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王耀南井冈山挑盐遭遇敌军丢了盐,朱德大怒要枪毙王耀南,还是袁文才懂道理,袁文才说王耀南是毛委员的人
6月的一天,王良连长命令王耀南的一班和三班跟他到吉安附近.去取回当地党组织为我军筹集的一千多斤食盐。王连长雇了五个挑夫.命令由一班和挑夫,一起跳盐,三班担任掩护。
当我们走到茅坪附近突然遇到乡丁的截击,王良就指挥三班和乡丁打了起来。没打多久,敌人从拿山方向来了一个班.井向三班的背后抄了过去。王耀南一看情况不好,就命令一班扔掉盐,顶了过去。很快敌人上来了桃夫逃走了,我只好带一班向后撤。
我们回到根据地以后,向军值班首长三十二团的团长袁文才报告了情况。袁文才一听我们丢了盐,还死伤了弟兄,就大声喝到:来人把王连长绑了。王耀南一看绑了连长,马上说:报告团长盐是我丢的,要罚就罚我。哀文才又喝道:绑了。于是王耀南和王良一起被拖到朱德军长那里。
朱德军长了解完情况后说道:王连长,这次你奉命去取盐。丢了盐.还死伤了人。你有什么说的?他接着说:你没有把主要任务放在第一位,其二你没有强调命令的重要性,你命令一班长挑盐,但你没有检查一班长执行命令的情况;其三你发现一班长丢了盐.你没有考虑补救措施。
部队已经三令五申为将之道,你犯了大忌,处罚你,你有什么说的?。王良说: 没有,朱德军长说:打王连长三十大扳。警卫冲上来把王良按倒在地,扒去裤子,用竹板打了来。打完王良,朱德军长喝道:一班长,你为什么不执行命令?我答我看到三班受到敌人的威胁,就去支援。朱德军长问:你去三班,有没有命令?我回答:没有。朱德军长说:没有命令,为什么擅自行动?不执行命令该当何罪]?王佐等喝道当斩朱德军长喝道:把王耀南就地正法。
警卫冲上来,把我往外拖。王良不顾刚挨打的伤痛,跪下向朱德军长求情。这时,三班长刘荣辉和朱德军长的警卫员肖新槐也给军长跪下,为我求情。刘荣辉解说:一班长是为了掩护我们才丢的盐。袁文才这时说:军长,王耀南是毛委员的人,杀王耀南是不是给毛委员说一声?朱德军长说:有请毛委员。肖新槐马上爬起来,跑步去请毛泽东同志。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在老家做黑火药提炼纯毛硝时,会有上盐析出。土盐是毛硝里面的杂质。土盐苦涩是因为有硝和其他杂质。把土盐里面的硝和杂质提出来,不就成了食盐了吗?我赶紧把这个想法告诉朱德。朱德军长听后说;那你还不马上搞?朱德军长立即命令给我松绑。这时.肖新槐把毛泽东同志请来了。我向毛委员报告了提纯食盐,需要菜油和牛皮。毛委员当即就批给我半斤菜油和一些牛皮,让先做实验。朱德军长说,让我戴罪立功。
这样,我和刘荣辉立即扶着王良回到连队,肖新槐也跟着来到了连里。党代表马上派通讯员把司务长杨梅生喊来,司务长带来了连队的土盐。我一看.土盐太少。于是司务长又把二连和三连的土盐也取来,这两个连的连长和党代表也跟着来到一连。大家在我的指挥下.七手八脚地支起大锅架上火,倒入从山凹里挑来的雨水,把土盐化开另外用小锅把牛皮熬成胶。我用木根在大锅里不停地搅拌,适时加入菜油井用勺子撇去浮沫,兑入牛皮胶。慢慢地食盐从锅底析出来了。待食盐析出的差不多时,我马上喊停火。
把锅底着火的柴拽出来熄灭,然后把锅里食盐上的硝水倒入水,加水后用棍子使劲搅拌。搅拌后,再把水倒进硝水桶里。再点火烘干盐。待锅里的盐烘干以后,我再次喊:停火。几位干部再次撤火,终于盐出锅了。大家纷纷前用手沾食盐品尝。肖新槐连忙用茶缸子舀了一些盐.跑回军部去报告。朱德军长闻讯后,派肖新槐把我带到军部。朱德军长看到白花花的盐并且亲自尝了以后,高兴地问:。王耀南,你还有什么本事?我告诉军长,用盐碱土、墙角和茅厕边上的老土也可以提炼黑火药的硝和食盐。朱德军长马上布置搜集含碱土的任务。这件事惊功了毛泽东同志,当即批给我们足量的菜油和牛皮。
晚上,我到连部去看连长.感谢他为自己求情,请他原谅自己连累他挨打。王良说:兄弟,军令大于大天呀,违抗不得。今天是你命大,你要是没有这个本事,谁也救不了你。我要给他磕头,他不顾棒疮疼痛,连忙把我拉起来,说以后你当了官也要多替部属着想。
第二大,朱德军长命令一连去砍了两天柴。几天的工夫我带领一班的战士造出食盐,解决了根据地部分部队和当地老表吃盐的难题。
【备注】肖新槐: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备注二】王良先后以红四军第十师师长、红一方面军军长的身份组织参加了前后三次反“围剿”斗争。其中以第一次反“围剿”全歼张辉瓒部战功最为显赫,1932年牺牲。
【备注三】刘荣辉,1955年授军衔时,他只被授予大校,总后勤部军事医学科学院院务部副部长等职,1978年离休,享受正军级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