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探索社交恐怖——《非礼勿言》

妙看影视 2024-12-13 17:39:29

积极探索社交恐怖——《非礼勿言》

今天聊聊美国 / 克罗地亚 / 加拿大电影《非礼勿言》。

片名Speak No Evil (2024),别名不能说的邪恶 / 邪恶勿语(台) / 有诡难言(港)。

本片翻拍自2022年丹麦/荷兰的同名电影。在这次翻拍中,原本的丹麦和荷兰家庭变成了美国和英国的家庭背景。影片围绕一个度假家庭展开,同样探讨了社交规则、道德抉择以及人性中的复杂层面。

通常来说,美版翻拍电影往往不如原作,但这一部恰恰相反,反而比丹麦版更为出色。相比于原版,我更喜欢这一版。

道尔顿一家四口——父亲本、母亲路易丝和女儿艾格尼丝——在意大利度假时,偶遇来自英国的帕迪与席亚拉。

初见时,两家人气氛融洽,友好无间。但随着故事的发展,原本的温馨关系逐渐显现出紧张与不安。在接下来的周末聚会中,道尔顿一家陷入心理操控与伦理拷问的噩梦。

影片开头,观众可能会沉浸在轻松愉快的度假氛围中,然而,当道尔顿一家答应帕迪的邀请,情节便急转直下。随着故事推进,人物的内心挣扎与恐惧逐渐显露。

原版电影的灵感源自导演克里斯蒂安·塔夫德鲁普的黑暗幻想。

故事起源是他一次在托斯卡纳的度假经历。那时,他的家人遇到了一对来自荷兰的夫妇,友好而略显社交笨拙。两家人相处融洽,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回到家后,荷兰夫妇邀请他们去荷兰做客。塔夫德鲁普一度考虑过这个邀请,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与陌生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似乎有些怪异。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对夫妇,但无法停止思考如果他接受了会发生什么。这些黑暗的想法最终催生了这部电影的剧本。塔夫德鲁普也特别强调,这部作品不过是他的黑暗幻想,而那对荷兰夫妇无疑是善良的普通人。

丹麦原版《非礼勿言》特点是残酷结局和尖锐社会批评,探讨了过度礼貌与回避冲突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翻拍版保留了原作的一些关键元素,比如两对夫妇间的文化冲突和令人不安的社交互动,但它将结局改编为更加传统的家庭入侵惊悚片,并加入了更多黑色幽默元素。

和原作一样,翻拍版并非仅仅一部惊悚片。它同样探讨了社交礼仪和道德伦理。通过道尔顿一家与帕迪一家间的互动,影片揭示了现代社会对风俗和礼节的过度依赖。当面对尴尬和不适时,道尔顿一家选择了默默忍受,而非直接反抗。这种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展现了人们在保持表面友好与真实自我之间的冲突。

影片核心概念是“因为你让我”,不仅挑战了同情心的界限,也触及了个人道德感的底线。道尔顿一家对帕迪不当行为的过度包容,正是现代社会中我们常常忽视内心直觉的穷困·情况。通过这种道德困境,电影强有力地展示了在社交场合中,人们该如何平衡礼仪与真实感受。

导演沃特金斯将影片的氛围层层推进。

影片开头,宁静如诗,仿佛进入了一个理想化的田园世界。而随着剧情的推进,这份平和悄然崩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紧绷的情绪。

影片中的声音与画面相互对立,激烈的悬念与不安感交织,令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压迫感和张力。观众的情绪也随着节奏的变化,不断在放松和紧张转换。

电影的节奏恰到好处,情节推进不疾不徐,始终保持着一种让人既能跟得上又不至于感到急促的流畅感。

与原版不同,美版开场时找到女儿兔子玩具的不是父亲,而是帕迪和席亚拉一家,这样创造了两家接触的机会。

沃特金斯通过精准的角色对话和细腻的情感波动制造紧张的氛围。观众的情绪随之波动,时刻处于一种隐隐的警觉中。每一个小细节、每一处微妙的情感变化,都在悄然加深故事中的心理冲突,让人被故事牢牢吸引。

在原作中,丹麦家庭的孩子并未占据太多戏份,在美版中,艾格尼丝和安特的角色却成为了影片新亮点。

两个孩子的机智与勇敢远超年龄,不仅在关键时刻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也为影片注入了一股清新的力量。

他们的存在,不仅为影片增添了一份纯真与希望,更让观众在紧张刺激的情节中感受到一点点温暖。

影片的结局引起了不少讨论。

与原作的深沉黑暗相比,美版显得更加戏剧化和易于接受。虽然这种处理迎合了观众对“恶有恶报”的期待,但也消解了原版中一些哲学思考。这一转变让观众不得不重新审视道德责任与个人选择之间的微妙关系。

在这场心理博弈中,角色的每一个决定都显得至关重要。每一次选择都暗藏着未来的走向。这种人性的脆弱与复杂,不仅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也让影片的主题更加深刻、耐人寻味。

原版的结局充满了悲凉与虚无,而美版偏向了传统的好莱坞惊悚片,给观众提供了一个更易于接受的结局。

有人认为新版本背离了原作的精神,也有人觉得它为观众带来了更多的满足感。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欣赏美版的处理。美版敢于斗争、勇于斗争,为自己和家人赢得了一线生机。

美版与原版《非礼勿言》的结局不同,原版故事中,丹麦夫妇比约恩和路易丝被荷兰夫妇帕迪和凯琳残忍折磨,最终丧命,原因在于他们的恐惧让他们无法反抗。荷兰夫妇首先杀害了自己的哑巴儿子亚伯,然后绑架了比约恩和路易丝的女儿艾格尼丝。更过分的是,他们割掉了女孩的舌头,并将她当作继女对待,就像之前对待亚伯一样。

导演詹姆斯·沃特金斯曾表示,原版的事件呈现出对丹麦社会过度顺从的讽刺,在美版中,他通过与演员和观众的交流后做出了改变。沃特金斯认为,基于美国的“边疆心态”(Frontier Mentality)和“能干文化”(Can-do Culture),人们不会那样“默默忍受”,他们至少会做出反击。因此,翻拍版呈现了一个更为积极的结局:比恩、路易丝、他们的女儿艾格尼丝以及被囚禁的男孩安特,最终逃脱了帕迪和凯琳的魔掌,并在过程中成功反击,将他们置于死地。值得注意的是,保姆穆哈吉德在翻拍版中并未继续出场,而是由另一个角色迈克取而代之。为了避免将美国角色塑造成超人般的英雄,沃特金斯故意让他们的反抗显得笨拙、凌乱,让观众感受到即便是在最艰难的境地中,挣扎与生存也并非易事。

接近电影的结尾,席亚拉突然声称自己是帕迪的另一个受害者。她回忆说,自己和帕迪已经在一起17年了,并且承认她是帕迪绑架并“培养”的第一个孩子。如果席亚拉的话属实,那她和帕迪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扭曲的阴影,她当时仅有14岁。

在这一点上,我个人更加倾向于相信席亚拉的话,因为这很符合当地的乱伦文化传统。

导演兼编剧詹姆斯·沃特金斯对席亚拉是否说真话持开放态度。他认为,帕迪与席亚拉的关系病态而复杂,其中确实有爱,但那是一种扭曲的爱。所以在电影的另一对主角本和路易丝眼中,帕迪与席亚拉似乎在一开始就拥有某种更深的联系。他们的关系既自由又充满激情,仿佛拥有一切的完美结合。可问题在于,这段关系的背后隐藏了极大的黑暗与扭曲。沃特金斯分析说:“对于席亚拉,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性都能成立。当她在结尾说‘我也是受害者’时,我相信她确实是受害者。但她同时也在操控局面,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同谋。无论她的过去如何,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表演。”

影片中有多处向原版电影致敬。

1.开头出现的丹麦夫妇是对原版电影的致敬。

2.儿子安特写给艾格尼丝的便条是丹麦语。这暗示了安特的原生家庭来自丹麦,进一步通过他父亲手表背后的丹麦铭文得到了证实。丹麦语不仅强化了情节背景,也解释了安特始终无法与下一任受害者交流的原因。便条上的内容大致可以翻译为:“请帮我逃脱,这里不安全。”

礼貌成为噩梦序曲,

美版翻拍超越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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