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做家装全屋定制的，最近接了一个奇葩活儿。一位有钱的客户找我，想打造了一间既可以藏人，又能看到卧室床的隐蔽衣帽间。阴差阳错下，我被迫躲了进去，从而看到了人性的丑恶面。

我是个做家装全屋定制的，最近接了一个奇葩活儿。

一位有钱的客户找我，想打造了一间既可以藏人，又能看到卧室床的隐蔽衣帽间。

阴差阳错下，我被迫躲了进去，

从而看到了人性的丑恶面。

1.

这两年疫情之下，我的家装生意举步维艰。

就在公司快要倒闭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二百多平米室内装修的大单。

房主郑总对整体设计图没有异议，

只是唯独对卧室的衣帽间装修格外上心，

“我需要这个衣帽镜是空心的，里面能装下一个人，你能做出来吗？”郑总笑眯眯地问我道。

“没问题。”虽然我心里有些疑惑，但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镜子要那种外表看着是正常的镜子，但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郑总挑了挑眉说道。

“我知道，就是审讯室里用的那种镜子。”

我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的说道，话音一落我就后悔了，尴尬地笑了笑。

“衣帽镜看上去不能显得突兀，一定要和卧室整体相融合，明白吧。”郑总双手比划着说道。

“明白，明白。郑总您的要求我都记下了。”我把手里的本子在郑总面前晃一下。

“那就好。你记住钱不是问题，但这里的装修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郑总严肃地说道。

“郑总放心，衣帽间我亲自安，肯定不会走漏风声的。”我连忙承诺道。

送走郑总后我翻看着记录本，心里琢磨着郑总为什么要定制这样一个衣帽镜呢？

我胡乱猜想着，是怕被老婆捉奸在床，特地用来藏情人的？

可为什么镜子又必须得是那种单透镜呢？

“哎，有钱人的想法可真怪异。”我嘀咕道。

施工过程中，郑总时不时地会来检查一下。

“对了，唱歌房的装修就要这种吧，我喜欢这种的风格。”

郑总说着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不敢马虎，反复翻看屏幕上的几张照片，并记录下重点。

照片最后是一个封面乌漆麻黑的视频，我以为是3D设计效果展示，

想都没想就点开了。

紧接着，让我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视频里竟然是郑总和一个漂亮女人，俩人赤裸缠绵的激情画面一下冲入眼帘，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

几乎同时，视频中女人的一阵呻吟声响起，我吓得手忙脚乱，胡乱按下电源键。

郑总也察觉到了异样，转过身从我手里夺回手机。

我不敢看他，心想自己该怎么办呢？

此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和厌烦，瞬间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几秒钟僵持后，郑总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心想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无意的冒犯了。

装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郑总的老婆来看过一次。

郑总的老婆长得非常漂亮，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有钱真好，能娶到一个和自己相差二十多岁的老婆。”我暗自羡慕道。

可转头我又想起郑总手机里的视频，原来那个女人并不是她老婆。

想不通，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居然还偷吃。

我不禁感叹，

“果然人只要经济条件允许，大多数都是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

半个月后装修完成，等所有工人都撤离后，我留下独自安装衣帽镜。

安装完毕后，我给郑总打了电话叫他来验收。

没多久郑总就来了，我看到他从车里搬出几箱东西，

于是我赶紧走过去想要搭把手帮他搬进屋里。

“你不要碰，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郑总立马制止了我。

我愣了一下，尴尬地收回已经伸出去的双手。

“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大师做的几箱点心，专门用来送客户的。”

郑总好像意识到他刚刚过于小心谨慎了，所以跟我解释道。

“没关系的。”我挤出笑容说道。

“你把这个香炉放到卧室里吧。”郑总把一个铜质香炉放到我手里后说道。

我心想这个东西该不会也是定制的吧？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卧室里。

随后我便开始向郑总介绍衣帽镜。

“为了隐蔽性，我把门锁镶嵌在了镜子底部的隔层板里。”

我一边介绍一边给郑总演示。

“嗯，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郑总仔细检查四周后满意地对我说道。

“应该的。那郑总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结一下尾款呢？”我堆起笑脸问道。

“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聚会，明天你等我电话吧。”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我给了郑总衣帽镜的钥匙后就离开了。

晚上我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庆祝，我们喝得正起劲儿的时候，

郑总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镜子打不开了，

有人被困在里面让我马上去解决。

我刚想问问具体情况，他就匆忙地挂上了电话。

此时我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为了明天能够顺利地拿到尾款，

我还是乖乖听从了郑总的指派。

我打车赶到后，敲了好一会门没有人应答。

于是我按下密码锁打开了房门，屋里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我走进卧室，一阵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

使得原本就醉意朦胧的我，又多添了一份晕乎乎的感觉。

“我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衣帽镜里传了出来。

“别着急，我马上帮你开门。”

我连忙走过去检查门锁，原来是钥匙插在里面没有拔出来。

打开镜门后，一个只穿了内衣的漂亮女孩蜷缩在里面。

突然的视觉冲击使我打了个激灵，酒劲上涌我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女孩见状连忙搀扶着我坐到床上。

短暂的肌肤摩擦使得我嘴唇发干，呼吸急促，而且身体也变得燥热起来。

“你是郑总请来的朋友吗？”女孩糯糯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觉得气氛有些怪，颤颤悠悠地想要站起身出去。

突然女孩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问道。

“我是郑总特意为你安排的惊喜。”女孩趴在我耳边羞涩地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再询问些什么，身体的本能就已经被女孩点燃了。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完全醒酒了，

屋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女孩消失不见了。

凌晨三点多我回到家中，冲完澡躺在床上。

我脑子恍恍惚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郑总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你他妈的，如果不想坐牢的话就马上来我公司。”

2.

郑总愤怒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了，

顿时昨晚的荒唐一幕又浮现在脑海。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立马赶到郑总的公司。

“郑总，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很是心虚。

“昨晚你都做了什么亏心事？”郑总直勾勾地盯着我问道。

“没……没……不是您特意给我准备的吗？”我紧张地说话都结巴了。

“你他妈的脸真大，还特意给你准备的？！你配吗？快说，你把那几个点心箱都放哪了？”郑总愤怒地问我。

什……什么，点心箱？

我被他这句话直接给问懵了，难道不是那个女人的事？

我顿感云里雾里，

“郑总，我从小就不爱吃甜食，怎么会偷你的点心呢……是不是你搞错了？”

“你不爱吃甜食，但你肯定喜欢钱吧。那几箱点心盒里装了一百万。”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把我直接给劈傻了。

我反应过来后赶紧跟郑总解释自己真的没偷，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钱。

“只要你把钱还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睡了那个女孩的事情。”郑总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我真的没拿你的钱，至于那个女孩，她说她是你给我安排的惊喜。”

“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能让我给你安排女人？”郑总讥讽地说道。

“这肯定是个误会，我真是冤枉的，我确实没拿你的钱。”我又一次解释道。

“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还钱，要么我让那个女孩告你强奸。”郑总冷厉地看着我说道。

如果我被烙上强奸犯的标签，我的人生也会被彻底毁掉。

我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即使我是被冤枉的，我也只能任其宰割。

无奈之下，我写了一百万的欠条给他，期限是一年。

回到家后我绷不住了，委屈、愤怒、悔恨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

我不停地哭了笑，笑了哭，直到筋疲力尽。

虽然我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坚强面对了。

于是我关闭了公司，又重新做回了打工人。

白天我在公司做设计图，晚上兼职跑网约司机，

身体累透了，脑子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了。

这天晚上十点多，我突然接到郑总的电话。

“镜门的钥匙丢了，你马上去换个新锁。”郑总命令似的口气说道。

“我现在干活呢，况且都这么晚了我去哪里买锁，明天吧。”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必须今晚弄好。”郑总强硬地说道。

我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无力反击，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之前卖锁的老板，花了三倍的钱去他店里拿锁。

临近十二点，我终于赶到了郑总家。

家里依旧没人，房门的密码也没有更换。

我警惕地走进卧室，用手敲了敲衣帽镜，

确定里面没有人后我才放松下来。

我想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快速地换上新锁，收拾完正准备离开时，

突然，屋门外一阵响动，是一男一女打情骂俏的嬉闹声，紧接着就有人在尝试用指纹开门。

我莫名其妙很慌，心狂跳不止，仿佛是个做了亏心事的贼。

直觉告诉自己，我可能又出现在了本不该出现的场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情急之下我迅速跑回卧室，躲进了衣帽镜里。

还好，那俩人应该是醉酒的缘故，鼓捣了半天才打开门，给我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我在镜子里看到两个人搂搂抱抱的走进卧室，

那个女人是郑总的老婆，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是郑总。

我心想郑总的这顶绿帽子算是戴瓷实了，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心里愤愤不平起来，凭什么老实人总受欺负，

于是我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掏出手机拍下了床上两个人的激情画面。

两个人办完事儿后没有逗留，等他们走后我也赶紧离开了。

我就像战士重新拿回了钢枪，有了这段视频我又燃起了希望。

我打听到郑总的老婆叫赵莹莹，又通过朋友帮忙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于是我把视频发给了她，她立马联系了我。

“你是谁？这个视频从哪里来的？”赵莹莹问我道。

“这些你不用知道，想要视频话准备一百万。”

“你这种骗人的方法也太老套。”赵莹莹不屑地说道。

“我想郑总肯定会喜欢的，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因为担心露馅儿，说完后我就慌忙地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两天后，赵莹莹竟主动联系到我，

并约我在郑总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保险起见我戴上了棒球帽和墨镜，

我想我和赵莹莹只有一面之缘，又没说过话，她应该认不出我吧。

但事实并非如此，赵莹莹好像对我的身份早已胸有成竹。

“只要视频是真的，即使你知道我是谁也没关系。”我假装镇定地说道。

“其实我不怕你把视频给老郑，因为这一切都是老郑安排好的。”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我诧异的问道。

“对于老郑来说，我只是个漂亮的物件，他可以随时牺牲我换取利益。”

“怎么可能呢？你是他的老婆啊。”

“在有钱人眼里只有生意和利益。”赵莹莹苦笑一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不和他离婚呢？”我质疑地问她。

“他拿我的家人要挟我，为了家人的安全我不得不留下。”赵莹莹眼含泪水地说道。

“看来他真是擅长威胁人，卑鄙的混蛋。”我握紧拳头说道。

“怎么了？他也威胁你了吗？”赵莹莹关心地问我。

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积压已久的情绪也得以宣泄了。

“那个女孩肯定是老郑用来贿赂的，可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就把你误认成贿赂对象了，至于那一百万肯定是老郑贼喊捉贼诬陷的你。”赵莹莹说道。

“你愿意相信我没偷那一百万？”

“当然了。偷的人肯定事先知道点心盒里装的是钱。”

“谢谢你相信我。”我激动地说道。

“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你怎么还呢？要不然我们合作吧。”

3.

“合作？怎么合作？”我疑惑看着赵莹莹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收集他行贿官员的证据，然后让他拿500万来赎。”

“这样能行吗？他万一报警怎么办？”我担心地说道。

“他不敢报警，他也害怕坐牢，对付他这种人就得以恶制恶才行。”

“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我觉得赵莹莹不是一时兴起才说的这些话。

“有了钱我就可以带我父母远走高飞，我再也不想做别人手里的玩物。”赵莹莹哭泣着说道。

我想了一会儿，最终答应和赵莹莹合作。

我们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我负责收集证据，她负责敲诈郑总。

达成共识后，我便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安全地收集到证据。

我想偷偷进去安装摄像头，但房门的密码已经换了，就连赵莹莹也不知道。

于是我给郑总打电话问他，镜子要不要免费换成电子锁，这样会更方便。

他考虑了几秒后就答应了，我也就顺利地拿到了房门的密码。

安装上摄像头的一个月内，一共有三个人接受了郑总安排下“惊喜”。

我把视频交给了赵莹莹后，借系统升级的名义拆除了摄像头。

我原本以为事情很快会有结果，但两个月过去了，

赵莹莹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我打电话问她进展如何，

她说出了点状况让我不要着急，拿到钱就会联系我。

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催促。

两周后的一天，表哥叫我去他家吃饭。

“你都好长时间没来找我喝酒了，最近忙什么呢？”表哥问我道。

“哎，一言难尽，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苦中作乐地说道。

“别灰心，做生意都是有赔有赚的。”表哥安慰我说。

“你怎么样？”

“只要会办事儿伺候好领导，谁当建委主任对我来说都一样。”表哥意味深长地说道。

“还是你看得透彻。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得喝点好酒。”

我一边说一边走到酒柜的跟前，

突然我吃惊地看着放在一旁的点心盒。

我心生疑惑“为什么郑总的点心盒会出现在表哥家里呢？”

几杯酒下肚后，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表哥道：

“我看那个点心盒挺别致的，你在哪里买的？”

“那是鑫盛建设的郑总送的。”

“是郑世强吗？”我立马询问道。

“是他侄子郑昊天。”

表哥没有避讳我，我也知趣地不再继续打听他们官场上的事情。

我陪表哥又喝了一小会儿，便借口明天有事就离开了。

回到家我倒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

我心里那一百万是不是郑昊天偷的呢？

郑总是知情，但却让我做了替死鬼呢？

还是说他就是单纯的贼喊捉贼呢？

我要如何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琢磨了好几天我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最后我决定铤而走险，冒充某品牌糕点的业务员直接去拜访郑昊天。

于是我制作了一些相关资料和宣传单页，

第二天上午直接去了鑫盛公司。

我刚要进门时遇到了视频里和赵莹莹“激战”的那个男人。

我悄悄地跟着他后面走了进去。

“郑总，早上好。”

我看到前台的女孩满脸笑容地向他打招呼。

我满心困惑，大步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刚刚那位是鑫盛的郑总吗？怎么跟我之前见到不一样呢？”

“他是老郑总的侄子郑昊天，刚继任没多久。”

我快速地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后恍然大悟，

原来赵莹莹骗了我，她怕我把她和郑昊天私会的视频交给郑总，

又不想花一百万赎回视频，所以假借跟我合作之名拖着我。

难怪老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怒火中烧的我不停地给赵莹莹打电话，但她始终没接。

赵莹莹对我的欺骗，除了让我感到愤怒外，

还有一种强烈的羞辱感。

我决不允许自己被她这样的女人如此愚弄。

4.

我打电话给郑总说有重要的东西必须马上交给他，他让我去他家。

我心想这样更好，可以跟赵莹莹当面对质。

我到了郑总家后，先把视频拿给他看。

“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目的？”郑总一脸平静地问我。

我没想到他看过这个视频后会如此淡定。

“你，你难道不生气吗？”我疑惑地问道。

“视频是你拍的？”郑总问我道。

“我不是有意的，是那天换锁的时候好奇才拍的。”我撒谎道。

“好奇？那这些视频也是你好奇拍的？”郑总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后说道。

我心里顿时慌乱了，紧张到手心出汗。

“就是因为你好奇拍下的这些视频，我被迫交出公司提早退休了。”郑总冷笑道。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一脸茫然地问道。

“郑昊天拿视频威胁我，要么我去坐牢，要么我把公司全部交给他。”

“我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是赵莹莹说跟我合作，她让我弄到你行贿的证据，然后她帮我敲诈你500万。”我解释道。

“你和赵莹莹一样的愚蠢。”郑总抽了一口烟说道。

“赵莹莹你出来，你为什么要骗我。”我站起身大声喊道。

“别喊了，她走了，应该是去找她的真命天子了吧。”郑总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郑总，那一百万是郑昊天偷的，他把点心送给我表哥了。”我着急地说道。

“你怎么证明他送给你表哥点心盒就是我丢的那个呢？”

“我·····。”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如你去问问你表哥，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呢。”郑总笑着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里，思量再三后我决定去找表哥。

我心想不管怎么说表哥都是自己人，

即使他帮不了我，至少也不会害我。

晚上我买了两瓶好酒去了表哥家。

酒过三巡后，我跟表哥讲述了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被他这么一安慰，我情不自禁地低声哭起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表哥看到我哭后竟唱起歌来。

我瞬间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情绪也舒缓了些。

“哥，我是被冤枉的，凭什么让我当替罪羊。”我委屈地说道。

“我给你分析一下：因为你阴差阳错睡了那个女孩，郑总抓住了这个把柄，

所以他就拿你当替罪羊让你还钱。赵莹莹和郑昊天合谋偷走了钱，

但你帮他们非法安装摄像头获取视频，他们也抓住了你的把柄，

所以他们是不会还钱。你这是受得夹板气啊。”

“你就别挖苦我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呀。”

“你把郑昊天和赵莹莹的‘激情’视频发给他，看他愿不愿意花钱赎回去。”

“这样行吗？要是他不愿意怎么办？”我担心的问道。

“先试一下，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我从表哥那里拿到了郑昊天的联系方式，并把视频发给了他。

令我没想到的是，郑昊天不仅不在乎那个视频，

而且满嘴都是对赵莹莹的抨击，把赵莹莹说得不堪入耳。

他的这种行为让我十分厌恶，我猜想赵莹莹可能被他抛弃了。

于是，我给赵莹莹发了条短信：

“郑昊天这种人渣，不值得你伤心。”

没一会儿，赵莹莹发来信息约我见面。

眼前的赵莹莹让我有些吃惊。

之前她神采奕奕，可如今却黯然无色。

“对不起。”赵莹莹低声说道。

“为什么要骗我？你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的疑问需要解答。

“当初我因为爱钱嫁给郑世强，后来想要爱情被郑昊天的花言巧语蒙骗，

他利用我得到鑫盛，然后毫不留情地抛弃了我，而我无法回到过去了。

做人不能太虚荣，也不能太贪心，不然就会像我一样遭报应。”

赵莹莹平静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一百万是你和郑昊天合伙偷的吗？”我接着问道。

“钱不是我偷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偷。”

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5.

回到家我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赵莹莹被抛弃是因为她的贪婪，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有钱人可以随意栽赃嫁祸，

为什么我只能任人摆布呢？

这时表哥打来电话说有事让我去他家。

我无精打采地去了他家。

“给你介绍个活，给我领导的父母家里安装扶手。”表哥说道。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看你情绪不高啊。”表哥问我。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一直被人欺负还按着打，毫无还击之力的感觉很不爽吧？”

表哥一针见血的话狠狠地刺痛了我。

“像我这样没钱没势的除了挨打还能怎样。”我负气地说道。

愤慨、不甘、无奈、心酸一起涌向心头。

“没钱可以挣钱，没势可以借势。

想要摆脱挨打的命运就要拿捏住他们的七寸。”

表哥的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

“你说得容易，我怎么找到他们的七寸，又能向谁借势？”我追问道。

“鑫盛想要一块地皮盖房子，需要我领导从中协助。”

“可我不认识你领导啊。”我失望地说道。

“我不是刚给你介绍了一个认识领导的机会嘛。”表哥笑着说道。

“对对对，给领导父母家安装扶手。”我恍然大悟道。

“你好人做到底，再给我透露一点领导的其他信息吧。”我趁热打铁地问道。

“哎，你这不是让我出卖领导嘛。”表哥为难地说道。

“他是你领导，可我是你弟弟，你得帮帮我。”我哀求道。

“领导的老婆陪女儿去国外读书了，家里只剩他一个人，

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会不会身心孤独呢？”表哥意味深长地问我。

我听到他把语气重点放在了“身心孤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找个女人陪陪领导？”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扯上领导了，我是在说你。”表哥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知道表哥很擅长揣摩领导心思，

所以他才能从一个司机变成编制内的科员，

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

“我今天就只是给你介绍了个活，其他什么都没有说。”表哥谨慎地说道。

“表哥你放心，我懂。”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让郑昊天把那一百万吐出来。

两天后我跟着领导去了他父母家，那是一栋老旧的教师宿舍楼。

“家里就只有老太太和保姆两个人，前段时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嘱咐出院后要做康复训练多走动，避免造成血栓。所以我想在家里安装一些扶手，这样她就可以自己走走。”

“我先看看哪个地方适合作为康复区，我会收集一些关于康复的资料，再做个设计图。”

我尽可能地向领导展示我的专业和细心，想给他留个好印象。

整个安装过程我尽量做到简单、少噪音、少污染。

我也会给老太太带些新奇的东西，并陪她玩上一会儿。

“我好长时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老太太笑着对我说。

“怎么会呢，您都享清福了还不开心呢。”

“儿子忙工作，孙女和她妈在国外，家里就剩我孤零零的一个老太婆。”老太太忧伤地说道。

“我奶奶也是一个人守在乡下老家，她那么大年纪了还得种菜、养鸡、喂猪，

您儿子、孙女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您的日子比我奶奶幸福多了。”我有些触景伤情地说道。

虽然我是有意接近老太太，但我对她的好并不是装的。

“我这倒是把你给说伤心了。你以后有空就来家里陪我聊聊天。”老太太慈爱地说道。

“除了陪您聊天外，您还管饭吗？”我开玩笑地问道。

“管管管。”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一周后安装全部完工，领导和老太太看后很满意。

之后我便隔三差五地去看望老太太，

也从她那里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领导的老婆已经两年没回来了，

老太太觉得儿媳妇一直在国外，

领导一个人在家很可怜，所以她也不待见儿媳妇。

我心想表哥说得果然没错，我可以给领导找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我必须得认识而且还要可靠。

想了一圈后，一个女人出现在我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