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 《苍然皮骨化古梅》 152×82cm 1914年
吴昌硕写梅花,传世作品众多,是吴昌硕最为代表性的题材。此图《苍然皮骨化古梅》又是诸多梅花作品中的代表作。通篇来看,体现出书法与绘画的笔意交融与互通。这与人们对吴昌硕绘画的普遍认知是一致的,即以篆籀笔意入画,浑圆苍润。但是要讨论书法与绘画关联与互参,还需具体的细节分析,此幅《苍然皮骨化古梅》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首先,从绘画的线质来看,点画、线条产生的古拙、生涩与书法的线条非常接近。吴昌硕的书法以石鼓文见长,笔法单纯。在此幅梅花中,枝干的长线都是中锋用笔,沉着厚重、力透纸背。特别是梅花主干的粗线,先以淡墨湿笔书写,而后用重墨、焦墨复笔提写,如果剥离梅花枝干的具体形象,这些笔线与石鼓文的书写是相通的。
历代的梅花作品中,笔法比较丰富,对于花瓣、粗枝、细枝不同质地的线条都会以不同的笔法加以表现,比如说元代王冕的墨梅,就是非常好的例子。但吴昌硕的梅花,强调单纯与统一,就连勾梅花的细线条也是中锋圆笔,与其书法相吻合。
其次,从绘画的图式结构来看,书法与绘画的关系也是很密切的。吴昌硕的梅花多选取直立式构图,充分发挥立轴竖构图的天地格局,强调垂直线与横斜线的穿插,这是吴昌硕的构图特点。从梅花形象的概括与的主体结构分析,垂直线与横斜线相交错的基本结构,是主要构成方式。
对于艺术形象的处理是体现花鸟画家的语言特质之一。如何实现对典型题材的提炼概括,古人有“疏影暗香,为梅写真;雪后水边,为梅传神”之说,即是对典型形象的概括表现。此图的构图,吴昌硕采用垂直线冲起立势,斜线的交错横破,以下垂枝头迂回收势,大起大合,气局开阔。这种特点,也体现在吴昌硕的行书书写中。在此幅梅花中,从两个角度可加以证明。一方面从吴昌硕行书的单字结构可看出,基本的线条关系也是取垂直与横斜线的穿插变化,弧线连接起到转合的作用,对比题字的书法即可看出这一规律。另一方面,成片行书题字所形成的行气关系与枝干呼应,错落变化也形成横势,产生起与破的关系,书法本身也参与到绘画的构成形式中,而且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最后,从总的审美内蕴来看,吴昌硕对于书法与绘画有一致的审美追求。强调骨力,追求苍茫古厚、朴拙雄强的内美。无论书法还是绘画,都使观者体验到统一的内在品质。
吴昌硕 岁朝清供图
吴昌硕 兰石图 立轴 水墨纸本 己未年(1919年)作 136x67 cm
吴昌硕 松梅图
吴昌硕 品梅图
吴昌硕 《红梅》 134.8×67cm 1910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一》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二》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四》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五》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八》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九》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十一》 27.2×16.7cm 1923年
吴昌硕 《十二洞天梅花之十二》 27.2×16.7cm 192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