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发生了不少恶性事件,比如珠海体育中心、江苏高校持刀伤人事件……
但这些事件,即使上了热搜,也很快会被人们遗忘。对于旁观者来说,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对于当事人而言,他们承受的痛苦,或将伴随一生。今天就来聊一聊几年前的一部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
故事以李晓明的随机杀人事件为开端。两年前,李晓明闯进电影院,手持自制枪械扫射观影人群,造成了总共九死二十一伤的悲剧。两年时间,很多人已经淡忘了此事,但有一个人却一直为该案件奔走。他就是李晓明的辩护律师王赦。案发后,李晓明被最高法院判处死刑。王赦却为他不断地上诉,这种行为显然是触犯了众怒。第一集,王赦在接受采访时候,就有不满他为凶手辩护的愤怒群众,往他身上泼粪。作为当事人的李晓明,一直拒绝做精神鉴定,也对案件保持缄口,为什么王赦还要如此执着的要帮他争取该判?因为在他看来,与其杀人偿命,不如试着找出答案,试着去预防。故事从几个家庭出发,展现了在这场无差别杀人事件背后,不同立场、不同参与者的故事。因孩子罹难濒临破碎的——受害者家庭本剧的女主角宋乔安,是电视台的新闻主编,同时也是枪杀案的受害者家属。在那场悲剧中,宋乔安痛失爱子,此后两年都没有走出阴影。她用拼命工作来麻痹自己,硬生生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上司。回到家里,只会借酒消愁摆臭脸。同样痛苦的丈夫,见她这样,有家不敢回,久而久之和女下属越了界。走向崩塌的不止是夫妻关系,亲子关系也摇摇欲坠。她对女儿忽冷忽热,让女儿觉得妈妈并不爱她,只爱哥哥。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正在走向破裂的边缘。儿子杀人于是避逃人群的——加害者家庭李晓明杀人后,他的家人被众人声讨,导致他的家人不仅活在对被害人深深地内疚中,还活在被他人唾骂的口水中,以致他们一家都无法正常生活下去。妹妹李晓文,刚从大学毕业,就因为这件事丢了前途和爱情,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母亲不愿让她就此沉沦下去,把她的名字改成了李大芝,让她重新走入社会、开启自己的人生。为了女儿不再受到影响,李母将手机关机,背井离乡摆摊卖粽子维持基本的生活,不跟女儿有任何交集。用李母的话说:家里要死,死三个人就好了。名字虽然改了,但毕竟没有改头换面,李晓文还是被有心人认了出来。于是媒体人和受害者家属都找到她工作的地方,记者们着急采访,而受害者家属们则忙着泄愤。偏偏她找到的又是电视台的工作,得知上司是被害者家属后,她不得不辞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她始终面对着别人的指责,根本无法正常开启新的人生。帮死刑犯辩护而受尽谴责的——法扶律师表面上,王赦是一个风光体面的律师,但实际上的生活已经捉襟见肘。他的理想就是为弱势群体打官司,也包括令人唾弃的死刑犯。因为他替死刑犯辩护,自己被当众泼粪就算了,幼儿园的女儿也遭到挟持。没有人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剧中,王赦一直在想方设法跟死刑犯沟通,让他们敞开心扉,希望从中找到他们伤害他人的原因。只是,李晓明还没能完全敞开心扉,就被执行了死刑。杀人凶手被执行死刑,可以让受害者家属获得一点点慰藉。但是,自小聪明懂事的李晓明,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李晓明的家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也是王赦努力想要搞清楚的事情。这部剧没有用我们平常人的角度来单纯的共情被害者家属,也没有从一个善良的被害者角度去原谅加害者家人。而是试图去了解一个普通人,是如何一步步沦为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只有找到根源,才能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这个根源究竟在哪里?家庭教育?但就像李母所说:“全天下没有一个爸爸妈妈,会花二十年去养一个杀人犯。”社会体制吗?也不尽然。宋乔安说:“挪威的社会福利那么好,还不是出了随机杀人犯”。其实,剧名《我们与恶的距离》,已经指出了一个事实,我们与恶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很多时候,善恶只是一念之差。很多事情,在未了解全貌之前,我们所作出的评判,都有可能在某个瞬间,变成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