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让我双目失明。
好在老婆对我体贴入微，不离不弃。
她说：“老公，以后我就是你的眼，会永远陪着你的。”
两年后，我重见光明。
却发现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竟另有其人。
1
我叫周泽，是一家创业公司的老板。
一场车祸致使我视觉神经被血块压制，暂时性失明。
原本想着很快就能复明，结果整整两年毫无变化。
眼前的黑暗让陷入无尽的恐慌。
我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瓶接一瓶的灌着酒，试图麻痹自己。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妻子柳如烟关切的声音传来。
“老公，你在里面干嘛呢？快开门让我进去。”
见我没有回应，柳如烟直接找来钥匙将门打开了。
一进门她就踢到了一个酒瓶，轻叹了声向我走来。
“老公，你还有我啊，不要难过，我就是你的眼，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俯下身，身纤细柔腻的小手轻轻地抚摸在我的脸上。
声音温柔又清婉，就像是掠过春日的暖阳，能治愈一切。
我环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喃喃道：
“如烟，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她身上有着刚沐浴完的玫瑰花香，十分好闻，撩人心弦。
我轻抚上她的后脑，覆上那张柔软的薄唇。
她环住我的脖颈，热情回应着。
房间被暧昧的声音填满，我刚想拦腰将她抱起，醉意让我体力不支，踉跄着退后几步，后脑勺重重磕在书柜上。
脑海里的眩晕让我忍不住地干呕了几下，随后便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猝不及防地被窗外的阳光刺得一痛。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随后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眼前的视物开始变得朦胧，虽是看不清，却也有了亮光。
想来过不了多久便可以恢复正常视力了。
恰在此时，卫生间的房门打开。
柳如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上下打量着她的身高，心里疑惑怎么比之前矮了点。
“老公，怎么了，你.......能看到了？”
张开嘴巴，想要说出的话，被我藏在了嘴里。
因为我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我没有办法确认自己是真的在恢复，还是一时的。
不愿让她在高兴后迎来失望，我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能看见就好了。”
2
柳如烟今天有重要的签约，早早地便离开。
我决定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真的要恢复了。
从医院出来，我很是激动，医生说最多两个月便能恢复如常。
兴奋地带着导盲犬来了菜市场，买了许多柳如烟喜欢吃的熟食。
刚进小区，就被李大姐拦了下来。
她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热心，将我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
“小周啊，怎么今天一个人出来，也没人陪你。”
“没事的，有导盲犬，还是很方便的。”
“唉，也不要乖李大姐多嘴，话说你老婆也真够狠心的，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回来看你。”
我以为她是在说柳如烟每天忙得顾不上我，在为我抱不平。
只是踩着她笑了笑没有多接话，拿着东西便朝着电梯走去。
晚上柳如烟下班回来，在门口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食物。
利索地将脚上的高跟鞋褪去，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像小馋猫快速地打开了袋子。
“老公，怎么有鸭头啊，最讨厌吃这个了。”
柳如烟的话在我脑海里就像一声惊雷炸开。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怎么会讨厌？
我骤然想起刚才李大姐的话。
老婆走了很长时间？
现在口味还变了？
难道面前这个女人不是我老婆？
那她是谁？
“老公，你在想什么？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买得不好，是我刚喝酒，吃这个会反胃。”
听了这话，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嗐，我这多想什么？
这声音与我老婆一般无二，再说也没有别人心甘情愿照顾一个废人吧。
“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你每天都太辛苦，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每天照顾你我还是很开心的，你好好养身子就好。”
柳如烟靠近我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葡萄味的香甜让我忍不住敷在了她的唇上。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安慰我的，却在我的耳中成了一句句催情的话语。
一晚上我们都尽情的狂欢着，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疲倦。
直到天空破晓，我们二人才去卫生间洗去身上的疲倦，相拥而眠。
早晨我被太阳照得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看着房间里面熟悉的摆设，心中欣喜异常。
伸手推着背对着我的柳如烟，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啊！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床上？”
“老公，你怎么了，我是你的老婆柳如烟啊。”
怎么可能，我老婆眼底下有一颗耀眼的蓝色小痣，那是我曾经最喜爱吻的地方。
可眼前的女人不像我的老婆，也没有那颗泪痣。
我惊慌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愤怒。
“你到底是谁？将我的老婆还给我。”
“周泽，你还真的是没有心，我照顾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还念着那个女人，好啊，既然这样，你就去死吧。”
她脸上没有了温柔，眼里带着狠戾，拿着刀朝着我砍了下来。
3
“不.......”
我大汗淋漓地从床上惊坐起来，眼里全是惊恐。
我深吸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将头上的汗水拭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猜疑竟让自己做了这样的噩梦。
我要摇头失笑。
太荒唐了。
在我下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可以看见了。
“老.......”
我欣喜地准备将这件事告诉老婆，却看见她擦着头发从厕所出来。
“老公你怎么了，听着你大叫的声音。”
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我瞳孔巨震。
眼前的女人真不是我的老婆！
而是我家之前请的保姆，秦歆。
在三年前，老婆开始备孕生孩子。
我舍不得让老婆受累，便想着在人才市场里找保姆。
当时看着秦歆长得一脸清秀，又是大学生，和我预想中是一样的。
这样的学历是不会和柳如烟起争执。
我偏偏忘了，钱财在一个人眼中是可以忘掉自己的人格的。
刚开始我将秦歆带回家，她一天三顿饭，包括家务都是做得井井有条。
分寸感也是特别的清楚，但凡我回家，她都会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这样的日子只维持到了老婆怀孕的时候。
一天我下班回来比较早，看见老婆穿着我最爱看的那件黑色蕾丝吊带裙躺在床上。
她侧躺背对着我，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曼妙的身段一览无余。
我看得血液上涌，直接扑了上去。
结果发现床上的人竟是秦歆。
我慌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秦歆，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大哥，我喜欢你。”
“秦歆，这样不合适，我现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周大哥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要你愿意陪着我，我不需要名分的。”
“荒唐，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严词拒绝她后，我将她推出了房间。
在我第二天下班回家，秦歆已经离开了。
想来是觉得我昨天拒绝了她，不好意思再在我家待下去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我家？
她的身形比柳如烟矮不了多少。
可怎么连声音都这么像？
我老婆去哪里了？
一大堆问题同时出现在我脑海。
我就像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老公，最近你怎么一直出神，今天我带你去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让你一直在外面劳累，心情不好。”
听着我的话秦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慰几句便离开上班了。
我将拳头微微松开，大喘着粗气。
连忙将我的手机翻了出来。
里面很干净，除了‘柳如烟’打来的电话，没有别人。
我冷笑了一下，将手机连在电脑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点击着。
很快加载完成。
上面的信息都很正常，没有一人发现柳如烟不在我的家里。
这样的正常，便是不正常的存在。
4
我换上衣物来到了柳如烟的娘家。
“周泽，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说你也真是的，说什么害怕连累悦悦非要和她离婚，这丫头也是倔的，没和我们说一声，独自出国了。”
“出国？”
“是啊，当时不还是你给她推荐的地方，说你恢复视线，便会去接她回来。”
从她娘家出来，迷茫地走在街上。
看着红绿灯来回的变化，除了身边的导盲犬，发现和周围格格不入。
丈母娘说的，我根本不知情，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柳如烟。
瘫坐在沙发上，来回地思索着这里面的缘由。
决定先搞清楚秦歆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家。
还有柳如烟的离开是不是她搞的鬼。
不能怪我怀疑她。
从我家离开的半个月后，她再次找到上了我。
“周大哥，你的妻子是个狠毒的人，当时就是她将我撵走的，你晓得呀，我是爱你的。”
她将我堵在停车场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指责着柳如烟的种种行为。
说什么我不在家对她非打即骂，更是想办法地折磨得她。
这怎么可能？
我的老婆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是懂得。
平时看见杀鱼都吓得往我怀里钻，又怎么会折磨她。
“够了，秦歆，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瓜葛，不过是主雇关系，现在也没有了。还希望你以后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周泽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没有去看秦歆的脸，但也在里面听出了幽怨的意味。
我以为我已经讲话说得很明白了，她识趣的话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第二天我在开会的时候，我接到柳如烟打来的电话。
秦歆约着她在咖啡厅见面，想着完事了陪我出午饭。
想着秦歆昨天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心中提起了担忧。
立马朝着柳如烟和我说的地方驶去。
刚到了楼梯口就看到了柳如烟从楼梯上拱了下来。
愤怒地看着站在楼梯上方伸着手的秦歆。
我没有想到她这样的狠绝，对怀孕四个月的孕妇下狠手。
送到医院，孩子没了。
由于是监控死角，也没有证人，秦歆一口咬定她没有推柳如烟。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这样想来，秦歆将柳如烟藏起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秦歆回到家连忙进到厨房给我准备着晚餐。
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有一刹那我竟感觉到了这样也是好的。
很快我便将这样的荒唐想法从脑海里摇了出去。
这是害得我没有了孩子，连老婆都不知道去哪的女人。
怎么能对她心存幻想？
我伸起手来打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吃过晚饭，秦歆又像往常一般引诱我。
这次的我的脑海里没有了那些黄废料。
“老婆，昨天晚上太累了，现在腿还是软的，休息几天。”
秦歆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地在我的身上点火。
我忍下了心中的悸动，将秦歆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
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你个小妖精，再不让你老公休息，就被你榨干了。”
“那你休息好，就得陪我。”
秦歆眼睛微微泛着红意，看上去很是委屈。
陪？
你想多了。
如果真是你将如烟绑了起来。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