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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柴家养的“叫驴”

文：鹏 飞

“驴”可能现在很多人对这个名词非常陌生了，别说在城市长大的人不知道，就是在农村很多“00”“10”后可能都没有见过驴，更别说知道“叫驴”。“叫驴”，不是字面意思呼唤驴的意思，解释是“公驴”，在大西北特指没有被骟的“公驴”。这种驴，除了承担日常耕种、拉车等农活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用途，就是配种。

“叫驴“由于没有被骟，因此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加之主人精心照料，所以十分精壮，往往是毛色油亮发黑、个头魁梧挺拔，可谓驴中的“战斗机”。下面就听我给你讲个关于“叫驴”的故事吧！

改革刚开放的八、九十年代，在大西北会宁柴门乡有一庄户柴姓农家人，就养了一头“叫驴”，这家主人家，除了种“国家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给自己的几亩地之外， 就是带着自己六、七岁的儿子、乳名叫“越隆”，并牵着自己家精心养的“叫驴”， 十里八乡的草驴（就是母驴）发情时，主人都要拉过来配种。

于是，经常见到配种的场景，可谓激情四射、极为壮观，那一刻，那马户不知道它是头驴。

那一刻，生命最完美的律动与交融，继而能产生新的生命。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让平淡无奇的生命，有了绽放的机会。只是光天化日之下，多少有些少儿不宜。也是这家柴姓人家的主人，让自己家的“叫驴”，让自己的六、七岁的儿子言传声教，长大了和自家“叫驴”一样矫健，因此，取名为“越隆”，寓意着儿子长大了像“叫驴”一样做男人。

这头“叫驴”不仅是配种草驴（母驴），还配种母马，下的崽叫“马骡子”。公马配草驴（母驴“）叫“驴骡子”，读者们，这就是生物进化的知识点。不论是“马骡子”还是“驴骡子”，体力强健，耐力大，在刚改革开放，为大西北农业发展，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按现在人类的道德标准，“叫驴”是标准的“渣驴”，是绝对的“海驴”。所不同的是，“叫驴”配种，不仅还要收费，还要收料（料：是一种豆类植物，专门给驴吃的），那时候农村的庄稼人，手里没有几个闲钱，往往是以自产的粮食抵债，这户柴姓“叫驴”人家，东至平凉静宁、西至定西西巩驿，北至兰州御风，几乎一旦有空闲时间，带着自己的“越隆”儿子，牵着自己家养的“叫驴”，驴、马配种，每户生养草驴（母驴）、母马的农户家庭，也希望自家农本母驴、母马，多下几个崽子，带来一笔收入。配种一般一次很难成功，总要反复个两三次，“叫驴”的柴主家，可是按次收费，概不赊欠的。

这时间的“叫驴”、真有点像“驴鸭”。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头“叫驴”比那些贪色官员还要强一些，官员要拿手中权力或者贪污所得的钱财来交易，并且是偷偷摸摸、生怕别人发现，因此总是心惊胆战的。而柴主家样养的“叫驴”，不仅可以正大光明地好色，而且那些被临幸的“草驴”、母马主人，还得给它料或零花钱。如此一来，简直堪比帝王将相，不仅占了便宜，还要卖乖，有点羡煞人也。

别看“叫驴”很是风光，可是在年轻时候太过于耗费精力，所以比一般驴老得快，一旦老了配种不行、种地不行，等待它的命运就是变成了“驴肉火烧”。不过等“叫驴”老的时候，它的柴主人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在改革开放的大西北八、九十年代，这户养“叫驴”的柴户农家人，在整个会宁柴门乡下农村，凭着自家“叫驴”的绝技，日子在村里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有句话说得好，“跟好人、学好人”，这户柴“叫驴”主人，却忽略了对儿子“越隆”的教育。是自己和“叫驴”的言传身教，让自己不到六、七岁的儿子“越隆”，耳闻目染，没学会做人，而学会了“叫驴”的风气。不到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发育期，已经像自家那头“叫驴”的习性一样。他的父亲和他家的 “叫驴”，辛苦挣钱，儿子“越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只要见到寡妇、留守妇女，每一个能逃过他的恶掌，被祸害了。由于改革开放，法制不健全，各个受害人可怒不可言，再加上外柴主人和自家的“叫驴”，挣得钱可以疏通各种关系。十里八乡起了一个外号叫“柴小叫驴”。柴家主人、整天牵着自家“叫驴”，辛苦挣的钱，转手就被他儿子“越隆”辛苦给葬送了，而且那是个无底洞，需要搭进去其他的收入。

不幸的是这户柴家“叫驴”主人，五十多岁时患上了肝癌，疼得嗷嗷叫，此时柴“叫驴”的女人已经当家了，因为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每天牵着“叫驴”、带着儿子，十里八乡配种，带坏了自己的儿子，她心中积累着深仇大恨，据说一片止疼药都没给给她丈夫柴“叫驴主”人吃，临死的时候，柴“叫驴”依旧发出和草驴配种“嗷....嗷...嗷”的叫声！没过多久，男人就去世了，葬在会宁柴门乡农村的一个大山山脚下，而他的那头叫驴早已尸骨无存了。自己的儿子“柴小叫驴”也被绳之以法！这也许是报应吧！

2024年3月15日夜落笔于蒙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