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夏天,还是临时工摄影的孟非随摄制组到新疆拍《西域风情》纪录片,一路来到了风景胜地喀纳斯。那时当地还没有充分开发旅游业,平时除了一些外国摄制组,很少会有外人过去。当地人只要听说是北京来的,都当是中央派来的。
摄制组一行人落脚的地方叫禾木乡,是蒙古族图瓦人的聚居地,热情的牧民老乡特意宰羊款待孟非他们。根据习俗举行完宰羊仪式之后,大家就等着吃羊肉了。这时老乡就把酒杯摆上了,一扎白酒“哐当”放在桌子上,说边喝边等。于是就按当地人的规矩,一个杯子大家转着圈喝,每次也就是倒个小二两,主人端起来敬你,你必须一口喝下去,然后同一个杯子再倒这么多,敬下一个。然后再来第二轮、第三轮……
孟非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仗着年轻力壮,喝起酒来并不在意。结果这样转着喝,五分钟就是一轮,一轮一杯,很快他就坚持不住了。他强撑着说等一会儿,等上了菜再喝。老乡不明所以地问:“羊嘛,宰上了嘛。”孟非说羊肉上桌前有没有点儿凉菜下酒?给根黄瓜也行!老乡又问:“要这些干什么?” 孟非说:“喝酒啊。”老乡更疑惑了:“对嘛,酒在这里嘛,喝嘛。”孟非连连摆手,表示等菜上了再喝。老乡又问:“要菜干什么?” 孟非说喝酒啊,对方又说:“酒嘛,在这里嘛。” 孟非急了,连比带画地说:“我们,汉族人,喝酒,要吃菜,懂吗?”对方听完指着外面说:“羊嘛,煮上了嘛,现在喝酒嘛。”孟非只好直接说:“我们,要喝一口酒,吃一口菜。”老乡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为什么要这样嘛,羊肉,有嘛,先喝酒嘛。”
就这样,当羊肉端上来的时候,摄制组一行人已经醉得像尸体一样躺在那里,没人能爬得起来了......
在新疆的三个月里,类似这样隆重的接待,大概五六天就有一次。在牧区喝酒,羊从宰到弄好可以吃,最快也要一个多钟头,而且是只有羊肉,没有别的菜。之前光是喝酒就需要喝一个半钟头,外来人很少有能坚持到羊肉上桌的。后来,孟非等人到了城里的饭馆吃饭时,就拼命点菜,好弥补肚子所受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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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海云相
白吃白喝还想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