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有句著名的歌词,“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句话最近出现在了英国《邮报》的政治评论专栏。一位英国评论员讽刺说,特朗普打算反其道而行之,他赶走了试图攀交情的泽连斯基,却积极主动和俄罗斯总统普京把酒言欢。
特朗普的乌克兰停战计划,无论是接受俄方占领东部四州,还是强行夺取乌克兰矿产资源,都严重得罪了老欧洲。作为两个传统帝国主义头目,英国和法国不但从言论上坚决反对特朗普、支持泽连斯基,而且似乎要采取实际行动单干了。在战后国际关系史上,这可以认为是一个重大转折。
3月2日,泽伦斯基在伦敦会见了英国首相斯塔默和法国总统马克龙,三个人有共同遭遇,在特朗普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所以,三人坐在一起,抛开美国讨论俄乌冲突的处理方案。英法提出,可以考虑在乌克兰空中、海上停火一个月。法国还提议,欧洲国家把军费开支提高到GDP的3%至3.5%,没有达到特朗普要求的5%,但也算是有所作为了。至于派兵进入乌克兰维和,马克龙认为不用着急。
斯塔默说得更好听,他表示,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停止三年的血腥冲突,实现持久的和平。英国、法国要和乌克兰自行制定停战计划,然后再跟美国商量。这简直就是用特朗普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为了表现诚意,斯塔默还给了乌克兰20多亿美元。不过这是贷款,日后要偿还的。
看起来英法真的想要重新领导欧洲了。而且欧洲其他政客们群起响应,即将上任的德国总理默茨把泽连斯基叫做“亲爱的弗拉基米尔”,发誓要在这个“考验时期”与乌克兰站在一起。马上就要下台的德国现任总理朔尔茨也同声附和。现任欧盟负责人、爱沙尼亚前总理卡拉斯跳得最高,她叫嚷道,“乌克兰就是欧洲!我们支持乌克兰。”卡拉斯甚至把矛头直接对准了特朗普,说“自由世界需要新的领导人,欧洲人有责任接受这一挑战。”
不过追求政治领袖地位,不但要有意愿,更重要的是具备实力。能战方能止战,那么,英法乃至整个欧洲,有这个本事吗?
北约有32个成员国,30个在欧洲,两个在北美。但这30个国家的军费开支加在一起,也只有美国的一小部分。仅仅讨论北约组织的会费,每年大概是48亿美元,其中美、德各自提供了16.2%。英国大约11%,意大利8.5%,西班牙5.8%,其他国家的比例更低。也就是说,假如离开了美国,北约连组织机构运行都会遇到很大的困难。
至于俄乌冲突,西方阵营提供了总计约2400亿美元的援助,但美方占了一半,将近1200亿美元。欧洲提供了多少呢?只有520亿美元。英国只提供了15.4亿,法国只提供了51亿。连日本都提供了110亿,另一个北约的北美成员国加拿大,也提供了87亿。换言之,靠欧洲自己,泽连斯基早就打输了。
那么,假如欧洲全力以赴,能作为一个有力的调停者,让俄罗斯停止战争吗?分析结果也是很尴尬的。2024年9月和2025年2月,德国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发表报告认为,德国似乎是在重整军备,但是按照现在的速度,100年内也无法恢复2004年的军备水平。实际上,德国如今连一个完整的两万人规模陆军师,都凑不出来了。其他国家的情况也差不多。比如英国陆军能立刻上战场的军人,还不到1万9千人。相比之下,俄罗斯拥有150万战斗部队。
目前美国在欧洲驻军十万人。考虑到战斗力的差异,欧洲国家要拼凑15万人才能替代美军、拼凑三十万人才能抛开美国对抗俄罗斯。有人计算得出,仅仅是在波罗的海方向建立防线,欧洲至少需要1400辆坦克、2,000辆步兵战车和700门火炮。目前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英国陆军加在一起,也凑不齐这么多东西,更不要说后续的弹药、油料、无人机消耗了。
看得出来,欧洲国家根本没有能力抛开美国,自己去面对俄罗斯。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都不够份量。这里还没有考虑到欧洲国家之间的尔虞我诈、离心离德。所以,英法主持乌克兰和平,大概率会变成一场短期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