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下有一处桃林,而在桃林最中心有着一座茅草屋,周深手中拿着半枚玉佩正躺在桃树上发呆,突然间一把飞刀擦着他的发梢飞过。
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发呆,随后瞥见一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从屋内走出,她便是周深的师娘上官月,即便是粗布麻衣也无法掩盖她的漂亮。
要说为何周深只有师娘没有师父,还要从两人见的第一面说起,那时上官月才十六岁,他十岁,那时快饿死的他天真地问道:“明明是你教我武功,为什么要我喊你师娘啊?”
“当然要喊我师娘,本姑娘这么漂亮,将来一定要找一个玉树临风的夫君,这可是我的愿望,要是当了你师父,那谁看得上我这个带着拖油瓶的?”
然后周深就被她逼着喊师娘,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上官月还有一个爱好,便是研究毒药,每次研究起来那叫一个废寝忘食,昨晚不知道研究什么,天快亮才休息,而周深对毒药并没有兴趣。
此时,一道轻喝打断了周深的思绪,只见一长着络腮胡手持大砍刀的男子站在门外:“上官月,还我弟弟命来。”
上官月皱眉:“你弟弟?是谁?”
“三天前,你去白云寺的时候,我弟弟看上了你的美貌,想要请你回山寨吃茶,结果你二话不说就杀了我弟弟。”
“啊?有这回事么?”上官月一脸茫然地看着周深。
“那是山匪,你没杀错。”周深在一旁解释道。
络腮胡大汉刚走到门口就被一条赤色的小蛇咬了一口,随后在两人目光中化作一滩水。
小红蛇回到了上官月的面前,仿佛在邀功一般。
“小赤练,你好厉害。”
“师娘,我要出趟远门。”
“去吧去吧,我知道你想要报仇,自己多加小心,那王明武功不弱,凭借你的武功虽然问题不大,但是还是要小心点。”
“我知道了,师娘。”
看着远去的周深,上官月则是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竟然与周深那枚一模一样,咒骂道:“老东西,都怪你,瞎点鸳鸯谱,还好这臭小子不知道,要不然我怎么见人,再说我比他大了六岁呢?唉,这到底多倒霉,才能刚逃出家门就遇到自己的小未婚夫,还是自己亲手养大的,作孽啊。”
周深来到了距离青云山数十公里的铁口镇,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了没?王家家主宝刀未老,明日就要娶第十五房小妾了,据说是周村周明的妻子,那周明可惨了。”
“唉,谁说不是呢,可怜那周明,刚娶回来貌美如花的妻子,王老头六十岁了,娶人家十八岁的小姑娘。”
周深住在客栈,夜里他直接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山村,此时一处房屋中传来女子的抽泣之声。
他悄悄潜入房内,此时玉珠正在照顾床上重伤的周明。
“周郎,我。。”
“玉珠,是我无用,无法护你周全,明日,他若是强娶你,便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咳~”周深忍不住咳了一声,谁让这俩人在自己进来半天都没反应。
“你是什么人?玉珠,你快走,我拦住他。”
“好了,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是来帮你们的,今日你们便离开,找一处新的地方生活。”
“可,明日王老爷来了可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不管了。”
“多谢恩人。”两人道谢,随后消失在黑夜中。
周深深吸一口气:“王明,明日便是你的死期,当初你欺辱我娘,害得我娘咬舌自尽,打死我父亲,灭我满门。”
随后他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竟然化作了和玉珠一模一样的容颜,随后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子。
这是上官月教他的缩骨功,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体型。
次日,没有人发现不一样,周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得装哭,小声抽噎。
一直到半夜的时候王明来到房间准备洞房的时候,周深瞬间出手,但王明也是高手,被他躲过了要害。
“你是什么人?”
“老匹夫,你还记得十年前周苍一家么?今日我便取你狗命,为我爹复仇。”
“就是那个不从我,咬舌自尽的妇人家么?当初真应该斩尽杀绝。”
这里的动静很大,但门外毫无反应,王明大喊也没人反应,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说的,到时候屋内不管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
随着时间流逝,王明失血过多,行动迟缓,最后被周深斩下头颅。
周深从窗户逃脱,来到了附近的一个乱葬岗,哭道:“爹,娘,孩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当晚他就赶回了青云山脚下,只是这里桃林纷乱不堪,他暗叫不好,急忙来到茅草屋,看到上官月正在逗蛇,这才松了口气。
“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师娘,外面的桃树怎么这么乱?还有好多烧焦了。”
“咳,那啥,我就做了个实验,谁知道这么不禁烧。”
无奈之下,周深只好去做饭,只是在快要出锅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红色的瓶子。
“师娘,你这红瓶子里面是什么?我不小心打翻到菜里了?”
“哦,没啥,就是合欢散,你端过来吧,我百毒不侵,这种毒对我来说无用,刚好也省得你跟我抢吃的。”
周深狐疑:“真的没事么?”
“怕什么?对付毒药我可是专业的。”
只是刚吃完饭的时候,上官月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回事?我百毒不侵的体质怎么会中招?”
“师娘,合欢散又不是毒药,你当然会中招了。”
“那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不听。”
“现在怎么办,我感觉自己经脉快要爆开了。”也就是这一瞬,上官月爆发出强烈的气势,竟然直接将周深震晕了,上官月懵了,现在怎么办。
周深再次醒来,看着正在煮茶的上官月:“师娘,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我全身都包扎了。”
上官月有些做贼心虚:“昨晚不小心把你弄骨折了,那啥,你放心,只要休养三个月,保证你还是一条好汉。”
随后周深就感觉到了那刺骨的疼痛,无奈道:“师娘,你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