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人最精彩的那几年——(三十九)苦尽甘来

善朴聊小说 2024-06-16 09:26:45

由于火枪的枪管太长,在黑暗里,枪管里喷出来的火并不是很明显,大多数都是火星子,可由于山洞里实在太暗,借着那喷出来微弱的火光,我还是隐约间看到了它,处于一个猎人的本能,我毫不犹豫的开枪了。而这一枪,是我这些年打猎练出来最极致的枪法。所以,这一枪虽说出于本能反应,但里面包含了我这几年平生所学。我不知道朋友们清不清楚一个猎人在打猎前必须要学会打兔子,因为兔子小,且它们的身手十分灵活,再加上他们善于奔跑,只要野兔在跳起来的一刹那,你能开枪打倒它,这也就间接的证明了你的枪法达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些年我不知道我猎杀了多少野兔,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野兔跳起来的瞬间就倒下了。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我的枪法已经到达了很高的水平。尽管这一次洞里十分黑暗,可来自肌肉的记忆使我依旧像白天一样,在火光亮起来的一刹那,我出于本能的反应就扣动了扳机。这一枪我打中了。也许大家好奇,我怎么知道我打中了,因为此刻洞口的那只豺发出了一阵阵的哀嚎。凄厉的哀嚎在这漆黑而又幽静的森林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两声枪响过后,我并没有着急的跳下去,大家可要知道,在黑暗里看不到地面的话最好是不要乱跳,那样的话,很容易让你的脚扭伤或者说摔断你的腿?因为你看不到你的双脚会在什么时候就会落到地面上,也就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让你的双腿绷紧。再说了,我也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我知道我离地面的距离差不多有两米五,哪怕是白天跳下去,也会带来很大的反震力。尽管我没有跳下去,但听着那只豺狗子的惨叫,我的心还是一阵阵的狂跳,拿着枪的手还在阵一阵阵的颤抖着。这种颤抖是出于紧张,兴奋或者是害怕,我并不清楚,因为此刻我没时间考虑那么多,这一刻,我想的就是怎样才能在这黑暗中再把枪装起来。

就在我想让大嘴划燃火柴的时候,大嘴的双手已经抓在了我屁股下的床上,他嘴里大声的喊道,老大,老大,好像打住一只,那一只会不会进来咬我呀?引着我屁股下的床,一阵阵的晃动,我心里猛的一惊,心里想到,这孙子不会是又要爬上来吧!于是我急忙喊道,大嘴,别上来,不然的话老子又会掉下去,我的话音刚落,我的床就停止了晃动,我赶紧又喊道,赶紧划一个火柴看看,另一只有没有进来?我就听见了大嘴掏口袋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了划火柴的声,或许是这家伙太过于着急或者说太过于紧张,一连划了几根,居然没有把火柴点燃,突然,我头顶传来了一阵光亮,很快,黑暗的山洞里就亮了起来,我们的床底下并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洞口躺着的那一只豺狗子还在那里抽搐着哀嚎,一根火柴灭了,这是大嘴手里的火柴终于也要点燃了,火柴的燃烧时间太短,这么短的时间,想用把枪装起来很难。我的脑海里飞快的转动着,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点燃,让光亮的时间长一些。很快,我就想起了我的背包里还有一团尼龙绳子,于是我把背包拿了下来,从里面掏出绳子来,扔给大嘴说道,把绳子点燃,大嘴慌忙嗯了一声,就开始了点绳子。

尼龙绳很好点,没多久,绳子就被点燃了,绳子上冒着阵阵的黑烟,时不时还有融化了的塑料带着火从绳子上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而这些火掉在地上继续燃烧着。我并没有说太多,把枪拿起来继续装枪,听动静我头顶的沈烨也在装着枪,我们没有说话,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洞口的那只豺狗子的叫声也越来越小了,为了以防万一,在我扣上底火帽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举枪瞄着洞口的那只豺狗子,又扣动了扳机。这一次枪响之后,那只柴狗子再也没有了动静,而这一枪,我是瞄着他的胸腔打的,这么近的距离,差不多三十颗豌豆大小的铁砂子,就是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整个的内脏已被打成了蜂窝,就是如来佛主想要留住他,估计也没有任何办法。

沈烨在头顶说道,用不用再补一枪,我说道,还补个屁啊,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那枪留着,以防万一。很快我又把枪装了起来,就在我扣底火帽的时候,山洞外居然传来了一阵阵密集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把山洞里的我们听着鸡皮疙瘩直冒,大嘴拿着尼龙绳又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老大,我想上去,我瞅了他一眼,骂道,两米高了,你怕个球啊!把你的武器拿上,万一它们进来你就通,再说你头顶不是还有我们吗?

大嘴白了我一眼,一手拿起放在墙边上的“矛”,直愣愣的盯着洞口,好像随时有东西会从洞口外扑进来。直到此刻,我才有心情掏出烟来,以缓和一下我激动而又兴奋的心情。由于我手里端着枪,我也没有给他们发烟,或许他们看见我在抽烟,他们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给自己都点了一根,然后悠闲的抽了起来。我一连抽了好几口,然后看了看大嘴手里拿着的尼龙绳,这根绳子很长,本来是带在身上绑狍子用的,当然,这根绳子还是在和建军抓贼时,从三轮车上拿下来的,因为经常用到,所以我一直留着,每次看见这根绳子,我总会想起建军来,可说不上为啥?每次想到建军,我的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抒发的感情。

对于建军,我只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尤其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更是针刺般的难受,好几年没有去看他了,若是今年夏天有时间的话,我想去看看他,他早就变了,这样说吧!从他复原回来就变了,变得寡言少语不说,而且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了,就是现在打电话,有时候会接,有时候也懒得接,有时候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回过来,然后聊上几句,匆匆就挂了电话。总之,他除了和我还联系,和其他人几乎不联系了。听他老婆说,这几年更是变的我来越喜欢孤独了,总是让他老婆开上车到山里住上一段时间,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看着连绵起伏的大山,想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一边看一边笑。他老婆总是让我常来,前几年,由于疫情不敢乱跑,今年我很想去他家看看,但我又怕看到她那种孤独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总之很矛盾。这样说吧,又想去又不想去。

唉,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起建军来,不知不觉就扯远了,言归正传,继续回到故事当中来。我的脑海里正想着建军的时候,突然间清醒过来,洞口外的那些豺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嚎叫,此刻却变得异常安静,头顶的沈烨说道,它们走了,我啊的一声抬头问道!啥?沈烨又说道,它们是不是走了?你听,它们不叫了。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竖起耳朵又听了听,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或许是他们知道这只豺已经死了,或许它们也知道了我们不是好惹的,所以走了?于是我对下面的大嘴说道,你出去看看。

大嘴啊了一声?啥?你咋不去?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自嘲着说道,唉,把你怕狗的事给忘了,然后又说道,你先下去帮我拿下枪,大嘴有些不情愿的把尼龙绳放在了床边,然后慢慢的下到了地上伸起手来,我把枪上了保险,给大嘴递了下去,等大嘴接过我的枪以后,我小心翼翼的下到了他的床上,然后又下了地,就在我准备走到那只豺狗子跟前看看的时候,沈烨说道,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过去。我从大嘴手里接过了我的枪,直接打开了保险,端在手里,枪口指着洞口,很快,沈烨下到了地上,从大嘴手里接过了他的枪,压起了狗头,慢慢的跟我一起往洞口走去。

或许是胸膛里的热血早已沸腾,我已经感觉不到一点寒冷,有的只是一阵阵的紧张和兴奋,大嘴拿着点燃的尼龙绳子跟在我们的后面, 几步就走到了那只死去的豺狗子旁边,我用脚踢了踢它的狗头,豺狗子真如死狗一般一动不动,我揪着他的耳朵往里拽了拽,然后和沈烨一起走向了洞外。森林里依旧漆黑,我们只能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的时候,我才把枪栓放了下去,挎在了肩上,扭头对沈烨说道,我想它们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了?这里根本就没法住,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没块表可真不行,就和个瞎子一样,沈烨在旁边说道,吕叔的表不是在你身上吗?为啥一直不戴上?我想了一下说道,我靠,那块表二百块钱,我可舍不得,有时间去城里五块钱再买上一块吧!

沈烨拉了拉我的胳膊说道,先回去再等一会儿,如果还没有动静的话,我们就回吧!我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跟在他后面返回了山洞里,我们三个人靠着墙蹲着,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洞外是否还有动静,一边聊着怎样处理这只豺狗子,这时的我们早已没了睡意。大家一致的话题是要不要回去把这只豺狗子炖了尝尝,尤其是大嘴,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一点点害怕的样子,只听他说道,我在我们村吃过狗肉,哎呀,狗肉真是好吃,我想这家伙应该跟狗肉的味道差不多。咱们要不要回去炖了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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