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米店老板娘天天赊账，丈夫却在暗中记账，一场大病暴露惊人真相！
米店开在县城最老的市场街上，门脸不大，却总能闻到阵阵稻米清香。店门口摆着几个缺了角的蛇皮袋，里面装着不同品种的大米，每个袋子上都插着歪歪扭扭写着价格的纸牌。
老板娘李芳今年四十出头，爱穿碎花连衣裙，头发总是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她脸上常挂着笑，声音温柔，县城里的人都爱找她买米。米店旁边支着个油腻的雨棚，底下摆着几张破旧的塑料凳，常有街坊邻居来这儿歇脚闲聊。
“李老板，先记上，下礼拜一准还。”隔壁卖馄饨的王婶又来赊米了。
“好嘞，您拿着米回去做馄饨吧，啥时候有钱再说。”李芳笑着应付，手里正给隔壁幼儿园的张老师称米。
她丈夫老周坐在店里角落的破木凳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烟灰缸是个旧易拉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弱的金属光泽。阳光透过雨棚的缝隙照进来，能看见空气中飘浮的灰尘和烟雾。
“你就这么让人赊账，咱这日子怎么过？”等人走后，老周皱着眉头说。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时针指向下午四点。
“都是熟人，能有啥问题？再说了，谁家还没个困难时候。”李芳正在扫地，扫把扫过水泥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老周叹了口气，起身去后屋。昏暗的后屋堆着各种米袋，角落里有个上了锁的老柜子。他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发黄的账本，仔细记下今天的赊账信息。
账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期、名字和数字。有的已经被划掉，有的则留着淡淡的铅笔印。最早的记录能追溯到三年前，那时他们刚接手这家米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春天到了，街上的梧桐树抽出新芽，店门口的老式收音机里播着走调的流行歌。
一个周三的下午，李芳突然倒在了店里。
“快叫救护车！”隔壁水果店的小李喊道。医院的警笛声划破了市场街的宁静。
检查结果出来了：胰腺癌晚期。
“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现在。”老周在医院走廊抽着烟，眼睛红红的。护士提醒他这里不能抽烟，他才猛地掐灭了烟头。
“手术费要二十多万，咱们……”李芳躺在病床上，声音有气无力。
“我去想办法。”老周转身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他拿着那本发黄的账本来到病房。
“芳啊，你看看这个。”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账本。
李芳愣住了。账本上不光记着赊账的明细，更多的是还账的记录。每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有的甚至还附着小票。
“这三年来，街坊们陆陆续续都还了账。我都记着，特意没告诉你。”老周说着，翻到账本最后几页，“你知道总共攒了多少吗？二十八万六千三百二十元。”
李芳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总说要帮街坊们渡过难关，我就想着得给你留个退路。”老周抹了把眼睛，“这不就用上了吗？”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点滴的声音在响。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
“对不起……”李芳哽咽着说。
“都会好的。”老周握住妻子的手。
手术很成功。李芳住院的那段时间，街坊们轮流来医院陪床。水果店的小李送来新鲜的水果，馄饨王婶炖了最拿手的老母鸡汤，连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画了一堆歪歪扭扭的爱心卡片。
两个月后，李芳出院了。米店重新开张的那天，街坊们都来捧场。
“李老板，这是欠你的米钱。”王婶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票子。
“哎呀，都说了不急的。”李芳连忙推辞。
“该还的总要还。”王婶执意要给。
老周默默地站在一旁，掏出那本发黄的账本，翻开新的一页。阳光透过雨棚的缝隙，在账本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街上的梧桐树绿得更深了，树下的长椅上坐满了乘凉的人。米店门口的收音机还在放着老歌，混杂着街市的喧嚣，传得很远很远。
有人推门进来买米，李芳像往常一样笑着招呼。米香、阳光、细碎的话语，还有那本悄悄记着人情冷暖的账本，都在诉说着这座小县城里最普通也最珍贵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