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月
我与老公结婚两年,他每次喝醉酒,嘴里一直都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起初我不在意。
当我深究时才发现端倪,我不吭声,就想看他装到什么时候。
直到我生产那天,一个男人带着我老公亲笔写的送养文件来到医院……
我的世界崩塌了。
既然这么会玩,我成他,让他们万劫不复。
1.
病房门外挤得密不透风。
温云墨跪倒在我脚边,恳求我放过他,给他一条生路。
他那张清秀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哀求。
与之前那个把我推下楼梯的人判若两人。
“我跟沈锦川之间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我静静地望着他,心底涌起一抹嘲讽。
“我在沈家亲眼目睹的亲吻是假的吗?”
“还是说,沈锦川手腕上的三条疤痕,他身上的自残痕迹都不是因为你?”
“你的女朋友知不知道,你早和他纠缠不清了呢?”
见温云墨的眼瞳微微收缩,我心里竟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感。
就在这时,沈锦川推门进来。
“我信任温云墨,他不会做出那种事。”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
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把拉起温云墨的瞬间,
我瞥见了他手腕上那些狰狞的伤疤。
“时瑶,温云墨是公众人物,你这样对他,等于断了他的后路。”
我木然抬头,看着沈锦川一口吸完了烟。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到我眼前。
里面传来了父亲惊慌失措的声音。
“瑶瑶,听爸爸一句劝,别胡闹了,孩子还会再有……”
等我回过神来,手机已经撞上了沈锦川的脸,掉落在地。
“你这个混蛋!”
愤怒让我全身颤抖,哽咽着喊出了这句话。
“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威胁我?”
他冷硬的面容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紧紧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如果我撤资,你觉得时家还能支撑几天?”
我绝望地看着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沈锦川拿捏住了我的软肋。
我毫无招架之功。
强装笑脸打发走了门外的记者。
望着他和温云墨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呆呆地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爱过我?”
温云墨惊讶回头,嘴角扯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嘲讽。
而沈锦川脚步未停。
也许,从那年窥见他的秘密开始,就不该留存妄想。
是我活该。
......
回沈家修养期间,父亲来看我,被我拒之门外。
母亲早亡,父亲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弟弟被养的跋扈,败光了家里生意。
如果不是我嫁到沈家,只怕公司早已倒闭。
试问自己,真的没有一丝委屈可言吗?
沈锦川醉醺醺躺在我身侧时,我便醒了。
他嘴里断断续续,喊着一个我听了无数遍的名字。
真是奇怪。
往日我也是这般。
听他喊着温云墨。
一口一口喂他喝下醒酒汤。
可今日我却恶心的想吐。
翌日。
沈锦川脸色难看地起床换衣服。
瞥见他肩上的红痕,我心里一抽。
他好似察觉到了我反应,顺着目光看了一眼。
拿着外套下了楼。
我没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迅速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眼泪与胃酸挂了满脸。
我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几年到底有多贱。
”你怎么了?”
凌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看着去而复返的沈锦川,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眼里愠色渐浓。
带着隐隐地不悦:“嫌恶心?”
手腕被拽住,力大到我无意识挣扎。
“装什么时瑶?跟我睡得时候没想过这个?”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
他带着浓浓羞辱意味的眼神,刺得我遍体鳞伤。
临走前扔给我一张请帖。
“把自己收拾干净点。”
我将自己蜷缩在卫生间缓了许久。
才忍着痛苦直起腰。
2.
凌家二少爷归国宴,圈里一众好友前来庆贺。
我刚生产完半个月,不能吹风。
思虑半响。
便穿了一条棉质长裙,将自己上下捂的严严实实。
沈锦川姐姐见到后,直接皱起了眉。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说着走上前,拉着我往外拖。
“你不要脸,锦川还要!”
“穿的像个裹脚老太太一样,丢不丢人?”
我与她向来不对付。
但今日不是吵架的时候,便耐着性子解释。
“我坐月子,吹不了空调风。”
沈锦月瞬间露出嫌恶的眼神。
“什么年代了?国外女人生完孩子照样出门。”
“怎么就你矫情?”
“况且,你那孩子生没生都一个样...”
她又翻着白眼小声嘟囔一句。
锥心刺骨的疼意从心脏蔓延。
忍无可忍,我拿起桌上的红酒泼了她满脸。
“你再说一遍?”
“啊!!!”
沈锦月尖叫着摔倒在地,
“时瑶你这个疯子!”
动静瞬间引来了周围的目光。
温云墨拿着毛巾,迅速将沈锦月包裹住扶了起来。
眼神中带着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