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夜“欢好”,我知道,修炼十年的太母阴经破功了。
在练至大成前被男人破身,根基尽毁。
龙元大陆,以武为尊。
虽然这只是望日宗最末流的功法,但是宗主说,我的资质不好,除了它什么都练不成。
这部功法确实很差,尽管我很努力,修炼速度依然很慢,威力也不强,每次和人动手我都会挨揍。
我曾一度怀疑这不是本门功法。
直到处子之身被夺,我才知道这是一部双修功法,从得到它的那一刻,我就注定成为别人的炉鼎。
第一个恶人是二师兄元龙。
昨夜他闯进我房间,直接将我推倒在床上。
不顾我的苦苦哀求,一把扯下我的衣衫。
我反抗,不是他对手。只一掌,我便没了力气。
他一边在我身上粗暴地施为,一边骂我「你这丑女人,身材倒是凹凸有致」。
「师兄,求求你放过我。」
「谁让你修炼那么用心呢?要不是你这一身功力对我有用,送上门来我都不要你。」
他喘着粗气,不停咒骂着,用被子遮挡丑脸。
贞操我可以不在意。
感受着功力流失,愤怒代替无助,如雷霆在心底激荡。
我是望日宗最丑的女人,左脸上有一块巴掌状的胎记。
完事之后,我浑身疼痛,以为这恶魔终于要走了。
他点了我的穴,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又进来一人,扫地奴仆李丁。
这是第二个玷污我的人。
李丁神志失常,面貌丑陋,被父母抛弃流浪。
两年前我将其带到宗内,让他不至饿死。他的名字都是我取的。
「小师妹,感谢你的这一身功力,让师兄省了几年的苦修,接下来好好享受吧。」
「哈哈,丑八怪配丑女人,妙哉。」二师兄笑着出门。
李丁还在笨拙地模仿二师兄,浑身散发着恶臭,门开了。
大师姐田小青带着一众师兄弟进来。
「真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长那么丑,还那么下贱,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打死她!」
「小师妹,真没想到你平时冷冰冰的,竟干出如此勾当。」大师姐的话给我定了性。
他们有人骂我,有人嘲笑我,就是没人救我。
血泪从眼睛流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待天亮,这件事就传遍望日宗,宗主震怒。
望日宗女弟子勾引白痴奴仆,遭人耻笑。
许多人要把我浸猪笼,也有人要把我绞死。
最可怕的是让我骑木马,当着几百人的面。
以大师姐为首的「人证」都咬定我主动勾引男人,毕竟李丁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傻子。
我无法辩解,没人相信二师兄会碰我,更没人会为了我处罚二师兄。说出来,还要加一条污蔑的罪。
宗主想打断我四肢,丢出宗门,生死由命。
三长老带着几个长辈为我求情「宗主莫要忘了当年那事,他毕竟姓江。」
最终,他们用烙铁烫了我右半边脸,打了我三十鞭。
我从弟子变成女仆,住所从内院到了外院柴房,那里还住着李丁。
所幸,没有赶我走。
我要活着,我要报仇!
2
忍受着下半身和背上的剧痛,我用烧火棍打了李丁一顿,他再也没敢碰我。
我不想离开望日宗,它曾是江湖第一门派。
报仇,需要变强。
我在这里长大,从六岁开始,就在这里习武。
没有师父,全靠着宗主随手丢出的功法修炼。
几次出错,都差点走火入魔,昏迷多日。
最严重的时候,神志错乱,四肢失去知觉。
三长老救过我几次,却被宗主训斥「要让弟子独立练功,不得过分干涉。」
师兄弟们都有人教导,武功比我高得多,经常借着切磋的名义打我。
有一次,最小的师弟把我打个半死,半个月没能下床。
我知道,是大师姐指使的,她嫌我比她高挑。
没人送水送饭,幸亏有个老仆偷偷帮忙,我才能活下来。
老仆被他们杀了。
除了挨打,就是被人嘲弄外貌和出身。
李丁的到来,使我的外号从「丑八怪」变成「丑女人」,好听了许多,也不枉我带他回来。
他们甚至不让我和他们一同进入饭堂,导致我只能吃到残羹冷炙。
大师姐的衣服都是我洗。
洗得不干净,晾晒不平整,都少不了一顿打骂。
至于六岁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
别人都说我是宗主从外面捡回来的乞丐,野孩子。
能活下来,我很满足。所以别人都欺负我,我也能忍耐。
过去,我很羡慕大师姐。
她是宗主独女,所有人的掌上明珠,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我就像她的婢女。
她天资聪颖,武功修炼进境极快,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她性情温和,对长辈恭敬,对同辈弟子友善。
除我以外,不对任何人动怒,有「菊花仙子」的美誉。
最重要的是,她容貌俊丽,是大陆上有名的美女。
谁不知道“望日菊花”田仙子是天仙一般的人。
那次,我求大师姐看在伺候她多年的份上,指导我修炼。
「修炼?江揽月,我爹施舍给你功法就不错了,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不是的师姐,我想变得强大,以后为宗门做贡献。」
「你这丑样子,只会丢尽望日宗的脸。真不知道爹怎么想的,早该把你赶走了。我要是你娘,生出来就把你溺死在澡盆里。」
她对我如此刻薄,我看不清哪个是真正的她。
整个望日宗只有三长老把我当人。
「揽月,练功不要太急躁,慢慢来。」
「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收拾这帮小兔崽子。」
这是仅有的一点温暖。
3
专心做女仆,只是没想到,不再伺候小姐。
我有两个工作,打扫茅厕和试药。
望日宗弟子上千,大茅厕二十个,另有十余间“雪隐”供大人物方便。
每天在污秽之间腾挪,全然不似少女。
休息之时,被带去药堂试药。
固本培元、增长功力、疗伤解毒,都是修炼之人常备之物。
吃完药堂研制的新药,浑身抽搐、身体膨胀、头痛欲裂、七窍流血都出现过。
每次濒死都被丢到柴房,胡乱塞两颗药。
就这样半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我竟还活着。
报仇的信念支撑着我。
从没招惹过谁,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辱我?
同是弟子,为什么我连仆人都不如?
无父无母,长相不佳就该死吗?
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我没有放弃尝试重新修炼。
无法运气,经脉剧痛。没有外伤,先练招式。
大师姐不时会来嘲弄我一番。
我散发着人体浊物或毒药的臭味,倒是没再受过毒打。
其他弟子都避着我,尤其二师兄,仿佛看我一眼都丢了面子。
一日,有位师弟来寻我。
“江揽月,田师姐叫你去打扫宝库。”
那是我不曾踏足的禁地。
宝库外,大师姐和二师兄都在。守护长老把钥匙丢给我。
里面空间很大,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灵药武器我不敢碰,奇珍异宝不认识。
那一卷卷的功法,好想打开看看。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随便让我独自进来?
我记下物品分布,不敢久留,快速打扫完出门,却不见一人。
突然,人影闪闪,纷纷喊道「抓贼啊!」。
宗主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现,守护长老也从旁边屋内奔出。
「大胆小贼,竟敢擅闯我望日宗宝库。」
糟糕,中计了。
「禀宗主,我受大师姐之命来打扫宝库,之前守护长老也在。」
这是大罪,远重于所谓的失贞败坏门风。
「你这女娃,老夫之前中了迷药,宝库钥匙被偷了去。」
在我身上搜出钥匙,药堂的人说我偷了迷药。
带我来此的弟子也指证,说看到我行事鬼祟来到宝库。
人证物证俱在,看来都是串通好的。
我一个小小弟子,小小奴仆,怎能惹得如此兴师动众。
大师姐欺压我十年,为何不赶我走?
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还要三番两次陷害?
三长老再次帮我求情。
我没死,被打断双腿,废去经脉,丢出宗门。
啊啊啊,好惨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