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艾虎这一角色,他横跨了《三侠五义》、《七杰小五义》、《白眉大侠》(含《龙虎风云会》)三部书,说起来他都能算得上是书中的主要人物之一。在《三侠五义》结束时,艾虎拜了黑妖狐智化为师,又认了久负盛名的北侠客欧阳春为义父,小小年纪的他在开封府担任六品带刀的校尉,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在众人看来他就是开封府中最年轻的潜力股。开封府进入小五义时代后,艾虎也立了一些功劳,成功混成了五品带刀的校尉,然而这却是跟随着开封府校尉团队集体功劳带给他的。
到了《白眉大侠》时期,艾虎早已把“小义士”的诨号改为“小侠”,他把南侠展昭视为榜样,艾虎也很希望自己能成为展爷那样的四品御前带刀护卫,然而他却差点混成“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这样的边缘人物。艾虎分明是与白眉大侠徐良并列的小五义之一,到头来在开封府混的甚至都不如新来的房书安吃香。
论官职房书安也和他一样位居五品,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艾虎没有突出的个人功劳,房书安从加入开封府后,除了紧抱“干佬”徐良的大腿外,人家可是几经生死地在出工出力,关键时候是真敢豁得出去,而他艾虎还是老路子在开封府吃大锅饭,混着团队的集体功劳,这就是艾虎越来越边缘化的主要因素。
一、年少成名后继乏力艾虎在成名后,仍旧恶习不改,最大的一个陋习便是嗜酒如命,尽管他还算心思机敏,可一旦沾了“酒”后,基本就会理性顿失,与饭桶无异,白眉大侠徐良刚出徒时,便在高家店救过被酒麻翻在地的艾虎,一个成名许久的开封府校尉,竟不如初出茅庐的徐良,可见艾虎的短练。
在《三侠五义》的原著中第八十六回,艾虎就曾因为贪杯,就险些被宵小之辈灌醉杀害,若不是翻江鼠蒋平及时赶到,年少成名的这位“小侠客”,根本就混不到《七杰小五义》时代,到了《白眉大侠》时期,他见到结义的兄弟,在开封府红得发紫后,既不服不忿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冒酸水,根本就不想精进自己的本领,甚至把徐良的红火,归为“人走时气马走膘”。
年少成名的艾虎,在开封府一路平山灭岛中的表现,基本上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乏善可陈,后继无力”,以至于开封府再有大的行动,他都被蒋平和徐良等决策人物,归为在家“守摊子”的闲散人员,与之安排在一起的,除了翻山鼠徐庆、彻地鼠韩彰这类处于半养老状态的人,就是黄龙江、黄龙海、胡小纪这类上不了台面的新面孔,也难怪他心生不悦。
艾虎曾数次主动请缨接高风险的任务,可因为武功太次,基本没有得到高回报,就拿他主动提出和房书安一起去八宝叠云峰下书来说,他起到的作用基本上是可有可无,人家房书安仗着与半赤蜂王典有结义之情,凭借一张利口,做到了全身而退,可这位艾虎要打没能耐,要跑轻功太逊,只能扔下龟灵七宝刀任人宰割,反倒是成了房书安此行的累赘。
二、名师出高徒尽管艾虎的起点不错,得到了智化和欧阳春的全力支持,在开封府一众校尉中,除了粉子都卢珍,霹雳鬼韩天锦、玉面专诸白芸生,小达摩白云瑞,以及山西雁徐良这类“开封二代”外,基本上就数他的根基最深了,这也是他能成为小五义之一不可忽视的条件,可是到了《白眉大侠》时期,江湖中的武林高手辈出,单单以武功来说,连南侠展昭都有点吃力了,更遑论艾虎这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小侠,充其量也是个半吊子侠客。
艾虎初露锋芒时年仅十四岁,《三侠五义》原著中的话语也用了八个字来形容,“心志高傲,气度不凡”,这八个字贸然一看,还以为是好词,可你细品的话,基本上就给艾虎的性格与未来成就定了性。
前四个字,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后四个字若没有前四个字呼应,绝对是一个夸人的好话,可连贯起来一瞧,我勒个去,不就是这人长得溜光水滑,凭借一个好脸蛋,能招人喜欢嘛,再想想艾虎的出身,原本是霸王庄馆童,如果把“馆童”理解为杂役的话,那可就太单纯了。
俗话说,“名师出高徒”,也有天纵奇才可以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显然艾虎并不是这样的人,首先拿艾虎的师父来说,黑妖狐智化若是比其智谋来说,可以说在江湖上算是小有名气,可论武功的话,他都远不是南侠展昭的对手,艾虎拜了这么一位师父,或多或少地受到“智大于力”的影响,故此艾虎的武功根本就高不到哪儿去,也难怪他混到二三十岁还是个“小侠”,再看看山西雁徐良,成名短短数年,便成了江湖上威名远播的白眉大侠。
艾虎若是跟随他的义父欧阳春习武,他的武功造诣或许还能成为一个侠客,按照《白眉大侠》时期,北侠欧阳春的战力大致与三手真人刘道通相仿,欧阳春已经到了剑客的水准,可远不是剑客中的佼佼者,甚至连飞剑仙朱亮都不如,这一点从刘道通去请朱亮出山就可以看得出来。
刘道通自认为武功比朱亮差一截,若是艾虎跟随欧阳春修习少林武功,也不至于沦为龙套角色,只可惜他只接过了义父手中的宝刀,却没有去学对方的武功,这就看出了艾虎的急功近利。
三、性格决定成就山西雁徐良的两位师父,无论是金睛好斗梅良祖,还是云中鹤魏真,都是与欧阳春相差无几的剑客,梅良祖除了传授徐良武功,更锤炼了徐良的性格,可以说徐良的“处事老练”,与梅良祖有着直接的关系。
若是艾虎不那么摆烂的话,虽然比不了徐良和白云瑞,可至少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侠客,可是从小就聪明伶俐的他,偏偏拜了一个以智谋出众的师父,他在武功上有所懈怠也并不奇怪,思维决定性格,而性格主导行动。
如果他能继承智化的谋略,也是有希望在开封府崭露头角的,毕竟老一伐的智谋核心蒋平,先有狮子林料事不周,险些令开封府众人团灭,后有在八宝叠云峰轻信于人,再次将开封府团队送入虎口,艾虎若是多智,其实是有机会脱颖而出的,可偏偏他性格懒散,又嗜酒如命,注定了难成大器。
在《龙虎风云会》中,有一段书是玉面韦陀高亮出世,他带着喽啰兵拦住了太子卫队的去路,并且先后生擒活拿了小五义里的白芸生、卢珍、韩天锦、艾虎四人,在被生擒的过程中,艾虎的表现甚至都不如韩天锦,当韩天锦笑话艾虎也被生擒时,艾虎又气又恼,他自视甚高,难以接受自己与韩天锦处于半斤八两的水平,一颗玻璃心完全破碎了。
前番还和白芸生、卢珍抱怨徐良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小五义中他们哥四个成了绿叶,徐良后来居上走了时运,因为此时的徐良在陪在太子身边保驾,而他们哥四个成了开路的先锋,这让艾虎的心里很是别扭。
这就可以看出艾虎的心高气傲,偏偏度量又狭小,说得直白一点,分明自己能力不如人,可偏偏又眼红对方,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结义兄弟,他也有点接受不了,空有争强好胜之心,可又没有提升自我的行动。
尽管艾虎内心不服徐良,可他却从来没有眼红过白云瑞,其中缘由也不难理解,因为白云瑞的起点太高,三位师父都是一流的剑客,不说老鸳鸯公冶寿长和疯僧醉菩提,就拿白云剑客夏侯仁来说,人家是上三门的总门长,白云瑞比徐良还年轻许多,可白云瑞一出世就挂着上三门总门长接班人的头衔,艾虎基本上是望尘莫及,哪还会生出嫉妒之心。
可徐良就不一样了,分明是起点差不多的兄弟,短短几年的光景,就有了天壤之别,对艾虎这样性格的人来说,自然就难以接受了,这也决定了他难以成为剑客,徐良能成为剑客,先后跟随很多成名的剑客学能耐,而艾虎就一言难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