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入伍,提干后我回家结婚却酿成大错,35年后终于打开心结

琉璃心境 2025-01-11 14:03:20

文‖原创,图来自网络。

1972年,我从四川老家入伍当兵,那年才19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我们家虽然穷,但我爸妈从小就教我做人要有志气,我也憋着劲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五年后,我提干了,当上了团部政治处的宣传干事。这事儿在咱们村算是天大的光荣,村里人一听我提了干,都跑到我家道喜,我爹更是高兴得逢人就吹,说我肯定有出息。

那时候我已经有个对象,叫刘梅,是邻村的姑娘,比我小两岁。她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对我更是百依百顺。

我们俩从小就认识,打小就被村里人说是一对儿。

按理说,我提干了,回家娶她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谁能想到,就是我爹一时嘴快,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把两家的关系给彻底搅黄了……

1977年的春天,我提干之后第一次回家探亲,心里想着,这回总算能风风光光地娶刘梅过门了。

那时候,村里人看你有没有出息,就看你有没有“铁饭碗”。

我成了干部,这件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街坊邻居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是羡慕。

我妈跟我说,刘梅家也早就听说了这个好消息,说等我回来就把婚事给定下来。

但这事还没来得及商量,我爹那张嘴先闯了祸。

有一天,村里几个老头儿坐在家门口喝酒聊天,说起我提干的事。

我爹喝高了,满脸得意地吹牛,说什么:“我家老大以后肯定还能升!这媳妇嘛,随便挑!咱们可不能找那家里拖后腿的。”

这话听着像没头没脑,可偏偏邻居二婶正好听到了,回头就传到了刘梅家。

刘梅她爹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听说了这话,当场就炸了。

跑到我家门口指着我爹骂:“老肖,你啥意思?嫌弃我家梅梅拖后腿?我们家怎么就配不上你家了?”

我爹当时还没醒酒,嘴里嘟囔着:“没说你们家,别乱扣帽子。”

这话更把刘叔气得火冒三丈,放下一句狠话:“你家肖正德要是敢娶我闺女,我就跟他断绝来往!”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事。等到傍晚,我回家看到刘梅站在院子外边,眼睛红红的,看着就像要哭。

我赶紧把她拉到一边问:“梅子,咋了?”

她低着头,憋了半天,才小声说:“我爹不让咱们成了,说你家看不起我们家……”

她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听了也急啊!这不是无中生有吗?刘梅家虽然条件一般,但我心里从来没觉得她配不上我。

再说了,这婚事是我和她的事,凭啥让我爹一句醉话给搅黄了?

可我越急,刘梅越哭,说她爹已经给她定下了另一个人,是邻村张家的小子,家里有点钱。说得再直白点,就是为了堵我家嘴,赶紧把她嫁出去。

那段时间,我心里头跟压了块石头似的,连饭都吃不下。

我爹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唉声叹气地跟我说:“正德啊,这事要怪就怪我老糊涂。可你要是真娶了刘梅,以后她家人肯定对你有意见,过日子不就更麻烦了嘛。”

我心里听得烦,可也没敢顶嘴。

一个月后,我听说刘梅和张家的婚事快定下来了,心里一急,就跑去找她。她见到我也特别难过,说她爹已经放话了,要是她敢跟我见面,就当没这个闺女了。

我心疼她,也恨自己无能为力。那天晚上,我在田埂上坐了一夜,想着要不就算了,大家各自安好。可每次一想到刘梅嫁给别人,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最后,我下了决心,不能让她跟别人过一辈子。我找到以前的老同学,托他们帮忙打听张家的婚期,商量好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私奔。

我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惹更大的麻烦,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先把刘梅娶过来再说。

几天后,我约刘梅在村口见面,跟她说:“梅子,你跟我走吧!咱们先把证领了,后面的事我担着。”

刘梅哭了好久,但最后还是点了头。那天晚上,我们搭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偷偷领了结婚证。

我想着,这证一领,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就算她家人再生气,也不能把她硬抢回去吧?

可事情没我想得那么简单,这一纸证书不但没平息矛盾,反而让我们彻底成了两家人的“仇人”。

我和刘梅偷偷把结婚证领了之后,心里倒不是没害怕。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反正证都领了,她爹再怎么骂,也不能把我俩生生拆开了吧?

可到家那天,我才知道事情远比我想的要糟得多。

刚到家,我爹妈看见我们俩手拉着手,满脸都是愁,倒是没怎么说我。

但他们叫我进屋后,才低声告诉我:“张家已经听说了这事,估计今天下午就会带人过来找麻烦。”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张家是什么人?

他们在村里有些势力,听说张家老大早年还当过村民兵队长,脾气特别火爆,真要动起手来,我爹年纪大了可吃不消。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张家真的来了,领头的是张家老大,带了七八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我家门口就吵开了。

张家老大一边敲门一边骂:“姓肖的,出来!你家儿子这是干的什么事,欺负我们家?把人给我们交出来!”

我爹吓得不敢开门,只在屋里小声对我说:“正德,赶紧躲起来!这事儿你别露面。”

我心里憋屈得很,刘梅在旁边哭得抬不起头。我没多想,拉着刘梅从后门溜了出去,直奔她家而去。

我心里想着: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梅子家里和张家之间的矛盾,我得去负荆请罪。

可到了刘家门口,我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

刘叔见到我,脸一下子黑得吓人,连招呼都没打,劈头盖脸就骂:“你还敢来!我早说了,刘梅跟你不可能,你还非要来抢人?现在闹得张家找上门,你让我们家以后怎么做人?你快滚!”

我看刘叔情绪这么激动,赶紧掏出了结婚证,说:“叔,我是真心想娶刘梅的,我们都领了证了。以后她就是我媳妇,我一定会对她好!”

可我话还没说完,刘叔一巴掌把那张纸拍在地上:“领证了又咋样?谁认你这个女婿?你们肖家瞧不起我们,现在倒会‘截胡’,让人看我们家笑话。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刚想再劝,刘叔就拿起旁边的扫帚赶我,刘梅哭着拦在中间:“爸,您骂我也行,打我也行,别赶正德……我们真的是真心的!”

可刘叔根本听不进去,他红着眼喊来两个儿子:“老大,老二,把他们赶出去!今天他们要是不走,就别怪我不认这个闺女了!”

那天晚上,我们被赶了出来。我带着刘梅回了自己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妈看着刘梅哭得肿成核桃似的眼睛,拉着她手劝:“孩子,别哭了,以后你跟正德好好过日子,别听老人的废话。”

可我爹却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正德,张家那边可不是好惹的,刘家这回又把话撂得这么死,你还真敢在家里待着?万一两头人一块儿闹过来,那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也知道事情不好收场,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最后,我爹提议:“要不你带着梅子回部队去,先避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也只能这么办。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收拾了几件衣服,连个告别都没敢说,直接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回到部队后,领导还挺奇怪:“你怎么探亲还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我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是家里催着要孙子,我们结了婚,就想一起生活。领导听完笑着点点头,还挺关心地给刘梅安排了后勤的工作。

就这样,我们安安稳稳地在部队扎了根,可回家的路却从此变得越来越远。

那几年,我工作忙得很,没空回去,家里的消息也断断续续传来。

后来从我同学那听说,张家在我们走后又去刘家闹了一次,刘叔气得住了半个月的院,连刘梅的两个哥哥也受了牵连,村里人都开始嘲笑他们家。

刘叔一生要强,这次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后来就开始沉默寡言了。再后来,他在我们离开的第三年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梅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对不起我爸……我对不起我爸……”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我们也想过回去,但每次提到这个事,刘梅就摇头:“我没脸见我哥,更没脸见村里人。”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日子一忙,这件事就被压在了心底。可是,那种欠着的感觉,始终在我心里扎根。

尤其是每年过节的时候,看着刘梅坐在床边发呆,我知道,她心里比我还难受。

转眼就是三十多年。我们虽然在乌市扎下了根,但家乡的那段恩怨一直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拔不出来。

尤其是刘梅,她平时不说什么,可每年到她爹的忌日,或者逢年过节时,她总是一脸落寞。

她嘴上说着“这辈子就不回去了”,可我知道,她心里比谁都想回去,尤其是想给她爹上个坟,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2013年,我动了一次大手术,差点没挺过来。

手术后躺在病床上,我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留下遗憾。我们都老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再不回家,这事儿可能真的就彻底断了。

于是,我跟刘梅商量,说今年夏天咱们一起回趟老家,哪怕只为了她爹上个坟也值了。

刘梅一听就慌了,她眼泪汪汪地对我说:“老刘,我真不敢回去。我哥他们恨死我了,村里人也没一个看得起我的。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爹,我连他老人家的坟前都没跪过一回……我怕他们不让我跪,骂我、赶我,我承受不了……”

我心里也不是没顾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不能一直逃下去。

看她这样,我叹了口气,对她说:“要不这样,你先别回去,我先回去打个头阵,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没法收拾,你再留下。”

刘梅点点头:“行,那你先去吧,别跟他们起冲突。实在不行,我们就认命了。”

说实话,带着她的嘱托,我心里压力也不小。回老家的火车上,我反复琢磨着怎么开口,怎么化解两家三十多年的恩怨。

可是,脑子里想了几百遍,还是没想出个好办法。直到火车快到县城,我才决定,先以“捐资修路”的名义回村,看看刘家人的态度再说。

到了村里,我去了村委会,找到村支书,说想给村里修条路,捐30万。

这事在村里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村干部们听了都特别高兴,一口答应了。我趁机提了个要求:“这条路修好了,能不能叫‘承福路’,是纪念我岳父刘承福的。”

支书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没问题!这事我能做主!”

接下来的几天,我借着“捐路”的事,和村里人重新搭上了关系。

有几个熟人见了我,都问:“正德啊,这些年怎么都不回来?你和刘家那点事,早该翻篇了,干嘛搞得这么疏远?”

我只能苦笑:“事情太复杂,一言难尽啊。”

六月初五是刘叔的忌日,我知道刘家人肯定会上坟,于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我找人刻了一块崭新的墓碑,用最好的石料刻上“孝女刘梅立”,然后抬着墓碑去了坟地。

当时刘梅没敢来,她说:“我怕我哥他们看见我,会直接赶我走。”

到了坟地,我远远地看见刘家大哥、二哥带着家人已经在上坟了。我提着供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刚到跟前,刘家大哥就红着脸问:“你来干啥?这坟头你还敢来?”

我放下东西,冲他深深鞠了一躬,说:“大哥,二哥,我这次来,就是想替刘梅给父亲磕个头,了却她这么多年的心愿。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您,对不起父亲……”

我话还没说完,刘家二哥就指着我吼:“现在知道对不起了?当年你们俩干的事,害得我们刘家成了全村的笑话,我爹也被你们气死了!你知道我们这几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这话把我的愧疚全激发了出来,我当场就跪在坟前,说:“二哥,这些年,我们每一天都活在后悔和自责中。梅子不敢回来,是怕您们不认她。今天我来,就是求您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把这些年的歉意说清楚,也让梅子有机会跪在父亲坟前,好好道个歉。”

两位哥哥脸上满是愤怒和复杂,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唏嘘不已。

就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我们族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龙全、龙庆啊,咱们都是一家人,真要把仇结一辈子吗?”

长辈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刘家大哥和二哥低着头,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刘家大哥叹了口气,说:“正德,你们走了三十多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们知道吗?我们这些年过得有多难,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声音哽咽着说:“大哥,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梅子她一直想回来,可她没脸回来。我替她磕头认错,只求您们能原谅她,原谅我们。”

刘家二哥看着我,又看了看坟头的新碑,眼眶也红了。他摆了摆手:“给爹磕个头吧,别说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赶紧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那天,我和刘梅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后来,她终于鼓起勇气回了老家,我们两家人重新坐在了一起。

虽然三十多年的疏远让亲情变得生疏,但在彼此的努力下,一切终于回到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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