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主君外室这等子事情,我本是不想的。

姬涩斯 2024-03-29 17:40:52

主君和新纳的外室吵嘴了

一脸愁容,伏在我膝上求安慰

隔天,两人和好,从樊楼里吃醉了,闯回家来

我端着参汤,她拭着嘴角。

一时失语,那娇滴滴的美艳小娘反倒红了眼角,扯着我衣袖

让我为前几天在马车上的行径负责。

1

我和孟闲成亲多年,是门当户对,文官清流人家的寻常夫妻。

人前,假笑自然的恩爱夫妻。

闲来,各自心照不宣,都秉持着各玩各的心态。

问题在于,我是装的。

不单单是因为孟闲于我有恩,更在于我实在,好色。

孟郎媚眼斜斜一挑,我心跳瞬间少了两拍。

戏本子上描画的俊俏才子瞬间都失了颜色。

当初,撇下指腹为婚的对门清俊小竹马,独独在书斋露堂里被孟郎手里的那尺玉扇勾了三魂七魄。

弃了闺阁的教养,耿耿地求了爹爹,又各种制造偶遇,终成了一段人为的“天赐良缘”。

以往,我也曾多次刺探过他的心意。

求着能不能把这份人前的热情延续到人后。

他也只是冷冷地转身,往往妖色满溢的桃花眼中结满了霜。

「大娘子,做好你的本分。」

此后,我便收敛了不少,开始将心思摆在料理家事,以及戏本子上。

只是最近,他真的越来越不对劲了。

想来他也不是第一次纳外室,本想着由他孟浪去了。

下朝后,回来郁闷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

甚至变得越发小孩子气,扯着我衣角,嚷着让我开导开导他。

殊不过便是伏在我膝上,嘟囔着让我梳头摸背。

和我乳母养的那只大黄猫一样,向我袒出了毛茸茸的肚皮。

细细问了几遍,原来是新纳的外室和他吵嘴了。

望着他孩子气的模样,一股又酥又刺的感觉从心中升腾而起。

果然,当一个男人深爱上一个人时,都会变得越发孩子气。

只不过我不是这个人而已。

往日也不是未曾见过他这般,只是这次比以往的情况更加激烈,激烈到有些异常。

直到那娉娉的身影,踉跄地扶着吃醉了的人踏进主院。

摇摆的光影中,那小娘子撩拨了一下额边散下的发丝。

我瞪着那张些许熟悉的娇俏小脸,猛倒吸了一口凉气。

家人们谁懂啊....车震对象找上门来了。

2

恩,具体来讲,应该是“马车震”对象。

孟郎寻花问柳,将我冷落至闺中。

得闲时候,翻翻戏本子过过干瘾。

为了不成闺阁怨妇,只能寻着各种理由出外解闷。

终归不过便是到各种外园中,赏着风景,吃着果子,翻起了新出的本子。

一来二往,还结识上了不少书友。

且不过是些和我一样郁闷的小官家眷和贪玩的烟花女子。

直到林香娘出现,一个长相妖艳过头的清倌,虽身着着看似最为出尘的月白袄子,但那张脸上的春色实在是盖不住。

最爱的画本子也不过是千金小姐和穷酸风流书生, 不免也是被不少少妇人捏着鼻子嘲笑过。

「林娘子,这般爱风流,就该寻着去当个官娘子或者千金小姐,作甚倌人呢~

闻罢, 林娘子脸上的颜色瞬间惨淡起来。

哪是她不想当千金小姐,那是不能。

捏着帕子,便寻了个角落,生着闷气,自斟起来。

我得了趣,寻着嘟囔,和她互斟互饮。

月黑风高,酒醉乱神。

此刻,我与她各自沉默,如承接细碎暗器一般交换着目光

大抵是我惊于她便是孟郎心心念念的外室,

她讶于我便是那占着她心上人的无爱正室,

孟郎亲昵万分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宛若一只餍足的狸奴

胸口隐隐万般刺痛,放下参汤,便寻着尚有内务要处理

遣散了一众随行奴仆,独自踱步到后花园

忽地,衣袖一紧,那娇人儿红了眼角。

「大娘子,你可要担起责任来。」

那厮瞪大了一双水盈莹的眸子,云杉轻起。

月色皎洁,美人如茭白一般的细嫩脖颈上有一枚红梅。

刹那间,心头的刺痛都被惊走了

完了,

玩大了,女人上门要名分来了。

3

僵持之间,我试探了句

「林姑娘,你这是想入我家作妾?」

见她不语,心寒袭上。

这表面恩爱的夫妻模样终究是守不住了,

说不定,还是逃不过这宠妾灭妻的命运

可当初这条路便是我自己选的,又有什么好怨呢?

禁不止悲伤地斜向45度角,举头望明月,低头哀孟郎

惨淡一笑,对面的美人却突然又长嘴了

「大娘子,不过几日,您便忘了当日是如何和妾身在那小马车了?」

她嬉笑着以扇掩面,

「不对,前个儿听戏的时候说,这呀,要叫轮流作凤凰,颠倒偕鸾帐~」

美人娇嗔,假意生气了一般,一跺脚,一鼓腮,初雪一般的裙锯生风。

馨香浮起,美人如画,我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完了,

玩大了,

女人上门来要的是我的名分。

我正思索着我一个孟大娘子怎么给外室名份,扶额对月光。

这夫子也没教呀!

「想必大娘子已知晓我和香娘的事了。」

「为夫有意将香娘抬为贵妾,大娘子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转身便对上他那双冷冽至极的眸子,独独望向我身旁那位娇美娘时,蓄满了几欲溢出的柔情

没等我开口,玉唇再启,

「香娘,你来。」,

「吾等清流人家,就免了喝妾室茶这等杂项了。大娘子,你安排下人把馥芳阁收拾出来,择日便抬香娘进门。」,

他自顾自一般说着,丝毫没有理会我越发惨白的脸色,

还没进门,这宠妾灭妻的戏码就要上来了么?

认命一般,我悄然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那小娘却小碎步着回了头,嘟囔着便往我手里塞了一小方纸。

「大娘子,明日亥时,奴家在樊楼丁字号厢房等你。」

我望着鬼画符一般的字迹,额边布满了黑线

这清倌娘子,这字够野,够辣。

难怪孟郎喜欢呢~

不过,这贵妾娘子预备役约我去樊楼干啥呢?

难不成庆祝抬房,要大宴我一顿?

亦或是鸿门宴?

4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

开门前,我还特意吩咐随行的小红小绿有任何不对的声响便立回府禀报主君,

心存一毫侥幸,这,我若遇险,看在情分上,这主君还能不给我救一把不成?

这贵妾娘子开的的确是席。

满满一桌席面皆是我爱吃的,

水晶肘子,蜜汁山药, 凤脯珍珠,云片鸽蛋,烧瓤菜花, 龙凤双锤, 鸡丝汤面,红烧鱼骨.....

只是我刚推开门,这小娘子便如藤曼一般攀上了我的脖颈,吐气如兰

我本是半个吃货,只是这我爱吃的皆聚集在一桌上的场面实在少见

尤其自打嫁入孟府后,我循着婆母的教导

出嫁从夫,饮食口味上自然也是要从夫的

孟郎喜辛辣,我便强忍着刺激的油烟,亲自下厨烹制川渝一带的菜色

我本性喜清淡酸甜,为了难得和他的一两顿饭,往往下厨被辛辣气呛了一鼻子

他却冷冷地抛下一句,「已在樊楼用过了,大娘子慢用。」

想到这里,我的哞色又瞬间暗淡了下去

「大娘子,这都是我昨晚和府里下人打听来的,都是您自幼便爱吃的。」

「听闻大娘子第一次来樊楼,且尝尝手艺是否能比得过府上。」

她也没松开,腰肢细软得恍若一尾春来的新柳,软软地便挨在我身上

「还是说,大娘子,要先吃我~」

朱唇亲启,馥郁的口脂香气轻轻拂过我的耳垂,恍若羽毛摩挲

心口瞬间酥麻一阵,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僵硬了

等等,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主母娘子和贵妾搞起来了?

罢了,这狗男人不守男德,我还得为他独守空房,谨守女德不成?

快乐了再说吧!

等等,快乐?

那小娘子已经牵着我到那芙蓉帐中,大有要云雨一番的模样。

月白袄子松动,大红鸳鸯肚兜的边边实在迷人眼

葱白的手指拉紧了我的外衫领口,食指欲动,

事情当然不可能继续进展得如此顺利。

「嘭!」紧锁得门闩瞬间断裂,丁字号雅间门口打开。

「香娘,为夫来救你了!」

玄色衣摆如流云,随孟郎七尺大长腿踏入的还有那张风雨欲来的黑脸。

只是那张黑脸很快就黑里透红了

一开始这红是以为我要对他心爱的香娘不利,怒上心头而红

再后来,细看之下,因我二人大有杂曲之中“磨镜之好”的架势而羞红

「你...你...你们!」修长的手紧握着那柄玉扇,颤颤巍巍,几乎要站不稳一般,直指我们二人

迅速往前疾走了两步,直直地将脚趾磕在了石凳上

翩翩公子,不可以避免地摔了

摔在我俩的面前,似乎是摔傻了一般

一时半会儿,磕巴着吐字。

「真的是...好大一张床。」

随即便晕倒在帐前,白可惜了这么张脸

「唉,不中用了,怕是被同性恋吓晕了。」

话毕,还伸脚挫了挫他的背

香娘撇撇嘴,拢了拢外衫,过分亲昵地抚了抚我的发顶,

我也不自觉地执着她水葱的手掌,自然地吻了吻指腹,

水眸一颤,是心动,

「大娘子,我们择日继续啊~」

这贵妾,纳了,必须纳。

早以为昏死在地上那位,缓缓地升起玉扇

「且慢。」

5

「就你话多。」

香娘暴躁跃起,一脚就送孟郎重回梦乡。

还能怎样?

当然是原谅她啦,

更何况,孟郎是真真爱惨了她,

「小姑娘有几个“闺中密友”有什么好出奇的,更何况当日我只是在帮姐姐按摩啦~」

小香娘不过朱唇几句,误会烟消云散,不日便抬进门来了。

嫩粉的喜服极衬她胜雪的肌肤,

一如当日,我在书斋露堂中与孟郎的初见,

兄长带我来书斋旁听,望着能沾染一些文人雅气

偏生,我被露堂中硕果累累的李子树吸引了,

借口小解,转身便上树,

转眼便被一道雾白修长的身影吸引,

翩翩公子,那是一种隔着书斋竹帘都能嗅到的倜傥,

脚下一滑,我便堕入了满是果香和墨香的怀抱中,

但终归是个细狗,帅不过三秒,

立刻就给我放下了,

自以为巨帅地展开玉扇,就想把额角渗出的细汗扇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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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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