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老来得子，但是我却在大二的暑假被人拐到深山。
这么多年父母一直都在找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弃。
跪在父母的坟前，我发誓一定要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血债血偿。
1
我叫苏小云，在大二的暑假被人贩子卖进深山。
我们像商品一样等待被选购，像奴隶一般随时都会被贩卖。
被拐到这里的女人下场都很凄惨。
新来的大多都会反抗，凡是反抗的，人贩子都会当场打死。
被拐时间比较久的女人一旦怀孕，会被扒光衣服，像猪一样，四肢被铁链拴在床上，在多人赤裸裸的注视下毫无尊严地生下孩子。
如果是男孩就可以卖个好价钱，如果是女孩就直接扔掉。
对于那些逃跑又被抓回来的姑娘，人贩子更是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会杀鸡儆猴，当着刚被拐来的女人的面轮流糟蹋，然后打断四肢，丢进猪圈，逼着那些反抗不从的女人看猪啃食她们身体的场面。
人贩子在一声声尖叫中享受着凌辱的快感。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昏暗的环境突然被强光劈开。
我是第一次这么讨厌阳光，因为它让我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一个身宽体旁的壮汉，对我生拉硬拽并强行将我按倒在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瘦弱矮小的农民身边。
“听清楚了，从现在起，张大贵就是你男人，你要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想着逃，给我老实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被领回去的那一天，我就从大学生变成了穷乡僻壤的农妇。
这期间我一直任劳任怨地干活。
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孩，我经常不受家张大贵和他妈的待见，他们的虐待，他们的辱骂，我全都忍辱咽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重返家乡，在有生之年见一面我的父母。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难过，更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遭遇的一切，因为我怕他们年纪太大，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
可如今，我却和日思夜想的父母阴阳相隔。
后来我才得知，在我被拐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变卖了家产，不遗余力地寻找我，只要有一丝关于我的消息，哪怕是千山万水，他们也会去找。
常年的奔波劳碌让他们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因为车祸他们死在了寻找我的路上。
他们唯一留给我的就是那个房子，那个承载了我们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
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怕这最后一点念想也会被张大贵卖掉。
内心的悲伤化作眼泪肆意宣泄，而我身后的张大贵明显有些不耐烦。
“行了，面也见了，收拾收拾就该回去了。”
其实张大贵这次带我回家乡，也是顶着不小的压力。
他家里穷得叮当响，作为独生子，他为了完成老人传宗接代的心愿，在一顿七拼八凑下才攒够钱，把我买回去当媳妇。
他对我很小心，并不像村里其他人动不动就把买来的媳妇的腿打断，或者用铁链子拴起来不给饭吃。
我知道这绝不是因为他心好，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到头来不要人财两空。
凡是被拐到这个村子里的女人，都会经过多重的试探。
我之前就听说过，有好几个买来的女人试图逃走，但是又被抓了回来，所以我很清楚，没有周全的计划是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
而且我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父母一大把年纪又怎么承受的了这般打击？
我最终还是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后来我又发现自己怀孕，我本来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的，因为她是我屈辱的见证，但是为了迷惑张大贵，让他误以为我有了孩子就不会走，所以我思考再三还是生下了她。
他们有些失望，毕竟传宗接代靠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可是他们并没有打算把女儿扔掉。他们计划把女儿养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卖掉，然后拿这个钱给儿子找媳妇。
在这个地方女孩的作用就是长大后卖掉换彩礼钱，所以一个家庭里面女孩可以很多，但是男孩至少要有一个。
张大贵让我继续生，我借此提出要求，让他陪我回老家看看。
他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是架不住还需要我生孩子，所以也只能答应。
虽然走出了村子，但是我依然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为了防止我逃走，他们不让我带女儿一起走。另外，村长还派了两个男人陪在我和张大贵身边，只要我敢逃，他们就会使用暴力将我强行掳走。
如果我逃跑成功，那么我的女儿就会遭受到他们的侵犯，在被卖到更加偏远的地方。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得回去。
抚摸着父母简陋的石碑，我一鼓作气，看着那徐徐摇曳的香火，我深深吸了一口，像是感受到父母给予我的鼓励，我终于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了那两个字。
“回村。”
张大贵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和他回去。
我强撑着墓碑站了起来，仇恨的心在不断滴血。
我发誓一定要为父母报仇，要让姓张的和那帮畜生付出代价。
2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大老远便看到有人拿着手电筒给我们照着路。等进了村，我才发现家家户户的人都在等着我们。
同行的两个人已经提前和村长打了声招呼，并且告诉他是我主动提出要回来的。
想必村长也是提前告知了各家各户，现在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个“自觉的女人”长什么样。
刚被带回村里的时候，为了驯服我，他们将我关在一个猪圈里。看到我好几天都不哭不闹，他们才把我放出来。
这边是他们口所谓的“自觉”。
刚走到村长家门口，张大贵的母亲便向我迎来。此时此刻在她眼里，我已经成了她真正的儿媳妇，对我也放下了之前所有的戒备。
她亲切地挽着我的手，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亲密的母女。
路过村长家的猪圈时，她的脸上稍微有些尴尬，但是立马又换上了笑容。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就踏踏实实和大贵过日子，妈想早点抱孙子呢！”
我淡淡一笑，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我们走得很慢，其实是故意在全村人的面前炫耀。
张大贵是全村唯一一个借钱买媳妇的，因为这件事，他没少遭到村里其他人的嘲笑。再加上他本人老实胆小，所以总喜欢调侃他，说我这个买来的媳妇到最后一定会跑。
面对这样的话，张大贵敢怒不敢言，只敢回到家后闷闷地坐在椅子上生气。
如今我非但没有跑，而且还主动提出回来，相当于给他张大贵长脸了。
而他现在也难得的抬起头，挺起胸，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地回家。
周围人的眼神中有羡慕，也有嫉妒，我默默地看着他们，我发誓这一张张被罪恶浸透的面孔，总有一天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们虽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直接的伤害，但是在拐卖妇女这件事上，他们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过很多方法。
首先我很清楚，就算我成功报复了张大贵一家，村里其他人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打消了下毒这个方法。
不光如此，毒死全村人这个计划实施太难，只要有一个人活着，罪恶便会延续，我的女儿恐怕也会走我的老路。
而且即便我计划成功，从我们村到警察局也有好长一段距离，我不会开车光靠双脚走也要花上好几天功夫，这完全是给他们提供时间应对警察的检查。
除此以外，我也不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生前留在这个村里遭受折磨，死后还不能够离开。
一顿头脑风暴后，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头绪，直到听见一个让我兴奋的消息。
张大壮的媳妇死了。
张大壮是村霸，他家里很有钱，而且他还是村里带头干人口买卖的主谋，因此就算是村长也得让他三分。
他和张大贵是两个极端，相比起张大贵的软弱，张大壮是出了名的胆子大。
当初所有人都害怕做人口买卖的生意，担心被抓进去，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干的。周围人看到他日积月累的家底也纷纷跟着他一起干，慢慢地竟也成了这一方不小的势力。
张大壮很照顾张大贵，张大贵买我的钱就是找他借的。
第二天一早他便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我在房里听到他俩的对话，昨天晚上张大壮的媳妇儿难产死了，肚子里的男娃儿也因为没有抢救及时走了。
我躲在房里，偷偷地观望着门外的两个人，在张大壮的脸上只有对男娃去世的遗憾，对于同样离开的媳妇没有任何感情。
“我昨天听村长说了，真不容易，没想到你媳妇还愿意回来。”
说完他突然朝房内看了一眼，我冷不丁地和他相互对视，吓得我直接将头缩了回去。
我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脑海里那双眼睛像是着了魔般死死地盯着我，我又想起当初被拐卖到村里的日子。
此刻，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这帮畜生丧心病狂的吼叫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此起彼伏。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象着如何将他们碎尸万段，而刚刚张大壮的那个眼神，让一个绝佳的复仇计划在我的心头冉冉升起。
3
张大壮给他媳妇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他不光请了全村的老老少少，连隔壁村的人都来了不少。
作为这一方的村霸，他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都在等机会上杆子地抱他大腿。
这不村长的媳妇为了献殷勤，专门组织了全村的妇女给张大壮的媳妇哭丧。
全程没有一句是送张大壮媳妇走的，反而是把张大壮夸了一通，说他孝顺父母，为了张家的香火好不容易讨到个媳妇。转过头又把张大壮媳妇骂了一通，说她心狠，自己死就算了还把张家带把的孩子也一并带走。
张大壮的媳妇也是买的，进门一年肚子一直没有响动，隔三差五就会逃出去又被抓回来。
张大壮是做生意的，天生就很多疑，他知道周围人是忌惮，所以没敢当面说，实际上背地里都在嘲笑他是个管不住媳妇的男人。
为了树立威信，也为了不让自己没面子，他总是打媳妇。
后来终于怀孕了，他们一家以为女的被打服，所以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没想到快临盆的时候，女人拿起剪刀就扎了下去，当场一尸两命。
农村的人很迷信，他们知道女人死的时候怨气大，害怕她化为厉鬼索命，因此整个葬礼办得特别体面。
我默默地站在张大贵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心里不免嗤笑。
这丧词不是念给鬼听的，分明就是念给人听的！
可当事人明显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自从我乖乖跟着张大贵回来以后，他在村里的地位明显高了不少，周围邻里对他也是刮目相看。
此刻他便坐在张大壮身边，好似亲兄弟般搂着对方的肩膀。
他故意叨叨着让张大壮振作起来，好好孝顺父母，老两口在一旁听得直点头。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都不假。张大贵哪是真心想要他振作起来，只不过是怕他垮了之后，老两口会找他要钱。
随着酒精的不断加持，张大贵说话的嗓门越来越响，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朝他望去，这让他感到特别有面子，说话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这回不成不是还有下回吗？你看看我。”
此话一出，座上的人将目光纷纷投向了我，而我故意只看向张大壮，很快又羞涩地将视线躲开。
“我去后厨看看有没有我帮的上的地方。”
转身之际，我又假装不经意地撇了一眼张大壮，确定这一幕被他妈看到才离开。
果不其然，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张大壮他妈便传来了消息，说是让我去他家帮帮忙。
其他三人还有些犹豫，我主动站了出来。
“我去他家帮忙，他就不好意思来找我们要钱了。”
一听这话，他们立刻答应，张大贵更是亲自把我送去了张大壮的身边。
刚到张大壮家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毕竟是作为他名义上的弟媳，为了避嫌，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我。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只做自己该做的事，除了做些家务活，就是照顾他的爹娘。
为了延长我在他家的时间，我故意将药方中的一味药拿掉，用这一副只有苦味却没有任何疗效的中药吊着那两个老不死的命。
眼看着过去了一个星期，事情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我意识到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行。
4
自从我到了张大壮家，他总是有意回避我，所以后来只要他在屋里，我就会假装小心翼翼地偷看他。但凡有对视，我就故意转开脸，等他一掉头，我又偷偷看向他。
即便是当着他爹娘的面，我也照做不误。
一段时间下来，他爹娘终于憋不住了。
特别是张大壮的老母亲。
当初她一直想要抱孙子，但是张大壮买回来好几个小姑娘她都看不上，不是嫌弃长得不好看，就是嫌对方身板太小怀不上男孩。
或许是老天爷的惩罚，好不容易被她看中一个，最后还竹篮打水一场空。尤其是听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男孩，老太婆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而我因为上次主动回村的事迹，已经成了这一代远近闻名的最听话的媳妇，看到这么一个听话勤劳，不随便乱嚼舌根的女人，老太婆就动了心思。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知道我对张大壮有心思，于是便找来自己的儿子商量我的事。
她想把我要过来当媳妇。
可谁知张大壮当即就回绝了。
“娘，这可不行，她是大贵的媳妇。”
老太婆气得指着张大壮的头说道:“什么大贵的媳妇，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借钱，他哪娶得到这么好的媳妇？”
“ 你看她文文静静的，踏实又肯干，这么多年就她没跑，当初如果你要的是她，估计现在娃娃都抱上好几个了。”
我心里冷哼了一声，不跑是因为我知道跑不掉，不想白白受皮肉之苦。至于孩子，生了女儿之后，张大贵因为一直生不了男孩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是他弱精。
“那也不行，大贵是我兄弟，我不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见张大壮还在拒绝，老太婆急得直拍胸口。
“我和你爹年纪也这么大了，等着抱孙子呢，只要看到咱家有后，娘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我克制着颤抖的身体，狠狠地掰断了手里的豆角。
她有什么资格瞑目，为了找我而客死他乡的父母，有谁又能让他们瞑目？
争论无果，张大壮干脆离开，我将计就计在他面前演了起来。
我红着双眼倾诉着对他的“仰慕”。
“大壮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心思。”
我尽量表现的和他见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在他以为我会主动让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又故意扔了一个鱼钩。
“当初是你带我来的这，我还以为是跟你，没想到……”
我假装羞愤地无法再说下去，抹了把眼泪就跑回了家。
老太婆气得直跳脚，一直怂恿张大壮来追我，可他到底还是没来。
不过没有关系，欲擒故纵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第二天我便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去张大壮家，但是他那边的消息我从没断过。
河边是长舌妇们交换情报的聚居地，我从她们口中得知张大壮他娘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闹。
我知道该来的就快来了。
这不刚到家门口，张大贵便让我赶快去张大壮家，说是他娘病了，很严重。
我心里很清楚，但还是就戏演了起来，胡乱拿了几包药，便往张大壮家赶。
他是在我快干完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的。
和当初不一样，我假装稳住内心的情绪故意不看他，在告别的时候特别注意分寸，简简单单地留下一句“大壮哥，我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可这时，手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量将我拉住。
果然，他上钩了。
5
我清楚地明白，这样做只是从一个深渊跳进另外一个深渊，可这也是我为了报复他们两家人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我没有忘记在父母坟前发过的誓，我一定要让这群人渣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无论遭受怎样的折磨，我都可以承受。
张大壮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我眼瞅着时机差不多成熟，于是当张大贵再一次让我去张大壮家时，我扭捏着表示拒绝。
张大贵当然是不同意了。
因为张大壮出于对他的愧疚，从他那儿买药的时候故意给他多塞了些钱，他怕我不去，这笔钱就没了。
“你不去也得去。”
张大贵第一次底气十足地命令我，但很快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倚在门框上。
我掀起衣服露出了身上被张大壮蹂躏过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在惨白的皮肤上更为显眼。
我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可没想到他打死也不相信，反而掉头就跑。
我还是太心急。
他和张大壮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自然是相信对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身上明摆着的证据，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选择了逃避。
只不过张大贵越是想要逃避，我越是逼他认清现实。
他是知道我和张大壮之间的事情，但是为了钱他可以忍气吞声，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刺激他。
我还是照常去张大壮家，每次回来都装作一脸的疲惫故意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腰疼，也不愿意和他亲热。
折腾了好几次，张大贵终于意识到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越来越重。
他决定不再忍了，要跟张大壮摊牌。
我不知道那天他们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张大贵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酒气，而且整个人特别威风。
他说张大壮同意跟我断了关系，并向他保证以后我也不用再去他家。
他还说他们俩是永远的兄弟，女人无所谓。
我气得直咬牙，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庆幸的样子。
我是高估了他的胆子，可没想到他孬的程度也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初我多次表示不想去，他为了不惹张大壮生气强制命令我，而对于我身上越来越多的印记，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他不敢和张大壮撕破脸，一是怕伤了所谓的兄弟感情。而是害怕张大壮翻旧账，把人逼急了，让他还钱。
说来也奇怪，张大贵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花钱一点也不手软。他挣不到什么钱，但是只要有一点进账，很快就会被他送出去，经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亏我当初被他买走的时候，还庆幸他是个老实不惹事的人，不会像张大壮那样一不顺气就对买来的女人拳打脚踢。
可没想到他并不是老实，而是一个怕惹事的孬种，想让他跟别人干起来，还不如我自己动手。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我明白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意气用事，功亏一篑。
于是我换了目标，既然张大贵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那我就找个能和他刚起来的人。
张大壮就是个不错的例子，我不信他在张大贵这里受了委屈，还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