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一个貌美阴柔的太监。
为他卧病在床,不屑承宠。
我梦到他爱上一个宫女。
他对我虚与委蛇,厌恶我,要我死。
结局他带宫女远走高飞。
留我幽居深宫,孤独终老。
再醒来,太监满眼厌恶,假意与我缠绵。
“本宫对你腻了,以后不必再来侍候!”
他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嘴角尽显讥笑。
1
“娘娘,厂公在外等候多时,奴婢去请他进来侍候。”
我微微睁眼,透过纱帘看到外面身姿挺拔的宋玺。
片刻后,宋玺神情淡漠的走了进来。
他面容阴柔动人,却不失阳刚之气,浑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见到我时,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娘娘万福,奴才这就前来侍候。”
只见他眉头紧蹙,将指节分明的手掌伸进金盆中反复搓洗。
我冷眼看着他虚情假意的模样。
宋玺每次与我缠绵缱绻后,巴不得将自己的手指搓破皮。
以前我只觉得他爱干净,现在看来,早已经嫌我脏了。
想到以往的羁绊,我的心顿时疼得死去活来。
“厂公退下吧!换你后面的小太监来侍候吧!本宫对你腻了!”
我强忍心中的痛楚,口不择言的将他驱赶。
正在解衣袍的宋玺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他挑眉眼神里露出了不可置信。
我却看到了他嘴角不着痕迹的讥笑。
宋玺顺着我的目光,转身看向身后一个白面小太监。
“还不快谢恩!”
宋玺冷着脸呵斥着小太监,意味不明的看向我。
“奴才魏萧,谢过娘娘。”
魏萧激动的快要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我走上前抚摸着魏萧年轻稚嫩的面庞。
在这后宫之中,总要有点乐子,才能熬得住。
“以后便由你近身侍候。”
我的手指滑过魏萧的唇和耳垂。
余光瞥见宋玺紧紧咬牙,一副隐忍的模样。
魏萧学着宋玺的模样,在金盆中洗尽污秽。
随后剥落衣袍,缓缓朝我走来……
“奴才三生有幸,才能得以侍候娘娘,死也甘之如殆。”
随着纱帘缓缓落下,宋玺被隔离在外。
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手用力绞着衣襟,满脸不甘心。
事后,魏萧被我升为侍监,不再从事杂役事物,只负责监督其他太监劳作。
从这日开始,我不再传唤宋玺到我的宫里。
而他似乎也咽不下这口气,也端着不低头。
我不再装病,托人将我的绿头牌挂了上去。
我得找个靠山保我在深宫之中站稳脚跟。
以前有宋玺稍微护着,日子也算过得去。
如今迷途知返,我得抱紧那至高无上的皇帝。
我开始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在妆容上狠狠下功夫。
我满意的看着镜中自己容光焕发,倾国倾城的模样。
只等着有朝一日苦尽甘来,一跃龙门。
眼瞅着快到了年关,我依然没等到皇上翻我的绿头牌。
得知皇上今夜去御花园看红梅。
我精心打扮后,来到御花园等候。
皇上没等到,等到了德嫔……
德嫔仗着母家强大,在宫中屡屡兴风作浪。
依着她那善妒狠辣的作风,我算是撞大运了。
“瑶贵人这么想见皇上?今夜便等在此处吧!”
寒冬腊月在御花园等一夜,我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2
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德嫔娘娘这个建议极好,那就一同留下吧!”
只见宋玺阴沉着一张臭脸,杀气腾腾的出现在我身旁。
德嫔慌张的低下了头,全身颤抖着大喘着气。
“宋大总管怎么会在此处?”
德嫔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双腿不受控的跪了下去。
“奴才若不出现在此,怎会看到德嫔如此德才兼备的一面呢?”
宋玺话里话外暗藏玄机,德嫔被气的脸色惨白。
“来人,把德嫔娘娘送到养心殿吧!”
“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德嫔这才放松了些,但依然低着头不敢直视宋玺。
“谢过宋总管,本宫有眼无珠,定不会再犯!”
说完领着一众人匆匆离去。
宋玺的权势滔天我是知道的,只是……连德嫔也如此惧怕他?
“娘娘好雅兴,不畏天寒地冻,真让宋玺钦佩!”
宋玺紧紧拽住我早已没了温度的手腕。
这时他身后的魏萧抢先一步站到我身旁。
宋玺面不改色的剜了他一眼,一把揽过我。
随后将他的狐裘皮毛盖在我身上,便默默离去。
看着前方浩势荡荡的轿撵,我狠狠压下再次泛起涟漪的心。
我任由魏萧搀扶住我,对于魏萧的嘘寒问暖我视而不见。
回宫的路上,我见到一个面容妖娆的小宫女跪在冰冷的长廊上。
她不停对着手掌边搓边哈气,她衣着单薄,看上去弱不禁风。
“娘娘,可要让那小宫女起来?”
我摇头不准,因为一会宋玺会来,他会对这小宫女一见钟情。
我从小宫女面前走过,她连忙惊慌不安的跪了下去,将头死死埋在雪地里。
我看到她纤长细致的手掌被冻的发裂,真是可惜。
不过很快她就遇到此生最爱她的如意郎君。
他会为了她浪子回头,处处爱惜她,然后远走高飞。
事实如我所料,我刚睡下,丫鬟就悄悄告诉我,宋玺收了那个宫女,并将她带回了私宅。
芙蓉帐内,我死死拽住被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却阻挡不住肆意流淌的泪水。
这时,寝宫外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传召声。
丫鬟忙不迭的将蜡烛点燃,担忧望向我:
“娘娘,厂公在外,是否传召?”
按理说,宋玺这时候不是该和那宫女耳鬓厮磨吗?
我极力克制内心的喜悦,缓缓点了点头。
“寒夜漫漫,请他进来吧!”
我恨我这优柔寡断的性格,只要遇到他我就没了底线。
宋玺进门后一言不发,只是唤人将一分热羊肉抬上桌。
“娘娘,这是厂公专门从城外带回的热羊肉。”
“您不是一到天寒地冻,就浑身冰冷吗?”
我着实有些诧异,再看向宋玺时,他不动声色把摩娑着手里的木牌。
我朝身后的太监点了点头。
足足喝了几盅热羊肉汤才作罢。
待我清洗完身上的羊膻味后,宋玺将手里的木牌扔在了桌面上。
原来那不是普通的木牌,正是我托内务总管挂上去的绿头牌。
他露出若有似无的怒意,直视我的眼底。
“娘娘对奴才这是真的腻了?”
“还是说奴才已经满足不了娘娘的需求了?”
宋玺越说越气,一把将我扯入怀里。
“你这三心二意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