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瓷娃娃脆骨症患者,爱了十年的男友却把我唯一的救命药送给了白月光

耳旁情话 2024-09-15 19:01:24

我是“瓷娃娃”,脆骨症患者。而我的男友祁连是药物研究员。

当他一把推倒我的时候,我扯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让他送我去医院。

他烦躁地踢开了我的手,不屑地嘲讽道:

“林云云,吃了我研发的药,你的病都差不多痊愈了,别在这里给我装样子。我还要去工作,和同事聊几句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一旁的周遥挽着祁连的手臂,故作娇嗔地责怪,“哎呀,祁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啊。”

我趴在地上,感受到身上多处骨折,甚至还有骨头刺进了肺里。呼吸逐渐困难,我用自己颤抖的手拨通了120。

“祁哥哥,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赶不上组会了,我还有好几个问题要你帮我解决呢。”周遥说着,便带着祁连匆匆离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祁连借着研究工作的借口无视我。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我感觉到口中逐渐溢出鲜血,眼前一阵恍惚,刚刚拨打的120打电话给我,

“不好意思小姐,这边的道路被私家车堵塞,我们已经在抓紧时间了,你再坚持一下。”

我擦干了眼里的泪水,给祁连发出了最后一条消息:

“谢谢你治愈我,这条命是时候还给你了。”

……

1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嘴角的血沫,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沉睡。十分安宁、祥和。

由于长时间不出门,我的皮肤十分白净,就像是真的瓷娃娃一般。

我的嘴唇乌黑发青,但依旧带着笑容。

脸上还有些许泪水,带着我对未来的不甘。

我看着自己倒下的尸体,忽然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半小时前,我和祁连发生了争执。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每当我和祁连正在享受安静甜蜜的时光,他的同事便一个电话打来,祁连便马不停蹄地离开。

这一次,更是直接找上了门。

我的男友祁连是个药物研究员,他研究的是治疗脆骨症的特效药。

而我,自幼和他相识。

他从小就知道,脆骨症极易骨折和受伤。

不能摔、不能撞,否则轻易就能引起多处骨折。

多亏了他,我磕磕绊绊地活到了25岁。

可是今天,他却烦躁地将我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我听到了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

看着他将我无视,准备离开,我慌了。

我一把扯住他的裤脚,强忍着自己的哭腔,

“祁连,我身上骨折了,你能不能顺路送我去医院。”

他低头瞟了我一眼,狠狠踢开了我攥住裤脚的手,

“林云云,吃了我研发的药,你的病都差不多痊愈了。别在这里给我装样子。我还要去工作,和同事聊几句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你只是摔了一下,又不是被车撞了,天天在这争风吃醋,烦死了。”

我吃力地抬头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自己拨打了120。

祁连看着我的动作,十分嫌弃,“还在装。”

旁边的周遥一把搂着祁连的脖子,娇滴滴地说:

“祁哥哥,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赶不上组会了,我还有好几个问题要你帮我解决呢。”

大门被重重关上,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躺在地上不敢乱动,寂静的屋子里只有钟表规律的滴答声,就像是我生命的倒计时。

血腥味渐渐充满了我的口腔,我艰难地将其咽下。

眼前的景象时不时一阵恍惚,我的呼吸愈发困难。

救护车的电话却给我带来了噩耗,

“不好意思小姐,这边的道路被私家车堵塞,我们已经在抓紧时间了,你再坚持一下。”

我的内心有点绝望,再次拨打起了祁连的电话。

如果是现在,那还来得及。

电话接通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讲话,就听到他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你烦不烦,我要上班的!摔伤了就自己打个车去医院,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瓷娃娃了,别老是像没断奶一样。”

我吞了吞口中的血沫,气息微弱地说:“120很晚才能来,你能不能掉个头来接我。”

可是电话里却传出祁连冷漠的声音,

“救护车来晚一点你会死吗?你知不知道我工作很忙的啊,还不是为了你。”

再次打去,他再也不肯接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自嘲地笑了,嘴里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以前,只要我受伤,他第一时间就会焦急地送我去医院。

“云云别怕,骨折而已。回去我要在那个地方垫上厚厚的棉花,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撞到了。”

为了治好我的病,他一路攻读药物研究

年少的他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

“云云,等你痊愈了,我就能带你出门玩了。”

“这样你就可以自由地奔跑,我们一起看遍万里河山。”

可是,他食言了。

2

我笑着哭了出来,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幸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但随着我这段时间病情的逐渐好转,祁连对我的态度也在慢慢转变。

他没日没夜地待在实验室里,陪伴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我以为是他的实验到了关键的阶段,应当为他分忧。

他无论何时回家,我都毫无怨言地等待。

在他回家后给他热好牛奶,为他整理床铺。

我强迫着自己无视他衣领上的口红印,无视他身上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可事实告诉我,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一晚,他在淋浴。

一个电话打来,我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接通。

“祁哥哥今天晚上没有你陪我睡觉,我都睡不着。”

“你回家有什么用啊,云云姐身娇体弱的,都不给你碰。我会可多花样了,下次给你试试。”

“祁哥哥~你怎么不出声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我给挂了。

我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那个语气,可不是什么同一个实验室的同事。

他们不是谈论的工作,而是在打情骂俏。

也许这无数个夜晚,我在家里独守空闺,他却在和另一个女人亲热。

我和他的妈妈打过好几次电话,倾诉我的烦恼。

可是她妈妈的话却让我意识到一个绝望的事实。

“云云啊,男人嘛,你理解理解。”

“如果你们分手了,你能去哪呢?”

是啊,如果我和他分手了,我该何去何从。

我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出门工作的能力、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

我就像一个需要别人精心呵护和擦拭的瓷娃娃。

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了,可是我却无法离开。

一个月前,我在打扫家务,不小心撞伤了手臂。

当时我急忙联系他,他却让我自己去医院。

骨科,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以前都是他陪着我,帮我挂号、缴费、拿药,无时无刻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可这次,他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

等我打着石膏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他拿着手机在和别人开心的聊天。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却敷衍地告诉我:

“我在和同事谈工作呢,你自己去休息吧。”

我沉默地躺在床上,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点开他的朋友圈,

“工作很累,但幸好有你陪着我。”

照片中的两人相视而笑。

他们满眼都是对方。

真是相爱。

我好像,还没有和祁连拍过这样的照片。

没过多久,祁连也上了床,静静地从背后抱着我。

他发现我在看那条朋友圈,很无所谓地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和她只是好朋友。不然我也不敢发出来让你看是吧。”

我点了点头,“我没有误会,我相信你。”

我很冷静,不,应该是心已经冷了。

但我依旧习惯性地安慰他。

“工作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我想你早点回家。”

“晚上可以少加点……”

话还没说完,他撒开了抱着我的手,开口打断了我,

“行了,本来工作就烦,还要在家听你讲这些废话。你除了说教还能为我做什么?”

“别人的妻子都是贤内助,能帮忙操持家务还能外出赚钱。你呢,做个家务还受伤,一天天的浪费钱。”

我哑口无言,紧紧地抿住嘴巴,感到一阵委屈。

他说的确实没错。

说不定他可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把我带回家。

他似乎意识到了刚刚的话伤到了我的心,换了个语气安慰我,

“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早点做完实验,关于脆骨症的新药就可以早点研发完成。”

好痛,身上的痛楚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急救电话再次打来,

“这位患者,请你保持冷静,不要移动,我们救护车很快就能赶来,你一定要坚持住。”

二十分钟了,我连救护车的鸣笛声都没有听到。

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

为了保持清醒,嘴唇已经被我咬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我给祁连发去了最后一条道别的消息:

“谢谢你治愈我,这条命是时候还给你了。”

3

随着这条消息的发出,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从身上缓缓飘起。

接着,我发现我来到了祁连身边。

祁连正在专心写着实验报告,下一秒,周遥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娇滴滴地撒娇,

“祁哥哥,我试验报告有个地方不会写,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他温柔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资料,刮了下周遥的鼻子,

“哪里不会,我手把手教你写。”

说罢,便将周遥抱到大腿上坐着,亲密地指导。

忽然,祁连接到了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林云云的家属吗?很遗憾,我们抢救失败,请过来处理一下病人的后事吧。”

祁连话也没回,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云云这是的,还找别人合伙来骗我。她连门都不敢出,也就只能耍这些小花招叫我回家了。”

那个电话再次打来,祁连“啧”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又点进手机界面将那个电话拉黑删除。

随手将手机丢到一边,再次和周遥探讨了起来。

周围的几名同事无语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面色不喜。

这时候,他那个叫于良同事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嫌弃地说:

“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进来的。天天就知道在实验室谈恋爱,恶不恶心。”

祁连听到了,站起来回击,

“关你屁事,又没有麻烦你,你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周遥躲在祁连背后,轻轻地拉着祁连,

“祁哥哥你别生气,他说得也没错,我确实不对,我们先分开吧。等你处理好和云云姐的事情之后再来找我吧。”

接着她擦了擦眼泪,捂着嘴巴就冲出了实验室大门。

祁连目光不善地看了于良一眼,便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

实验室里剩下的几人纷纷吐槽,

“诶,可怜了嫂子,跟了这个人渣这么多年。”

“是啊是啊,不知道祁连会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

看到祁连紧皱眉头,十分烦恼的样子。

我很想对他说,不用处理和我的事情了,我已经不在了

你自由了。

祁连将周遥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周遥一边在怀里啜泣,一边委屈巴巴地抬头问他,

“祁哥哥,刚刚你这样推了云云姐,姐姐是不是受伤了呀,她还打了好几个电话呢。”

可是祁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用管她,就这么轻轻摔一下,能有什么事。她就是吃醋了,想又用老方法装可怜。”

周遥听了,在他的怀里扭扭捏捏,

“是吗,既然祁哥哥这样说了,那我就不用愧疚了。”

祁连给周遥擦干了眼泪,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愧疚什么?她可不像你这么懂事能干,她只会在家里无病呻吟。”

但想了想,又拿出了手机,看着之前我发来的短信笑了笑。

“玩笑开够了没有。真的受伤了?要不要我去医院看看你。”

周遥探过头好奇地看了眼消息,委屈地说:

“祁哥哥你要去医院看云云姐,你快去吧。”

然后便推着祁连往停车场走去。

可没走多久,周遥便大叫一声,

“啊!”

她蹲下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脚踝,似乎在强忍着自己的眼泪。

“遥遥你扭到脚了?快过来这里坐着。”

祁连立刻将她扶到旁边坐着,轻柔地脱下了对方的高跟鞋,缓缓按揉。

周遥想把脚收回来,还推开祁连,

“祁哥哥,你先去看云云姐吧,我休息一下就好。”

“不用,她那边自己能处理好。倒是你,脚扭伤了,连走路都不方便。上来,我背你回去。”

说完,他回过身来将周遥一把背起。

周遥羞涩地将脸埋在他的脖子旁,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等两人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闲聊的同事。

“你们听说没有,隔壁医院刚刚死了一个脆骨症的患者。”

“似乎是……姓林的吧。”

祁连心里咯噔了一下,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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