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你怎么办的事,找的都是些个什么人,什么叫生活顺遂?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弱女子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还能把日子过成诗不成,再去问,问仔细点。”
“哦,知道了。”莫如撇了撇嘴退了下去。
崔行舟想要练练字,奈何今天的笔总觉得不太对,换了一支笔之后又觉得纸张也百般不对,胡乱写了几个字之后,崔行舟扔了笔,躺到了榻上。
晚膳也没了吃的心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未能入睡。
崔行舟又想到以前这会儿都是眠棠枕着自己的胳膊谁在一边,软软糯糯的,还带着扑鼻的芳香。
这么想着,崔行舟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夫君,夫君该起床了,都日晒三杆了。”
“夫君,夫君……”
耳边传来眠棠轻柔地互换声。
“我不起,我还想睡会儿。”崔行舟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道眠棠的声音道:“夫君,你我相识一场,我带着我们的孩儿就此别过,望夫君珍重!”
崔行舟原本还很有困意,被眠棠这句话吓了一个机灵。
“莫如,莫如。”
莫如听闻赶紧跑了过来。
“眠棠在那里怎么样?”
“柳娘子一切安好呀!我们的人日夜盯着呢!”莫如答道。
“哦!那就好!”崔行舟似是喃喃道。
“主君,您是不是担心柳娘子,要不咱们亲自去一趟,这样也好放心。”莫如道。
“还是算了吧!她既无意于我,我又何不自讨没趣。”
“主君,小的有几句话必须为柳娘子辩解。”
莫如说罢,顿了顿,见崔行舟没有反感之意,莫如继续道:“柳娘子带您一心一意,只是……只是当初您的确是骗她太深,她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柳娘子心性高傲,不愿为人妾室,不也正是主君您欣赏的吗?若她没有主见一心依附再您身上,你还能这么对她念念不忘吗?要我说主君您不如亲自向柳娘子解释您如今的处境,或许她念您辛苦,愿意回来也不一定啊!”
“谁念念不忘了?我只是出于责任,看顾好她确保她人身安全而已,不过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那主君,咱们要去找柳娘子吗?”
“要不去瞅瞅?”
二人正说着,有人来报。
崔行舟听完后眉头紧锁,然后摆了摆手,来人应声退下。
“主君,可是宫里有了动静。”
“没错,把我们掌握的东西送给那位子瑜公子吧!他会喜欢的。”
“那刘太后没说怎么处置您?”
“当然是杀之而后快,你现在就把这些消息放出去,有些人是不是忠心耿耿很快便知。”
“明白,主君。”
天不亮,廉楚氏就奔进了女儿的房间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您这样大呼小叫的?”廉苪兰一脸不情愿地从榻上坐起来道。
“哎呀,大事不好了,你表哥崔行舟,当今圣上说他行军在外时,贪墨了朝廷不少军费两,还说即便他打了大胜仗,怕也是要治他个欺君之罪啊!”
“啊!表哥行军在外根本就是靠自己,朝廷什么时候给表哥拨付银两了?这些人明明都在瞎说。我得去看看表哥去。”
“你糊涂啊!你想啊,行舟打了那么大的胜仗都能落得如今的下场,说明什么?说明当今太后压根不想你表哥手握军功,当今圣上怕是早就起了杀心了。你这会子去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可是,可是如果我这时候不出现在表哥身边,那他会怎么想我?这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姨母。”
“哎呦,我的傻女儿,照这情形,哪还有什么以后啊!保住眼下的才是最重要的。”
廉苪兰跌坐道:“我以为表哥回来了一切就尘埃落定,安稳下来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楚太妃听说消息后早已慌了神,忙让人去喊廉苪兰母女商量对策。
可一连去了几趟方知廉家大门都是紧闭,楚太妃也就明白了廉家母女的意思。
“果然,果然,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良弓藏。"楚太妃跌坐到椅子里掩面痛苦道。
直到夜里,街上突然就乱作一团,楚太妃担心崔行舟安危,情急之下竟然病倒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崔行舟道:“母亲莫哭,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楚太妃闻言见到了崔行舟。
“儿子,你怎么样了,宫里来人说要宣你进宫,官家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母亲,我都好,都好,倒是你得好好养着身子才是啊!”
“儿子,儿子……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会?你儿子我福大命大,还得为您颐养天年呢!母亲只是有一事,经过此时表妹为人您也应该看清楚了吧!这婚约我想着何不就此作罢!”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勉强你了,罢了罢了!”
“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