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越南和北方邻国的十年战争,这背后有着复杂的历史渊源。越南曾是中原王朝的附属,废除科举的时间还晚于清朝。到了19世纪末,越南沦为法国的殖民地,成为法属印支联邦的一员。在二战时,法国迅速崩溃,随后日本逐步控制了越南,实行残暴的统治。尽管日本在越南的统治时间不长,仅仅几年的时间,却给当地带来了深重的苦难。残暴行径极大激化了越南的反抗情绪。到1945年日本投降时,越南的游击队员已超过30万人,形成了人民军的雏形。二战后,法国试图重掌越南的殖民统治,而越南则渴望独立,双方谈判无果,抗法战争随之爆发。战争期间,越南得到了北方邻国的全方位支持和帮助。
奠边府大街的胜利离不开北方邻国的援助。五十年代中期,法国陷入困境,开始逐步撤出越南。这时,美国却逐渐介入越南事务,最开始只是支持南越政权继续作战。南越军队的表现不尽人意,令美国不得不亲自出兵,战争的规模也不断扩大,最终演变为著名的越南抗美战争。在这个阶段,苏联等国家提供了重要支持。特别是60年代后期,苏联逐渐成为对越南援助最多的国家。进入70年代初,越南在各方面完全倾向了苏联。与此同时,美国的战略重心在中西欧,无法在越南长期投入大量资源。70年代初,尼克松先后访问了中国和苏联,1973年,美国彻底撤出越南。
美国撤军后,南越政权根本抵挡不住北方的攻击。1975年,越南的百万军队南下,快速实现了国家的统一。从1945年到1975年,越南经历了30年的战争。这段漫长的战争锻造了一支数量超过百万、勇敢且经验丰富的军队,这成为越南最大的财富。越南军队擅长多种战斗方式,包括山地战、游击战、丛林战和夜战,作战时常用迫击炮等便携火力辅助。很多越南老兵都战斗过,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越南官兵普遍能吃苦,适应各种野外环境的能力强。经历了三十年代的战争,越南满目疮痍,亟待重建。理论上来说,越南应该迅速投入战后复兴和生产恢复,同时积极融入七八十年代的经济环境。
同一时期,亚洲四小龙崭露头角,以韩国为例,正见证汉江奇迹的诞生。与此相反,越南选择依赖苏联的支持,主要集中在军备建设上。1978年,越南与苏联达成《苏越友好互助条约》,成为军事同盟。借助苏联的力量和保护,越南打算重建当年的“印支联邦”,这次则以自身为中心。1978年12月,越南调动了超过20万军队,对西部邻国展开了大规模进攻,攻城掠地,甚至开始骚扰泰国边境,整个东南亚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这一举动打破了东南亚的力量平衡,导致了一系列连锁反应。1979年2月17日,越南的北方邻国开始抽调9个军,总兵力超过30万,从东、西两个方向展开自卫反击战。
战斗结束后,双方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展开了长达十年的边境冲突。这样的背景下,越南不得不保持超过一百万的军队,整个体系始终以战备为重。到了八十年代,尽管许多国家的经济在快速增长,越南却无法谈及经济发展。越南的经济力量非常脆弱,几乎不具备重工业,尤其是军工领域完全依赖苏联的援助和支持。这让作者联想到隋唐时期与高句丽的战争。高句丽是东北亚的强国,军事力量雄厚,常备几十万士兵。即使是中原王朝,想通过一两场战斗就彻底击溃高句丽也很困难。经历了一连串挫败后,唐太宗逐渐调整了对高句丽的军事策略,不再追求一次性的彻底胜利,而是采取了逐年出兵、逐步削弱的方式,凭借大国的优势,最终耗尽了高句丽的实力。
为了抵御唐朝的不断攻击,高句丽全力备战,国家没有时间休息。经过长时间的疲惫和消耗,高句丽的力量已经大为削弱。最终,在唐高宗统治期间,强大的高句丽被灭亡。可以说,历史上各个朝代的战略思路都有很多相似之处。
越南的家底支撑不了长达十年的战争,几乎完全依赖苏联的援助。统计显示,苏联每年给越南提供超过20亿美元的粮食、武器和后勤物资。即使在苏联最强盛的时候,这样的支持也并不足够。到80年代中期,苏联自身出现了各种问题。1986年,苏联停止了一切对越南的援助。这一“断气”让越南的境况变得非常艰难,进退两难。
为了自我保护,1986年12月,越南启动了革新开放,并努力缓解与周边国家的紧张关系。1988年,越南为减轻军事压力,决定一次性裁减50万军队。到90年代初期,越南全面从西部邻国撤军,与周边关系逐步恢复正常。进入90年代,越南经济稳步发展,外资不断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