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佑:我70岁了还有什么好忧愁?

澹影清辉 2025-02-11 14:58:32

罗大佑:我70岁了还有什么好忧愁?时光的长河奔腾不息,在岁月的流转中,总有一些璀璨星辰,以其独特的光芒照亮时代的天空。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长沙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沉浸在一片璀璨的夜色之中。在城中的某个角落,一场音乐的盛宴正在悄然上演,那便是罗大佑 “春龙” 交响夜音乐会。

音乐会现场,灯光璀璨如星,气氛热烈非凡。观众们满怀期待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中闪烁着对音乐的热爱与向往。当熟悉的旋律响起,那是《恋曲 1990》的动人音符在空气中流淌。罗大佑站在舞台上,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他的嗓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深情,唱出了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这一刻,全场观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一同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音乐世界里,情不自禁地跟随着罗大佑的歌声齐声合唱。那歌声,如同一条情感的纽带,将所有人的心紧紧相连,让人们在音乐中找到了共同的回忆与情感的共鸣。就在这动人的全场合唱声中,罗大佑悄然度过了他的 70 岁生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时刻,标志着他在音乐道路上走过了漫长而辉煌的历程。回首往昔,罗大佑成名于 42 年前的那张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专辑《之乎者也》。在当时的音乐环境中,莺莺燕燕的民歌盛行,而《之乎者也》如同一股清流,又似一声惊雷,拔地而起,打破了传统音乐的格局,将华语音乐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境地。乐评人曾这般形容这张专辑:“明明是口语的质感,却带着诗的气质。” 其歌词质朴而深刻,每一个字仿佛都能直击人心,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与思考。专辑中的每一首歌,都像是一颗情感的种子,被乡愁、愤怒和少年意气所包裹。罗大佑像是一位情感的魔法师,小心翼翼地游走在情绪与政治之间,看似只是轻轻挠动时代的痒痒,却又能在那柔情的摩挲中,精准地一把捏住时代的七寸,将时代的脉搏清晰地呈现在听众面前。

罗大佑的音乐之旅,其实有着别样的起点。他曾投身于医学的海洋,花费了七年的时光钻研医学专业。在那漫长的求学岁月里,他勤奋刻苦,最终成功考取了医师执照,穿上了白大褂,成为了一名医生。在医院的日子里,他见证了生命的脆弱与坚韧,病痛的折磨与希望的曙光。或许正是这段经历,赋予了他一种独特的洞察力,一种对人体与社会病灶的敏锐感知。就如同他在医学领域中寻找病症的根源一样,他将这种能力巧妙地转移到了音乐创作之中,开始试着为时代号脉,用音乐去探寻社会的症结与人们内心深处的渴望。最终,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安稳的医生职业,转身踏上了音乐这条充满挑战与未知的道路。他以笔为剑,以音符为药,试图为更多在时代浪潮中迷茫、困惑的人们提供治愈心灵的良药。尽管现代医学在许多疾病面前仍显无力,罗大佑面对时代的种种病症或许也无法给出完美的解决方案,但作为曾经的放射科医生,他深知描摹和切片的重要性,在音乐创作中,他以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笔触,将时代的影像一一呈现,让人们在他的音乐中看到社会的真实面貌,引发人们对生活、对未来的思考。随着时间的推移,罗大佑的创作愈发炉火纯青。《未来的主人翁》(1983)、《告别的年代》(1989)、《爱人同志》(1988)等专辑相继问世,这些作品如同一座座不朽的丰碑,至今仍傲然屹立在华语流行音乐的潮头。它们承载着时代的记忆,反映了社会的变迁,也见证了罗大佑在音乐道路上不断探索与创新的精神。尽管罗大佑本人并不愿意被冠以 “华语流行音乐教父” 这样的名号,但他在音乐领域的卓越贡献和深远影响,使这个称呼成为了众多乐迷和音乐人的共识。他的音乐,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华语流行音乐的浩瀚天空,为无数后来者指引了方向。在罗大佑近 50 年的公众生涯中,他始终保持着对科技的审慎和警觉。回溯到上世纪 90 年代初,他在香港开设了一间录音室。当时,他为录音室配备了当时最为先进的 48 轨录音技术,这本是音乐制作领域的一次重大飞跃,然而,他却为这个录音室取名为 “唐楼”。“唐楼”,这一 19 世纪中后期开始在香港出现的建筑,没有电梯,狭窄老旧,是香港 “旧时代” 建筑的代表。罗大佑此举,看似矛盾,实则蕴含着他对科技发展的深刻思考。他曾短暂地享受过科技带来的便利,那 48 轨录音设备让他在音乐制作上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但很快,科技的快速发展让他感到了恐慌。他预见到,科技的脚步不会停歇,录音技术将从 48 轨不断发展到 72 轨、96 轨,乃至无穷无尽。随着 “唐楼” 里计算机的日益增多,录音软件中键盘乐器的声音愈发泛滥。那原本在音乐创作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键盘乐器,在科技的加持下,逐渐失去了其独特的魅力。曾经,音乐家们通过手指在琴键上的舞动,赋予每一个音符以生命和情感,而如今,61 键的键盘仿佛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音乐制造机器,只需轻轻按下按键,就能制造、弹奏出一切乐器的声音。

罗大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思考之中,他不禁发问:“当有一样乐器它上面什么音色、任何声音都有的时候,你要称呼它叫什么乐器呢?” 在他看来,这种 “什么都可以做得到” 的概念,让音乐失去了一些最本真、最珍贵的东西。他回忆道:“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当我熟悉的键盘乐器上面,几乎可以弹奏出所需要的任何声音的时候,我会弃它而去。不,应该说,是它先弃我而去。” 这种对科技发展的担忧与反思,贯穿了罗大佑的音乐生涯,成为了他音乐创作和艺术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进入 21 世纪,互联网和数码音乐如汹涌浪潮席卷而来,罗大佑在 2000 年前后的采访中,鲜明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些新兴科技的反对态度。而如今,面对讨论愈发热烈的 AI,他同样保持着审慎和警觉。在他看来,科技的发展虽然带来了诸多便利,但也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他坚信 “科技的发展会让人类变质”,这种观点在当今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背景下,显得尤为深刻和引人深思。罗大佑始终如一,他现在的看法与 20 年前、30 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差别。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他批判的对象从周围的具体事物扩展到了更广阔的社会场域,关心的事情也从眼前的现实问题延伸到了人类的未来命运和地球的可持续发展。在这世事变幻莫测的世界里,他宛如一位执着的思想者,不断地追问着同一个深刻的问题:我们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苏州湾大剧院内,灯光柔和而温暖,洒在舞台上。罗大佑正在这里为即将到来的 “春龙” 交响音乐会进行彩排。在彩排过程中,他全情投入,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都力求完美。当彩排接近尾声,乐手们纷纷退场,舞台上只剩下罗大佑独自一人坐在钢琴前。此时,整个剧院仿佛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只有罗大佑的指尖在琴键上轻轻舞动。几首肖邦的练习曲从他的指尖缓缓淌出,那琴声如潺潺流水,轻柔而舒缓,又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幽暗而深邃。蓝色的灯光如同轻柔的纱幔,将罗大佑笼罩其中,他那花白的头发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也被染上了一层银蓝的色彩,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跃动,宛如灵动的浮光。乐队总监朱敬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敬佩与感慨。他告诉我,自 “春龙” 交响夜音乐会巡演开启以来,每一次彩排结束后,罗大佑都会独自坐在钢琴前,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尽情地弹奏半个小时到 45 分钟。朱敬然深知,罗大佑此举并非偶然,他是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用心去感受与钢琴、音乐、剧场之间那微妙而深刻的联结。在这个喧嚣浮躁的世界里,音乐成为了罗大佑与内心深处的自己对话的桥梁,也是他与周围世界建立联系的纽带。罗大佑对音乐的热爱与执着,自幼便已生根发芽。他从小学开始学习钢琴,那黑白相间的琴键,如同一个个神秘的魔法方块,吸引着他不断探索。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又自学了吉他,手指在琴弦上的拨弄,为他日后的音乐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时光流转,岁月如梭,在 65 岁之后,罗大佑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 他重新投入了古典音乐的怀抱。这一决定,一方面源于他对民间养生要诀的践行。他深知,手指的灵动和大脑的活跃,是对抗衰老的有效方式。在这个年龄段,许多同龄人选择了打马球、跳广场舞或搓麻将等休闲方式,而罗大佑却选择了用音乐来滋养自己的身心。另一方面,音乐对他来说,早已不仅仅是一种娱乐或职业,而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与岁月的拔河中,罗大佑深知时间的宝贵。58 岁才迎来女儿的他,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爱与牵挂。他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健康的身体,陪伴女儿慢慢长大,见证她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于是,他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了音乐之中,尤其是对古典音乐的深入研究与练习。在这个过程中,他意外地发现,年轻时精力充沛、手指灵活的自己,曾经怎么都弹不下来的几首肖邦练习曲,如今竟能顺利完成。这种变化,让他欣喜不已。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他弹奏舒伯特、巴赫、贝多芬、莫扎特等音乐家的作品时。他将这一变化归功于专注力的提升、经验的积累、情感的沉淀以及对人生更深层次的体悟。随着技艺的日益精湛,他对音乐的热爱愈发深沉,为了能够更好地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他特地购买了一架新的三角钢琴放置在家中,每日刻苦练习,越发下苦功。他感慨地说:“(弹钢琴)给了我很大的成就感。”全球演出因新冠疫情而受阻的那几年,罗大佑并未停下脚步,而是更加忙碌地穿梭于音乐的世界中。2020 年,他精心策划了四场名为 “宜花东鹿” 的户外演唱会。这四场演唱会犹如四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台湾的大地上。从充满古朴韵味的鹿港小镇,到风景秀丽的台东、花莲、宜兰,罗大佑以大地为舞台,以海天为背景,就地取材,随处而唱。他用音乐与大自然对话,与当地的风土人情交融,为观众带来了一场场别具一格的音乐盛宴。这些户外演唱会通过多个平台同步直播,让更多无法亲临现场的观众也能感受到那份独特的魅力。

第一场演唱会在鹿港小镇举行,这个充满故事的地方,承载着罗大佑深深的情感。四十多年前,他推着摩托车走进一家修车店,与来自鹿港的修车工偶然间的聊天,成为了他创作《鹿港小镇》的灵感源泉。当时,修车工那一句 “好久没回鹿港了”,深深触动了罗大佑的心弦。在他的心中,台北与鹿港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相隔,更是一种心灵上的疏离,是现代工业文明与传统文化之间的鸿沟。这种一厢情愿的乡愁,在他心中逐渐转化为愤怒,最终化作了那首震撼人心的《鹿港小镇》。在这首歌中,罗大佑以犀利的笔触,控诉了迅速发展的工业文明所带来的种种弊端,以及社会无法解决的问题和民众无法消化的焦虑。他唱道:“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当演唱会的舞台搭建在鹿港天后宫庙前广场时,身后那古老的寺庙牌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罗大佑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深情地高唱着《鹿港小镇》。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也照在台下观众的脸上,整个场景宛如一幅温暖而又略带忧伤的画卷。那一刻,观众们沉浸在罗大佑的歌声中,仿佛能看到那个曾经宁静而美好的鹿港小镇,感受到那份浓浓的乡愁和对传统文化消逝的无奈与惋惜。而在台东的演唱会上,罗大佑一直等到天色渐暗,才轻轻弹起那首《梦》。“城市晚风,吹荡我的心情,夕阳和那倦鸟已远,告别隐退等着你来临,夜上浓妆,生命里的夜晚,像那生命终该拥有,终于出现你的来临。” 他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与台东的夜色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观众们静静地聆听着,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充满诗意的梦境之中,在音乐中寻找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梦想与希望。

罗大佑宛如一位音乐的收藏家,收录了十余首百年内的老歌。他凭借着自己卓越的音乐才华,对这些老歌进行重新编曲,赋予了它们新的生命与活力,推出了翻唱专辑《安可曲》。这张专辑如同一个装满了回忆的宝盒,每一首歌都承载着不同时代的情感与故事。同年,他举办线上演唱会,这场跨越时空的音乐盛宴吸引了近 4200 万人观看。他的歌声通过网络,传递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了他音乐的魅力。2023 年,罗大佑的声音如同魔法一般,出现在动画片《长安三万里》的同名片尾曲中。他用那富有感染力的嗓音,为这部充满诗意与历史韵味的动画片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同时,他也为纪录片《何以中国》精心作曲,用音乐诠释着中国的历史与文化,带领观众穿越时空,领略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2024 年,罗大佑深感万象更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创作冲动。他以 “春”“龙” 为名,决意举办一轮交响音乐会,希望用音乐为新的一年注入生机与活力。他说:“我都已经 70 岁了,我管那么多干嘛?但就是因为我‘管那么多干嘛’,我反而想讲一些大家不太注意、有关于音乐的事情。别人拼命要去赚钱,他们大概没时间讲,我比较可以讲。我天生好管闲事。” 正是这种对音乐的执着与热爱,以及对社会、对时代的责任感,驱使着他不断前行,用音乐表达自己的观点,传递爱与希望。

罗大佑发布了新歌《地球母亲》。这首歌宛如一声警钟,在现代文明的喧嚣中敲响,深刻地描绘了现代文明下众生所遭遇的种种危机。互联网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网住了成千上万个灵魂,让人们在虚拟的世界中迷失;森林大火肆虐,如同恶魔的利爪,随时可能将美丽的森林化为灰烬;冰山溶解,海平面上升,仿佛是地球发出的痛苦呻吟,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家园。在歌的最后,罗大佑用他那饱含深情的嗓音,重复着呼喊:“把祖宗留下的好好的世界还原再给子孙。” 这一呼喊,不仅仅是对环境保护的呼吁,更是对人类未来命运的深切担忧。这一态度的源头,可以追溯到 1983 年他创作的歌曲《未来的主人翁》。在那首歌中,他就曾表达过对未来的忧虑,希望人们能够珍惜自然,关爱下一代,不要让科技的发展破坏了人类的生存环境。如今,《地球母亲》延续了这种对人类命运的关注,体现了罗大佑作为一名音乐人,始终坚守的社会责任感。随着 “春龙” 音乐会在全国十余个城市的巡回演出,罗大佑的音乐之旅继续前行。在每一个城市的舞台上,他都用自己的音乐点燃观众的热情,传递着爱与希望。而在苏州站的演出中,更是留下了许多令人难忘的瞬间。

苏州湾大剧院内气氛热烈,座无虚席。当电影《碟中谍》主题曲《Theme from Mission: Impossible》那激昂的旋律响起时,观众们瞬间被带入了一个充满紧张与刺激的音乐世界。与原版的电子配乐不同,此次演出采用了长笛、笙、大提琴、军鼓、吉他、非洲鼓等 16 种不同的乐器进行串联演奏。16 位乐手们宛如 16 位音乐魔法师,各自用手中的乐器施展着独特的魔法。他们分别用自己的乐器演奏了四个小节,以此作为自我介绍。长笛的悠扬、笙的空灵、大提琴的深沉、军鼓的激昂、吉他的灵动、非洲鼓的热情…… 各种乐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盛大的音乐狂欢。在激越的节奏中,观众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起立鼓掌、欢呼,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在这之前的两个小时里,观众们在罗大佑的歌声引领下,仿佛踏上了一段充满回忆的音乐之旅。《你的样子》《追梦人》《恋曲 1980》等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如同一把把钥匙,打开了人们记忆的大门。那些曾经的青春岁月、梦想与追求、爱情与友情,都随着旋律一一浮现。不少人在聆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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