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长河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刻，让我们感到无助与脆弱。对于很多人而言，当父母年迈体弱时，这种感受尤为深刻。

69岁的訾从轩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傍晚时分，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还没等家人反应过来，訾从轩已经倒在了地上，意识模糊，陷入了昏迷。

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他们慌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将父亲送往医院。

一路上，兄妹五人心如刀绞，父亲一直是家庭的支柱，怎么会在短短几分钟内陷入如此危急的境地？他们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到达医院后，医生迅速做出初步诊断，怀疑是脑出血。

家属们的心揪成了一团，等待医生的最终确认。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空气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最终，CT检查结果证实了医生的猜测，父亲确实是脑出血，但更让人绝望的是，出血的面积竟然如此之大，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生命。

神经外科的医生匆匆赶到，仔细查看了CT片子。他眉头紧锁，心情沉重。

他对家属们说道：“病情很严重，出血点非常分散，尤其是在脑干附近，这让患者的呼吸受到了极大压迫。此外，还有一个更为危险的情况——我们怀疑存在脑动脉瘤。如果动脉瘤破裂，患者可能会在手术台上无法撑过来。”

医生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家属们的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大儿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医生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家属们的眼睛，说道：“如果不进行手术，患者的情况会继续恶化，很快就会出现呼吸衰竭，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贸然手术，患者的生存几率也很低。我们需要进一步进行CTA检查，来确定动脉瘤的具体情况，但无论如何，手术的风险都极大。”

家属们陷入了沉默，医院冰冷的灯光照在他们苍白的脸上，仿佛压得他们无法喘息。

手术意味着巨大的风险，而保守治疗却等同于放弃，等待死亡的到来。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同样的算盘：救，还是不救？

在进一步的检查中，医生确认了动脉瘤破裂的事实，病情比预想的更加严峻。此刻，医生再次与家属们沟通：“我们确认动脉瘤破裂，手术需要进行三次颅内手术，风险非常高，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后续的费用也会非常庞大。你们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些话，家属们的心彻底凉了。他们是来自农村的普通打工人，生活本已艰难，此刻却要面对巨额的医疗费用和微乎其微的生存几率。这种抉择，几乎让人崩溃。

“医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小儿子带着一丝期盼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保守治疗是可以的，但这只能维持现状，患者最终还是会因为呼吸衰竭而离世。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时间不多了。”

家属们的内心在痛苦中煎熬着，眼泪已经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救，意味着倾家荡产，甚至人财两空；不救，则意味着他们要眼睁睁看着父亲在痛苦中离去。每个人都在心里进行着痛苦的权衡，谁也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儿子终于在内心挣扎中做出了决定。

他颤抖着签下了同意保守治疗的字据，仿佛在这几笔签字中压上了全部的希望与无奈。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力，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父亲的命运。

签完字后，大儿子步履沉重地走进病房，想再看一眼父亲。

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父亲逐渐冰冷的身体。此时，訾从轩的心跳已经停止，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

医生告诉他们，父亲已经进入了弥留之际，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家属们围在病床前，呼唤着父亲，希望奇迹能够出现。突然，父亲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那是他留给孩子们最后的回应。

看到这一幕，兄妹五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哭声回荡在冰冷的病房中，撕心裂肺。

“爸爸，我们回家吧。”大儿子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家属们决定带父亲回家，让他在熟悉的土地上安息，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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