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久别重逢的白月光买房,丈夫竟然断了儿子的所有医疗费用。
我抱着已经癌症晚期的儿子,在医院着急的拨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电话。
白月光开开心心入住她的新房,我的孩子却因为熬不住病魔惨死在医院。
事发之后,白月光怀了丈夫孩子,在媒体面前大肆宣扬。
儿子病危,丈夫和白月光在酒店门口被堵时,只是毫不在意的说:“都癌症晚期了,没必要医了,浪费医疗资源。”
没过多久,平时矜贵优雅的大总裁,在大婚当天,疯了。
1
我和丈夫感情破裂的第一年,孩子确诊癌症晚期。
我放下脸面,每个月到公司楼下请求他出钱给孩子医治。
我不希望我们爱情最后的念想消亡。
也许被我缠的烦了,他终于同意了我的哀求。
“夏婷,你能不能有一点骨气,这么大一个人了,为了钱在公司门口出尽洋相!”
我像是一个脏东西一样被他推开。
“林松,饭饭是你的儿子,我是让你出钱给儿子医病,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难以接受这样的丈夫,结婚多年,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连带着儿子也被他讨厌起来。
“他是我的儿子?夏婷,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别他妈给我装纯。”
林松说完之后在保镖的掩护下大步流星的离开公司坐上豪车。
我只听见他说:“去维多利酒店。”
我心下一凉。
“林松,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是什么?”
我浑浑噩噩的来到医院,卡里已经收到了林松的打款,我将目前的医药费交齐,准备去病房看望饭饭,医生拉住了我。
“饭饭妈,我想要和你说一下饭饭的情况。”
我坐在办公室,听着医生详细的给我介绍孩子的情况,眉头越来越紧皱。
“什么?你是说饭饭没有治好的方法了吗?”
我站起来,紧紧拉住医生的袖子,眼泪夺眶而出。
医生摇摇头,安慰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转身离开。
我已然六神无主,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回到病房。
饭饭正躺在病床上复习着功课。
他一向乖巧,可是,不管他再乖巧,他爸爸依然不会对他心生怜悯。
饭饭住院这么久,林松没有来过一次医院。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饭饭眨着大大眼睛,单纯的脸上透露着一股股浓浓的忧伤。
我如鲠在喉,沉默着想要躲避他的问题。
“爸爸只是太忙了,等他有空了就来看饭饭。”
身后男人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韩叔叔!”
韩起拎着一篮子水果站在门口,朝着我和饭饭微微一笑。
“韩起哥,你怎么来了。”
我连忙起身迎接他。
我很感谢他的解围。
“听苏苏说你最近没有找她看病。”
我愣住。
“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去苏医生那里,顾不上看病了。”
他看着我,眼中的情绪让我琢磨不透。
我怕尴尬,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却看见高雪高调回国回归娱乐圈的消息稳居热搜第一。
我瞳孔一震,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回来了。”
2
高雪是我丈夫白月光,当初林松和高雪分手之后,我狂追林松,一直没有结果。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直到那天。
我拿着早餐向林松跑去时,正好撞见他和高雪吵架吵到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高雪甩了他一巴掌之后转身离开。我心疼林松,站在他身后将他抱住。
林松被我感动,就这样,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第二天,林松就来到我家和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闺蜜说我恋爱脑,可是我当时一门心思全部在林松身上,只觉得这是上天在照应我。
我们的婚姻没有持续很久,现在高雪回国了,婚姻也该结束了。
当林松向我提出离婚的要求时,我都没有太大了反应,只要求他能够按时支付孩子的医疗费用,并且不允许高雪见饭饭。
他很爽快的同意了。
“夏婷,我的钱,名义上是打给那个小孩的,如果你想用,直接用,没必要找这么多借口。”
我气笑了,我觉得他在侮辱我。
“林松,我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两个一样,自私自利,只会猜测妒忌其他人。”
林松似乎被我说到痛点,面色不虞,整个人阴沉沉的。
办手续的过程中,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本来不是办离婚证的时候,却因为他的着急,走了绿色通道极速离婚。
“林松,你就这么迫切想要和我离婚吗?”
我还是忍不住和他说话。
“我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你,夏婷,我们好聚好散,我也不为难你。”
呵。
我这几年的婚姻,还有我的青春,全部在此刻消亡。
“林松,你来医院看看你的儿子吧,他已经命不久矣了。”
“癌症晚期,快要没了。”
我以为他会表现出来一点点焦虑伤心,可是他平静的表情让我感到害怕。
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可是他下一句话1却让我恶心。
“癌症晚期治什么?早点死了算了,浪费钱。钱我照样打给你,你自己花吧,不过你身边男的那么多,不至于没钱花。”
"林松!"
结婚这几年,他屡次语言攻击我都不在意,只觉得他只是对我不了解,天天黏着他想让他消除对我的误会,爱上我。
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很生气。
“你可以说我,不能说我们的儿子!”
我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冲着他大声吼叫,林松皱眉,向保镖示意后,我被保镖面无表情的抬走。
我看见离我八百米远的男人,心终于有了知觉。
“疼吗?”
我摇摇头,任由韩起脱下我的外套。
3
胳膊被林松的保镖磨的脱了皮,白净的手臂上一道青色异常明显。
韩起将药敷在我的胳膊上,正对着我坐好。
“他又这样?”
“韩起哥,我心好痛。”
我摸着我的心口,痛苦的留下了眼泪。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向嘴角,咸咸的,像我的心一样。
韩起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外套递给我。
“穿上吧,天气凉,别感冒了。”
“离婚了就好好生活,你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如此虐待自己,当年你可是人人追捧的校花。”
“你很好。”
韩起一直在劝我。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他说的都对,可是我还是会难过。
想起那些追着林松跑的日子,为自己的卑微难过。
当年和他在一起后,高雪带着小跟班来厕所堵我,要不是闺蜜上完厕所来找我,我可能会被打的很惨。
可是林松知道后并没有对我说任何让我感动的话。
他只是责怪我,责怪我为什么要和高雪起冲突,让高雪生气。
直到最后,看见高雪踢在我身上的脚印,他都没有说任何怜悯我的话。
我只记得,当初林松转身,当着我的面拥抱了高雪。
那个时候,高雪已经要跟金主男朋友出国了。
“真贱啊,韩起哥,你说美好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看了看自己布满淤青的胳膊,轻声说:“我眼里,爱情只有一地鸡毛。”
我擦擦眼泪,笑着圆回自己刚刚的话:“也许我错了吧,我不配拥有爱情,从头到尾,我只是林松的一个舔狗。”
“如今,我只求饭饭好好的,多活一天是一天。”
“婷婷,你的眼里没有光了。”
韩起叹口气,将手挡住我的眼睛:“睡一觉吧,睡一觉也许会好的。”
我慢慢闭上眼睛,泪水打湿了他的手掌心。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浑浑噩噩就过去了,可是林松的一个电话却喊醒了我,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高婷,我不会再给你打钱了。”
我一惊,瞬间握紧了手中的电话。
“林松,你当初答应我说要给饭饭生活费,你出尔反尔!”
林松言语不耐烦。
“高雪想要一套市区的别墅,在市中心,我需要资金周转,现在拿不出来钱来给你。”
“你为了讨好她,放弃自己儿子的医药费,林松,你就是一个畜牲。”
我不敢相信这局话是从林松口中说出来的。
“虎毒不食子啊林松!”
林松冷笑:“他是不是我的儿子还说不准呢,你少给我扣帽子。我帮帮别的男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已经够仁慈了,夏婷,你别心太厚。”
4
林松真的断了饭饭的医药钱。
我无法反抗,只能到处借钱。
身边的亲戚避我如蛇蝎,一开始还和我编造各种难处,后来直接挂我电话。
我走投无路,只能找到韩起。
韩起这些年帮助我很多,我真的不希望麻烦他,可是孩子的命是最重要的,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矫情。
他很大方的将钱借给了我,并且让我不急着偿还。
饭饭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整天陪在他身边,孩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每次医生查房,我都会在医生的眼神里面看见一丝丝怜悯和无奈。
我知道他的生命快要到头了。
饭饭很听话,尽管他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也没有大声哭出来。
他只会自己在夜晚,默默的擦着眼泪,怕我看见。
可是我并没有睡着,我沉默的装睡,我害怕他知道我没有睡觉在孩子面前露出我的无错和痛苦。
三个月过去,林松结婚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见手机里的结婚请柬,沉默的将电话号码拉黑。
可是他们并不想让我好过。
我拿着水壶准备去病房时,看见高雪坐在饭饭身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笑。
我心底一阵担心。
“高小姐,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出去说。”
我将水壶放在床头柜,向她比了一个请走的手势。
可是她并不理会我,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lv包包中,拿出一个烫金请柬。
“我和林松要结婚了,夏小姐,我和松哥希望你能来。”
“毕竟,你见证了我们恋爱的全部过程,你最知道他爱我的。”
“至于这个孩子,就不要来了吧,毕竟,你懂的,不太吉利。”
高雪向我走近,身边的香水味浓的我想要即刻推开他。
我转头看向饭饭,饭饭眼泪充斥在眼眶,双拳紧握,将头捂在被子里面,一声不吭。
“高小姐,请柬我收下了,至于我来不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慢走不送。”
高雪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又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傲慢的离开病房。
"饭饭。"
我想要掀开他的被子,可是饭饭却紧紧的拽着被子,不愿意露出自己的脸。
我看见不断抖动的被子,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努力安慰,平复他的情绪。
半个小时后。
“饭饭,被子太闷了,别这样,妈妈心疼。”
饭饭听话的将被子掀开,小脸哭的通红,红肿的眼睛上还挂着泪珠。
“妈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和爸爸结婚?爸爸不是和你结婚吗?为什么那个阿姨说让你去参加爸爸和她的婚礼?”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说这个事情。
“饭饭,爸爸妈妈离婚了。”
我本来想要瞒着孩子,可是没有想到,高雪竟然直接找到了病房。
我走出病房,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通。
5
“喂。”
“林松,我恨你。”
林松似乎在开车,外面声音很嘈杂,他的语气非常暴躁:“有毛病啊,夏婷,我们已经离婚了,我都快结婚了,你对我发什么癫?”
我冷哼一声,将刚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林松,你们还是人吗?孩子都快没多少时日了,你们还这样刺激他。”
“我是和你离婚了,可是她高雪就是小三!”
林松在那头骂了句脏话:“这个小野种......”
“我说过很多次了,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不是野种!不信你自己去查,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但凡你去查,不至于现在还不知道!”
“夏婷!”
我立刻挂断电话。
我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掉了。
刚刚挂完电话,一个陌生的微信号加了我。
我同意,想看看高雪到底要搞什么事情。
陌生微信号将一个微博链接甩给我,我点进去。
是林松的采访。
“林先生,请问您和您前妻的儿子病重,您要为他做些什么吗?”
林松搂着身边的高雪面色不虞,看了一眼记者,眼神带刺。
“都癌症晚期了,没必要医了,浪费医疗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