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危机

--- 顾明川将文件夹重重摔在会议桌上，纸张散落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冻结。林小夏站在后排做会议记录，第一次见到向来冷静的顾总发这么大火。 "这份数据是谁核对的？"顾明川的声音冷得像冰，"新能源项目的成本核算整整少算两个百分点，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项目组全员低着头，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的嗡鸣声。林小夏看着投影幕布上的柱状图，发现原材料采购成本栏确实存在明显错误。 "今天不把正确的数据找出来，谁也别想下班。"顾明川扯松领带，解开袖扣，"财务部把原始票据全部调出来，市场部重新核对供应商报价单。" 林小夏看着同事们抱着成箱的文件涌进会议室，咬了咬嘴唇走上前："顾总，我可以帮忙核对数据。" 顾明川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她，眉头微皱："实习生就不要..." "我上个月全程参与了数据录入！"林小夏急急打断他，"每个供应商的编码我都记得，让我试试吧？" 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十点，林小夏将第三杯黑咖啡一饮而尽。她的工位上堆着半人高的文件，荧光笔在不同颜色的票据上划出标记。当看到"HS-2097"编码的铝合金报价单时，她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顾明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林小夏举起两张票据："这家供应商上个月的报价是每吨三万二，但系统里录入的是两万八。" 顾明川俯身查看时，他的袖口擦过她的耳尖。林小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咖啡味，握笔的手微微发抖。 "把最近三个月的采购合同都找出来。"顾明川的声音突然贴近她耳边，"做得好，小林。" 这个称呼让林小夏耳根发烫。等她回过神来，顾明川已经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两人手臂偶尔相碰的温度，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凌晨三点，最后一处错误被修正。林小夏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顾明川正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为什么这么拼命？"他问。 "因为..."林小夏看着玻璃墙上两人的倒影，"我不想让您失望。" 顾明川伸手拂开她睫毛上的碎纸屑，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他的拇指突然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去我休息室睡会儿，明早送你回家。" 林小夏躺在充满雪松香气的被褥里时，听到外间传来顾明川压低的声音："查清楚数据篡改的源头，特别是那家叫瀚海的供应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