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蛊惑的小团体把我推下泳池以后,我觉醒了读心术。
因祸得福的我听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什么?被父亲当做掌上明珠的女儿竟然是他白月光的?
什么我竟然是是捡来的移动器官捐献库房?
真刑啊!
哦豁,看撵出家门的我如何逆风翻盘,v我50听我的复仇计划!
1.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熏的我清醒了,迷迷糊糊间,我睁开眼,不确定的看了染上一层光晕的环境打量了一眼周遭。
走马灯的过去在头脑里盘旋,我只记得,我险些淹死!
还没死,还躺在医院里面。
我不太相信是自己那个妹妹祁薇薇善心大发,多半是老师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回学校高低给老师弄个锦旗。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护士姐姐推着车进来
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我,跑出去找了主治医生。
我迷茫的看着护士姐姐,不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就是醒了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深吸一口气肋骨间的刺痛,让我动弹不得,冷汗涔涔的,本来就面色苍白现在更是没有血色。
与其说是不理解护士姐姐的大惊小怪,不如说我从未被人如此在意关注过。
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很快,爸爸妈妈闪亮登场。
与往常不同,妈妈看见我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只是没什么眼泪假兮兮的。
见我反应冷淡,顿时捶胸顿足。
“哎呀夏夏,我是妈妈呀,我是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了么?”
想扒着我的手深一步促进情感,被我不着痕迹的抽开了。
医生站在门口幽幽的补刀,他就是看这一家人不爽,“孩子只是溺水了又不是脑袋进水,失什么忆”
【拍电视剧呢?真难为患者了,唉,要是这小姑娘知道那肋骨是被她哥心肺复苏蓄意折断的,这得……多难过,真是造孽啊!】
我:……?
什么?
什么?
亏我一直深信不疑是自己哥哥祁轩救自己。
不对!刚才的医生并没有说话,我这是,觉醒读心术了?
掉泳池里肋骨断了,买一赠一送个读心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轮不到我多想,妈妈如同连炮珠一样的急迫。
“夏夏啊,告诉妈妈,怎么不小心掉泳池里了?”
妈妈在外人温温柔柔的就极其容易给人一种和蔼的错觉。
如果不是自己听见了自己妈妈的心声……自己还真就信了。
【你这小贱人,怎么不嘎巴淹死你,还吓到我最宝贝儿最心尖的薇薇了!要不是因为薇薇心脏不好,你哪怕死了也得移植完心脏以后才能死,愿意死哪里就死哪里!】
我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进泳池里的了。
起因是自己因为家世被霸凌,说一样的姐妹,怎么就薇薇人美心善知道请大家,怎么就你祁夏夏除了学习好拽的二五八万,一点情商都没有!
问题是,我的确没钱啊,祁家人不给自己钱啊,我越是辩解,祁薇薇越是针对。
游泳课结束以后,天太热了,祁薇薇作为班里面的班长就经常自掏腰包请客,但今天她盯上了自己那个怂包姐姐。一个玩具而已。
“姐姐,你不想可以说不想,不想给大家买水买饮料觉得浪费钱。大家都不会说不会计较什么的,怎么能说是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呢?”
娇滴滴的这样义正言辞的大义灭亲,本就常年身体虚弱,很难不让人相信并心中天平为祁薇薇倾斜。
2.
就这样声讨声音顿时四面八方的将我湮没,甚至有的学生上手扒我的衣服看祁夏夏是不是谎话连篇的撒谎精有没有钱。
推搡间,我失足掉进了泳池,祁薇薇居高临下的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我知道,是妹妹推的,因为延长甲划痛我了。
可能掉泳池里砸到了脑子,就觉醒了读心术了吧。
家人这个概念,我记不清了。
或许在四岁以前,我也曾被爱过,母亲也会慈爱的看着跌跌撞撞走路的我,摸着我的头说,“要长高高啊”
四岁以前,我有一个哥哥,只大了自己一岁,会领着自己去超市的哥哥。
祁轩。
也会给自己棒棒糖虽然奴役自己抄写那些汉字吧。
但最起码哥哥给自己棒棒糖了啊,那东西好甜好甜的甜的我心都化了。
直到四岁以后,妹妹回来了,娇娇小小的,一切就都变了。
妹妹只小自己一岁,父母无论在哪里工作都会带着妹妹,哥哥为什么在家因为有爷爷奶奶照顾。
我很好养活的,就一口饭的事情,有个住的地方就行。爷爷奶奶不喜欢我这个赔钱货。
妹妹真漂亮啊,洋娃娃似的穿着很华丽的裙子,渔夫帽上绣着蕾丝,看着就是光彩照人,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捧在手心的孩子。
妹妹的装扮挪不开眼睛,人会不自觉的对比,更别提小孩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的发白的明黄色的布裙子,这不仅是自己唯一的裙子,还是自己的睡裙
祁家人的名声很好,就是对他们的女儿祁夏夏不好。
祁轩是男孩,天生有着绝对性的优待,妹妹身体弱,更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生怕出现意外。
我就是祁夏夏,夏天生的,就叫夏夏,而妹妹是她们捧在手掌心娇生惯养的蔷薇,是她们用血肉滋养出来的漂亮花朵,我比不上。
哥哥也很喜欢妹妹。
会把橱窗里最昂贵的巧克力一盒一盒的源源不断的送到妹妹手里。
自己默默的掏出来口袋里面橙子味的棒棒糖皮,静静的看着强迫自己低头不在把视线看向他们。
很早我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肖想分毫。
妹妹人间芭比,拎着裙子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扬起来一个甜甜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真的会让人放下戒备。
此时还是四岁的祁薇薇娇声娇气的,把勉强能拿住的巧克力球用手攥着,“姐姐,要吃巧克力嘛?”
到底是五岁小孩,这巧克力,我没吃过。
但我也只是咽了口口水,违心又羡慕的看着祁薇薇,说一句“不吃,谢谢妹妹”
这话一出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了祁薇薇一把,没等我反应过来,祁薇薇就坐在了地上,巧克力化了的污渍,褐色的,祁薇薇哭的梨花带雨好不狼狈。
祁轩从房间里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祁薇薇前面,把人护在身后。
还扬手给我一个耳光。
趾高气扬的看着我,“祁夏夏算什么东西敢碰我妹妹?我让你吃个够!”
祁轩眼尖,他知道一定是因为我想抢他那个瓷娃娃似的妹妹的巧克力,用这种下作手段。
3.
没给我一点辩解机会了一把巧克力糊在了自己脸上,让自己窒息
我越挣扎,祁轩越不悦。
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
“你算是什么东西,才几岁就这么恶毒,你嫉妒薇薇就伤害薇薇,我没有你这种妹妹”
祁轩虽然才六岁,但深受自己奶奶的熏陶,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而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哥哥,那个维护我的哥哥,连那句“我没有”的解释,都是那么的无力可笑。
父母回来了也阴沉着脸,被关在小黑屋里面……
饿饭。
和薇薇鞠躬道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父母在意的只有哥哥和妹妹。
而祁薇薇,那淬毒的笑意,眼神不达眼底的阴冷成了我常年的噩梦。
只差一岁,因为祁薇薇一句她羡慕,“我羡慕姐姐可以健健康康的去上学”
我就沦为陪衬一样的NPC蹲级和祁薇薇一起上学。
她穿的光鲜亮丽,我穿的不如保姆。
她以欺负霸凌我为乐,一开始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只能过的变本加厉的恶意,凳子上的胶水,桌堂里面的老鼠尸体,祁薇薇总会坐在第一排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生不如死的样子。
反正我的存在就是不讨喜的。
总要让祁家人给自己付医药费的,自己手里有几万的稿费,而且也十八成年了。
父亲的目光不断扫视自己,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祁闯也难得做人,扒愣过来病床前面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见我不说话,吴茜女士自顾自的演着独角戏,“要不是薇薇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呀,心疼死妈妈了,我跟你爸爸担心死你了”
医生自始至终没离开,听了这话,他铁青的脸眉头的川字就没有舒展过!
【听听,这是人话?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的的份上真想给你清出病房,担心?心疼?这都住院几天了?谁来看过?连花钱叫人送饭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这样讲恶不恶心?】
我默默看了一眼医生,心里在想,这个叔叔真的是,他真的我哭死。
我便宜爹祁闯也帮腔,“你妈妈说的是,我和你妈妈连忙请假从厂子离开过来看你,你要好好养病,可别伤了我和你妈妈的心”
这样的和颜悦色没有平时抄起烟灰缸往自己身上砸疾言厉色的模样,我还有些不适应。
下一秒,【要不是你是我们捡回来的,留着你以后能给你哥换彩礼,谁留着你这小贱人,到时候给薇薇做完心脏移植,废人一个赶紧滚蛋】
我:6
果然,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不慌不慌,我装作镇定神色如常,有些头疼,好家伙,我之前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从自己父母和哥哥的态度,种种迹象都很难让自己相信自己是这家人的孩子。
现在,这一切,我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这读心术也不是什么坏事,愣着干什么,主线任务逃离这个要自己命的窝啊!
当务之急肯定不是激化矛盾,我摇了摇头,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心情跟这对道貌岸然的父母,不,养父母说任何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泳池里面的,是同学把我拉上了,哥哥提前过来清理场地救了我的命。”
我故作感激哥哥的模样,我知道我是被人推的,是被人欺负的,是被祁薇薇三言两语挑拨的自己是别众矢之的,是因为有人告诉祁轩,他妹妹被人欺负了,想到的就是祁薇薇,而不是自己,救自己也只是因为,不想给祁薇薇带来污点。
4.
还真是,好哥哥啊。
对于我这么上道,祁闯很满意,也没待下去的必要。
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就没必要待下去了,敷衍到不能在敷衍的扔下一句,“你在医院里好好养病,下次上课小心点。”
飞也似的跑了,好像自己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样。
接下来的半个月,祁闯夫妇过来没有来过,怕是见到我就觉得晦气。
这几天,我的头脑风暴就没有停过。
我是给祁薇薇提供移植器官的。
祁轩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是收养的?
其次,这么多年祁家不给自己零花钱忽视自己,也就解释的通了。
那个时候妈妈,不,吴茜女士,在自己兴高采烈捧着几张证书回来的时候都会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和自己进行一个“平等友好的交谈”
“妈妈知道夏夏很棒,能不能收起来,你妹妹看见了该难过了。”
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不容置否的命令。
那个时候我陷入自我怀疑,也只能听话的照做。
每每成绩出来的时候,无论祁薇薇及格还是不及格,都会有一场盛大的庆祝。
自己本应该是大祁薇薇一年级的,可妈妈说,妹妹身体不好,做姐姐的陪妹妹蹲一年级也没什么,夏夏是最乖的孩子了。
就这样,我被所谓的“最乖的孩子”哄的团团转
如果是别的父母,知道孩子这么努力这么优秀,也会开心的,而不是冷冰冰的。
幼时还真谴责自己的积极行为,现在一想,真的是傻到家了!
祁薇薇不聪明不努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自己不让祁薇薇听课不让祁薇薇好好学习?
只要我不替别人思考,谁都别想道德绑架。
自我pua成功了。
我现在已经是新的祁夏夏,钮枯禄.祁夏夏
说不难过不在意也是假的,祁家人不给自己零花钱,说是不想养成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不体谅父母辛苦的臭毛病。
我听话,我懂事,我看着别的小朋友接着三块钱的酸奶冰淇淋只能装做没看见。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反观祁轩和祁薇薇呢?
冰箱里的千层蛋糕哈根达斯就没有断过。
哪里是不爱,就是不在意。
若不是自己对他们还有用,需要自己是活的,恐怕祁家人恨不得自己现在就上西天。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充分印证了不被爱的都是垃圾,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这种情况还在意什么爱,保命要紧。
我出院了,送了医生和护士姐姐锦旗。
今天是周一,祁薇薇应该去上学了,整个别墅里,只有祁轩在客厅打游戏。
自己和祁薇薇是高二,这个哥哥是高三
多大的人了还热血中二的做什么校霸,被人当出头鸟,被学校勒令回家反省了。
手机对面打游戏的队友太菜,气的祁轩骂骂咧咧的,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扔了出去,好巧不巧,就在我面前,碎的最初的样子一点都瞧不出来。
5.
若是之前,我一定会小心的把手机拾起来,给这个哥哥说一堆好话,让哥哥别生气,气大伤身这些。
而今天,我累了。
只因为醒悟了,爱谁当冤种谁当冤种吧,我这么大从来就没为自己活过。
什么狗屁哥哥,那不是祁薇薇的好哥哥么。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来个巴掌给个芝麻大小的糖让自己感恩戴德做梦呢?
其实真让我下定决心的是,知道自己的肋骨是被祁轩弄断以后,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从鬼门关逃出来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想到这些我反客为主的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水间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是碧螺春,新茶,微涩。
祁闯大老粗一个,看起来人模狗样,胸中没半点笔墨,又死要面子,非得装文化人,美名其曰好管理手下的员工。
就经常请客,茶水就是不间断的,请客有什么目的,就是想让手下人来自己的别墅,看对方蹲下弯腰换鞋套,生怕把别墅地板踩脏了,去参观别墅,别墅没多大,就两层,祁闯装修的不错,每每都沉醉在宾客拍马屁,一半虚情一半假意的阿谀奉承之中。
看清楚是我的时候,祁轩还难以置信。
看不出来这小蹄子这么一打扮还有几分姿色。
不过这有什么用,也比不过薇薇一个脚趾头的光彩照人。
又是游戏输了手机摔了,正愁满腔怒火没处发泄,这不我回来了么,一切顺理成章的多了,换言之,骂我这不很正常的事情么?别说骂了,打一顿也无所谓,哥哥教训妹妹天经地义!
祁轩贱兮兮的凑了过来,装深沉模样十字交叉的坐在我对面,还不忘冷嘲热讽几句,“还以为你翅膀硬了,躲在医院不回来了,你知道你掉泳池里面给薇薇吓的,给薇薇带来了多大的心理伤害?你想死想疯没人管你,祁夏夏,你从小就这么恶毒,从小为了获得我的关注,没少欺负薇薇,也就是薇薇善良,你就这么见不得薇薇好,要这么针对她?”
【等着吧,等会就哭红眼睛,跪下和自己说“哥哥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小样,和我斗,就你这种货色,一直都是薇薇心地善良,要不是薇薇觉得没意思,你这个玩物能给薇薇带来乐子,等成年我就让父母给你送郑叔叔的床上!】
若是以前,我真的会跪下。
我嘴笨,我不讨喜,我笨拙。
原来只是有人生性就坏,也是,不喜欢自己的人,见到自己都觉得是令人恶心作呕的。
郑叔叔,一个啤酒肚,五大三粗的秃头男,包工程的。
真是好算计。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没掉下来,要不然待宰羔羊是自己,还真想拍掌叫好。
倘若自己听不到这些心声呢,自己是不是就夭折在自己最美好最无限可能的年纪?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
良久,我自顾自的自嘲笑了,
“怎么,我的好哥哥,看到我没有死,你很失望?难道不是你接着急救的幌子,摁折了我几根肋骨,要是啊,这肋骨,插在了心脏上,你这辈子都是,杀人犯~”
最后几个字我特意拉着长音,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我就是要等祁轩气急败坏的反应。
对于事情败露,心理素质好的还能镇定自若,对于祁轩这种脑袋进水的选手立马就坐不住了,气急败坏的青筋暴起,动作比说话快的,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拳头青筋暴起,冲着我的鼻梁就是一勾拳。
6.
顿时间,整个鼻腔口腔都被浓厚的血腥气笼罩着。
“你放屁!祁夏夏你不会说人话,我教你,什么素质,这么多年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到现在这样的狼心狗肺?我替父母好好教育你!”
雨点似的拳头落下,祁轩就喜欢祁夏夏明明是害怕的,又硬着头皮的承受,那种不得不面对恐惧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祁夏夏,是,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还没有去死?我当时就应该以救你的名字把你摁在泳池里窒息活活的憋死,你装什么装,是你小时候替我抄作业,被老师认出来,你知道我被罚站了一节课么?你就算在优秀有什么用?活该你被孤立,哈哈哈谁叫你让薇薇难堪了,你应该思考,怎么你落水了没人救你,就是因为你活该!”
越是这样的输出,我越得意,祁轩越嚣张越好,手机那头的电话已经打通了,一直在听着没有挂断。
祁轩松开了施暴的手,得意洋洋的看着脸上挂彩的我。
“我的妹妹只有薇薇,你就是祁家的一条狗,这就是你让薇薇不痛快让我不开心的下场!”祁轩还在乐此不疲的叫嚣着。
“说完了么?”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那样的倔强,入了祁轩耳中这就是不服这就是挑衅。
“你听不懂人话?我说你,哪怕就算被我打死,你也是祁家人的一条狗,哪怕死了,也死有余辜。”
生怕我听不清一样,祁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来的。
祁轩火气蹭一下的上来了,想都没想的抄起来茶盏就想往我的脑袋上砸。
自然不会得逞,我站起来了快速的躲了出去。
“哥哥,你在心虚什么,难道,你不是,杀人凶手么?”
一被刺激,祁轩就坐不住。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等会就给你送到郑叔叔那里,正好,郑叔叔一高兴就能给爹一个净利润三百万的加工!】
想到这的祁轩直接当场想把我弄晕过去!
一直在楼上的渣爹渣妈也坐不住了,风风火火的从楼上赶了下来。
是的,她们一直都在,还在房间里听着一举一动
就在祁轩大言不惭的说出来那些话的时候,我听见了她们的心声。
渣爹:【我的好大儿,就是就是,这才对,薇薇那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身上流淌着和你一样的血,这才有个哥哥样!】
我: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水,她现在已经波澜不定,得知什么都四大皆空看破红尘了。
果然,有猫腻,还是,能让人妻离子散的“猫腻”
好听,爱听,多说!
吴茜女士这是被戴绿帽子了?
啧,领着自己的私生女,还能哄领证的心甘情愿的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得不说,祁闯长的像个人做没有做过一件人事。
我佯装震惊的看着楼上下来的人,我还露出来一个甜美的微笑,就像祁薇薇那样的人畜无害,“下午好啊,爸爸妈妈”
7.
吴茜女士做那个给甜枣的人,温柔的抓着我的手,“夏夏你要记住打是亲骂是爱,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你哥怎么不动手打别人呢?这只是你兄妹之间的玩笑,那是你哥哥,是你以后的亲人,这次你也得到了教训,下不为例。”
这一番话,吴茜女士说的相当的顺溜,顺溜到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无论祁轩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人这种东西,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我低头谁也不看,忽然爆发出阴森森笑容。
既然撕破脸了,离开也要准备一份大礼。
看中了半人高的一对的大瓷瓶,就是砸
砸电视砸茶几,无差别攻击,果盘里的香蕉砸着渣爹,在地上打滚阴暗爬行扭曲。
渣爹:【这TMD都是老子的钱啊,祁轩,你平时的威风你刚才的威风呢,你躲老子身后做什么,我TMD也怕啊,啊啊啊啊】
面上还说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惯你臭毛病?”说罢抽出来腰间的皮带就想劈头盖脸的挥舞过来。
现在不内耗自己专注发疯的我找到了新世纪的大门,敏捷的顺手拽下来渣爹的裤子,露出来一大片好风光,
祁闯坞嗷叫唤提裤子,那脚就踩进了瓷片,顿时间鲜血如注,混乱的别墅一楼顿时传播开杀猪一般的嚎叫。
笑死,吴茜女士躲的更远,这叫什么,这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在祁闯还想把裤子提上去的时候,祁薇薇放学了,进了别墅的大门,就看见了这相当让人难以忘记刻骨铭心辣眼睛的场面。
“啊啊啊啊啊啊爸爸!您在做什么,啊啊啊啊啊”
祁薇薇吓哭了,毕竟十七岁的女生,祁薇薇得维持自己不谙世事清纯人设,我内心无语,因为我太知道这个妹妹是情场浪子,著名的撒网,公交巴士。
祁轩这时候想不起来护祁薇薇了,因为我动作还快,挂着祁薇薇的招牌笑容,阴恻恻的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把人当消遣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好久不见啊,我的心好痛啊,我想要你的心,你给我吧~”
本来我就被祁轩殴打的没一块好地方,现在这样的反差就像是地狱里面的恶鬼一样。
祁薇薇吓傻了,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往后退,偏偏祁夏夏阴魂不散,她好怕。
祁薇薇:【祁轩这个傻逼,做事情怎么不干不净的,妈妈告诉我,只要讨好爸爸,把这祁轩没有继承的可能,才能和吴茜离婚,现在可到好了,自己都要交代到这里了。】
听了祁薇薇的心声,我顿时就觉得,这一家人,还真是,各怀鬼胎。
这次发疯带来的瓜一个比一个劲爆,那自己只是他们抓马算计人生中的play?
真没心意。
反正自己都疯了,不吓唬祁薇薇,自己真的很亏。
随身携带的美工刀泛着银光,祁夏夏一步步靠近着祁薇薇。
就在这时候,祁薇薇晕过去了。
祁闯穿好了裤子。
还想冲过来打自己,又放下了高高扬起的巴掌。
在一家三口人慌乱的叫救护车的时候,我就坐在别墅客厅最空旷的地方,笑的异常瘆人。
8.
都走了,我也要收拾东西离开了。
摊牌了,我精神不正常,躁狂症,十足的精神病,而且有伤人倾向。嘿嘿我又不损失什么。
今天真是畅快,我舒服的伸着懒腰,满意的看着自己弄出来的一地狼籍。
别墅房间有,可就是没我的房间,连保姆房都有窗户有空调,就在别墅后面放除草机器的库房里面,有一个简易的折叠床,这就是我在这个家的落脚点。
回来只是为了拿走自己的身份证而已,感谢自己不在祁家人的户口上,自己现在已经成年,江湖任自己闯,才不做受欺负的冤种!
高考成绩不错,我顺利的选择了我最向往并愿意一生用来发现的专业,心理咨询。
这需要丰富的社会实践和阅历,我开始在天桥下摆摊做生意,给手机贴膜,旁边还有个算卦的小摊,摊主顶多二十多岁,阴天也戴着墨镜,像个神棍。
祁家的事情离我越来越远,实话讲,自从知道我是被祁闯他们捡回来的,说不好奇亲生父母是假的,奈何那个年代被捡回来的小女娃,盲猜就是不要的。
我放弃了,自己为自己活着也没什么不好。
一如往常一样的清晨,旁边算卦的摊子热闹极了,平时和自己插科打诨戴着墨镜的摊主,被一个老头举着拐棍追着打,“宋淮序,你学艺不精还下山坑蒙拐骗!为师今天就灭徒正道,孽徒哪里跑!”
原来,这男的叫宋淮序,长的还一表人才。
可是我从来没有读到过他的心。
正看热闹来劲,感叹老头腿脚比我都利索的时候,风传来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承包你摊位上面的手机壳,女侠救我一命!”
宋淮序是懂的吸引我注意了,不就是保他狗命么?我接了!不为别的,姐就是行侠仗义,咳咳咳
还没等我切换语言系统用老师教我的如何和老人家聊天的话术时候,老头停了,站下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大喜过望,甚至都忘了追他要追的孽徒,“丫头!看你面相,福星啊!是不是离开家里以后,越来越好,身体好学业有成身体也越来越健康?”
我点头如捣蒜,听的认真极了,怪不得有人愿意花三十,这全是好话,花三百我也愿意况且我没花钱嘿嘿嘿
老头:[我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好心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梅花易数发扬光大,合着是和一小姑娘培养感情,这姑娘的确是福星,就是被灾星克制的太久,福星离开了,灾星受到反噬不算,还连累灾星的家人。]
前半句我直接空耳,情爱不如money来的实惠,后半句我是精神抖擞。
祁家要倒霉?哦霍霍?天道好轮回!!哈哈哈今天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算起来不过两年,祁家变化真大。
老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剩下戴着墨镜的宋淮序面不改色的冲我道谢,还真承包我摊位上丑不拉几的手机壳,激动的我原地转圈双手抱拳含情脉脉的看着宋淮序,没关系,他戴着墨镜也丝毫不影响老娘24k火辣辣的电眼。
“兄弟,多谢!以后有这种好事,请记得兄弟我!”
我喜滋滋的数着红票票,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宋淮序嘴角抽了抽,合着眼前的女人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师父明示的多明显了,自己喜欢她啊!靠!
于是一气之下,六位数的墨镜粉身碎骨,宋淮序看了看我,相当坦荡,“不好意思,畏光开不了车,能送我一趟么,报销路费二百。”
别说二百,就是二百五我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就是我怎么感觉,我叫宋淮序兄弟的时候,他有些不开心?
不管!
只是没想到命运的齿轮转动,祁家人还真走下坡路。
9.
宋淮序就是我的财神爷,好巧不巧宋淮序住我对门,他是业主我是租户,这就是我俩的区别。
在我煮螺蛳粉刚要美滋滋吃炸蛋的时候,门响了,宋淮序一手拎榴莲一手拎水果炸鸡,我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只因为财神爷说,他不会做饭,点外卖点够了,一顿饭给我一百的手工费。
妈耶,请多点这种人傻钱多的财神爷!
我的日子舒坦了,祁家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老头说的果然没错,我的确是个福星。
宋淮序邀请我去逛街,视察他们集团的产业,做他的一日助理,负责解闷。
对于宋淮序这个兄弟我自然是两肋插刀的,到了大厦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我靠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吴茜么?
她在和商场柜员发火,旁边打扮精致甜美穿着定制的奢华礼裙的祁薇薇矜贵的扬起高傲的头颅,居高临下的。
只可惜祁薇薇太矮,勉强一米六的个子还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
柜员职业素养良好,那礼貌的微笑让人挑不出来丁点毛病,就是说出来的话让没什么素质的吴茜女士忍不住了。
“您好女士,您的卡余额不足,试试其他卡呢?我们支持现金微信支付宝。”
这已经是十几次了,按常理来说一次两次提示余额不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一个高级商场,柜员都是一对一服务的。
闻言吴茜的白眼险些都要翻天上去,“没钱?我余额不足?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鼎新大厦的经理是谁,那是我爱人,我缺钱?你瞧不起谁,你们负责人经理呢?怎么培训的员工?!”
吴茜现在扯个大嗓门,祁薇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她觉得丢人。
要不是自己的亲妈告诉自己现阶段要讨好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把她的好大儿养废,到时候,祁家只要是祁闯的,都属于她们娘俩的。
要不然谁会有病把一个破皮无赖一口一个妈的叫着。
柜员很为难,面对这样咄咄逼人不讲理的顾客,也只能去找负责人。
经理亲自拿过卡插进刷卡机,还是显示余额不足。
自知理亏的吴茜小声嘟囔着自己的不满,又从包里面掏出来几张卡,嘴上还不甘示弱,“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缺钱,我老公是鼎新大厦的经理祁经理。我可不缺这点臭钱,妈的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10.
说话声就算是嘟囔,经理也听见了,不禁哑然失笑,“祁经理?就是那个贪污公款开会被揭发,跪在会议室里面磕头如捣蒜说自己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老婆要养的祁闯祁经理?你就是他那个毛遂自荐自己娘家人采购发霉的土豆赚外快的家人,还真是”
吴茜此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理直气壮的摆架子。
“是又怎么样?知道我这个挎包多少钱么?得配货,十几万的包我买不起你们几万的裙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就是出门太急,等我老公过来的,行,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说着吴茜就气呼呼的跟个疯子一样打电话,电话通了就一顿咆哮,“你这个窝囊废赶紧过来,你媳妇都被欺负了,就在鼎新大厦的二楼商场!”
边说着吴茜还得意洋洋挑衅的看着这里的负责人,心里想着等会怎么让这个人给自己赔礼道歉。
都得给她鞠躬毕恭毕敬的,特别是这个经理,还说自己老公磕头,我呸,等会老公到啊,第一个让这个经理给自己下跪磕头,痛哭流涕的求自己,高抬贵手保住这个工作。
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泼妇骂街,目睹全程的我,波澜不惊,再看看身后在vvvvsss超级IP量身裁衣的宋淮序,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正想着呢,宋淮序懒洋洋的站在我身边看楼下的闹剧。
“嗯,是,我知道,楼下的是给你撵出家门的养母,还有那个女的,不是好人。”宋淮序优雅极了,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他已经调查清楚了,楼下那个花孔雀一样的女的,是自己家老爹现任女友多年前没认识自己老爹生下来的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祁薇薇看到自己了,捂着嘴惊呼,“姐姐!你怎么在上面,是不是,是不是……”
连着说两遍,吃瓜群众热血沸腾,顺着祁薇薇的视线审视着我。
原因无他,我在楼上的这个楼层,非富即贵才能进,这母女俩没这权限进。
祁薇薇登时就泪眼朦胧,“姐姐你负气离家出走别自甘堕落啊!”
祁薇薇内心:[哼贱人,本小姐大发慈悲让你成为全场焦点,吴茜这个老女人真是穷酸乡巴佬,几万的包都买不起,让自己出这么大的丑!?]
我:不是,大姐,看的很好,下次别看见了!
吴茜懵了,反应过来一下子红了眼眶,精明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我,“夏夏,回家吧,你要叛逆到什么时候!”
路人对我行注目礼的时候,我真心觉得他们仰着头脖子会不会发酸,累不累?
宋淮序担忧的看着我,我拍了拍胸脯表示,小意思绝对不会影响到他们集团的生意。
对付吴茜就要采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方式,当年我双手插兜,声泪俱下,演戏做全套,谁还不是新时代戏精附体,“大妈,我们认识么?既然我是你的女儿还是那个小姐的姐姐,你们有什么证据么?怕不是拐卖的吧!上种新型拐卖手段是冲上去叫人小三,啧啧啧,来购物的阿姨姐姐们要牢记,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报警!”
说着我还捅咕手机直接打了110,扰乱公共治安罪了解一下?
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就因为吴茜这胡搅蛮缠损失了多少客流量,我顿时痛心疾首,原因无他我怕背后的宋淮序不给我发工资。
吃瓜群众也不抬头看我了,而是继续观看吴茜这个泼妇怎么结账,怕不是一个老赖,在碰瓷黑卡级别的VIP!
吴茜她们舒不舒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畅快极了,浑身轻松。
吴茜:[我**************小贱人,本事大了*******早知道留在家里,送出去联姻好了,看这打扮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呸,要不是我捡回来的。早就死了*]
一阵鸟语花香。
另一边手机里的祁闯也彻底爆发,“我告诉你,你现在不领着祁薇薇滚回来非要什么裙子,不仅是你的珠宝奢侈品,还有祁薇薇的,不一定被我二手卖到哪里,现在已经轻点了。家里破产了!”
祁闯说着,还得谄媚的看着收购二手奢饰品的商人,希望能给自己一点高价,这钱就留着自己傍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