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洪路的旧时光在呼吸|暴走福州

平话大先生 2024-10-29 11:06:45

垂直活着

水平留恋着

西洪路似乎总是显得特别漫长

在这里,奔跑是没有必要的消耗。

记忆里的时光似乎喝醉了酒,晃晃悠悠,斑驳难辨。

猛然间一回头,新世界已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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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洪路的最西端是金牛山公园。水幕电影前坐着的孩童早就长大了。

记忆像是两条坐标轴:垂直的纵轴从过去一直延伸到现在,绘出成长的轨迹。水平的横轴向记忆的水面铺开密网,打捞起那些逐渐剩下轮廓的人和事。

(因地铁建设而关闭的金牛山公园)

这座曾经让福州人引以为傲的现代化公园,如今早已风光不再。

游乐园荒芜,只剩下叠水广场旁精心摆放的花草,高大的木棉树、榕树和芒果树,似乎还在怀念着过去的辉煌岁月。

公园的背后是盘山而建的福道,它注视着那头已经褪去昔日金色外表的铜质牛塑像。

新时代福州的工业骄傲,守护着西洪路旧时光的遗迹。

老福州人对"祭酒岭"这个名字不会陌生。它处在西洪路与杨桥西路的连接处,是一条三五百米的水泥马路。“祭酒”原本是官职的称呼,隋唐以后设立国子监祭酒,是国子监的主管官。关于祭酒岭的民间传说版本不一、数量庞杂。

但在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与市井小贩的喇叭声里,谁又在乎那传说中的岭,到底处在何方呢?

福州的地名对"凤凰"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执念。

穿过已经稍许破旧的凤凰小区,便是"凤凰池"。据说这里的地名来自一个类似"梁祝"的凄美爱情故事:

明朝万历年间,陈御史之女玉珠与书生郑文私订终身。陈御史不满这门亲事,出对联考验书生。陈御史出题为“长颈锡壶腰间出嘴”,郑文对不出,投池自尽。得知恋人已死,玉珠也投池而死。后飞来一对凤凰绕池三日,感天动地。

沿着凤凰小区再往前不远处,便是翻新后的凤凰剧院。

十几年前,这里的荧幕不仅填满了无数福州人的周末时光,也见证了福州电影市场的兴衰潮落。

新建不久的工业北路高架桥映入眼帘,旧时光与新世界在此处交汇。

铺上崭新沥青的柏油马路是如此耀眼,而它通往的方向,正是代表着福州现代化进程的主要干道工业路。

一边是西洪路悠悠无声的岁月,一边是不断翻新、似乎充满无限激情和可能的工业路。就像两股颜色不同的海水,界限分明地提醒着你,旧时光与新世界在此分野。

就在不远处,华润万象城向你招手,挥舞着现代文明的色彩。

打扮时尚的人们跃入商场,脚步轻盈。

在高大楼宇间的空旷地带,各种咖啡馆层出不穷。作为“精神加油站” 的它们为游客或上班族们补充精力,用黑色的液体延续着城市早间时分的脉搏。

你当然可以卸下行走奔波的疲惫,躺在懒人沙发里饮一杯咖啡,虚度一个下午的慵懒时光。

现代文明的脚步太过匆忙,容易让人们产生对过往岁月的怀旧情绪。

在那些跑步穿过西洪路的时刻,又或者是乘坐公交工具飞驰而过,瞥见"祭酒岭"路牌的瞬间:西洪路就像是连接福州旧时光与新世界的使者。

穿过漫长的西洪路,仿佛还能闻到过去岁月不断散发的孱弱气息,而转眼之间,高架桥横渡,现代化的景观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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