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我看露天电影,一个姑娘抢了我的座位,后来我把她娶了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09-06 01:46:06

86年的时候,20岁的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在当时的农村,20岁的男人大多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了,虽然已经包产到户,但主要劳力还是未能彻底从土地上解放出来。

而我不一样,早两年高中毕业未能考上大学,虽然回家务农,但并没有做几天体力活动。因为83年的时候,在父亲朋友的推荐下,我去了乡里的藤椅厂上班。

乡里的藤椅厂有些年历史了,但一直没有发展起来,包产到户后也尝试承包给个人,换了两个老板也还是一样。

第三个老板是外地人,虽然也是我们县的,但离我们这里还有五六十里路。

老板曾经当过兵,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更巧合的是他当兵的驻地附近刚好有做藤椅的习惯,他在部队就学会了这门手艺。

如今承包了我们的藤椅厂,老板是准备大干一场的。

老板虽然有技术,自己一个人就能把整套工艺拿下,可文化水平不高,说的时候滔滔不绝,却就是无法写出来。

我就是进厂帮他“写”东西的。

还别说,或许是我在这方面有过人的天赋,老板说的东西,我很快就能有条理地写下来,作成文件一类的东西让大家看,很有点现在工厂的“作业标准”的类型。

我还有一个技能,那就是能把老板说的东西画出来。

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那年代的高中生还真没有什么具体的美术课程,纯粹就是自己的个人爱好了。

这样一来,我进厂不到两三个月,就帮着老板把藤椅厂的管理工艺全面铺开并参照执行,做出来的产品自然就提高了几个档次。

第一批出货就赢得了好评,客户加大了订单,我就顺理成章地被老板封为“副厂长”。他在的时候,我也能一句话一个坑,他不在了,我就是厂里最大的人。

这样一来,在工厂那些同事眼里,我这个后生家可真是前途无量。

工厂的同事,除了少数几个壮年男子之外,大多数都是妇女阿姨,她们要做的就是把藤条按照图案编织到架子上去。

农村妇女凑在一起议论得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那些家长里短,而最喜欢的就是给人做媒。

我这个20岁的适婚青年,自然就成了她们操心的对象,不但把在厂里干活的几个姑娘向我介绍了个遍,还想方设法在外面给我物色对象。

或许是我红鸾星未动,也许是少年得志的我心高气傲,那些大妈阿姨介绍的女孩,没有一个能入我法眼的。

一转眼到了86年下半年,厂里的生意还算不错,老板那段时间正忙着在外地跑,家里的一切就全交给了我。

老板不在,我除了管理好厂里的生产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看厂。晚上不能回家,吃住都得留在厂里。

藤椅厂所在的地方叫许家村,厂房周围都是农家,倒也不算冷清,我一个人住在厂里也不会害怕,守厂对我来说也就不成问题了。

那天应该是中秋前的三五天吧,许家村有人结婚,主家就在藤椅厂旁边。白天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厂里也有好几个请假的不说,留在厂里的人干起活来也是心不在焉。

对这样的场面我是无能为力的,只好给大家画大饼:今天大家早点干完手里的活早点下班回家,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就能占个好位置。

当时的农村,唯一的娱乐节目应该就是看电影,而且很少去镇上电影院,最受大伙欢迎的还是露天电影。

农村人家有什么红喜事,只要是稍微正经点的事,肯定晚上要放两场电影才算“镇得住场面”。

今天晚上也一样,隔壁的坪里早就竖起了两根木头,那是等一下要挂银幕的柱子。

这也是一个活广告,让乡亲们早早知道今晚有电影看,来的人多,主人家的面子也更有光彩。

有了我这句话,大妈阿姨们确实加快了速度,五点不到就陆续完工回家。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随便弄口饭吃了,洗漱完毕也准备看电影了。

银幕已经挂了起来,刚好对着藤椅厂的大门。我原本打算搬一条藤椅放在银幕最中间的位置,看到这个情景,直接就把椅子放在厂门口,也就是银幕的后面。

这里没有人来,我一个人坐在藤椅上,可以说是最佳观影位置,用现在的话说,那可是十足的VIP待遇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来看电影的人也多,那台熟悉的“翁妈子”发电机也启动了。

我坐在在藤椅上好不逍遥,虽然也有几个脑筋转得快的人来到我旁边,但都是席地而坐,哪里比得上我啊。

离电影放映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突然有点尿意,于是便起身去上厕所。

等我回来时傻眼了,藤椅竟然被人占住了,走近一看还是个年轻女孩。借着放映机的光线,我看清楚了女孩的脸庞,心坎里不由得有了那么一丝躁动。

不错,那就是心动的感觉。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点纳闷,许家村的人我基本都认识,尤其是年轻人,可眼前这个女孩却完全陌生。

心里有点纳闷,就随口提醒她道:美女,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这是我的凳子啊。

我连问了三句,女孩一点反应也没有,问到第四遍终于有反应了:

这不是藤椅厂的椅子么?怎么成你的了?你能坐我就不能坐,是什么道理?

还别说,尽管知道女孩实在强词夺理,但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驳斥她的谬论,但出于看到她第一眼时的那种心动,我竟然没有生气,反倒腆着脸说道:

虽然是藤椅厂的椅子,今天是我搬出来的当然就是我的座位,你要想坐只有两个办法。

不知道是怒极反笑还是其他什么,听了我的话,姑娘反倒笑吟吟地问我说:我还奇怪了,哪两个办法你说说。

我说,你要想坐藤椅厂的椅子,一是来我们这里上班,成了厂里的人,那就可以坐了。

第二个方法嘛……

说到这里,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女孩连声催促,我这才“不得已”地说出第二个条件:

那就是成为藤椅厂的家属,那样的话,坐下去也是顺理成章的。

女孩应该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还在思考着什么,远处又走来一个女孩,大声朝她挥手说:阿蓉,我到处找你也没找到,原来你坐到这里来了啊。

来人走近竟然是三个熟人,就是许家村的人,好像记得她叫阿芳,隐约还记得,貌似阿芳就是厂里姚大婶的女儿。

阿芳也和我打了个招呼,还笑着对阿蓉说:你竟然认识我们小厂长,难怪能有这个待遇,占了最好的位置不说,还坐上了藤椅。

阿芳哗啦啦说了一大通,阿蓉反倒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这才站了起来,也不和我道谢,挽起阿芳的手就走了,看方向应该是去了荧幕前。

那一晚,具体看的什么电影,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散场后回到房间,脑子里又冒出来很多云里雾里的想法,直到后半夜才糊里糊涂睡过去。

第二天上班,那些大妈阿姨之类的同事又在说笑,我虽然不是特别精神,但偶尔也一本正经地过去说道几句。

让大家拉家常也无所谓,但别耽搁手里的活,老板过几天就回来了,要是货赶不出就会挨骂。

我的话也算是情理之中,要是在以前,大伙肯定会和我胡搅蛮缠几句开个玩笑,但今天却冷了场似的。

最后,有个叫姚婶的大妈开口了:小黄,大家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对象你也没有下文,今天再给你介绍一个美女行不行?

这些话,我的耳朵都听得起老茧了,也一如既往地打着哈哈:那今晚去你家吃晚饭吧,顺便看看你家的美女。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我听说,姚大婶确实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嫁人了,其他两个我却不认识。我这样说的话,也算是揩油了。

姚大妈大手一挥说:吃饭就吃饭,我家其他菜没有,辣椒豆荚管够。下班后,姚大婶还特意找我说了几句:你别忘了来吃饭啊。

虽然原本是玩笑话,但姚大婶临走前还特意说了一回,我倒不好不去了。想了一下,在附近的代销点买了一包月饼去了姚大婶家。

一进屋我又傻眼了:昨晚看到的阿芳和阿蓉俏生生地坐在那里。

我也是到这时候才知道,阿蓉是姚大婶的二女儿,阿芳则是三女儿,两人只差了一岁多点。

不过,阿蓉高中毕业后一直住在城里的姑妈家,据说在城里搞点小生意,很少回老家来。

甫一相见,我总觉得脸上有点不自在。幸好这时候姚大婶适时出现,我赶紧把手里的月饼包塞到她手里,说着一些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客套话,但多少也缓解了尴尬。

倒是阿蓉显得落落大方,跟在我身后说道:你不就是昨晚抢我座位的那个么,怎么来我家了?

我也是个不服输的人,阿蓉如果不开口,我或许还有点放不开,你说话带刺我也不客气了:

是啊,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问问你的,问一下昨晚的两个条件你选了哪一个。

我这句话当即就把阿蓉呛得够呛,姚大婶很奇怪地问我什么二选一,阿芳在一旁竹筒倒豆子地把我昨晚说的话说了出来。

姚大婶也是忍俊不禁,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两个女儿几眼,却爽朗地对我说:小黄厂长,来就来了还破费干嘛,我家两个丫头就在这里,你看上哪个就自己去追。

姚大婶也是泼辣性子,这话在她嘴里似乎很正常,却一下子把我们三个年轻人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也是有效果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我们三个的心理反倒没有了那么多拘谨。

水到渠成般地,阿芳主动走开了一些,我和阿蓉就那么聊了起来。

真的聊到一起,才发现我们之间竟然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彼此对对方的感觉都很不错。

后来经过几次接触,我和阿蓉正式确认了关系,88年年底,我们正式结婚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看电影的一次座位之争,竟然给我“抢”回来一个老婆,段不算是天作之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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