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一边和我避嫌,一边却和男闺蜜炒起CP打的火热。
结婚当天,她又为了她的男闺蜜弃我而去。
我孤身躺在病房受病痛折磨之际,她却逼问我为何为难贺宇。
后来她再次逃婚,我心灰意冷决定分手。
她却哭着求我原谅。
我默默摇头,“太晚了,我只能爱你四次。”
……
1
结婚当天,女友沈如玉穿着婚纱就要跑。
我柔声问道,
“如玉,婚礼马上开始了,这会你要去哪?”
她满脸焦急,浑身颤抖。
“阿宇他打电话说要我陪他,不然他就要跳澳门塔!
“你知道的,他有很严重的恐高……我……”
她精致的脸庞失神落魄,脸色惨白。
我下意识的抓紧她的手。
“可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她一把推开我,把手里的捧花递给我,眼中含泪。
“抱歉了……阿宽……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很重要。”
我冷冷笑道,“比我还重要么?”
她目光闪躲。
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弃我而去。
“什么情况?新娘子逃婚了?”
“要悔婚怎么不早点啊!不会是被迫的吧……”
一句句刺耳的声音传入,我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
“各位,抱歉,我未婚妻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今天就先这样……”
人群散尽,父亲走上前,落寞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宽,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回到家,泡在浴缸中,让冰冷的水浸透全身,试着麻木自己。
脑中一直回想我爸说的话。
我俩当初是在一档科普节目上认识的。
彼时她是主持人,我是特邀嘉宾。
“林老师,以后我能一直向你请教吗?”
她忽闪着水灵的大眼睛扣动我的心弦,那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纯粹。
我动心了。
节目后,她主动联系我,我们经常约会,没多久就谈起了恋爱。
我想起我们刚谈恋爱那会,我爸很不同意,说要压她资源。
我用放弃自己最爱的医学为代价,接手家族生意让我爸妥协了。
这些年,我动用资源帮她事业更上一步。
而她也是出色,在最新的综艺里声名大噪。
眼看着未来越来越近。
她也因此越来越忙。
有时候我会有点后悔。
因为她正是在这档节目里认识的贺宇,俩人组成了全民都爱的CP。
我则沦为全网群嘲的舔狗。
“请问你和林老师在秘密谈恋爱吗?他对你貌似不一样……”
“可能他对我主动一点吧……我觉得我和他不熟。”
她的无所谓像一根刺般扎进我的心口。
我曾问过她。
“如玉,我们都快办婚礼了你怎么还说不熟?”
“等等再公开吧,我事业还想拼一拼……”
可她一边否认我,一边却和贺宇打的火热。
俩人常常吃一份面,喝一瓶水。
“可不可以就算为了我,和贺宇保持点距离?”
她生气的甩开我的手,
“林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诋毁我们的友谊!”
我抱着她安抚,“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她一直都知道我离不开她。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刚下车便被迎面走来的人泼了一整桶红色油漆。
浓郁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身上黏腻的感觉让我无法呼吸。
他被我贴身保镖拦住,嘴里却止不住的咒骂。
“去死吧舔狗!破坏贺玉cp的人都该死!”
看来是他俩的CP铁粉。
我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一个人跑到清洗室洗了好久,从未如此狼狈。
我落寞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觉得心力都被抽空。
如果她从未爱过,那我的付出岂不算是一个笑话。
刷到朋友圈,是贺宇发的。
“牵手成功了!祝福我们吧!”
配图是澳门塔。
我不放心,给沈如玉打去电话。
2
“如玉,那边进展还顺利吗?”
话筒里传来她嘶哑的声音。
“人是救下来了,不过状态不好闹着要割腕,我还得陪陪他……”
我思索许久,还是担心,
“用不用我陪你……”
我话没说完,对面传来贺宇撒娇的声音。
“姐姐!我好饿哦!”
“姐姐,你给我熬得粥好像好了,我盛给你吃……”
我拿着电话的手微颤,她从未给我做过饭。
一时间,酸涩还有不甘充斥着我。
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阿宽,不和你说了,我这边还忙……”
我没说话,沈如玉似是有些愧疚,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我。
“你……介意吗?”
我想故作大方,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
“如果我说我介意呢?”
“姐姐,我的头好痛!救命……”
沈如玉突然变得紧张,“阿宽,你最好了!后天我就回去,到时候我们补办婚礼我就公开!”
空旷的屋内传来电话嘟嘟挂断的回响声。
我看着茶几上摆着的母亲的黑白照片,心里窒息的痛。
那年她拍戏打拼得了严重的肺炎,怎么救治就是不好。
我母亲听说周市有一处庙求健康很灵,连夜订了机票。
可坐上飞机的她却再也没能回来……
沈如玉从那天起身体却逐渐好转。
她陡然间走红,和我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我独自熬过最低谷的时期,渐渐发现我们之间变淡了。
我发现她总在有意无意的躲闪我,我有意挽回,可她却拒绝再和我说心里话。
我从身后环抱她,“你不要乱想,我母亲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她却推开我,“林宽,我想我们都好好静一静……”
我没再打扰她,可却在网上一次又一次看到她和贺宇暧昧的八卦。
我曾提出分手,她却不肯。
“别闹了林宽,你不是想结婚吗?我们这就结!”
我开心的像个孩子,推掉各种大项目亲自筹备婚礼。
可她却忙着和贺宇拍戏……
思绪回落到眼前的黑白照片,看着我妈慈祥的面孔,眼泪流了下来。
“妈,我好想你……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如玉她好像不太爱我了……”
我的腹部突然剧烈的痛,浑身冒起冷汗,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躺在冰冷的医院。
耳边传来医生的嘱咐,
“急性肠胃炎!找家人朋友来签字!”
身心俱疲的我却满脑子都是沈如玉。
我好想她。
从未任性的我真的想在此刻自私任性一把。
我打去电话。
“老婆,我生病了……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林宽,你多大人了还撒谎?幼不幼稚?贺宇这边闹得紧,我走不开!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
我怔住,感觉内心的爱和火正在被什么浇灭。
“好……打扰了……”
“等等……”
“贺宇有个贵人今天去B市,你能不能找人安排下他的行程?”
我沉默许久,只说了句“好。”
我挂断电话,一个人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给助理打电话安排沈如玉说的那个人。
心却在逐渐的冷掉。
我这人疑心重,要面子,只信得着沈如玉。
她不来,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腹部传来剧痛,我再次晕倒,梦里仿佛回到了我和沈如玉恋爱初期的那段时光。
3
我们躺在夜空中看星星。
沈如玉眼里有光,指着天上星星问我,“那是恒星吗?”
我环抱着娇小的她,想为她挡住户外的风。
“是的,我们现在看到的光大概是很久之前恒星发出的,而且久远一些。”
她眨着迷人的眼睛开口说道,
“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
她吻了一下脸颊。
我的心砰砰砰乱跳。
可能她对我的爱早就消失殆尽了,如今也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我惊醒,看到沈如玉给我打来第十五个未接来电。
“林宽!你怎么这么卑鄙!”
我蹙眉,不明所以。
“怎么了?”
“我多说了多少遍了,我把贺宇当朋友!你居然还找人拦截他的资源?”
“我没有啊,这些天一直在医院待着。”
沈如玉气势汹汹,
“你还撒谎!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除了你谁还会和贺宇过不去!”
我轻笑,“那你就要问问他了。”
“贺宇年轻气盛,咖位不大仗着流量处处耍大牌,得罪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姐姐,你别为了我和那老男人吵了!她不值得你动怒!”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这一次,我却很平静。
我出了院,开始处理公司堆积的事务。
父亲找到我。
“那个叫贺宇的人利用自身公众人物的优势抹黑我们集团,微微影响了股价,他可能没法继续吃这碗饭了。”
我突然明白,是父亲下的手。
“爸,这种人警告他在给他点甜头就好。我来处理吧。”
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这样子,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哪里有我林家半点风骨?”
我低头不语。
“爸,之前咱们的海外项目搁置了,我想通了,想去拓展海外生意。”
我爸突然欣慰的看着我。
“你想通了?好啊!怎么突然想通了?我儿出息了!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人了!”
我点头。
沈如玉,我就最后再帮你一次。
我联系了圈内有名的制作人,给了沈如玉和贺宇那部大制作的机会。
准备回家就和沈如玉提分手,然后去海外好好发展林氏集团。
晚上,我回家看见穿着婚纱的沈如玉。
她看见我,瞪大眼睛,朝我灿烂的笑,就像我们刚恋爱那会。
“好看吗?”
她转了个圈,婚纱的裙摆转出好看的弧度,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宛若仙子。
我点点头,“好看。”
她走到我身后,双臂拥抱着我,脸亲昵的贴在我的背上。
“宽宽,我错了……”
后背传来她的体温,她温热的气息传到我的脖颈。
我大概是身处冰冷太久了。
一点点温暖都能让我当成救命稻草。
可我没想到那是温柔刀,刀刀致命。
“怎么这么说?”
“我才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还给我们介绍了大制作!真的爱你!”
“不过你也别怪贺宇……他就是小孩子脾气,没什么坏心眼的……”
我默默走开,坐在沙发上。
沈如玉走到我的身旁,撒娇的拉着我的手。
“原谅我,好不好嘛!好不好!我这次听你的,我们下周就办婚礼!绝不发生上次的情况。”
沈如玉明白,每次我生气,她一撒娇我就好。
可这次我却觉得异常清醒。
她从身后拿出一盒糕点。
“特意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芒果可丽饼,跑了好多地方呢……”
我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我其实不爱吃甜食,只因为她爱吃,我便一直迎合。
见我不说话,她双手扶过我的脸轻轻的亲吻。
“阿宽,别不说话,你这样,我心很慌……”
她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受伤的小兔子。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告诉自己。
最后再一次,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沈如玉的确没有再接贺宇的电话。
她把工作能推的都推了,专心和我给我们以后的家布置。
走到一处婴儿床,她笑的眼睛弯弯。
“阿宽,我们买几个婴儿床好不好?”
我看着她宠溺的笑,“现在买是不是太早了点……”
她拉过我的手,“哪里早了!我要给你生五个大宝宝!我们幸幸福福热热闹闹的!”
我心一暖,抱着她在我的怀里。
我想着是不是我之前太忙,陪她的时间少。
于是我推掉了项目,专心陪她。
白天我们逛街四处游玩,晚上她兴奋的说要给未来的孩子做手工。
一时间我幸福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婚礼当天,她还是选择了贺宇。
“林总,这次不要让我们喝空喜酒啊!”
郑副总郑颜打趣着我。
我笑的阳光,“放心,这次我一定把她娶回家。”
婚礼进行的还算顺利,交换戒指的时候礼堂的大门被重重推开。
贺宇穿着西装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上面似乎还有一点血迹。
他的脸上带着痴狂,
“阿玉,你要抛弃我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