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文——《花月为客》

冰冰评小说 2025-04-16 02:06:28

总书评数:3771 当前被收藏数:1657 营养液数:2064 文章积分:56,237,824

文案:

上京城出了个艳压群芳的花魁娘子。

姿容清丽,神态显媚,一颦一笑皆勾得万千男子心魂,简直是人间尤物。

自小养她到大的公子喜怒无常,却独独待她最好,那如狼似虎般的双眸直望这姝色,欲将她占为己有。

“我这般待你,你不害怕?”

沈夜雪便半推半就,故作疏远又谦卑顺意:“我是公子的人,命是公子给的,随时任公子处置。”

剪水秋眸透着乖顺之意,她只需几言,就可牢牢地将公子的心攥了紧。

随她身边多年的影卫少言寡语,从未将旁人的话听入耳中,却对她忠贞不渝,只听她一人之命。

“你穿那嫁衣真好看,只可惜嫁的是……”

沈夜雪无奈扶额,望着微醉的少年,抬手便在其脑袋敲上一敲:“你还在想那逢场作戏之景?”

与她萍水相逢的将军府公子风流成性,阅女无数,却因她的一曲琴音痴缠成狂。

“姑娘的意思,是愿意思虑我?”

沈夜雪只颦眉浅笑,话里透着深意:“待贺公子有上功名利禄,成为能堪当大任的一国之将,我自然是会有几分思量。”

还有一位眼盲心疯的男子,她已然忆不起与他是何渊源。

只依稀记得,起初之时,她是为使命接近……

“多少男子欲尝得姑娘的美色,最终都是望眼欲穿,求索不得……”他将贪欲说得振振有词。

“他人既都得不到,便冥冥中是留于我的。”

“好……那离公子可莫要动。”沈夜雪娇柔作笑,柔玉纤指轻触男子薄唇。

“实不相瞒,我还未与男子有过亲肤之举,也需摸索摸索的……”

之后,是如何假戏真做了,她已然忘得一干二净。

阅读提示:

1.绝色心机花月坊花魁x眼盲心疯宰相府门客,双强双洁,HE,一女四男的相爱相杀,修罗场满满。

2.疯批男主给命,疯但十分宠妻,有隐藏身份,后期眼疾会治好。

3.女主虽是花魁娘子,但卖艺不卖身,前期心机冷情,后期敢爱敢恨,又美又飒。

4.“四男”是指修罗场,人还是1v1双洁哒!

试读:·

兴许是初见这偏院中除他以外之人,昨日窥窃者自当不算,她新奇不已,缓慢做起了打量。

“画扇,”那女子见势回道,视线相撞的瞬息忙低头垂目,“跟随门主已有多年,姑娘可安心。”

她闻语颔首,从话语中捕捉到了二字:“你唤他……”

“门主,我们皆是这么唤的,”像是对那位孤冷的人影亦或是对她有些许忌惮,画扇不愿透露过多,“姑娘若有疑问,可直接去问门主。”

沈夜雪再度环顾起这间雅室,目光轻浅掠过珠箔银屏:“这间屋子可是从未住过人?”

深思熟虑了好半刻,画扇舒展柳眉,以示深信:“门主一向独来独往,除我之外,未与女子多说过一言,谈何藏姑娘于深宅后院。”

宛若想起门主吩咐之事,画扇抬袖,一指隔墙雅阁,婉笑道:“门主为姑娘备了上好的贡缎。”

“姑娘可去挑选一匹喜欢的,不出十日,衣裳可赶工出来。”

“知晓了,多谢画扇。”她扬唇浅笑,以礼而回,待这女子走远,便快速更了衣,从里开了寝房轩门。

日晖顿时倾泻照落,令她险些睁不开眼,沈夜雪抬手微遮日光,见庭院内那道冷艳仍倦散般斜躺于长椅上,只腿弯曲,和衣而卧,不经意间散着些不羁与闲适之气。

她转身行步进旁侧雅阁,案上摆放着各色绫罗绸缎。

平日穿着皆为淡素,既是他乐以相赠,她便不作犹豫,随意挑了匹最为艳红的锦缎,从然再穿过水榭,步向这抹寡淡睡颜。

擦肩拂过桃枝,她顺手摘了片树叶,莫名心起一丝捉弄之意。

蹲于其身侧观了半晌,她举着桃叶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分明一身红袍若火,却偏生得清冷似玉,若他能治得双目,再对女子温雅一些,应能俘获万千姑娘芳心……

她清闲作思,暗自于心底嘀咕,手腕已被轻握了住。

眉间浮现起嘲弄戏谑之色,沈夜雪勾唇一笑:“你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听见你靠近,便醒了。”

他闻声启唇,嗓音还带着初醒之时的丝许喑哑。

她欲立身告辞,可面前清绝艳色似未有放手之兆,不免引得她将眸光落于纤腕:“昨夜多谢离公子收留,此番我是来道别的。”

“待过上几日,兴许还会与离公子相见。”想那玉石还未到手,她自不会善罢甘休,将来之日还要与之再合作上几番,她倏然娇笑。

“毕竟公子倾慕至深,我也要好好报答不是?”

握着皓腕的手迟迟不放,离声像是彻底清醒了,话中重添了几许兴致:“道别仅说一句话,我自是不认的。”

“阿雪倒说说,要如何好好报答。”

他果然是要从她身上讨些什么,不然怎会无故留她一夜,她还是将此人想得太过正人君子了些……

沈夜雪轻笑出声,想着几日后还要叨扰他,便爽快应下。

与他也勉强算是共患难了一回,谈一场交易不为过,收他为己用,倒是于她而言的尚佳之策。

反手覆上其修长玉指,她眸中横生柔意,反客为主般附于其耳旁轻声道。

“那离公子要何等报答之物?为表长期合谋的诚意,我都可为离公子献上。”

“多少男子欲尝得姑娘的美色,最终都是望眼欲穿,求索不得,”离声回应得柔缓,却将贪色之言说得振振有词,“他人既都得不到,便是冥冥中留于我的。”

他心上的欲得之物已明晰透彻,无非是想让她以秀色换取他倾力相助。

沈夜雪默然一霎,理完思绪,心觉也未有何大不了。

“好……但离公子莫要动,”她娇柔作笑,柔玉纤指轻触男子薄唇,浅撩一寸欲念,“实不相瞒,我还未与男子有过亲肤之举,也需摸索摸索的……”

忆起之前他那极为冒犯之举,她再三相言,不予他反驳之机。

“公子不可妄动,否则我可不干。”

离声闻言当真不动了,全身松懈而下,显出一副任人胡乱而为的姿态,戏笑着待她下文。

“好,借此请教阿雪一番。”

曾几何时,皆是各处富家子弟向她逢迎谄媚,她避之不及,终是以各种手段一一化解。

如今让她主动献吻,却为令她难堪了些。

可无论如何为完成使命,这些欢好作乐实乃微不足道,她轻然凑近,丹唇贴覆上一抹薄冷柔云。

微凉唇瓣因她轻啄逐渐升温,灼息扑面而来,引起心头一颤,她顿感与之气息缠绕,似乎难以分离了开。

意绪随之紊乱,涌出丝缕羞赧,她深知不可再这般沉沦,攥着一分理智欲起身作罢。

她才觉身前之人已揽上了她纤细腰肢,另一手微扶着后颈,不知不觉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

似是霎那通晓了一般,他回吻得当,有意无意地撩拨起一汪春水,惹得她逐步心乱如麻,方寸大乱。

急忙奋力止住,才望见肩处罗衫已凌乱得不成模样,沈夜雪轻咳着嗓,镇然问着。

“今日就到此为止,下回再继续,可否?”

语声颇为娇媚,仿佛能直勾起男子心魂,她此番却未矫揉造作,从不晓自己能这样娇艳欲滴。

离声顺势松了开,心绪大好,放过她这一回:“好啊,阿雪将来有求于我的事多了,我翘首以待。”

幸亏他望不见。

若是瞧见她此刻面红耳赤,像个涉世未深的深闺姑娘,她定会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如何都辩解不清……

沈夜雪故作从容地理起云袖裙摆,见画扇已在游廊内等候,示意着可带她出府,她便安闲自得般离去。

“我们是不是……有见过?”朝前走过几步,她忽地顿住,迟疑一问。

“我是指以前。”

身后良晌未响起回言,她忽觉此问似乎欠妥,便听他道。

“这搭讪之语本应男子来说的。”

懊悔自己不该多问,竟被人当做了拙劣的搭讪之举……

她沉默过后落下一语,随着画扇匆匆离了偏院。

“抱歉,告辞了。”

一夕未回,再不归去,她恐是真要遭公子猜忌。

暗中将她盯梢之人虽不会进此落花庭院,但会向公子禀报昨夜行踪,她要镇静下心,去应付过这一落败之行。

回至花月坊已是日中,当午之时树阴满地,院中竹絮飘飞,藤萝翠竹尤显葱郁雅然。

沈夜雪走入雅房时,被正于园中种植花草的锦月拦了个正着。

将眼前姝色不住端量,锦月神色凝重,无奈相问:“我的好玉裳,你昨日一夜未归,究竟是去了何处?”

她随然回屋,自在地饮下一盏茶:“奉公子之令,去了趟宰相府。”

“那总不能一夜未回吧?”锦月撇了撇唇,谨慎四顾,蓦地悄声告知着。

“今早听落香说,昨夜公子莫名发了怒,独自一人关在房中,连服侍的随从也不让进。”

公子怒恼不知是因何事,但多半是关乎于她。

沈夜雪听罢放下茶盏,理顺了思绪,神情自若地行出雅间。

“我去瞧瞧吧。”她淡然回道,而后朝那一处暗道走去。

“据我揣测,公子应是担忧你了,”随其后跟了几步,锦月凝神一思,万般确信道,“你也知晓,公子虽是喜怒无常了些,但对你是真心挂念。”

随性一挥衣袖,她走得端庄:“帮我去寻无樾,让他在房外等我。”

眸光瞥至一旁的膳房,瞧此时辰也不急于一时,沈夜雪忽而折了路,去往庖屋备起了粥与糕点。

暗道尽头处的轩房寂若无人,比寻常更是清寂,仅剩三两侍从立于门外。

瞧望这盛颜仙姿盈盈走来,随侍不约而同地让了路。

她悠缓推门而入,将端来的粥膳放落方桌,浅望坐于桌旁的皎然公子清然莞尔。

“公子怎还未用午膳?”桌上菜肴丝毫未动,应已凉了多时,沈夜雪将一碗热粥移至其面前,略为柔声地开了口,“我熬了赤豆粥,公子可尝尝。”

眸前身影依旧不动筷,面色铁青着似要泄出隐忍的愤意来,她未再言语,端上原本摆置的几盘佳膳,欲为之热上几道菜。

正想离身,她便感右腕被握,硬生生地被其拽了住。

“你留下,一起用膳。”

此般是公子的特意挽留。

她心知对这心思无常之人执拗不过,又坐回膳桌边。

沈夜雪看了看端至来的那碗赤豆粥,小声低喃道:“可我只做了一人份的。”

霎时会了言外之意,沈钦抬眸望向门旁的驻守侍卫,那几位随从识趣般将佳肴端下,不多时换上了几碟热腾肴馔。

“公子是为何生气……”故作小心翼翼地作问,见其怒意消褪,她作势大胆了些。

沈钦无言片刻,眉心被拢了紧,良久后才低缓道出口。

“傅宰相想将你讨去。”

“我?”她猛然心颤,不明傅昀远何故忽然来讨要青楼女子,还独独挑中了她,“他是为何看中我?”

昨晚被离声相救之景还浮于心绪间……

她闯入书阁窃玉,那权倾朝野的宰相断然不会因三言两语将她从府牢放走,应是想好了别处打算。

攥着拳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沈钦指向书案一角的信函:“那书信是相府的人送来的,你且看看。”

快步去取上那一封信件,她恍惚一怔,信中所写,确是讨玉裳前去相府做贴身女婢。

虽书写着为服侍在侧的婢女,话外之音见信者皆能明了。

傅昀远是让她去做一通房侍婢,她便是死了才会应下此等荒谬之话。

沈夜雪合上书信,静默思忖片时,悄然回首,念着公子应不会果决应允:“此事可否拒之?”

“他人可以,唯独此人不可。”

哪知沈钦回得果断,眸底漾出的竟是一缕忧伤。

她闻语不解,为何昔日无数达官显贵为她出上高价,公子都漠然拒下,唯独此次不可。

仅凭傅昀远的一句话,她便如同物件一般被抛来扔去,供男子赏玩,这比那府中的奴才还要卑贱……

遽然嗤笑一声,她自嘲般微扯了唇,扯出一丝苦涩。

这其中的利弊她不愿知晓,只想快些逃离这被人掌控的滋味。

沈钦见身旁清姝晌久未语,低沉般言道:“三日后大人会再设上一场私宴,让我务必带你去参宴。”

“去往这私宴的仅是寥寥几人,你不用惊慌,他只是……”

“公子,我去。”她倏而打断其言,已然心知肚明。

现下先将公子的异绪安抚,将来的事再步步想上他法,沈夜雪隐忍于心,嫣然娇笑:“那傅大人奈何不了我。公子知我脾性,我不会甘愿伺候他人一世。”

“为奴为妾的,倒不如让我死了好。”

听闻此语,沈钦似缓和了下,眸色淌出微许柔晖:“坐过来。”

她顺从地挪着椅凳徐徐靠近,还未待她坐下,便被一股力道轻巧一带,回神时已被揽至怀中。

“夜雪,我只有你……”如玉公子在她耳畔低语,嗓音微颤,话中像是染上了无尽悲凉。

她不敢动弹,只听得他无可奈何轻叹。

“我有时会觉自己太过无能,护不住你……”

“我哪需要公子护着,应是我护公子才对,”沈夜雪佯装俏然一笑,学那坊中姑娘肃穆的模样凛声再道,“我可是牢牢记得,公子之命不可违之。”

再度回想昨夜的疏忽大意,她万分笃然:“那块玉石我定会为公子寻来的,公子放宽了心。”

沈钦似被怀内娇姝逗了笑,垂眉轻笑过后将她拥了紧,目光顺势落于那被纱布遮掩的伤口处。

他依稀记着前些时日,眸中娇艳玉姿的颈脖上留了他人吻印,他一气之下将那刺目绯红咬得满是血渍,才解心头烦闷。

此般再想,却是让她承受了些许痛楚……

“还疼吗?”抬指轻抚过女子颈窝,沈钦凛紧了冷眉,心口像在隐隐作痛。

她唇角噙笑,早已忘却了那细小的伤势:“早就不疼了。”

随后又陷入了一片寂寥。

身后公子欲言又止,如月色般的冷寂将她渐渐萦绕。他轻启唇瓣,道出几缕落寞。

“夜雪,等一切结束了,我想娶你。”

闻听此言,她却感悲喜无痕,心湖堪称平静无波,只因她从不信所谓风月承诺。

“将来的事变数太多,又有谁说得准的……”沈夜雪淡笑而过,明眸瞧向那碗热气渐消的赤豆粥,“还不用膳,粥都要凉了。”

温文尔雅地端过粥碗,沈钦轻舀一勺粥,柔缓地将粥勺举至她唇边。

她故作傲然一撇头,极是倔强地回道:“这是我为公子熬的,我才不喝。”

公子亲自喂粥,她倒是头一回见着,此景若换作是其他姑娘,定是要动容万般的。

她一笑置之,却怕再将他招惹,谨言慎行地喝下一口。

“嗯……味道尚佳。”她转眸柔笑,让这抹冷如清月的身影也尝上一尝。

沈钦随之用起午膳,眼中掠过浅浅欣喜,举手投足间满是惬意:“夜雪的手艺愈发好了。”

心底仍有沉闷之息,想信中所书,沈夜雪不欲久待,起身随口作别:“我有些乏累,先回屋去了,公子要好好用膳。”

世上男子许下之诺皆是笑话,巧言令色,言不由衷,都道一切只为她一人,都道天下之物可为她一一奉上,到头来却将她拱手送于旁人做奴……

心冷若寒霜,连午后烈阳也化不了皓雪清霜。

她失魂落魄地回于庭园,凝望伫立至长廊边的玄衣少年许久,眼底有微光轻漾。

无樾本是闲然倚于廊柱,望她走了来,立马直身而立,悄无声息地跟至身后。

泰然自若地走回雅房,示意此少年阖上门扉,沈夜雪端坐案边浅然一观,面前少年束着高马尾,透出意气风发之感,确是较几年前多了些飒爽朝气。

她镇定下心,眸光回落于紫砂壶,郑重其事般言道:“我唤你来,是想与你谋划一下后续之事。”

“我潜入了宰相府的书阁,可发觉放置龙腾玉的木盒空无一物,”她不为甘心,只觉需寻一时机再去上一遭,“不知是傅昀远早有防备,还是被他人捷足先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追查。”

她欲得之物,便是要处心积虑地抢夺而来,无人可阻她半分。

抬袖将一茶盏斟了满,沈夜雪让玄影过来坐下,肃然道出唤他来此的目的。

“昨晚闹了些动静,或多或少定会有谣言传出,你留意一些,探出玉石是否还在宰相府中。”

可这俊朗少年仍是立于壁墙一侧,默然应了她所吩咐之事。

他只要不作答,就算是默认听命行事了。

“伤势快好了。”

无樾瞥望身侧姝色良久,最终看向那颈处白纱,原本渗有殷红之处已似结了痂,眉宇一闪而逝过欣然之意。

也不知这一细微伤口如何能引得诸多人关切,她毫不在意,神采奕奕地回着:“说了是小伤,公子对我从不重罚。”

沈夜雪怕他作过多思虑,轻声反问:“你何时见过我被罚得半死不活的?”

“没有吧?公子就是嘴硬心软,我跟随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透了他的心性。”

她心知自己说了大话,于公子左右待了多年,本以为已将那一人知晓得明彻……

可她而今一瞧,又觉是自欺欺人了。

扬唇浅溢出一分不屑,无樾不由地一叹:“这花月坊中,唯你能对那人了如指掌,也唯你能不惧他。”

她闻言自生少许得意,边饮着茶,边与他耐心言道:“你莫瞧着我现在为公子办事。他越离不开我,便越不会对我起杀意。”

“总有一日,花月坊会是我的,公子也会是我的。”

剪水秋眸晕染出不可忽视的傲气,她攥紧了杯盏,面容化出冷意。

无樾似是困惑在心已久,思来想去,悄声问着。

“你心悦他?”

若非心悦,她何故执念至此,非要与那喜怒无常之人共结连理……

“我只是想让公子成为我的一枚棋,待他身子骨好了,便为我效力。”沈夜雪轻盈回言,将利弊得失划分得清晰,道得凉薄无心。

“你又并非不知,他背后有着多少势力。”

原来这道明艳之姿是为揽尽权势而为,无樾苦笑一声,似看穿了什么,自言自语般念上一句。

“看来你的确寡恩薄义,甚至没有心……”

“我若没有心,当初就不会收留你!”她不觉冷哼,被少年言语得有些心烦意乱。

无樾也有恼意未消,将深埋心底太久的话脱口道:“你收留我,究竟是出于善心,还是仅仅缺了一位……能为你舍命之人?”

这少年竟是觉得被她诓骗利用了。

当年她确是有所意图才拾回他,可日子久了,她渐感身旁有个可无所顾忌,可谈天说地之人似也不差,便忘了初衷。

方才的愁闷本就无处发泄,她重重放下茶盏,冷声回应:“随你如何想我,你若觉得受够了,走了便是,我不会拦着。”

“只是你想回,再是回不了了。”

她极少放出狠话,可眼下是真的恼怒了。

不明是气愤还是寒心,蔓延至心上各处,她轻抬起手,双目凛然地直指门外。

无樾见势不甘示弱,依旧倾吐着藏于心的埋怨之气:“所有人在你眼中皆是棋子,你可有一刻是坦诚由衷?”

“这便是你与主子说话的模样吗?”霍然将主仆之系冷道出口,沈夜雪蓦然一滞,厉声又言,“自行反省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来见我!”

少年怄着气,执剑抱拳行上一礼,稳步退出了雅间:“遵命,不见便不见了。”

至此,便是与她唯一能促膝相谈的人也离去了。

如浪翻涌的寂落再是无从宣泄,沈夜雪瞧见壶盏已空,思索半刻,将房外待命的轻烟唤了进。

“轻烟,给我端几壶酒来。”

难得见这主子吩咐着去取酒,轻烟一听,推门而入:“姑娘想饮酒?”

“为何这般瞧我,我素来千杯不醉,饮一些酒也是无伤大雅。”

见婢女面露丝许诧异,她轻摇手中空盏,秀眉稍弯了起。

轻烟明了地颔着首,端雅走近,放落的是一枚令符:“轻烟知晓了,稍后为姑娘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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