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疫情最严重时候,我身边同事朋友都阳了。我也阳了。
那时候我一个人在家,正巧我未婚夫外地出差去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烧得快40度,整个人死了一样难受。幸亏我弟谢文强得知消息赶紧来我家照顾我。
又是殷勤给我盖被子,给我端水倒药。
我人也终于没先前那么痛苦难受了。
“姐,你一定要多喝水哦,呆会儿出身汗就好了。”
“……”
我正烧得迷迷糊糊,头脑昏沉中,忽然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弟弟说话同时间,居然亲自帮忙,将我里面打湿的衣服裤子小心翼翼脱下换掉。
什么时候他手进去的被窝,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谢文强,你在做什么呀?”
终于,等我彻底清醒反应过来。
朦胧视线中,只见谢文强站在我床边对着我笑。
那笑极其暧昧,一张俊脸甚至微微发红。
手里拿的是我贴身东西,刚才从我身上换下来的……
我整个人险些吓晕死过去。
.....
其实,谢文强算起不是我的亲弟弟。
是以前住在我娘家隔壁,比我小了三岁的邻居男孩儿。
他从小因爸爸得肺癌死了,他妈又跟着一个野男人丢下他不管不顾。那时他才刚刚六岁,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瘸腿的老奶奶,天可怜见,也没人照顾看管,三天两头跑我家来蹭饭吃喝。
我见他人长得乖嘴巴又甜,手脚还勤快,时常帮我家里干些杂活。
我很心疼可怜他,索性就喊他当我弟弟,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管找姐姐。
时间一晃,没曾想,昔日的小毛孩瞬间就长成了个大男人。
个子高大威猛,五官帅气俊朗,嘴角时常带些痞子邪魅气息。
事业有成。
(2)
此时,他拿着我换下来的贴身东西,笑容非常邪气暧昧。
“姐,你就不要害臊了嘛!我是你弟弟,这又有啥不好意思的?”
“再说以前咱们小,我每次尿了裤子,都是你帮我换的呢!”
“……”
我被他说得脸又红又烫,内心复杂不已。心想那时咱们是真的都还小,他当时才几岁,还是个小毛孩,现在怎么可能还和以前比。他现在二十一岁了,我也有二十好几。再说,这男女有别,再怎么好的关系都不可能这样毫无边界感。
况且,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是个有未婚夫的女人。
我急得忙脸红说道:“谢文强,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姐真的谢谢你照顾,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太多了。”
也不知道当时喉咙火烧火燎痛,这话是怎么朝他几乎用吼的方式说出来。
可恨这谢文强就跟没听见似的,又继续去翻找我房间的衣柜。
柜子中间有一个很大抽屉,里面装的也全是些我平时穿的贴身衣裤。
他一件件地仔细认真翻找,终于挑选出一套款式颜色极其性感浓烈、又令人浮想联翩的贴身里衣裤。
并满意点点头。
“我说姐,你原来的罩杯这么大啊?平时穿的是C吧?”
我简直哭笑不得。又气又羞又恼。
他还在仔细认真观摩研究。
“我说,你这裤子也太性感了,居然是丁字的……姐,原来你平时喜欢穿这类型啊!”
“下次,我再好好送你几条?”
“……”
我感觉此时要被他气得半死。忙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并去抢夺他手里所拿的我贴身东西。
奈何,我此刻力气比想象中还要虚弱。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我刚要爬起来,被子一下从我肩头瞬间滑落下来。
弟弟谢文强一下朝我瞪大眼睛。轻吁了一口气。
忽地,俊眸轻轻眯起。
他的喉结在不停滚动。
我呀地一声惊呼,这才发觉,原来,我此时此刻已经被他早脱光了衣服,根本什么没穿。
谢文强弯起嘴角笑了。“姐,我看你是故意的,是吧?”
“……”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玩了,姐,你把东西赶紧换了穿下,躺下来休息,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稀饭去。”
“……
我感觉自己头都要炸裂窒息了。
看着弟弟谢文强那帅气高大背影,此时心理越发说不出的沉重。
想想也是,有可能以前把他从小看到大,我们相处模式本就亲生姐弟关系,很多事情上,没有注意好边界感,现在他人那么大了,对我一口一个姐姐称呼,仿佛还是活在小时候般那样随意。说到底,也不能怪他一个人。是我早该注意好这些问题的。
并发誓,等我病彻底好起来时候,应该找个时间和他专门谈谈。
毕竟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该注意避嫌的一定要避嫌。
(3)
还真别说,我生病阳后最厉害这几天,全靠弟弟谢文强这里撑着,不厌其烦,像伺候老太后一样各种贴心照顾服务于我。又是帮我打扫房间,去菜市场买鱼买菜,为我煮饭熬粥。他厨艺特别好,每顿饭菜不重样,既味美营养,又很注重搭配健康。
相比之下,我那去外地出差的未婚夫只偶尔会打一个电话来。
就算知道我阳了,随随便便,敷衍关心两句,一个劲儿在电话那头,也只晓得说他工作上的烦心事。
阳了的第三天,我那个喉咙鼻子简直不用说了。喉咙已经不是吞刀,而是吞火吞硫酸。
鼻子像被封了水泥。没有发烧,全身仍旧酸疼疲惫不已。身体一阵热,一阵冷。
连嗅觉都快消失没了。
我喊弟弟谢文强。“我说文强啊!这几天姐姐很感谢你的照顾,不过我现在真好多了,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谢文强一直不理我,仍旧厨房整理收拾灶台垃圾,仿佛没听见。
忽然,谢文强眼神很特别古怪在我脸上盯一眼,从我身前路过,那眼神实在复杂得紧,透着说不出暧昧。
他手里正端了一个黄色塑料小盆。
我问他,谢文强,你端着个盆子做什么。
谢文强说,姐,我去帮你洗东西啊。
“洗,洗啥东西啊?”
我感觉他那眼神更加古怪了,心突地一跳,觉察什么不对劲,慌忙走过去,手扒拉着塑料小盆一看。
竟,竟然是我的贴身小内内!!
“你,你……”
我说不出话来。“谢文强,这,这几天,难道说,我这些东西全是你在帮我洗?”
谢文强嘿嘿一笑,非常亲切暧昧模样:“呵,姐,要不然呢?不是我给你洗,你以为是哪个给你洗的?”
“……”
我耳边嗡嗡一阵作响,头皮快要乱成毛线团。
这羞窘尴尬的感觉简直不能形容,又想起昨天半夜我感觉身体舒服好很多了,又喝了好些滋补中药,随后还做了一个好大的梦。
梦中,我正在和未婚夫嘿咻。
各种脸红片段,画面丰富。
嘿咻着嘿咻着,未婚夫的脸换了,居然变成了谢文强!
半夜两点,我被那一场梦惊醒后,心里实在唏嘘焦躁不已。许文强就睡在我家隔壁客厅的沙发上。我不知道我做梦的时候有没吵醒到他。家里隔音效果不太好,又因我从小有个不好的习惯,一旦做梦,时常嘴里乱喊喊叫,张牙舞爪,肢体动作也会闹得很大。
我裤子上肯定会留下什么证据。
要是被他发现,那我,我只能找块豆腐碰死算了。
我上前猛地抓着他手中塑料盆死命一夺,“谢文强!你,你不许再洗我的贴身小东西,到底听见没有?!不准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