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我假孕逃了,后来男主抓住我把我抱在怀里问【孩子呢?】

奶瓶打碎了 2024-04-15 10:50:53

我穿书成了重生爽文里的恶女。

男主重生之后倾尽所有,唯有一愿,那就是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穿书女的命也是命,我绝不能是这样的下场!

可是不管我自救多少次,最后还是回到了故事主线……

1.

一睁眼就已经置身书中场景。

眼前是一个普通宅院,处在远离闹市的深巷里。

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男主沈宴的家。

沈宴原是作者笔下的男二,被恶毒女配百般利用,受尽屈辱,最后惨死。

大概是怜爱男二,作者单独给他开了重生副本。

“前世有多痛,今生就有多恨。”

“重生归来,沈宴要杀出一条血路,让所有害他,欺他,辱他的在这条路上溅出绚烂的血花。”

我永远记得这段对沈宴重生后的描述。

现在我成了恶毒女配姜梨。

我穿书的节点正好是姜梨叩响沈宴家门,对他投怀送抱的那段。

天杀的,这不是开篇就要我命吗?

2.

我立即缩回手,万幸万幸,差一点就敲门。

瞅了一眼四周没人,提起裙摆就跑。

该死的,路痴上线。

深巷弯弯绕绕,回到姜府已经是深更半夜,偷摸着进府,上床熄灯睡觉。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早被人盯上,向原主的爹告了状。

此时我正在被训。

「你真是反了天,敢偷摸着出府,半夜才回来。

传出去你自己的名声败坏就算了,还要丢了姜家脸面,连累你姐姐。」

一顿教训完就开始往我身上抽鞭子,下手狠辣。

一想到爹不疼娘不在,还有个男主虎视眈眈,原本眼泪只是在眼眶里打转,一时不争气全流出来糊了一脸。

我来不及擦,就听见脚步声,接着耳边传来清冷的嗓音。

「见过姜老爷。」

我猛的一下回头,正好对上那双寒凛的眸子,能冰到人心里去。

就冲着这一副眼神里恨不得能带刀的样子,断定眼前人就是沈宴。

就是这样容貌清俊,一身书卷气的沈宴亲手杀了原主。

沈宴此时非但没有回避,还紧锁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

我猜从这里沈宴就要开始他的复仇大计。

本来该是昨晚的,沈宴原先的计划是等到姜梨进去沈宅,制服她关上一夜,等到姜家来寻人,再把衣衫褴褛的她送上门。

毁人名节是最简单最狠的法子。

此时我一没衣衫褴褛,二没有夜不归宿,我顿时松了口气。

不对,我在这跪着不正是因为昨天晚归吗?

沈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3.

姜父察觉到沈宴的异样,主动让他说出。

沈宴说他曾见过李侍郎家公子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香囊,正是一对。

更巧的是昨晚李公子也没有回府。

「沈某把这些全盘托出是不希望二小姐被有心人蒙骗,辱没姜家门风。」

姜父本就担心姜宁芝会因我受累,沈宴的话让他确定我给姜家蒙羞,一点辩驳机会都不给,又扬起手中的鞭子。

「父亲,女儿有话要说!」

姜父从来没听见过我这么大声和他说话,刚举过头顶的鞭子又悻悻收了回去。

我从腰间解开香囊重重丢出去。

「这样的香囊样式大街上比比皆是,我只是觉得它香味独特甚是喜欢,就买了一只,另外一只到了谁手里,我就不知道了。」

「香囊你且可以糊弄,但你敢说你昨晚没有和李家公子私会吗?」

「女儿没有。」

「父亲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万香楼等着,李公子好吃花酒,他一夜都在那。」

书中所有情节人物我都记得,李丰十天有九天晚上都在万香楼。

没多久就传来消息,李丰被人找到时确实是躺在万香楼姑娘床上。

姜父听后放下心来,只有沈宴表情微妙。

「是沈某道听途说,唐突了。」

沈宴还是不死心,「不过昨晚二小姐去做了什么,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姜老爷担心。」

「昨天是我阿娘忌日,父亲不许我祭拜,我只能趁夜偷偷去,返回时不慎迷路这才回来晚了。

沈先生,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并说给你听吧。」

沈宴连续质问,让我有点恼火。

姜父听说我是去祭拜那个人,火又上来了,碍于沈宴在这不好发作,只能让我禁足。

「人都走了,还要装?」

冷不丁冒出沈宴的声音,我才发现他还杵在那儿。

他一脸阴沉,周身的寒意又比刚才冷上好几分。

我打了个冷颤。

我揉着麻了的腿,苦丧着脸,是我不想起吗?

「腿麻站不起来,要不先生拉我一把。」

我刚擦完鼻涕眼泪的手就伸出去,故意对着他挤眉弄眼。

沈宴嘴角抽搐了一下。

「二小姐眼疾犯了,趁早找个郎中瞧瞧吧。」

我:……

4.

沈宴是姜父请来的账房先生,他能被姜老爷看中说起来还有原主的安排。

现在禁足能避着沈宴,倒是好事。

结果没当几天咸鱼,才把树上的枣打下来,核儿都没吐掉,噩耗就来了。

姜父好端端的不仅解了我的禁足,还送了一堆首饰。

大事不妙!

我趴在桌子上蔫了吧唧,「小橘,这几天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有呀,我按照小姐吩咐大门紧锁,唯一一次开门是我听到门口有响动就看了一眼,那时只有沈先生在池塘对岸。」

小橘边说边往我嘴里递她刚做的的枣糕。

「那时我正在做什么?」

小橘歪着个圆脑袋仔细想了下,「小姐正爬枣树呢。」

果然是他!

沈宴,我只是吃个枣儿,你就这么看不得吗?

5.

我要嫁给张员外儿子的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散播之人是铁定要这件事板上钉钉。

张员外儿子是个病秧子,前世原主就设计让姜宁芝嫁过去,成亲当夜发了病,当即人就没了。

之后姜宁芝背负克夫骂名,结局也没落得好下场。

这次沈宴是想让这现世报落在我身上。

既然有的事情是命里注定要发生,那我就让它提早来。

张员外的夫人常去寺庙祈福,我先是在她面前求姻缘求子嗣皆是下下签,又当着她面给自己算了一命。

寺庙门口的这个算命先生可算是个神人,他的话张夫人最信。

算命先生说我不仅是个短命鬼,还会祸及家人,天生孤煞命。

把张夫人吓得连夜退婚。

沈宴来什么招我拆什么招,心里正乐,转眼看见姜宁芝挽着姜夫人走过来,姜父就跟在身旁。

我拽住小橘就走,结果还是被姜父发现,又是一通责怪。

「见到母亲都不行礼,像个什么样子。」

「父亲忘了,阿梨已经跪过了。」

姜父不明所以,「哪里跪过?」

我悠悠开口,「坟前呀。」

姜父气得发抖,来不及使唤下人,就要自己动手,被姜夫人拉住。

「老爷,你没听张员外的夫人怎么说的吗?算命的说她就是个祸害,接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姜父听后连退了好几步,忙叫我滚,生怕沾到一点霉运。

在姜夫人的撺掇下,姜父让我从原先的院子搬到最西边一间破旧房子,说是要我离得远远的,影响姜府气运。

先是缩减吃穿用度,后来连月钱都被人偷偷扣下,任我们自生自灭。

照这样下去,没等沈宴把我弄死,先成了饿死鬼。

我瞅着屋后的空地,拿起锄头就是干活,半天时间就整出块菜地。

我让小橘当了首饰去置办一些用具,把屋后整出一块菜园子。

有了食物储备,再来就是钱,有钱傍身凡事都会多条生路。

我正想着办法,看见小橘拿着一把琴说落了灰要擦擦。

我两眼发着光,钱这不就来了。

6.

小橘死活不让我卖琴。

抱着琴就在地上撒泼耍赖,「这可是小姐最宝贝的呀。」

宝贝?这是沈宴送的,我才不宝贝呢。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才从小橘手里拿到琴,我怕小橘半路后悔把琴藏了去,打算亲自出马。

刚踏进琴铺的门,看清眼前身影立马扭身,可惜没有开溜成功就被沈宴叫住。

「二小姐,又想逃?」

沈宴语气带着戏谑,使得全铺子的人都齐刷刷看我,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我回头淡淡一笑,「先生也在。」

沈宴没作声,随着他视线看去,愿来一直盯着我怀里的琴。

小橘担心路上磕磕绊绊弄坏了琴,特意用布袋装着。

他应该没看出来是他送的那把吧。

一时之间莫名心虚,随即绕开他,拉着掌柜的就往里间去。

掌柜的正看琴看的专注,沈宴突然推门而入,吓得掌柜的一激灵,琴从手里滑了出去。

沈宴几次三番这样,明明走了又突然折返,就像那日我遇上姜宁芝,她笑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知道算命人的事,承认后面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姜宁芝说,「我真恨没能让你成功嫁给那个病夫。」

我纳闷,按照书中发展,在这之前我和姜宁芝并没有什么冲突。

碰巧沈宴经过此地,姜宁芝只好等他走远再给我点教训。

正要动手,沈宴折回来,姜宁芝无奈离开。

「姜梨,如今可真一点儿都不像你。」

这是沈宴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有些意外。

他话里的意思是觉得我变了?

我带着期许看向他,或许他对现在的我有所改观。

只听他冷笑一声。

「别再装成一副可怜模样了。

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沈宴一句话就将我拉至谷底。

我竟然忘了沈宴是重生男主。

在他眼里我就是伤他最深的人,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要被对手反讽的无力感……

我被琴的落地声拉回思绪,就看见掌柜的一脸慌张。

「你要卖琴?」

沈宴话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我忙着看琴有没有损坏,没听仔细张嘴就回了他。

「是。」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面色不悦。

这是从前的沈宴为了姜梨一笑,傻到不惜卖了自家祖宅,才买到的绝世好琴。

沈宴从掌柜的手里接过琴,他修长手指落在琴弦上,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下好了,我再次惹怒沈宴。

「姜府的二小姐竟缺钱到要卖了别人的相赠之物,敢问二小姐有问过原主人吗?」

「既然已经赠予就归我所有,全凭我处置。」

沈宴压着一股怒气,三两下就到了我跟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袭来。

「现在琴已哑,就是一块木头,不值钱罢了,索性我替二小姐彻底毁了吧。」

「不要。」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可已来不及。

沈宴用力将琴从高处一掼而下,琴身断裂,再厉害的工匠也修补不回来。

掌柜的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退了出去。

我一声不吭,就只是蹲下来把断了的琴装进布袋里,径直从沈宴面前走过。

沈宴拦了我的去路,目光轻蔑。

「琴好好时姜二小姐不爱惜,现在破败不堪,还留着做什么?」

好熟悉的字眼。

姜梨就曾对沈宴说过,「你见过我所有的丑陋,我也要让你破败不堪。」

原来他从破烂的琴联想到自己。

7.

我本因为沈宴摔琴在气头上,想拿了琴就走,我怕再多看沈宴一秒随时会心悸。

他摔得哪是琴啊,是我和小橘后半辈子的指望。

刚听他那么一说,想到沈宴曾经的遭遇,我又有点不忍心。

「它再破,还是一把琴,我都会好好保存的。

这是先生送我的及笄礼,我没有忘记。」

小橘说过,这是姜梨宝贝之物,或许曾经年少她也真心过,我这样说也没错。

沈宴眼眸微动,惊现一丝波澜,但很快掩去,只剩了凉薄。

我没指望沈宴能给我回应,说完就转身离去。

沈宴的目光一直随着我,直到不见了身影才收回,掌柜的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开口。

「那位姑娘一开始确实想卖琴,后来又改变主意,说是故人相赠,不能随意卖了。

我看她确有急用,就让她抵押在我这,给我的店铺充充门面,以后有了钱她再赎回去。」

掌柜的还说本来摔的第一下是可以补救的,被沈宴摔断琴身就算是彻底毁了。

掌柜的越说越觉得可惜,后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敢抬眼看沈宴一下就跑了。

说起来这还是沈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

他从来都是温温和和,只有见了我,竖起满身的刺,恨不得往我心口上扎。

今日算是触碰到沈宴逆鳞,想起来还是后怕。

回了姜府穿过主院往西边走是我的住处。

中间有一条道因为荒废很久很难通行,小橘每每都要在这等我。

今天很奇怪,没见着小橘。

心里莫名的七上八下,不由得加快脚步。

看到前后门都是敞开的,就觉得情况不对,直冲后院。

我精心打理的菜园子被毁的不成样子。

我四下张望,在屋后墙角处发现小橘,她被打的鼻青脸肿,圆圆的小脸上没一块好肉。

嘴巴烂成一片,血连着肉,她却在见到我扯着嘴角忍着剧痛和我说。

「小姐,都怪小橘没用,没能护住咱们的菜园子。」

她一开口我的眼泪就簌簌往下流。

是我曾对小橘说过菜园子就是我的命根子,说啥都得护好了。

我一句玩笑话小橘却真的放在心里,连性命都不顾。

大夫说小橘面上的创伤没法治愈,会留疤,不仅如此,她腹部也遭受重击,恐难有孕。

小橘笑着安慰我,「没关系,活着就行。」

可没多久却听到了她投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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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瓶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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