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心三年守护的公主,纵容她的白月光斩断我的宝剑,废黜我的武功。

打破砂锅的猫 2024-04-09 16:41:22

我倾心三年守护的公主,纵容她的白月光斩断我的宝剑,废黜我的武功。

只因我的长相,肖似她白月光的仇敌。

为了博白月光一笑,公主更不惜亲自挥剑,在我生辰之日挑断我的手脚筋脉。

她将我囚禁于地牢,苦苦折磨半月。

后来,我受尽折磨情绝爱泯。

说我不再爱她了。

她却悔之不已,跪着求我不要离开。

1

大将军慕容赤归城那日,柳如烟精心打扮,早早守在宫门口翘首以盼。

我怀抱着剑,默默守在暗处。

知她旧情难忘,我心绪如斯。

战马之上那位声名显赫的白袍将军是大禹国公主柳如烟心中的白月光,而我,只是她的护卫。

我本出生武学世家,从小立志守卫疆场,保家卫国。

可柳如烟说她离不开我,宫廷人心复杂,她需要我的保护。

所以,我留了下来。

留下来做她的贴身护卫以及她的——血奴。

今日,柳如烟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见她的白月光,特意多饮了半碗,不是酒,而是我的血。

她自小患有心疾,需适时饮血才能保持体力。

否则,虚弱无力,连走路都困难。

此时她的一张俏脸宛若春花烂漫,娇艳欲滴。

我垂眼看了看手腕上的纱布,只要能让她笑,不过多流些血而已,值得。

可心不知为何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她的笑,不是为我。

但我身为护卫,实不应该奢求什么。

庆功宴结束,她欢喜雀跃,提着几日前就精心准备好的花灯,与她的白月光慕容赤,共赴月下佳约。

此时突有暗镖飞来,我情急之下现身抵挡。

危险铲除之后,只见慕容赤依旧将她护在怀里。

我心中不快,正欲转身离开,他却皱起眉不怀好意的睨视着我的脸。

我听他口里小声说了句。

「本帅怎觉,此人眉眼竟与敌国大皇子生有五分相似。」

此话一出,我身子僵住。

他的手臂曾在战场时,因敌国大皇子一把毒剑刺来而负重伤,伤口狰狞。

今日柳如烟还特意亲自为他重新上了药。

为慕容赤上药时,我见她眸中似有泪光闪动,是她在某些日夜难得为我包扎伤口时,从不曾流露过的情绪。

我知道,那是心疼。

听他突然提起敌国大皇子,柳如烟许是联想到慕容赤在战场上所受之伤,视线转而看向他的手臂。

她轻轻抚摸,眼眶又蓦地泛起微红。

她旋即瞥过头,一双冷眸有些厌恶的落在我的身上。

此时,慕容赤突然面色发白,嘴唇发紫。

定是因那时战场上他的手臂被剑所刺,余毒未清。

他突然暴怒,大步前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剑,扔在地上。

我登时一怒,眨眼间只见他又拔出一旁另一个护卫的剑,刀光射眼,手起剑落。

跟随我多年的宝剑,就这样瞬间被折成两段。

柳如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看起来心有不快。

我以为她定会为我主持公道,可她开口却是让我跪下。

接下来她口里的话,更是让我如坠冰。

「既然将军看他碍眼,不如废了他的武功,往后,也再无人能伤到将军。」

她就这样任由她的白月光斩断了我的宝剑。

最后慕容赤连出三招,招招狠厉。

我内骨折断,肝胆俱裂,虽然武功还在,但也被他打成重伤。

鲜血自口中喷出,我单膝扶跪在地上。

抬眼看她时,她却只是攥紧拳头,冷眼旁观。

我喉咙发涩,眸中思绪翻滚。

原来三年倾心守护,竟抵不过那男人一句话。

「公主,微臣不服。」

公主拧眉问我:「你有何不服?」

我道:「枉他堂堂将军,只因我跟伤他那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就要用折辱我来泄愤。

他也,算不得什么男人!」

话一出口,我又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2

夜凉如水,我蜷曲着身体,躺在床榻。

随着一阵脚步声渐近,裹挟着沁人的香味,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我虽心如死灰,但她真的出现时,那颗早已坠入冰窖的心,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兀自抬起我的手臂,用冰凉的药膏在我手上温柔涂抹,细致地为我疗伤。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我身上的伤口,我有些紧张的皱眉。

此刻,她带着哭腔的语调落入耳里,她素来懂得,怎样能让我心软。

「对不起阿景,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在这深宫之中,你也知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母妃又被关在冷宫。

如今皇后权倾后宫,慕容赤又是皇后母族最看好的新起之秀。

若不巴结讨好他,我在宫中恐怕举步维艰。」

我深知她这些年在宫里所受之苦,见她一哭,我心中所有怨念皆化为心疼。

腊月的京都,严寒刺骨。

半夜,我携一些干粮和暖衣,悄悄潜入冷宫,探望被打入冷宫三年的江美人。

她便是柳如烟的母亲。

曾经锦衣华服的女人,如今只一袭素净布衣,一盏油灯。

冷宫凄苦,无人问津。

她将亲手绣好的平安符交于我,对我说道:「难得你有心看我,孩子,我知你对烟儿的心意,深宫险恶,替我好好照顾烟儿,擅闯冷宫乃是死罪,你且速速离去吧。」

天亮时,我拿着平安符,想尽快给如烟送去,告诉她江美人一切安好,愿以此让她少些烦丝。

可她,却不在宫中。

闻自宫女连翘,方悉她昨夜从我房中出来后,就乔装打扮溜出了宫去,更……彻夜未归。

我紧握成拳,又无力松开。

恍惚的目光透过窗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孤男寡女共处一整夜,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此刻我脸色煞白,如藤蔓缠心,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翻越窗户去找她了。

我落于将军府后山树梢,怀里抱着木剑,看着他们在梅林拥吻,身上的伤口,尽数裂开。

一阵阵钻心的疼,让我彻底心死。

3

我心如死灰,欲施展轻功转身离开,岂料梅林之中魅影乍现,竟有一伙黑衣蒙面人悄然而至。

「公主小心!」

见利刃出鞘,直逼梅林树下二人,我大喝一声,旋即从高处落下,抵挡在他二人身前。

蒙面人来势汹汹,我用木剑抵挡,实为吃力,只得于混战中夺过一刀,剑血封喉。

后将军府亲卫赶来,贼人见事情败落,才慌忙逃走。

我转身询问公主安危,却未曾注意手中所执之剑,此刻正淋漓的滴着血。

见公主不悦蹙眉,我才陡然瞧见,慕容赤又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难道这是因为看见我,又忆起昔日沙场旧恨了?

我只得将刀扔掉,抿唇不语。

此时,柳如烟却从袖中掏出短匕,似有些无奈的说道。

「既然将军如此厌弃你这张脸,那便毁了吧。」

匕首挥下,她竟亲自赐我一道血痕。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我痴痴望着她,此刻已经分不清,是脸上的伤口传来疼痛,还是我的心痛。

见她慌忙无措扔下手里的刀,满脸痛苦的后退半步,我眸中痛色,逐渐化为冷笑。

「你……为何不躲!」

她竟然问我,为何不躲?

我闭眼沉默良久,看来今日,脸毁心死,与情同断。

回到公主府,我漠然告退。

连翘他们见我脸上血痕狰狞,皆露出震惊之色,急忙跟过来问我发生何事。

「喂?林墨景,你的脸怎么回事?」

「莫非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惹恼了公主?」

我将门「砰」的关上,这时公主的声音竟也在外面响起,听起来倒显得语气急迫,让我不禁摇头失笑。

「连翘,快,去拿些止血的药膏来!」

夜冷风清,我的房内孤灯微茫,她却疾言厉色让人破门。

我起身门开了之后,她又抢过连翘手中的药,进了屋来要亲自为我疗伤。

她柔声细语,声含颤色,她问我:「疼吗?」

我兀自坐于桌前,抬眼凝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却实在无话可说。

她轻启瓷瓶,指尖沾着药,为我轻轻涂抹。

我别过脸,冷冷说道:「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劳烦公主。」

她又跑到我跟前,不管不顾,依旧替我上药。

彼此目光交错,是情是义,早已分辨不清。

说来可笑,她的怜惜依旧能让我感受到片刻的温存,静默间,我心中思绪翻涌,衣袍下拳紧拧,嵌入掌心。

为什么,伤我的是她,如今为我心痛的也是她。

我怒不可遏,一把挥开她的手。

她跌坐在地,一脸委屈的抬眸望着我,泪眼婆娑。

我努力压抑心中情绪,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

沉默良久,我终于忍不住哑声质问。

「敢问公主殿下,您究竟要让我怎样?既然你为了他特意划伤我的脸,又何须欣欣作态为我疗伤。」

我转过身来,缓缓蹲下,不顾她此刻泪流满面的一张脸,我用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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