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兄弟,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弟弟罗广斌,重庆地下党的重要成员,而他的哥哥罗广文,却是国民党的中将。
罗广斌
罗广斌因叛徒出卖而被捕入狱,知道内情的特务担心得罪他的哥哥,连忙去打招呼。
那罗广文是如何回复的?罗广斌被捕后结果如何?
叛徒出卖,身份暴露1948年的重庆,城市的大街小巷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国民党特务的黑网逐步笼罩,地下党成员的生存空间愈发逼仄。
那一天,罗广斌正在家中潜心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迅速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将其塞入一处隐秘的暗格。
来人是家中的佣人,匆忙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有人送来了信,说是马识途托人带来的。”听到熟悉的名字,罗广斌心头一震,随即镇定地走向门口。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所谓的“送信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后方涌出几名身穿便服的男子,将他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瞬间明白,自己暴露了。
他没反抗,而是冷静地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特务头子陆志良。
罗广斌被带走的消息迅速在地下党组织中传开,同志们既震惊又愤怒,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抓捕行动。
而造成这场浩劫的源头,是一个名字:冉益智。
这个昔日并肩的人,将罗广斌和其他地下党成员的身份一一出卖。
与此同时,国民党特务内部却因为罗广斌的特殊身份而焦头烂额。
负责抓捕行动的特务们私下议论纷纷:
“他的哥哥可是罗广文,中将司令,蒋委员长身边的红人啊!”
“要是得罪了他,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最终,他们决定将此事上报给特务头目徐远举。
徐远举闻讯后,心中盘算良久,决定亲自上门拜访罗广文,打个招呼。
徐远举带着笑容,拎着一份“礼物”,走进罗广文家中。
他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提及罗广斌的事情,他言辞小心,试探地说道:
“司令,这件事对您来说或许有些棘手,但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啊。”
言外之意是,希望能得到对方的默认或指示。
罗广文并没有表露情绪,而是微微皱眉,翻看着特务们提供的所谓“证据”。
那一份份材料上记载了罗广斌参与地下党活动的细节,令人无法否认,这是故意架着他。
良久,他说道:“你们按规定办事吧,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徐远举得到明确答复后,面带笑容地告辞了。
他心里清楚,罗广文此举无异于对罗广斌做出了“放弃”的决定。
特务们终于得到了行动的“尚方宝剑”。
1948年9月的一天,罗广斌被秘密押送到了臭名昭著的渣滓洞监狱。
铁骨铮铮渣滓洞的阴森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如暗夜的伤痕,牢房深处回荡着细微的铁链声,混杂着哨兵沉重的脚步。
关押罗广斌的房间,较之其他牢房显得“特殊”。
没有沉重的脚链,也没有让人窒息的酷刑,可这份“优待”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放松。
他清楚,这种伪善只是另一种压迫,是敌人的心理战术。
特务头子徐远举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罗广斌施以酷刑,他站在牢房门外,用一种自认为亲切的语气说:
“罗先生,我们知道你还年轻,不懂事,误入歧途是难免的,只要你写个声明,表示脱离共产党,我们不仅能还你自由,还能让你拥有更好的前程。”
话语间,他故作关切,仿佛在帮罗广斌开辟一条“康庄大道”。
罗广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地站着,目光直视着对方,仿佛在审视这位“救世主”的伪善面孔。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我不知道的是,出卖信仰和朋友,换来的繁华富贵,值得吗?”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让徐远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接下来的日子里,特务们的伪善面具逐渐被撕下。
他们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威逼利诱,每次审讯时,总会有人带着一沓文件走进来,把其他叛徒签署的“认罪书”丢在桌上。
特务们还从档案室里调出了一份地下党的详细名册,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让人触目惊心。
罗广斌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低头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铁窗前,冷冷地说:“这么多名字,换成千千万万,也动摇不了历史的车轮,失败的,是你们,那些为了信仰而牺牲的人,他们死得其所,而你们不过是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挣扎上。”
徐远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年轻人的坚定。
可他还没放弃,打算继续以亲情为突破口,某天,罗广斌的父亲被允许探视。
他不忍心直视父亲的眼睛,却仍然坚定地摇头:
“我的路已经选定,走到尽头,不论死生,都是我的选择,共产党最终会胜利,我的牺牲,是值得的。”
敌人用尽了威逼、利诱、感情攻势,最终在他的坚定面前铩羽而归。
谣言四起渣滓洞监狱的每一天,都是对心灵和身体的双重考验。
罗广斌起初被关押的消息像一颗石子,击中了原本就紧绷的水面,而他的特殊待遇却引人注目。
特务对他从未施以酷刑,甚至连沉重的脚链也未曾加诸于身,这样的“优待”在其他人眼中,成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他怎么可能没事?”
“是不是……他投降了?”
低声的议论、怀疑的眼神像一道道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罗广斌的心。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真正的清白,不是靠言语,而是靠行动来证明。
等到特务们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发现什么都不能撼动罗广斌的坚定后,罗广斌被命令戴上一副重达四十斤的脚链。
这是一副专门用来折磨犯人的刑具,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针尖上,每一次迈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那铁链发出的沉重声响,在监狱的长廊中回荡。
当罗广斌拖着沉重的脚链回到监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额头渗出的汗珠,衣衫被铁链磨破的痕迹,还有那双始终昂扬的眼神,让战友们的心一阵刺痛。
他们都一样,坚定而执着。
狱中斗争渣滓洞监狱,作为重庆解放前夕的最后一道黑暗堡垒,无数共产党人曾在这里用血肉之躯书写了一部英雄史诗。
对于被关押在这里的罗广斌而言,这座地狱不只是敌人设下的牢笼,更是一座斗争的战场。
罗广斌刚被押入渣滓洞时,这座监狱看似死气沉沉,但在监舍的暗处,革命的星火从未熄灭。无数被捕的地下党员和革命志士以一种无声的方式相互支撑着、鼓舞着。
在一次秘密的低声交谈中,江竹筠(江姐)提出了成立临时党支部的建议,以重建组织的凝聚力。
罗广斌毫不犹豫地加入,迅速成为了其中的中坚力量。
这个小小的党支部,在黑暗中为同志们点燃了一盏盏信仰的明灯。
面对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诱,他们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团结,让特务无从下手。
尽管身处囹圄,罗广斌从未放弃斗争,凭借着出色的思想政治工作能力,他以亲切而坚定的态度,与监狱中一些并非顽固派的看守接触。
国民党已经日薄西山,这些基层看守只不过是为了谋生而从事特务工作。
一次,监狱看守杨钦典在巡逻时,听到罗广斌轻声唤他:“杨班长,过来聊聊吧。”
杨钦典迟疑片刻,还是靠近了铁门。
罗广斌没有用激烈的语言,而是低声说道:“你还年轻,难道你看不出,国民党的末日已经近在眼前?你继续跟着他们,只会沦为蒋介石的炮灰,而共产党的到来,才是真正的希望。”
杨钦典原本只是敷衍地点点头,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罗广斌不断用通俗易懂的例子,与他讲述国共两党的本质差异。
渐渐地,杨钦典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时间进入1949年,渣滓洞的气氛愈发紧张。
随着解放军的脚步迈向重庆,特务们变得如困兽般疯狂。
他们计划在解放军进入前,对关押的共产党人进行集体屠杀,这个消息通过杨钦典传递到了罗广斌等人的耳中。
几天后,特务开始调动武器,准备执行屠杀计划,就在最后关头,罗广斌抓住机会,趴在监舍的铁窗上对杨钦典说道:
“杨班长,时间不多了。”
杨钦典最终下定决心,他趁夜打开了监舍的铁门,将罗广斌和战友们一一放出。
就在这危急时刻,解放军的枪声已经在山城的边缘响起。
趁着特务混乱逃窜的空隙,罗广斌带领着战友们逃出了渣滓洞,获得了宝贵的自由。
逃出渣滓洞后,罗广斌没有选择安逸,而是立刻投入到对战友牺牲历史的记录中去。
他用笔代替了枪,将同志们的英勇事迹铭刻在纸上。
他与杨益言共同创作的《红岩》,不仅成为经典文学作品,也让无数革命者的英勇事迹得以代代相传。
信念如灯塔,指引着他书写那一段段让人热泪盈眶的英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