声:“咳咳,那个好了,你还想躺多久?”
我见状赶紧从产床上爬起来,毫无章法地穿上裤子和鞋子。
他将两根导管递给我:“你先拿去化验科化验,然后再拿化验单来找我。”
我了然地点点头,伸手接过导管拿去了化验科。
在化验科等了半小时后,我再次拿着化验单进妇科门诊科室。
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季路低着头,很认真地在看我的单子。
我的眼睛已经巴望着他好一会儿了,他右手握拳,抵着下巴,皱着的眉头半天没有舒展开来。
我想,我大概是得了什么大病。
等季路放下单子看我的时候,见我神色凝重,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林小姐能够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以后这些项目也可以定期做一下,这次的活检结果显示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我紧绷的神经刚缓和下来,就来了个转折。
我双手扶着桌子,倾身着急问道:“不过什么?”
季路随手推了推镜框:“不过有些肿胀,
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