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艺术中的捧哏演员,所当担的是“配角”类型的人物,对口或群口相声演出时配合“逗哏”叙述故事情节的演员,又称“量活儿的”。即在逗哏说完一段哏后,捧哏给予评论或者台阶以继续下一个哏。俗话说三分逗,七分捧,一场演出是否能完美进行,还是要看捧哏演员的发挥,虽然包袱都是逗哏在铺垫,但真正抖包袱的人却是捧哏演员。而且抖包袱是一个过程,并不是这边放出包袱,观众就会哈哈大笑。
在天津著名的相声捧哏演员很多,如赵佩茹,闫笑儒、白全福、朱相臣,李寿增,穆祥林,赵新敏,班德贵,范振钰、刘文珍、王佩元等等。
赵佩茹先生与裘盛戎夫妇合影
好的捧哏是可遇不可求,据说,在天津的著名捧哏演员有三大家之说,即赵佩茹,白全福、朱相臣三位艺术家。
相声界公认的捧哏亘古第一人即赵佩茹先生,20世纪30年代前期,李寿增为他捧哏,在京津两地的大小场地及电台演出, 名声鹊起。 1937年起与常宝堃合作,互为捧逗,以捧为主。这二人的合作是相声史上少有的一对火爆搭档。
作为一个捧哏演员,赵佩茹先生并不局限于捧哏,他是捧逗俱佳,还能说单口,是一个全面的相声演员。有关部门曾作过统计,赵佩茹逗哏的相声段子,传统的有八十多段,现代的不下三十段。
他又是标准化的捧哏,不撒汤漏水,处处兜着逗哏,适当时候犯狗,雷子给的脆生,腿儿递的也舒服,但绝对不抢戏,舞台重心永远是逗哏演员,无论跟谁合作,都稳如泰山。马三爷的评价:“我认为赵佩茹的捧哏艺术,超过了老前辈。”马三爷的意思就是赵佩茹先生的捧哏不敢说“绝后”,但以马老的眼界来看,可以说是“空前”。
赵佩茹的主要搭档有常宝堃、常连安、马三立、李寿增。作为宝字辈大门长的赵佩茹,不仅个人能力突出,还培养了一批优秀的弟子,李伯祥、高英培、常贵田、马志存等相声名家都是赵佩茹的弟子。通天教主赵佩茹先生的徒弟们都不错,可惜没人能超过师父。
天津相声名家李伯祥先生,号称“小神童”已纵横曲艺江湖七十余载,当年,其父李洁尘“指腹为徒”把他许给了赵佩茹,作为顶门大弟子,李伯祥和赵佩茹爷俩的感情也为最深厚。赵佩茹是相声门里出了名的严师,在严师教导下,李伯祥老师的功底是非常的棒,相声界里已经算大佬级人物了。
常宝堃赵佩茹
1962年至“文革”前,他与马三立结为搭档, 以捧哏为主, 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录音资料。1973年,他因病住院,在此期间,侯宝林常专程来津看望他,并约定待他痊愈后,接他去北京为侯捧哏。后因病故,未能遂愿。
赵佩茹先生与马长礼、刘文亨、高英培、魏文亮
朱相臣先生,天津人,少时曾在"正兴德"茶庄学徒,因酷爱相声表演而从艺,后拜相声演员张寿臣为师。1946-1956年,曾与郭荣起合作表演《绕口令》《打牌论》等曲目,朱相臣与郭荣起搭伙时从《打牌论》、《怯拉车》到倒口版的《绕口令》都成为不可复制的经典。 1956-1966年,与苏文茂合作整理上演了《批三国》《论捧逗》等曲目。
朱相臣先生的表演稳健朴实,幽默含蓄,回味悠长。他也以"冷峻离奇"的独特艺术风格成为"冷面滑稽"的代表。侯宝林在捧哏演员里更推崇朱相臣,因为朱先生捧哏有锋芒,他一副冷面孔,几分书卷气,语言不多,但能出奇制胜。据说除了郭荣起先生外,别人有点儿压不住他。在给郭荣起捧哏时,朱相臣充分显露了冷面幽默的本色,虽然是两个辈分的演员搭档合作,但在艺术上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整个段子卖的是郭荣起,量的可是朱相臣。众所周知,郭荣起先生的表演火爆刚猛,而朱相臣捧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冷静沉着的风格,而不像某些相声演员那样催着逗哏的,朱先生的处理恰恰相反,他的则以静制动,这种处理也符合郭启儒先生所说的“逗哏要欢,捧哏要蔫”的原则。
郭荣起、朱相臣两位的关系很微妙。从岁数上看,朱相臣比郭荣起足足年长九岁。但从相声门辈分论,朱相臣却要叫郭荣起一声师叔。两人搭伙的想法最初由郭荣起先提出来的。一般来说,对口相声捧逗二人往往是经验资历更丰富的长辈给晚辈量活。但由于朱相臣出类拔萃的量活技艺,让“大辈儿”郭荣起也为之心动。面对盛情邀请,朱相臣也正有此意,两人可谓一拍即合。
郭荣起、朱相臣这对搭档在长达十年的合作中贡献了数不清的经典作品。《夜行记》、《打牌论》、《当好营业员》、《怯拉车》、《绕口令》等等都成为两人表演艺术标志性的符合。《打牌论》是块一头沉的活,捧哏的台词并不多,要让观众看出捧哏的好并不容易。但朱相臣在这块活中,却能将捧哏的语言智慧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和苏文茂的合作,达到了珠联璧合、捧逗化一的艺术境界,其语言冷峭傲岸,如同钢锋出鞘,光彩夺目。可以说,他的出色配合为苏文茂“文哏”相声艺术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
苏文茂、朱相臣的《论捧逗》可谓人尽皆知,朱相臣在量这个段子时,虽然表演出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却没有像某些捧哏演员一样在台上撒狗血。
传统相声《八扇屏》大家都听过,“北京二赵”的演绎备受观众推崇,其中捧哏的赵世忠先生有这么一句词:我呀,得赏你个下联,以后你好再唬别人去。同样一句,换到朱相臣给苏文茂捧《八扇屏》时,朱先生是这么处理的。“(作手捋胡须状)我给您对个下联,以后您再唬别人去。”两个版本一对比,优劣自见。显然,朱先生从动作到语气措辞上更符合人物的特点。这块活中甲是自吹自擂,得理不饶人的形象,而乙是有容人之量的文化人。但赵世忠先生刨得太狠了 ,在揭露甲不懂装懂的丑态时也降低了自己层次,语气上流露出满满的嘲讽,这与乙的角色定位是相悖的。
白全福老先生是我国老一辈德艺双馨的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白全福先生的捧哏艺术,炉火纯青,独树一帜,即捧得严、兜得紧、铺得稳、抖得狠,被称为相声捧哏大师。他擅长表演“子母哏”、“腿子活”,在这样的表演中,他善于发挥自己的特点。白全福在与常宝霆的多年合作中,形成了严谨、机智、风趣、热烈、绘声绘色和活灵活现的艺术风格,给观众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白全福晚年,由于耳聋,只能通过观察搭档常宝霆的嘴型来捧哏表演。由于白全福的艺术功底深厚,对业务扎实熟悉,因此,在演出中从未出现过失误。
白全福对相声艺术刻意求新,另辟蹊径,对相声艺术刻意求新,另辟蹊径,逐渐形成了自己“捧中有逗,以相助声,滑稽醒目,热情奔放”的捧哏艺术风格,其捧哏炉火纯青,独树一帜,即捧得严、兜得紧、铺得稳、抖得狠。在传统相声中擅演“子母哏”、“腿子活”和“歪哏”类节目。代表作有:《不同风格》、《听广播》、《养猪迷》、《向他学习》、《水车问题》、《一枝新花》、《笑灾乐祸》、《诸葛亮遇险》、《爱什么》、《身后大事》、《道德法庭》等,已成为相声后辈的教科书式表演模板。白全福不但长于捧哏,在单口相声的表演上,也有独到之处,如《解学士》《吃月饼》《肖飞买药》《追车》《山东斗法》《巧嘴媒婆》等,表演别具一格,包袱不断,让人不禁捧腹,是后人难以超越的经典之作。
在生活中,白全福也是人人称赞的好人。在旧社会,老艺人们都是在老北京的天桥进行撂地表演。当时侯宝林得了重病无法下床演出,这无异于切断了生活来源,于是白全福老先生就担当起照顾侯先生的责任。当时侯先生住在小旅馆里,每天演出结束,白先生都会给侯先生带来可口的饭菜。侯先生生病期间,白老先生带着他去看病,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病情痊愈。侯宝林先生对此非常感动,后来,侯先生在他的回忆录中还提及此事。
闫笑儒是捧哏的?
黄族民捧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