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到了死对头竹马是什么体验?
谢邀,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1.
本人女,年方二八,不是二八十六那个二八,是二十七、二十八那个二八。
按我们家母上大人的话就是——
「晃四十的人了,还是个单身狗。」
我对此只能干笑两声。
照母上大人这意思,我得走她前头。
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否则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若只是在家里鸡飞狗跳也就算了,我这位母上大人一定会和她的闺蜜吐槽。
这不就相当于狗男人知道了吗!
不得行,不得行。
问狗男人是谁?
狗男人就是我妈闺蜜的儿子,我名义上的竹马。
呵呵!
狗屁的竹马。
别人家的竹马哥哥,那是温柔体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果条件允许,人家甚至能替青梅上茅房。
我的竹马哥哥,嘴贱冷血,小时候告状,长大了告状告得更厉害了。
因此被评为死对头。
2.
母上大人为了我的婚事可谓是无所不用极其,动员了整栋楼的大姨大妈。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陈家有个嫁不出去的女儿了。
不用安慰我,我一点都生气。
「晨晨,妈妈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都是妈妈挑出来比较好的,质量杠杠的,你什么时候去见见?」
我装聋当没听到。
母上大人见我没说话,从厨房出来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怎么了,妈妈知道你不喜欢相亲,但是你这个年纪,妈妈替你着急啊。」
我试图与她争论:「妈,干什么这么着急嘛,许砚也没对象呢,许阿姨也没像你这样着急。」
「谁说没着急,你许阿姨早就给他安排相亲了。」
「什么?他也在相亲?」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
自诩神颜的许砚也得相亲,心里突然平衡了。
我来了兴致:「妈,他今天有相亲吗?」
「有吧,听你许阿姨说在下午四点左右。」
「在哪相亲啊?」
「就你学校对面的咖啡馆。」
我飞速换了鞋,就往外跑。
「干嘛去?」
干嘛去?
当然是去看许砚的笑话呀。
3.
我快要到咖啡馆的时候,母上大人的电话来了,告诉我下午有相亲。
淦呢!
正好和许砚的相亲时间地点冲突了。
算了,算了。
知道他也在经受相亲的磋磨,我心里舒坦不少,一会相亲席上可以多吃一碗饭。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对面的人是许砚?!
许砚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里还带着某种嘲笑。
我迅速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对面是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我低声道:「为什么是许砚?」
早知道是他,我就是寡死也不来。
「许砚?不是啊,那个男孩子叫时安。」
我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是许砚!
我挂了电话,端起咖啡吨吨吨几口下肚。
差点吐了。
卧槽,这谁点的,为什么不加糖?!
「咖啡苦吗?」许砚说话了。
他还是那副死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让人后背发凉,生怕他下一秒就要使坏。
「咖啡不苦,命苦。」
4.
今天这一碗饭是多吃不了了。
我拎起包就要走,却被许砚拦下来了。
「干嘛?要我付钱?」我嘟嘟囔囔道,「这么小气,怪不得找不着对象呢。」
许砚指了指座位,示意我坐下:「不是来相亲的吗?」
「不好意思,我的相亲对象不是你。」
「可我的相亲对象是你。」
许砚是不是有病!
肯定是有病,还是大病。
要不然怎么会跟我相亲。
「不好意思,看不上你。」
相比起我的急躁,许砚倒是平静多了。
他甚至又给我点了一杯咖啡。
加糖的。
「说说,我哪点让你看不上了。」
我把包往椅子上一扔,一屁股扭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了许砚几眼。
说实话,许砚确实长得不错。
我没瞎,这点我还是可以承认的。
但是他平时嘴毒,他那张神颜在我眼里就多了几分狰狞。
我随口道:「长的不怎么样。」
对,哪怕我心里承认他好看,但是我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许砚身子略微前倾,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在我脸上扫视几遍,最后四目相对。
「你眼睛聋了?」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最后当然不欢而散。
临走前,我朝他竖了个中指。
许砚倒没什么表情,就是把服务员叫了过来:「找这位女士结账,甜点也一起。」
甜点?
什么甜点?
我什么时候吃甜点了?
「我……」
我还没说话,服务员的账单已经递到的面前了。
我一看账单,瞬间凝结。
怎么,这甜点是女娲亲自做的吗?
凭什么要这么贵?
若是放在平时,这点钱真的没什么,但是这几天母上大人停了我的信用卡,囊中羞涩呀。
偏许砚还在幸灾乐祸。
「陈小姐,你不会是付不起吧?」
许砚!好样的!
我陈晨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5.
其实我也不能算是母胎单身,曾经也是有追求者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拿到情书的第二天,在我还未表明态度的时候,这些人莫名其妙都有了对象。
因此我还多了一个媒婆的称号。
谁要是找不到对象,就跟我表白,第二天保准女朋友在怀。
我这月老体质也是醉了。
跟许砚相亲之后,我疲累地回家就躺床上了。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门响了。
我猜想是母上大人回来了。
没想到来的还有许阿姨,以及……许砚。
许阿姨见到我就亲切地拉着我的手:「晨晨,听说你们俩下午见面了,怎么样?」
许阿姨挤眉弄眼个什么劲儿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如实说,便看了许砚一眼,谁知许砚冲我点了点头。
点头什么意思?说实话?
我又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点头。
哼哼。
那就别怪我告你黑状了,这可是你默许的。
我一撇嘴,眼泪差点下来:「许姨……」
「哎呦,怎么了这是,许砚欺负你了?」
许阿姨的表情动作活让人以为许砚是捡的,而我才是她亲闺女。
「许姨,许砚哥哥没欺负我,就是……」
「就是什么?」
从我说出许砚哥哥四个字时起,许砚的目光就有些晦明,甚至表情有些玩味。
「下午见面的时候,许砚哥哥说他没带够钱,然后我就替他付了,但是许砚哥哥又打包了好些甜点,不知道是不是给其他女孩子的。」
许阿姨一听,直接冷脸看着许砚:「许砚,相亲是你提的,你和晨晨相亲让晨晨付钱就算了,怎么还给别人打包甜点?」
什么叫让晨晨付钱就算了?
哎?
相亲是许砚提的?
主动和我相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妈,我就是跟晨晨玩呢,没打算让她付钱。」许砚冲我眨了下眼,「查一下银行卡。」
我立马打开手机银行,余额多了五万。
咳。
许砚这个人还是有些慷慨大方在身上的。
6.
自从和许砚相亲之后,我妈就没再给我安排相亲。
兴许是知道她闺女这么漂亮,就算六十也有人要。
但是信用卡为什么还不给我恢复啊。
之前许砚转的五万已经被我嚯嚯的差不多了。
我咬着手指头,盘算着发工资的日子。
工资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
这时,好朋友发消息,是给我资助的山区儿童打款的事。
没办法,找许砚借了几万块钱。
我可以不要面子,但是资助山区孩子上学的事不能拖。
许砚倒是爽快,直接给我转了二十万。
我又想起来许阿姨说的——相亲事许砚提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对此,好朋友是这样说的。
「他肯定是喜欢你。」
真吓人。
许砚喜欢我?
你不如说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
7.
闺蜜的那句话严重影响到了我,以至于校长找我谈话时,我都走了神。
校长把茶杯放下,定定地看着我:「小陈啊,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啊,听到了,听到了,校长。」
「这位学生呢,刚转到咱们学校,肯定在生活啊、学习啊等各方面都不适应,你作为班主任要多注意,多留心。」
「好的,校长,我知道了。」
「行,去吧,看时间那转学生应该也到了。」
我点点头,出了校长室,正好转学生家长的电话打来了,告诉我他们有点事来不了,就先让转学生的舅舅把他带过来。
成吧,不管是谁带过来,先去门口接一下。
但是……
我应该没瞎吧。
门口的那个一身休闲装的男人有点像许砚。
男人朝我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怯生生的男孩。
「你怎么来了,我还没……」
许砚没听我说完就指了指男孩,「姜醒。」后又冲着男孩指了指我,「你班主任,陈老师。」
「姜、姜醒?转学生?」我大吃一惊,「你是他舅舅?」
我怎么都没想到转学生的舅舅是许砚。
办公室里,姜醒站在我许砚旁边,许砚好整以暇地坐在我对面,甚至拿起我的水杯熟练地吹了吹茶叶,轻呷一口。
喂,那是我的水杯,你能不能不要跟在你自己家似的。
算了算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都说侄女仿姑,外甥仿舅,怎么我眼瞅着这两人没一处像的。
姜醒像个小绵羊,而许砚就像个霸王。
「他真是你外甥?」我再一次确认。
「当然,如假包换。」
「你姐不是在国外吗,你之前提过你外甥也在国外呀。」
「国家好像没有规定出国的人不能回国吧。」
我翻个白眼:「嗯,行了,人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好。」许砚站起身对姜醒道,「在学校要听陈老师的话,不要调皮,不然还把你送出国。」
见姜醒点了点头,许砚又像大多数寻常家长一样道:「陈老师费心。」
陈老师费心。
这话听着真舒服。
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从许砚嘴里听到的最舒心的话了。
8.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怀疑这个世界。
姜醒又双叒叕闯祸了。
我可算是明白许砚那句「费心」是啥意思了。
这是真费心。
「姜醒,国外的教育模式和国内有差别,这是必然的,老师也不逼你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但是你也不能天天逃课吧。」
「可是我都会啊。」姜醒嘟嘟囔囔的。
「你会,你可以预习下一章节,或者你睡会都行,你带着同桌一起逃课这就过分了吧。」
我长叹口气,十分悲壮又无奈地说出那句「把你舅舅叫过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次叫许砚来了。
每次许砚来办公室,对我来讲都是乌云蔽日,但对办公室其他未婚女老师来讲,简直是粉丝见偶像。
这不,又来了。
从许砚出现在办公室的刹那,办公室的私语声便不绝于耳。
我心里叨叨了一句花痴,就满脸黑线地等着许砚走到我的工位旁边,然后听他问一句「陈老师,姜醒又惹祸了?」
但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那句话,反而等来了溢满办公室的「哇」。
只见许砚捧着一束向日葵向我走来。
搞什么鬼!
许砚把花束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
「陈老师,这段时间辛苦您了,这束花是送给您的,您就像这向日葵一样心向阳光,所以才能孜孜不倦地教导学生,很感谢您。」
言辞诚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感性的家长呢。
我向后倾斜点身子,狐疑地看着许砚。
被逼疯了吧。
9.
「陈晨,今天姜醒的舅舅又给你送花了。」同事一副看戏的表情,「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呸呸呸。」
晦气。
「可我觉得他就是喜欢你,要不然怎么连着一个月天天给你送花啊。而且……」同事向我靠过来,「我前天看见你上他车了。」
我靠,前天下雨,我没带伞,正好许砚从学校附近路过,所以顺路接了我一下,我还专门走到离学校好远的地方才上的车,怎么还能被看到?!
同事显然不信。
「他公司在咱们学校附近?」
「不在。」
「这条路是他回家的路?」
「不是。」
「前天姜醒有被叫家长?」
「没有。」
同事不说话了,却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体会。
不会吧,他要是喜欢我,姜醒都能一个月不被请家长了。
可是姜醒真的一个月没被请家长了。
「是不是悟出点什么?」
我还是坚信不可能,并把我和许砚的相杀纠缠详详细细地将给了同事听。
这下同事总该改变想法了吧。谁知她当场叫了出来。
「天呐,青梅竹马!欢喜冤家!这什么小说剧情,果然艺术都来源于生活。」
我:「……」
好吧,随她,她开心就好。
10.
11月18号。
我的生日。
都说儿生日,母难日。
所以提前一周我爸就定了机票,带着我妈出国旅游了。
照常上了一天班,回到家看着偌大的空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我也想结婚,可相亲遇到的奇葩男人太多了,像我爸那样的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真是有些信心不足。
闺蜜上周又被临时调走出差。
很好,今年一个人。
不过好在我还会做饭,反正明天不上班,打算今晚做个满汉全席。
刚把袖子挽上去,门铃响了。
是许砚。
有些意外。
「生日快乐。」
或许是已经接受了一个人过生日的事实,所以突然有人拎着蛋糕过来并郑重其事跟你说「生日快乐」时,心里好像突然就被填满了。
「你、你不是出差吗?」
问完我就悟了。
许砚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回来,还是很着急地回来。
是专门回来给我过生日吗?
「知道你孤苦伶仃,专门回来给你过生日,是不是很感动?」
什么孤苦伶仃!
会不会说话!
许砚十分自如地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袖腕的扣子解开,袖子挽了上去,径直去了厨房。
「东西准备挺齐全,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给你做个满汉全席,让你也享享口福。」
许砚动作很麻利,几乎没有我插手的地方,我可以想象我想要帮忙却又帮不上忙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像个跟屁虫。
「行了,你别在厨房转了,去客厅待着吧。」
我也不是什么扭捏不好意思的人,转身麻溜出了厨房。
客厅电视机放着,我的思绪却总被厨房里的身影打断。
许砚……很好看。
倘若不是从小就认识的缘故,我大概也会被这个人的外表所迷惑。
随着热油和淋水的蔬菜接触的一声乍响,我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没一会儿,许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晨晨,过来端菜。」
「哦,好。」
不对啊,这一端一接递碗勺的画面怎么有点唯美呢?
我和许砚面对面而坐,桌上一瓶酒谁都没敢伸手打开。
实在是孤男寡女,怕出意外。
许砚夹了一只虾给我:「尝尝。」
「嗯。」
我虾还没剥开,就听见许砚大言不惭道:「今晚多吃点,毕竟明天吃剩菜就没这味了。」
我啪把虾仍到了碗里。
好好一个男的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许砚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以为我又在发脾气,他倒是好脾气地亲手剥虾放我碗里。
总之,许砚吃没吃饱我不知道,反正我吃撑了。
11.
饭后,我摸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像怀了孩子似的,许砚洗完碗出来好笑地问我:「不能少吃点吗?」
我反驳道:「不是你让我多吃点吗?」
「那我还让你少跟别人接触,也没见你听话。」
「什么少跟人接触啊?」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许砚的眼神暗了暗,又瞬间切换自如:「没什么。」
叮一下,手机弹出消息说我明年资助山区学生的钱不用给了,有人垫付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许砚。
除了我一些比较亲近的人,也就许砚知道了。
「你帮我把钱交了呀?」
许砚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率快地承认了:「嗯,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你这人有时候还……」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许砚倾身靠近我,眯着眼笑:「还什么?」
靠,怎么突然靠这么近。
美颜暴击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时刻吧。
闺蜜和同事的那句「他喜欢你」又开始在耳边萦绕。
「嗯?还什么?」
「没什么。」我匆忙把许砚推开,「就是觉得你还挺懂的。」
「你脸红什么?晨晨,你刚才犹豫的那几秒在想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感觉整个脸都烧了起来,后勃颈不禁冒了汗。
我气急败坏地往旁边挪了挪:「你才脸红呢,我有什么脸红的。」
「要不你去照照镜子?」
「我不去,我没脸红。我就是,我……」我突然慌乱中瞥见桌上的酒,立马心里有了主心骨一样,指着酒,「酒的缘故,不胜酒力。
许砚的笑意更浓:「刚才好像没喝酒。」
笨呢,脑子有坑吧,说什么喝了酒啊,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脑子飞速运转。
凭借着多年的教学功底和教育机智,我很快想了一个……并不是那么完美的回答。
「那酒就是那样,不用喝,光是看着就会上头。」
不管许砚信不信,反正我得先信。
就是这样。
许砚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摸摸我的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砚这一举动,让我脑子里迸现两个字——宠溺。
我靠。
下了我一跳。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12.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单独见许砚。
但许砚这个人真的是很不知道避嫌。
鲜花、甜点,跟不要钱似的往办公室送,搞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以为我在跟他谈恋爱。
办公室的人也是,天天挤眉弄眼地八卦。
13.
很快,元旦恰好是周一,学校连着发放了三天假。
姜醒的妈妈太长时间没见儿子,大老远飞回国内,就为了陪儿子过个元旦,许砚当天倒也乐的自在。
只是自在了还没半天,被姜醒的妈妈叫着来了我家。
感谢我的悉心培育。
这真是折煞我了。
对于姜醒,我还真没怎么精心教过。
主要是他会啊。
我曾经私下问过他,怎么跟得上进度的,姜醒耸耸肩说自己有一个什么都会的舅舅。
这倒是不假。
高中时,许砚确实是佼佼者。
我有时候也会纳闷,他每天看我看的跟什么似的,他哪来的时间学习?
这一问题我到现在仍然费解。
「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们老许家的人成绩都挺好啊。」我侧身问他,「你高中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多用功。」
许砚略微低头瞄了我一眼,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功?只不过白天要看着你,所以只能晚上学。」
「你老看着我干嘛?」
「不看着你,还不知道你闯多少祸。」
「我闯什么祸了?」
「天天那么多人给你送情书,保不齐你哪天就早恋了,怎么,早恋被请家长光荣吗?」
说的什么话!
这就是除了上厕所,其余时间都盯着我的理由吗?
未免也太苍白无力了。
「如果早恋对象是你呢?」
我一时脾气上来,就口无遮拦,只想着打赢嘴上官司,根本不考虑说了什么。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典型的脑子跟不上嘴。
只见许砚愣了愣,旋即轻声道:「那被请家长挺光荣的。」
14.
许砚疯了吧。
日日在我妈面前献殷勤,再加上他妈妈那个辅助,我妈简直把他当女婿一样对待。
我对他这种态度感到不屑。
「要不你直接喊妈得了。」
许砚认真考虑了几秒:「不太好吧,毕竟我还没一个正式的名分。」
我立马纠正他:「什么正式的名分,你不要瞎说啊,让别人听见了误会。」
「晨晨,我那天跟你说让你考虑下我,你考虑了吗?」
瞬间我的的感觉告诉我有八只眼睛盯着我身上,其中有两只盯得尤为紧。
若是腹语能出声,我想整个房子里应该都会充斥着「赶紧答应他,不然老娘把你撵出去」这种恨其不争的声音。
我实在受不了了,拽着许砚出了门。
冷空气迎面而来,我打个冷颤,下一秒被裹进了无边的暖意里。
许砚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
脑子里打好的草稿一瞬间烟消云散。
「晨晨……」
我没应声。
我根本应不了声。
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呼吸。
「你认真考虑一下好不好?」
许久,我才从他怀里往外拱了拱,意识清醒过来:「这句认真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从最一开始的相亲,到你把姜醒安排在我带的班级,你的意图是什么?」
「姜醒都告诉你了?」
「是。」
姜醒回国读书是真,但最一开始要进的班级并不是我带的班级。姜醒的怯生生是装的,因为许砚知道我看到这样的学生会心生怜悯。姜醒后来的逃课也是装的,这样许砚就有机会常来学校。
「我的意图只有一个,就是你。」
15.
我和许砚在一起了。
这下两家都安生了。
皆大欢喜。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
忘了那天怎么想的,也想不起来那天许砚具体说了什么,总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之前找许砚借的二十万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或者可以缓一缓再还?
对此许砚是这样回答的——
「当然得还了,我们只是男女朋友,也不受法律保护,为什么不还?」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老爸的救济金还没下来,副业也辞了,现在是真没钱。
只听许砚话锋一转:「不过以你现在的条件,还起来挺难得,不如这样,你嫁给我,这二十万就不用还了,我还给你五十万做彩礼,怎么样?」
这算盘打得我在天上都听见了,想结婚就直说。
许砚轻吮着我的耳垂,催促道:「行不行?」
「我……考虑考虑。」
「行,等你消息。」
自此之后,
第二天,7:00AM——
「考虑好了吗?」
「没有。」
「彩礼加五十万,预计一百万整。」
第三天,7:00AM——
「虑好了吗?」
「我再考虑考虑,这事太大了。」
「彩礼再加五十万,预计一百五十万整。」
第四天,7:00AM——
「考虑好了吗?」
「你能不能别再问了,我考虑好会告诉你的!」
「彩礼再加五十万,预计两百万整。」
「……」
我都快PTSD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是催婚加钱。
第五天,6:50AM
我提前了十分钟发消息:「我同意了。」
「那你收拾一下带上户口本,我一会过去接你。」
到民政局时时间还早,我们是今天第一对登记结婚的。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红艳艳的表皮让我觉得有些烫手。
我不敢相信,就这样结婚了。
我问许砚:「结婚不是要挑日子吗?咱们有点随意吧。」
许砚牵着我的手:「跟你结婚哪天都是好日子。」
——全文完