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撞见老公带小情人婚检,我心死提出离婚,他却哭着求我原谅

琅琊故事会 2024-01-19 14:16:32

婚后第六年,周野身边又换了一个女的。

我很想和之前一样,装作若无其事。

可这次的女孩并不老实,换着花样的在我跟前搞把戏。

周野待她与以往不同,这么作天作地的麻烦精他却一直纵容。

我碰了碰因为病痛而频繁扎针浮肿的左手背,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周野,离婚吧。」

相识相知,再到相见两厌,竟只用了六年。

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却也在我走出黑暗后再次将我推入深渊。

我累了。

剩下不多的时间,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留不住的狗,就让他去咬别人吧。

1

我表情呆滞地看着手中刚拿到的癌症诊断书。

其实一切都有预兆的。

从我整宿整宿因为病痛睡不着觉开始。

和周野从校服到婚纱,六年时间,几乎耗尽了我们所有气力。

同处一屋,同一塌上酣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背对着我缩在床的边边,只留给我一个冰冷无情的后背。

我每晚疼到面部扭曲,但凡他只要回头看我一眼都会发现我的异样。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争吵和沉默。

我麻木的拿起手机,却不想刚点开的朋友圈内容看得我一阵恍惚。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从后面跳起来搂住周野的脖颈,周野甚至还担心她会摔跤,左手往后背虚拖着女孩。

她闹他笑。

女孩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笑脸盈盈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像极了校园时期的我。

这几年,我已经快忘记该怎么笑了。

镜头里的周野,也曾经是这样看着我,像一道照耀进黑暗里突兀且明媚的光,冲破阴霾,将我整个拉到光明中。

18岁的周野目光坚定且炙热,「晚晚别害怕,我保护你,你大可放心一辈子依靠我。」

一辈子呀,很长,但是我信了。

28岁的周野食言了,他早就不再爱我。

尽管如此,我也依旧贪恋他曾经给予的美好,宁愿相互纠缠折磨,也不肯放手。

可现在,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没劲。

不想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还要跟他纠缠。

更不想死后墓碑上还要被刻上他的名字。

一点都不想。

没有丝毫犹豫,我忍着病痛挣扎起身,拿上钥匙开车去周野和他那群兄弟们经常去的酒吧。

包间门被打开,入目的场景还是狠狠刺疼了我。

周野似乎醉得不轻,歪歪扭扭的坐着,左臂搭在身旁女孩的肩上,脑袋朝女孩那边倾斜,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女孩吻过来。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

以前,只要周野察觉到我异样的情绪,就会将委屈的我揽入怀里,朝我用食指点点嘴角。

我踮起脚尖吻上他,他就将手臂收紧,把头埋在我颈侧蹭蹭。

「给晚晚充电,不好的情绪快走开。」

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因为感受过深爱我的他,所以他不爱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明明我们那么相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想不通。

没精力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这么多年,大家都很累。

2

包间里的人都玩疯了,没人发现我的存在。

女孩羞答答地红着脸,慢慢靠近,手捧起周野的脸,吻了上去。

醉酒状态的周野显得更加散漫不拘。

含笑抬眸间,视线正好与我相对。

周野嘴唇微抿下颚绷紧,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

这一刻仿佛时间定格,我在一头,周野和那个女孩在我的对立面。

时间轴推远,我和周野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我们对视多久,他们就吻了多久。

我以为我会难过。

毕竟在闹得最凶的时候,我们打到进医院,也曾放出狠话,如果他敢把情人搞到我面前污我的眼,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其实我是害怕看到他的深情不再对我,怕真见了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他懂我在虚张声势,他知道我不会,也知道该怎么在我心窝上捅刀。

尽管还是女人无数,从未在我跟前露过面。

我以为还有转机,也以为他心里至少还有我,可这全都是我以为。

现在,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我再也无力维持了。

面无表情地走到周野跟前,手刚要抬起,他就急忙将女孩护在身后。

可笑至极。

他以为我要动手。

拿起酒杯直接干脆利落地泼在周野脸上,酒液顺着他的脸廓往下滴。

28岁的周野褪去了少年的风采轻狂,多了稳重内敛。

年纪越大,人也越来越混蛋。

被酒一泼,人也清醒多了,他目光冷冽,「苏晚,你又要闹什么?」

「离婚吧。」

周野以为我又在无理取闹找事。

在场的人都不相信,之前闹得那么凶,把对方恨到死,我们都没一方提过离婚。

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却也在我走出黑暗后再次将我推入深渊。

现在我累了。

生命仅剩的时光,我想为自己而活。

爱吃白家饭的狗,不要也罢。

「周野,我累了,我不要你了。」

我果断地摘掉戒指,扔进垃圾桶。

一抹银色在半空中划出决绝的弧度。

转身就要走,周野却突然起身拽住我,皱眉冷笑道:「苏晚,你又发什么疯?我没空陪你闹,离了婚你能走哪?」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人,没了他我无处可去。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也一惯知道我的痛点在哪。

左手背被扎针扎了N次的地方很疼,身体也跟无数只蚂蚁在撕咬我的血肉。

疼痛使我此刻的大脑无比清醒。

我用指甲扣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你管不着。」

离开包间,依旧听见身后的周野愤怒地声音,「苏晚,你会后悔的。」

他一把扯过桌布,随着桌布的滑落,桌上的酒瓶菜碟悉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像极了我和他没能圆满的十二年。

3

结束了。

我突然觉得身心舒畅。

街上人来人往,车辆争相行驶,路边行人有说有笑。

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这吵吵嚷嚷的世界又多了些许声音。

我没有选择躲雨,一个人沿着墙角走了很久。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我只能一直走,不停下。

寒意从领口灌入,全身因为疼痛抑制不住的颤抖。

真疼呀!

仰头直面雨滴。

好奇怪,明明一点都不难过的,怎么这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我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影,模糊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匆匆赶来,将欺辱我的人一个个打趴下,像只暴躁疯狂的恶犬逮人就咬。

我看着刚刚嚣张的一群人纷纷倒下,少年垂着头向我走来,嘴角和面部都有多多少少的伤口淤青。

即将靠近我时,少年突然收敛起全身的锋芒。

「晚晚,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颤抖嘶哑。

「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一遍一遍在我耳边懊悔道歉。

以前,我每当被欺负,周野都会赶来救我。

他说,周野是苏晚的骑士,誓死保护公主的骑士。

不管被欺负得多惨,我都没有一滴眼泪,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泣不成声。

4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传统家庭,妈妈因为生我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

全家人都认为我是个灾星,因为我,苏家的香火断了。

对我是非打即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只要稍不如意,妈妈就会扯着我打骂,「你这个灾星,你为什么要来我肚子里,为什么要来害我们家,你怎么不去死呀。」

爸爸一惯能动手绝不动口,卷卷袖口直接扇我耳光,打到我认错求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为止。

为了不挨打,我努力做一个听话的小孩。

年级第一,不提任何要求,做饭洗衣任劳任怨。

可不管我怎么做,爸妈就是不喜欢我,处处看我不熟眼。

我不明白,质问爸妈,我是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妈妈却气从心来,将我丢出家门,让我在垃圾桶前整整站了一夜。

学校的学杂费从我上学开始,每次都是拖到最后,老师催促多次甚至电话上门拜访,才交。

老师前脚走,后脚我就要遭受打骂。

「又给老师告嘴了吧?」

「没有?没有会找上门来?」

「一个女孩还要读书,赔钱货。」

年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班级小朋友作文里的父母这么好,自己的父母怎么却是这样的。

我常常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整个身体蜷缩,小声痛哭。

不敢哭大声,要是吵醒了爸爸妈妈的话,又是一轮毒打。

我性格孤僻,在学校没有朋友。

独立独行的我很自然地成为了被霸凌的对象。

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家的情况,也知道我爸妈对我的厌恶,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欺辱我。

被正燃烧的烟头碾压在身上,我疼得面部扭曲,他们却异常开心,更加倍折磨我。

后来,妈妈癌症去世,爸爸生意投资失败卷钱跑路,我成了被遗弃的那个。

他们就越发无所顾忌,说我是赔钱货扫把星,将我堵在天台用书包往我身上砸。

高中生的书包,可想而知里面的书得放了多少。

来来回回砸,因为书包冲击力,我的后脑也不知道撞在墙上多少次。

当我快受不了这种折磨看向不远处天台的地坎,想要来个解脱的时候,周野出现了。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算什么本事。」

「这么喜欢欺负别人?爸妈没有教你们尊重?」

他边念叨边把所有欺负我的人全揍了一遍,一个一个的压着他们的头发往墙上撞。

「什么感受?疼?知道疼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别人?」

粗暴张扬的周野,就这样闯进我的世界,成为了我的光,深深刻进我的骨髓。

也是那天起,他说要永远保护我。

因为有他在,没有人再欺负我,顺利高中毕业,以全省第二的成绩考进最高学府。

周野考得也不错,和我在一个城市。

后来,他红着脸和我告白。

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他说想当我男朋友,他说想和我结婚,将我一辈子锁死在他身边。

当时的他确实很爱我。

用他的全身心来保护我,治愈我,让我一点点好起来,再也不用吃奇怪的药。

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安心,原来我也是值得被爱的。

18岁的周野呀,你能想到多年后,用心保护多年的女孩,被你自己亲手伤得粉碎。

5

我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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